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啾唧啾的聲音中男人的陽剛沖天而起,向她炫耀著威風。楊婕妤欣喜著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豐滿的臀丘纏上了他的腰際。
她娥眉微皺,媚眼半闔,忘情的呻吟著,起舞著……
與消雨歇的時候,楊婕妤已經動不起來,雙手張開,伸出軟舌圈了一圈自己溫潤半張的櫻唇,回味著方纔的忘我消魂。
他想結束與素娥、楊妃兩人之間的曖昧關係,可見到楊婕妤對自己的款款深情卻又下不了決心,終於他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剛想說什麼,尚未說出口,緩過神的楊婕妤便鑽到了他的懷裡,媚眼半闔呢喃道:「三郎,奴不許你離開我,你若是不理奴家,奴家獨自一人幽居深宮還不如死了呢。」
「呃……」三郎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又嚥了回去,卻聽楊妃又道:「不僅是晴兒,奴家想德妃姐姐雖然表面風光深得陛下恩寵,可一顆心卻不在陛下身上,若三郎不再與她來往她一定會傷心死的。」
他醞釀了許久的情緒徹底崩潰了,是啊,這兩個人雖沒有過門成為他的妾氏,卻把自己畢生的幸福寄托在他的身上,一定意義上講素娥還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女人,不僅以前,即使現在他也對她有深深的情意,如自己不再與她來往,她如何能過得幸福,她不幸福自己又如何能過得幸福?
三郎望著碧紗帳幔幽歎了聲,忽然想起明日自己就要離京,寶鏡還在等著自己回去,他猛然坐起身形,「晴兒,我該走了!」
「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不住在這裡嗎?奴家還想……」
作為一個古典美人,那**之類的話終歸沒好意思說出口,久旱初承雨露一次她怎麼能滿足?她臉一紅不說了,兩隻素手挽著他的胳膊卻不肯鬆開,眼神中滿是期盼。
三郎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她希望自己留下來,但他又怎能留下來?他輕輕拂開他的素手道:「明日我就要離京還要準備一下,待德妃回轉晴兒轉告她一聲,我就不當面向她辭行了!」
見他執意要走,楊婕妤也不好再阻攔,柔聲道:「明日你離京妾不便送你,你也要保重!」
「嗯,你也要保重!」
三郎說完穿戴完畢,下了鳳床,剛要舉步出簾,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門簾一挑,宮女聽香自外面氣喘吁吁跑了進來,「婕妤娘娘,娘娘陪著皇上來肅明宮了!」
待聽香發現三郎與楊妃居然在一起時,微一驚愕便平靜下來。
聽香的話音剛落,遠處太監尖細的嗓音便清晰的傳了進來:「皇上駕到~」
楊妃花容失色,一時嚇傻了,不知如何是好,待她反應過來,想拉三郎藏起來時,卻見三郎已穿簾而出……
「啊……不會和陛下撞上吧!」楊婕妤立時蒙了,連未穿戴好的裙釵都望了整理慌忙出去迎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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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宗皇帝本是在御書房陪著德妃處理奏折,如今有了德妃這個女強人,他幾乎成了甩手掌櫃的,一般的奏折由她直接批奏就成了,除非是重大軍機要事再交由皇上處理,即使這樣他也會爭取德妃的意見,他是越來越離不開這位既美貌又能幹的德妃娘娘了。
二人處理完奏折,依皇上的本意就直接就在御書房歇息了,可德妃知道三郎應該是去了自己的肅明宮,以身體不便為由執意要回宮。
真宗皇帝今天也不知是抽了哪根筋,精神居然出奇的好,雖然明知她身體不便,不能侍寢也要跟著。
素娥話已出口雖擔心三郎被發現卻又不能反悔,無奈之下只得趁真宗整理龍袍的功夫,冒著大逆不道的罪名先出來告訴守在一旁等候自己的聽香回宮給二人送個信。
好在真宗對她過於寵愛,又不是公眾場合也並未怪罪,饒是這樣她陪著真宗幾乎是與聽香腳前腳後到了肅明宮。
真宗皇帝當先而行,猛然見一條青影閃過宮門,真宗吃了一驚,再看時宮門前什麼都沒有,他以為自己看花眼了用力揉了揉眼睛,可還是什麼都沒有。不由道:「陳琳,你看到什麼沒有?」
陳琳只顧幫皇上看著腳下的路,夜黑風高,提醒他小心,哪裡看到了那條影子,微一怔回應道:「陛下,奴才什麼也沒看到。」
真宗又轉向德妃,「愛妃可看到一條影子在前面閃過嗎?」
德妃擔心三郎的安全,一直在盯著宮門,那條影子雖然極快,可她卻看的清清楚楚,從背影判斷必是三郎無疑,聽真宗問起忙搪塞道:「陛下連日勞累定是看花眼了,哪裡有什麼影子,這大內禁宮戒備森嚴,即使是鬼魅也要退避三舍,定是陛下您過於勞累了,來,臣妾扶您進去。」
別人都沒看到,就自己看到了,真宗也以為是自己過於勞累,加之身體狀況大不如從前看花眼了,也不再堅持,由德妃攙扶著進了肅明宮。
「臣妾恭迎聖駕,萬歲萬萬歲!」門內楊婕妤與宮女聽香跪到在地。
「哦?愛妃也在啊!」
「臣妾……哦……臣妾給太子親自織了件汗衫,拿來給娘娘過目,陛下可要看看嗎?」
「哦?愛妃親自給皇兒織了汗衫?那朕倒要看看!」
楊婕妤額頭泌出了細密的汗珠,暗道:「好險,虧著自己為了今夜準備充分,不然豈不露出了馬腳?」
她正待回身去取汗衫,卻聽真宗又道:「愛妃今夜是怎麼了?怎麼這番打扮?」
楊婕妤一驚,低頭看時只見自己衣冠不整,酥胸半露,鬢歪釵斜,剛剛放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忙解釋道:「哦……臣妾……臣妾等姐姐等的久了,就在姐姐的寢宮內睡著了,故爾如此,讓陛下見笑了!」
她本不善言謊,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慌亂。
真宗注視了她片刻,見她果然面色潮紅,精神不錯,像似剛剛睡醒模樣,當下並未懷疑,笑道:「這麼說倒是朕擾了愛妃的清夢了?」
「臣妾不敢!」楊婕妤慌忙淺施一禮。
德妃惟恐她話說多了露出破綻,忙解圍道:「妹妹剛才不是說拿汗衫給陛下看麼?還不快去取?」
「哦,是!」楊婕妤如釋重負,慌忙跑進了寢宮。須臾,拿了一件珍珠汗衫出來,「陛下,就是這件,您看看滿意不?」
未待真宗說話,德妃搶先把汗衫接在手裡,面現喜色道:「哎吆,好漂亮的汗衫,都是上好的南海珍珠呢,陛下,你看漂亮不?」
「好,確實很漂亮,皇兒穿在身上定然很舒服!」
說完又轉向楊妃道:「愛妃有此心機,朕心甚慰,德妃多為朕分憂,不能分心多照顧皇兒,皇兒在你那裡朕也就放心了。」
「你離這麼久皇兒豈不想你,還不快快回返!」德妃以皇子為由連聲催促,示意她趕快離開,免得露出馬腳。
「是,姐姐,陛下,臣妾告退!」
「准了!」真宗說完闊步向寢宮行去。
楊婕妤快步出了宮門,走出多遠用羅袖擦了擦臉上細密的汗珠,回頭望了望,仍然心有餘悸……
夜已深,真宗批閱了半天奏折也有些疲乏,德妃為他款去龍袍,倒在龍床上。
德妃身子不便自不能侍寢,也上了床休息,並很快傳出來均勻的呼吸聲,似是睡著了。
而真宗皇帝卻睡不著,他又想起了那條影子,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了?望著睡得香甜的德妃他忽然又想起了王欽若說過的關於德妃與懷化將軍笑雪的傳言。
暗忖道:「若那條影子是真的會是誰呢?放眼京城自己所熟悉的人中,包括大內高手在內也只有笑三郎有這種本事,可如果真的是他,德妃不在宮中他來幹什麼?」
忽然他又想到了楊婕妤的慌亂之態,她的面色潮紅的表情,心中猛然一驚,暗道:「莫非楊婕妤與笑三郎……」
可他很快又將自己的想法推翻,若真的是笑三郎與楊妃有什麼曖昧關係為何跑到德妃的宮裡來?
他理了半天頭緒仍然理不清,黯然自語道:「希望朕真的是看花眼了,不過……笑三郎,朕要派人盯著你……」
裡面假裝睡著的德妃聞聽此言,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皇上開始懷疑三郎了,自己與楊婕妤以後要更加小心才是」
……
三郎因為擔心寶鏡會掛念自己,冒著被真宗發現的危險倚仗奇快的逍遙神步身法出了皇宮,回頭望望見宮內沒有動靜料侍衛並沒有發現自己,一路疾馳回了府上,他又怎會知道真宗已對他起了疑心呢?
到了府前為不影響他人他直接飛身而入,抬頭望去,寶鏡公主的房間還亮著燈,便悄悄向她的房間走去。
門是虛掩的,輕輕一推就開了。
房間內寶鏡和衣而臥鼻翅翕動著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似是睡著了。燭光映照在她的臉上,暈出淺淺的紅光,沉睡中的美人宛如一朵盛開的茉莉嬌艷可愛。
想來她等了自己很久,等睡著了。看著她嬌憨的睡姿,三郎不忍打擾她,悄悄熄滅了燈燭坐在床邊行功打起坐來,須臾,便已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