「打個電話送醫院,我們走吧。」四姑娘好像對這種場面見怪不怪了,淡淡的吩咐道:「走吧。」
「不行!我還沒玩夠!」於詩詩大聲抗議道:「我的氣還沒出夠!」
四姑娘冷聲道:「你別鬧了啊!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哼!你,過來!」於詩詩從曲勇勾勾白嫩的手指頭,道:「過來,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曲勇看了一眼四姑娘。
「怎麼?你怕啊?」於詩詩不屑道:「聽我說句話也不敢嗎?」
曲勇慢慢的靠過去,於詩詩柔軟的小嘴在他耳邊呵氣如蘭:「你這次死定了!」她突然一個膝頂,狠命的頂向曲勇的襠部,這一下發力距離極短,她又是積蓄許久,如果被頂到的話,下陰必定重傷。
可惜曲勇不是牛哥,他心中早有防備,他腳掌五指猛一抓地,膝蓋骨一磨,往內一夾,剛好夾住了於詩詩的膝頂,「偷襲?」
「誰說我偷襲了?」於詩詩見偷襲不成,立即大喝一聲「正手劈」,雙掌劈向曲勇的兩側頸脖,曲勇雙手五指鷹形張開,「啪嗒」兩聲,輕輕鬆鬆的咬住了於詩詩的手掌,宛如老鷹捉小雞一般。
虎形轉化為鷹形的「劈抓」,曲勇已經在於詩詩腿上用過一次了,跆拳道的功夫幾乎全在腿上,這次是去抓手,更加輕而易舉了。
「你!你想怎麼樣?」於詩詩被曲勇夾住一條大腿,又抓住雙手,兩人本來就是貼著耳朵,這一下她重心不穩,直接跌倒曲勇身上,少女剛剛發育好的姣好身材如鮮嫩的花蕾。
於詩詩和曲勇的臉都「蹭」的通紅,她從沒被男生這般親近過,放聲尖叫道:「臭流氓!住手!」
「不行。」曲勇雖然也很尷尬,但他還是緊緊抓住於詩詩,沖曹老闆道:「老闆,把她綁你們的那條繩子拿出來吧。我來負責!」
「好勒!」曹老闆能夠得報大仇,二話不說,取出繩子就要上前綁人。
「你們想幹什麼?綁架啊?綁架未成年少女啊!救命啊?」
「嘿嘿!」大黃蜂在她身上結結實實的捆了十幾圈,將手腳全部捆住,然後用力的抽緊繩子,然後跑進衛生間取了幾張洗手紙塞到她嘴巴裡,「嘎嘎嘎!讓你再囂張?」
「嗚嗚嗚」於詩詩氣的眼睛如金魚般鼓脹起來,但就是動彈不得,她從沒受過這樣的氣,心裡面恨到了極點,也早被曲勇幾人的祖宗八代全罵了個遍。
四姑娘一直冷眼旁觀,不過並沒有阻止,等他們綁好了之後,才緩緩道:「把她嘴裡的紙取出來。」
「哦。」大黃蜂一驚,剛才報復的太開心了,忘了這個小丫頭片子是四姑娘的外甥女,他頓時脊背發涼,趕緊取出那團紙,「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四姨,救我!」於詩詩面上楚楚動人,一抽一抽道:「四姨」
四姑娘並沒有去在意大黃蜂,她對於詩詩道:「收起這一套,你裝可憐什麼的這些把戲,我全都知道。」
「好吧。」於詩詩見自己的花樣都被拆穿了,一下子不哭了,尖叫道:「四姨,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四姑娘道:「我說過了,從現在開始,曲勇是你的監護人,他負責你所有的事情,我要走了。」
「什麼?」於詩詩沒想到四姑娘決心這麼堅定,她也有些害怕了,哀求道:「四姨,不要啊,你把我送給這些男人,不怕我被人家吃的骨頭都不剩嗎?」
「喂!你不要冤枉人啊?」
「這話什麼意思?」
曹老闆等人聽這話的味道不對勁,趕緊反駁道:「我們都是不是那種人,好吧!」
四姑娘冷漠道:「你知道我的脾氣,我說到做到!」
於詩詩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唯獨碰到這個四姨被吃的死死的,她也知道自己這個四姨的鐵血手段,再怎麼哀求都不管用了,只能轉頭對曲勇威脅道:「你就不怕我鬧得天翻地覆,要你們永無寧日嗎?」
大黃蜂賤賤的一笑,道:「那還不容易,我在花鳥市場認識一個朋友,可以找他買個裝野獸的鐵籠子,將你往裡面一關,不就沒事了嗎?」
「那怎麼行?」胖子假裝擔心道:「萬一有人報警了?咱們不是犯法了嗎?」
「沒事!」曹老闆保證道:「我局裡有人,有人報警了,警察來之前會通知我的,咱們就馬上把她放出來溜一圈,等警察走了,嘿嘿再關進去不就行了嗎?」
「你們?」於詩詩雖然不相信他們會這麼做,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聽到還是害怕的,「你們」
「我們怎麼了?」曹老闆道:「我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曲勇摸摸鼻子,擺出人畜無傷的笑容,道:「你們別鬧了,這樣吧,於詩詩,我和你定一個君子協定好不好?」
於詩詩撇著嘴,道:「什麼協定啊?」
曲勇道:「從現在開始,你不能以任何形式去戲弄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並且接受我作為你的監護人,如果你答應的話,就可以恢復自由了。」
「不去玩其他人?」於詩詩咬著紅潤的下唇,思考道:「你有什麼好玩的?」
曲勇道:「你可以隨時隨地偷襲我,只要這傷害不波及到其他人和物的,都行!」
於詩詩轉動眼睛,道:「用火燒你也行嗎?」
曹老闆等人一陣無語,這丫頭怎麼這麼喜歡用火燒人。
曲勇點頭道:「只要這火不會燒到其他人和其他物品,就行!」
於詩詩叫道:「那火要燒其他人,我怎麼控制的住?」
曲勇道:「你可以選擇不答應,大黃蜂,把她嘴巴塞起來!」
「不要,我答應!」於詩詩尖叫道:「你們放了我吧。」
曹老闆冷笑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好想你撒謊和吃飯一樣輕鬆啊。」
於詩詩本來心裡也是準備用緩兵之計了,但現在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只能恨恨道:「我以我媽媽的名義發誓可以了吧?!」
曲勇望向四姑娘,詢問她的意見,四姑娘微微的點點頭。
「好!那我們就達成君子協議!大黃蜂,放開她吧。」
「得令!」大黃蜂笑嘻嘻的鬆開於詩詩,道:「這樣才對嘛。」
「對你個大頭鬼!」於詩詩活動了一下手腕,道:「本小姐玩累了,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家!」她的手指指著曲勇。
「嗯。」曲勇點點頭,道:「我們回去吃飯吧,四姑娘,一起吃個飯吧?」
「吃飯?」四姑娘突然想起在三亞的時候,那時曲勇被紗布包的像個粽子一樣,每次吃飯都是要她親手喂的,當初的那段患難之情,現在想來,好像很遙遠的事了。
「是啊,一起吃個便飯吧。」曹老闆也道:「你難得來一趟,我知道校緣菜館還蠻好吃的,我請客!」
「你請客?好!」四姑娘看了一眼曹老闆,道:「去吧。」
校緣菜館在立業園後面的小吃街總體來說還是消費比較貴的,不過因為是曹老闆付錢,所以大黃蜂是怎麼貴怎麼點菜,在這一點上,於詩詩很快和大黃蜂達成了共識,兩人馬上相見恨晚,挑那些不一定是最好的,但肯定是最貴的,狠狠的吃,要將所有的怨氣發洩到食物上。
末了,曹老闆招呼道:「服務員,先來十瓶啤酒,要青島的,不要雪花。」
「你好!」一個帶著領結的服務員,略彎腰解釋道:「我們這裡啤酒只能一瓶一瓶叫的,喝不完是不能退的。」
曹老闆道:「以前沒這規矩啊?」
服務員道:「這是新定的規矩。」
「好的。那你就先來拿一瓶吧!」胖子打了個眼色,道:「看我的。」
那服務員很快拿了一瓶青島啤酒上來,打開瓶蓋,「請慢用!」他轉身就要走,「等等!」胖子叫住他,然後抓起酒瓶,就開始狂吹,「咕嘟咕嘟」沒兩下,胖子已經喝完了一瓶,拍拍肚子,道:「看什麼啊,再去拿一瓶啊?還沒開始呢?」
那服務員面上肌肉輕輕一抽,很快就再去拿了一瓶。
「慢著!」胖子再次淡定的吹完一瓶,抹抹嘴巴道:「麻煩了。」
如此反覆跑了五遍之後,那服務員不淡定了,叫道:「哥,我們經理說了,你們這一桌隨便叫,喝不完可以退。」
「是嗎?」胖子摸了一下肚子,哈哈笑道:「其實我最高記錄是喝完一箱牛奶,這麼點啤酒還沒墊肚子哩。」
「哇塞」於詩詩看的兩眼崇拜,忍不住道:「我突然發現你們好賤哦。」
「賤是一種人生態度。」
這一場飯吃了快兩個小時,四姑娘並不大喝酒,也很少吃菜,她的樣子很優雅,反倒是於詩詩,簡直和胖子一個德行,什麼肥肉多沖什麼去,左手酒瓶子,右手大塊肉,邊吃邊叫:「痛快!我最喜歡這樣大塊吃肉了。」
等差不多酒過三巡,四姑娘拿濕紙巾擦了擦手,道:「我吃飽了,該走了。」
「這麼快?」大家都有點迷迷糊糊了,只有曲勇沒怎麼喝,他起來說道:「我送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