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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三回 我來想辦法 文 / 步月淺妝

    或許,她的大兒子再也不能出生了,重生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她對現狀,有遺憾,但更多的是滿足,一雙兒女跟在她身邊,尤其是賀蘭明跖,聰明,頑皮,卻很黏她。

    裴妼重生以來,覺得最愜意而又有挑戰性的日子,就是在晉陽城的生活,晉陽城,成為裴家走向富豪之路起點。

    這天,裴妼和週三娘與一眾士族女郎到郊外玩冰上蹴鞠。

    球場位於王家的莊園,從球場可以看出王家的奢靡,這是一個人公開早的湖,湖面上被清理過,光滑如鏡。

    眾人都是一陣歡呼雀躍,天氣冷,所以,眾人都願意窩在家中,若非裴妼想要週三娘開心一些,邀請眾人一起冰上蹴鞠,怕是只有等到寒食節才會出來了。

    裴妼一直很喜歡玩冰上蹴鞠,在冰上行走的時候,會讓人有一種騰雲駕霧的感覺。

    週三娘回來以後,始終悶悶不樂,畢竟,十幾年一直都在王府,跟蜀王情同父女,現在,因為楊柬之的挑撥,週三娘瞬間變成了一個沒娘的孩子一樣,心中怎麼會不難受。

    為了激起週三娘的雄心,裴妼和週三娘各帶領一隊,輸的隊伍,要請客。

    週三娘和裴妼都是爭強好勝的人,無論是在湖邊看熱鬧的,還是進行比賽的,都是熱血沸騰,裴妼在冰上的動作如行雲流水,優雅的像是一隻美麗的白天鵝。

    湖邊的侍女們還打著拍子唱歌,為雙方隊伍加油。

    忽然,王家的一個女郎一腳飛起,將蹴鞠踢飛向湖中心位置,裴妼距離蹴鞠的位置最近,眼看著蹴鞠飛向湖心,飛步上前攔阻。

    向前滑行不到四五尺的距離,裴妼忽聽得腳下有細碎的聲音傳來,她暗道不好,在沒有做出反應之前,人已經掉落冰湖之中。

    週三娘大驚失色,第一個反應過來,快速滑行到冰裂的地方,冰裂的範圍卻在迅速的擴大,週三娘一邊招呼眾人趕緊退去,一邊脫掉冰鞋,準備救裴妼。

    裴妼在水中迅速墜落,誰也不知道這座人工湖到底有多深,按常理來說,接近湖心位置的冰層,不該這麼脆弱,而且,他們來遊玩之前,提前兩天和王家打過招呼,除非,王家在這裡做了手腳。

    裴妼腳上的冰鞋,成了累贅,她雖然會水,但是,如此冰冷的湖水,加上是悴不及防的狀態下,裴妼一下子就懵了,週三娘脫掉鞋子的時候,裴妼連頭部都不見了。

    今天,香荷並沒有跟著出來,香雲和香草都不會水,只能乾著急。

    香雲吩咐守在湖邊的侍女趕緊去找繩子,兩人雖不會水,還是來到湖心,準備營救裴妼。

    各家的女郎都帶了侍衛,但因為都是女子,所以,命他們在遠處守候,不得靠前,眾女郎看到出事,都是一陣慌亂,大哭大叫者有之,倉促逃跑者有之,現場更加的慌亂。

    莊園的僕人取來了繩子,會水的人不多,所以,更多的是在岸上看著,眾人的眼睛都在看著湖面,心,狂跳著,若是裴妼不能救上來,所有的人都會面臨一種災難,對於王家,更是滅頂之災。

    大家都相信,王家不會提前佈局,陷害裴妼,因為誰也不知道自己會在什麼位置,這只是一個偶然事件。

    週三娘終於將裴妼舉了上來,兩人都已經是臉色發青,香雲將打好結的繩子,套在週三娘身上,兩人渾身已經濕透了。

    早有丫鬟拿了棉被過來,裹住兩個人,香雲和香草一人抱一個,來到湖邊的房子裡。

    平放下二人,屋子裡點這兩個大的炭火盆,房間的溫度已經很高,雖然二人的衣服都脫掉了,卻也不覺得冷,侍女端來溫水,為二人擦拭身體。

    香草開始救治裴妼,眼花繚亂的點穴手法,讓一旁的侍女都看呆了。

    吐了兩口水之後,裴妼劇烈的咳嗽起來,香草的淚盈於睫,聲音都哽咽了,「娘子,你終於醒了。」

    裴妼依然臉色發青,天寒地凍,掉落冰湖中,最傷身體。

    週三娘的身體素質,比裴妼要好得多,她裹著被子,看向甦醒的裴妼,很是鬆了一口氣,眼淚奪眶而出,裴妼給她的溫暖,讓她重新有了家的感覺,若是裴妼死了,她覺得自己的人生,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裴家的侍女守在門口,香草已經吩咐,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來,今天這件事,著實蹊蹺,昨天,她和香雲來看過場地,並沒有發現危險的地方。

    除非,在他們查探過冰湖的情況之後,有人在夜間做了手腳。

    喝下幾口熱薑湯,裴妼的身體慢慢恢復,不再冷的打哆嗦,這才開口問道:「有沒有與香荷聯繫?」

    香雲點點頭,應聲道:「娘子,這件事,似乎並不簡單。」這段時間,王家被打壓的很厲害,裴妼在王家出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這上面。

    裴妼眨眨眼,王家不會這麼愚蠢,應該是王家內部的人做的,或者是意外,她本人更願意相信,王家族長,與此事無關。

    香荷還沒有趕來,丫鬟稟報,王族長來了。

    裴妼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好在車裡常年預備著裴妼的衣服,所以裴妼的身體恢復了一些後,香草就伺候著她,穿上了衣服。

    「不見。」裴妼現在沒有力氣與王族長辯論什麼,等到身體再緩一緩,她馬上離開。

    她落水這件事,絕對和王家脫不開干係,這個時代的人,家族觀念,遠遠大於國家的觀念,凡事都是以家族利益為重,所謂的國法,在他們心裡,什麼都不是。

    裴妼發現,自己的心越來越硬,王家的強硬,讓她心理產生一種把王家打入十八層地獄的打算,或許,她自己還不具備這種能力,但是,她的身後還有太子殿下。

    裴妼被香荷直接抱進馬車,回了晉陽城,自始至終,也沒見王家人一面,已經給了面子,自己不想要,那就怪不得別人。

    太子殿下歷來手段強硬,這也是裴冀忌憚他的原因之一,所以,他不惜一切代價,將太子殿下在登基之前斬殺,但這一世,已經有大不同,所以,裴妼心中的想法,能夠得以實現,當然,太子殿下是相當腹黑,什麼都不做,就拿去五成的股份。

    裴妼不在乎這些,光是一個琉璃工房,已經讓她佔盡風光了。

    夜裡,裴妼忽然高熱不退,請了醫生,忙了一夜,依然不見減退。

    眾人大駭,若是裴妼有個三長兩短,他們所有的人,都會跟著陪葬。

    到得清晨,香荷已經把晉陽城所有的醫生全都請來,裴妼一直在說胡話,大多是喊賀蘭明跖的名字,然後就是痛罵賀蘭臻,田麗珠。

    這讓香荷心驚肉跳的,心中暗自疑惑,難道,裴妼已經知道賀蘭臻與田麗珠的事情,一想,又覺得不可能,除非她想告訴裴妼,否則,裴妼不可能有渠道知道這件事。

    香荷不敢大意,把眾人都趕出房間,只留了週三娘在房間,週三娘太精明,任何事情,都難逃她的眼睛。

    週三娘犀利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利劍,直穿香荷本已經慌亂不已的心,她知道,週三娘已經在懷疑她了,週三娘現在心裡只有一個裴妼,可以說,裴妼只要說一聲,讓她殺人,週三娘定然毫不猶豫的殺掉那個人。

    香荷輕咳了一聲,小聲的請週三娘到院子裡說話。

    兩人到了院子裡,站在假山石後面,香荷把自己的成都府之行,一五一十,告訴了週三娘,當然,只是說了可以說的,她對週三娘,仍有戒備之心。

    週三娘咬著牙,或許是被冷風吹到,所以,燈光下的臉色,很是蒼白,香荷拎著馬提燈的手,已經木掉了,她不敢先離開,週三娘那眼神,似乎想要殺人。

    良久,週三娘點點頭,「阿姊早就看出賀蘭臻不是一個專情的人,所以,才會執意把孩子找回來,而不顧賀蘭臻的死活,是不是?」

    香荷點點頭,現在想來,的確如此。

    週三娘冷笑道:「既然他們喜歡成都府,那就成全他們,阿姊,應該有更好的因緣,那賀蘭臻,配不上阿姊。」

    香荷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道:「三娘,如此說來,你在成都府,仍然有勢力?」

    「沒有,但是我會想辦法,你不要管了。」週三娘並不想說出自己的秘密,香荷也不好追問,但是,沒有經過裴妼的確認,就做這件事,若是日後被裴妼知道,會不會心生怨恨?

    週三娘搖頭,篤定地說,「雖然你跟著阿姊的時間比我長,但是,你沒有我瞭解她,阿姊是一個高傲的人,士族的女郎,絕對不會與一個平民女子分享一個男人,縱然田麗珠在美,也只是一個下賤之人。」

    香荷仔細回想,他們與賀蘭臻分開以後,裴妼提及賀蘭臻的次數,似乎少之又少,她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生意上,在孩子上,裴妼給香荷這樣的感覺,她嫁給賀蘭臻,就是為了生一個孩子,她對賀蘭明跖的關注,遠勝於任何人,即便是一路歷盡艱辛,回到她身邊的女兒,也不能奪去弟弟半分愛,賀蘭明跖真正是裴妼心尖上的肉。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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