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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回 田麗珠的初夜 文 / 步月淺妝

    如雪的白綾布,鋪在大紅的床上,艷麗中一抹雪白,格外的刺眼,讓賀蘭臻說不出的彆扭,但是,熄燈之後,心裡的那一點彆扭,也隨之消失了。

    他和裴妼的第一次,兩個人都很緊張,根本就已經忘了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但現在不一樣,他有了無數夜晚積累起來的經驗,尤其是兩個人喝了合巹酒以後,下腹就像是有一團火拚命的燃燒著。

    觸碰到那溫潤的唇瓣,酥麻的感覺頓時流變兩個人全身,甘美的滋味,如玉液瓊漿,三萬六千個毛孔,也是無一不舒暢怡然。

    田麗珠現在終於可以完全放開,前世的那些經驗全部拿出來的話,她相信,這世上再也沒有女子是她的對手。

    兩人忘情的吻著,此時的田麗珠,就是一條妖媚惑人的美女蛇。

    只是,剛剛兩杯酒,為何會覺得渾身火熱,精美的衣服,變成了布條,散落一地,賀蘭臻的腦海中有個聲音不停地叫囂著,鼓勵他衝進去。

    疼痛難忍的田麗珠,最初咬著嘴唇,不敢出聲,唇角飄散出血腥的味道,賀蘭臻吻住她的瀲灩紅唇,方才醒悟,自己是魯莽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而且,他捨不得這樣美好的感覺,只好溫柔的吻著她,在她耳邊說著動人的情話,盡力給田麗珠身心上的全面撫慰,像是乾涸的沙漠,忽然降了一場甘霖,田麗珠躁動的心,甘潤起來,僵硬的身體逐漸柔軟,賀蘭臻一笑,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田麗珠嬌羞的一聲嚶嚀。

    隨著田麗珠逐漸情動,羅帳內的溫度越來越高,因為室內只有兩個人,田麗珠忘情的叫了起來,賀蘭臻還是第一次聽見她如此妖媚的嬌呼,心裡的火焰燃燒得更加炙烈,恨不得就溺斃在這溫柔鄉中。

    「疼,我不行了,明天好不好……」轉眼一個時辰過去了,賀蘭臻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讓田麗珠的身體,已經撐不住了,腦海中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今天的賀蘭臻,精力旺盛得出奇,是因為今天終於落到了實處嗎?

    還是另有原因?

    但賀蘭臻的勇猛,讓她無暇多想,一次次的衝擊,讓她的身體有種撕裂的痛,她的聲音變得哀婉淒然,希望賀蘭臻能夠憐香惜玉,停下來。

    賀蘭臻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異常亢奮,田麗珠嬌滴滴的聲音,縈繞在小院裡,整整一夜。

    天光大亮,裴妼派了人來敲門,都已經辰時三刻,兩人還在睡懶覺,實在不像話。

    春曉看到四個丫鬟站在廊下,冷著臉問道:「你們為何還不給郎君準備洗漱用水。」

    賀蘭臻昏昏沉沉的醒來,昨晚的亢奮,是他生平未曾體會過的,看著田麗珠有些泛白的小臉,心疼的吻了吻她的紅唇,田麗珠又是一聲痛楚的嬌呼,纖長的睫毛閃動著睜開了眼睛,賀蘭臻將她摟在懷裡,「珠兒,好點了沒有?」

    田麗珠動了動身體,頓時紅了眼圈,鑽心的疼痛,讓她淚盈於睫,「夫君,那裡好像腫了。」

    賀蘭臻有些尷尬,很明顯的,已經腫成了一個饅頭,紅亮亮的,怕是沒有幾天,連床都下不。

    賀蘭臻囁嚅道:「一會兒我出去找個郎中,給你開點藥。」

    「可現在怎麼辦呀,我應該去給夫人敬茶的。」不給周氏和裴妼敬茶,便不算正式的妾室,這對極其重視地位的田麗珠來說,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賀蘭臻只好自己先穿上衣服,昨晚汗太多,一身的汗臭味。

    賀蘭臻只好吩咐丫鬟們進來伺候,四個丫鬟都是十來歲的少女,看到田麗珠滿身傷痕,忍不住心驚肉跳,看賀蘭臻的眼神都變了。

    賀蘭臻心裡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卻不得不拿出男人的尊嚴,冷漠的走了出去。

    田麗珠試了一下,走起路來,就像鴨子,下一體疼得難受,就好像被刀子剜一樣,讓她陡然響起了為了王子,拋棄魚尾,變出雙腿走路的美人魚,賀蘭臻就是她的王子,為了賀蘭臻,她願意忍受這痛苦,今天必須給裴妼敬茶。

    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

    賀蘭臻看著笑意盈盈的裴妼,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九郎,昨晚的安排,你可還滿意?」

    賀蘭臻有些不自然的笑笑,「五娘,以後我會對你更好的。」

    裴妼莞爾一笑,「這話,你應該對田麗珠說。」

    賀蘭臻猶豫片刻,問裴妼,「家裡有沒有藥膏?」

    裴妼怔住,「怎麼了?」

    賀蘭臻扭捏半天,還是說不出口,這時候,丫鬟稟告,田麗珠來了。

    裴妼今天穿了一紅色的石榴裙,淡紫色的披帛,華容雅秀,婀娜含嬌,端坐在正位置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田麗珠。

    田麗珠走進來的時候,她就發現了,這個女子十分的有韌性,看她走路,幾乎一動就能疼的冒冷汗,居然還能聲色不動的走到這裡給她奉茶,這個女子,的確算得上一個出色的對手。

    按照規矩,田麗珠要自己碾茶,生火,煮茶,裴妼不打算在這上面為難她,微微抬手示意,香荷走過去,半跪在田麗珠身邊,開始煮茶。

    田麗珠端著茶站起身,就像是一個舊時代的日本藝妓那樣,一小步一小步,挪到裴妼面前,彎著腰,雙手奉上玉盞,「阿姊,請喝茶。」

    裴妼並沒有伸手接茶杯,而是站在一側伺候的春曉接了過來,轉而遞給裴妼,裴妼象徵性的喝了一口,春曉遞給田麗珠一個錦盒。

    「打開看看,這是皇后娘娘賞給我的,我昨天晚上就開始犯愁,送你什麼好,千挑萬選的,終於選了這個金步搖,也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田麗珠打開盒子,眼睛頓時亮了,這是她見過的首飾中,最為華貴精緻的一個,果然是只有皇宮才能擁有的精品,若是拿到原來的世界拍賣的話,最少能拍出百萬元的價格。

    田麗珠欣喜地謝過裴妼,交給了身後的丫鬟。

    「珠兒,你先陪著九郎去用膳,然後我們一起去給阿家請安。」

    田麗珠點點頭,甜蜜蜜的跟著賀蘭臻往外走,暫時忘記了身體上的疼痛。

    兩人走到門口,裴妼忽然說道:「九郎,今天中午,我請了小姑回來,另外,還有幾位公侯家的女郎,大概有三十幾個人吧,主要是想給珠兒一個機會,讓她多交幾個朋友,行嗎?」

    田麗珠內心早就欣喜若狂,這些年,她跟在賀蘭臻身邊,因為周圍環境的緣故,見到的人都是小家小戶的婦人,也學不到什麼東西,現在,終於有機會踏入上流社會了。

    來到這個世界,她才知道,原來,宋代之前的社會,真的是分為兩大階層的,只有這裡,你才能真正領會,什麼是:上品無寒士,下品無士族。很多東西,是你一出生就注定了的,永遠無法改變,除非,你能嫁入士族家庭。

    她慶幸,自己還是恨幸運的。

    賀蘭臻溫和一笑,「五娘,你看著安排就好。」妻妾之間和美,是一個男人最大的幸福。

    兩人走遠,裴妼揮揮手,除了香荷之外,眾人都退到了台階以下。

    裴妼壓低聲音,輕聲一笑,「香荷,你放了多少藥粉,太狠了吧,你看她現在走路都不行了全文閱讀。」

    「娘子,我看還是不夠狠,我還以為她走不了路呢。」香荷無限惋惜的說道。

    裴妼撲哧一笑,「你呀,真是太壞了,對了,賀蘭臻說想買藥膏,那個藥膏,哪裡有賣的?」

    「自然是青樓有賣,娘子別管了,我現在就讓香草出去買,今天晚上,讓她們再樂一樂。」忽然想起一件事,她問道:「娘子,那田麗珠非要在床上鋪一層白綾,這是何道理?」

    裴妼神秘的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看到裴妼笑得詭異,香荷突然紅了臉,她已經有一點明白了。

    香荷有些慌張的站起來,「娘子,花園那邊還沒有安排好,奴婢先去忙了。」

    裴妼笑出了聲,揮揮手,讓香荷退下。

    裴妼回到房間,兩個孩子已經起床,正在穿衣服,賀蘭明跖已經穿好了上衣,裴妼想要搭把手,被賀蘭明跖拒絕了。

    賀蘭明瑜奶聲奶氣的說,「阿母,幫明瑜穿衣服。」

    裴妼捏捏她的小鼻子,「好,阿母幫你穿衣服。」丫鬟退到一旁,裴妼親自給女兒穿衣服。

    兩人下地之後,手牽手跟著丫鬟去洗漱。

    裴妼給女兒梳好頭髮,賀蘭明跖猶豫一下,也湊了過來,「阿母,明跖也要。」

    裴妼點頭微笑,「好,給我的明跖也梳頭。」

    裴妼一手領一個,帶著一雙兒女走出房間去用早膳。

    週三娘打著哈欠走進來,「阿姊,好睏啊。」

    「別告訴我你一夜沒睡。」

    「是呀,我……」看到兩個孩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她,純淨的就像是山澗泉水,週三娘瞬間覺得自己太黑了,不該在孩子面前說這些事情,而且,她還未曾嫁人,有些話說出來,的確不太好,所以,打了一個哈哈,抱起賀蘭明跖,向上拋了兩下,賀蘭明跖興奮的大喊大叫,讓週三娘再拋一次。

    週三娘在裴妼心驚肉跳的眼神下,又拋了兩次,趕緊轉移了賀蘭明跖的注意力,帶著他們姐弟二人去用早膳。

    賀蘭臻陪著田麗珠用早膳,田麗珠這才知道,何為鐘鼎銘食之家,單是一個早膳的排場,已經令人瞠目結舌了,若是現在讓她演劉姥姥,一定得心應手。

    週三娘已經領著姐弟倆走進來,語帶嘲諷的說,「賀蘭大人可真忙啊,這回來以後,既不陪妻子兒女,也不到衙門報道,是否這眼睛裡除了美妾,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姨母,什麼是美妾?」

    賀蘭明跖忽閃著大眼睛,疑惑不解的問週三娘,賀蘭明跖是一個不恥下問的好孩子。

    「諾,就是她,她是你爹爹的美妾,以後,你們喚她姨娘。」

    「姨娘和姨母一樣嗎?」

    週三娘氣急敗壞的啐了一口,「姨娘和姨母不一樣,她是賤妾,明白嗎?」

    田麗珠垂首不語。

    賀蘭臻勃然大怒,「週三娘,別忘了,這是我賀蘭家,請你放尊重一些!」

    週三娘緩步走到賀蘭臻面前,雙手放在几案上,暗中運氣,瞬間,几案碎成幾塊,杯盤碗碟,落了一地。

    「賀蘭臻,這個家裡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阿姊掙來的,你坐享其成,就不要說廢話,否則,我廢了你的小妾!」

    賀蘭臻氣得臉色發白,卻不知道如何阻止週三娘,週三娘在他眼裡,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武夫。

    田麗珠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子,低聲道:「夫君,別這樣,會讓阿姊為難的。」

    賀蘭臻更加愧疚,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如何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週三娘趾高氣揚的領著兩個孩子走了,兩個孩子一邊走,一邊說,那個美妾,不如他們的阿母好看。

    裴妼姍姍來遲,看到田麗珠的眼圈有些發紅,忙關切的問她是怎麼一回事,賀蘭臻自是氣不過,把剛剛週三娘的表現,添油加醋的告訴裴妼。

    裴妼沉下臉,起身道:「來人,去把三娘喊來,讓她給郎君道歉!」週三娘的身份擺在那兒,不可能給田麗珠道歉。

    田麗珠忙從中勸說,若是週三娘真的給賀蘭臻道歉,那她跟週三娘之間,再無轉圜的餘地,以後,賀蘭臻去衙門做事的時候,可能在這個家,最難受的是她,她可以得到賀蘭臻的寵愛,卻不能因為賀蘭臻的寵愛,在這個府邸橫行霸道,因為她只是一個平民出身的妾室,她還沒有自己的子嗣。

    她不再堅持,裴妼自然十分高興,但是,嘴上還是斥罵了幾句週三娘,三個人去見周氏。

    周氏早就起來等候田麗珠前來奉茶,看到三個人同時出現,不由得臉色微沉,待看到田麗珠走路的姿勢,眼神立即變了,幸災樂禍的掃了一眼裴妼,可以肯定,這個女子,很長一段時間內,不會得到兒子的寵愛了,一個失去了男人寵愛的女子,還有何地位可言,歡樂可尋。

    也因此,她對田麗珠更加親暱起來。

    田麗珠奉茶之後,紅著臉說道:「阿家,妾身的洞房之物,你還沒有看過呢。」

    母子倆均是一怔,只有裴妼心裡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笑不語。

    田麗珠回頭吩咐丫鬟將盒子拿過來,田麗珠接過盒子,打開,裡面的白綾布露了出來,上面,點點血色,如梅花落雪,十分惹眼。

    田麗珠把盒子放在地上,拿出白凌布,展開來說道:「這是妾身的落紅,阿姊沒有把第一次留給九郎,九郎心中一直有遺憾,所以,妾身時時刻刻急著貞潔二字,還請阿家驗看,妾身的第一次,的的確確是給了郎君。」

    母子倆瞠目結舌得看著田麗珠,不明白她為何把洞房裡的污穢之物拿到他們面前,展示給人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沒聽說蜀中有這樣的風俗啊。

    而且,裴妼的第一次,包括每一次,可以肯定,全是給了賀蘭臻,田麗珠這樣說,是不是意味著,賀蘭臻在田麗珠面前,不止一次的詆毀裴妼。

    裴妼心裡卻暗暗佩服這個田麗珠,佩服賀蘭臻,他們居然忍到現在,不知道這個田麗珠,用了什麼絕妙的****,竟然可以既保持了處子之身,也迷惑住了賀蘭臻。

    賀蘭臻的額頭,冷汗直流,低聲呵斥田麗珠把那髒東西收起來,田麗珠疑惑不解的看著母子倆,心裡卻是一咯登,難道,這裡並沒有這樣的風俗?

    再看裴妼,她的神情,似笑非笑,眼底,卻是冰寒一片,沒有人能夠看到她眼底深處的真是的思想。

    田麗珠更慌了,她一直留在賀蘭臻身邊,並沒有太多時間接觸婦人,接觸外邊的世界,她對這個世界的瞭解,之前是來自於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穆氏,後來,是賀蘭臻,但是,後宅的事情,賀蘭臻不可能告訴她,她也沒有想過去問這些羞人的問題。

    來到長安城以後,一共兩個夜晚,都和賀蘭臻在一起,並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聽人給她講關於妾室的行為守則,還有洞房應該做哪些事情,她要什麼,裴妼都命人一個不拉的為她預備了,這樣的關切,她挑不出裴妼的半毫錯處,這樣賢惠大度的正妻,也只有在大周才會遇得到。

    周氏哼了一聲,質問裴妼,「珠兒還小,可你不小了,作為正妻,你不應該教導一下她嗎?」

    裴妼一副受了委屈無處訴說的樣子,半低著頭,「阿家,這件事,的確是我欠考慮,可是,自從九郎回來,他就一直陪著珠兒妹妹,難分難捨的,妾身也找不到時間與她說呀,再說,他們在一起已經多年,誰知道珠兒妹妹竟然還是處子之身,九郎還真是懂得憐香惜玉呀。」

    賀蘭臻母子的臉,漲成了紫茄子,找不到任何話語反駁裴妼的周氏,冷冷道:「好了,你們走吧。」

    賀蘭臻皺著眉頭,一副苦惱狀,這種情景,的確是讓他苦惱,田麗珠的自作主張,讓他陷入了一個困境之中,不知道應該如何應付眼前的情況。

    看著裴妼淚盈於睫的楚楚動人狀,賀蘭臻心疼的無以復加,畢竟,她是自己第一個女人。

    ------題外話------

    我敢肯定,跳章看的肯定不止一人,所以,看不明白我寫的內容,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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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隨意翻了幾個文,似乎,我的沒越界吧,如果不行,請具體劃出來,這樣改來改去,很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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