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羅看著她那對三郎嫵媚多情之態輕哼了一聲,「雪姑娘,今日是我們笑家大喜的日子,姑娘能來本宮也很高興,不過呢,三郎哥由本宮和幾位姐姐陪著你就請回吧,天上人間尚需要姑娘打理呢。」
雲羅先入為主,把自己當成笑家的人,別人都知道這也是聖意,只驚訝她的大膽,其他的倒也並不為怪。
公主發話了雪媚嬌一時為難起來,不走她是公主,那是抗命的大罪,走又不甘心,畢竟是在風月場所混過的女子,眉波微轉已經有了主意,她閃著明眸瞄著三郎道:「既是家宴當少不了歌舞助興,雪兒願意隨同大人到府上獻舞吟曲為諸位夫人、公主及大人助興,諸位以為如何?」
說完話她含著笑望著許南蓉和寶鏡公主,她與這兩人關係極為融洽,曾以姐妹相稱,只要她二人答應,雲羅雖貴為公主多少還要給笑家的大姐點面子。
寶鏡看著雪媚嬌柔美多情可憐之態於心不忍,輕聲對許南蓉道:「姐姐,飲宴正需歌舞助興,就帶上雪兒姑娘吧。」
許南蓉性情溫婉,寶鏡如此一說,她也不好拒絕,應聲道:「嗯,也好,就請雪兒姑娘一起到府上吧,姑娘為我笑家打理天上人間可是吃了不少苦,我們也該謝謝人家!」
「謝過兩位夫人!」雪媚嬌滿心歡喜退到了一旁。
許南蓉、寶鏡都同意了,雲羅這沒過門的怎好再阻攔,撅著小嘴氣呼呼地擰過身去。
府上的那些丫鬟、僕人又上前見禮。他們剛下去天上人間的姑娘個個風情無限嬌聲嗲氣也來施禮,這麼多花枝招展的姑娘圍著自己被百姓圍觀,三郎好不自在,忙郎聲道:「眾位姑娘的心意本官心領了,姑娘請回吧!」
姑娘們這才各自搖著腴臀,環珮叮噹,迤儷而去,那浩浩蕩蕩的美女隊伍也長成了夕陽下汴梁城的一道極美的街頭風景。
三郎向後一揮手,「進城!」
幾輛大車裡裝的都是大遼國送的珍貴之物,女兒出嫁不僅蕭後備了厚厚的嫁妝,就連契丹八部的王公大臣哪個不盡貢獻寶物,這些東西若都帶上恐怕他們幾人還要在路上耽擱幾日。因此三郎才肯請蕭後捨棄一些,儘管如此蕭後也給他們留了幾大車,自己的女兒出嫁到大宋朝太寒酸怎麼行,事關國體啊。
馬車骨碌碌進了城門,丫鬟姑娘們坐車的坐車,上轎的上轎,一行人浩浩蕩蕩趕回笑府。
走到十字路口,排風忽然停下道:「三郎哥,排風已離開天波府多日,想必太君惦念的很,奴家就不去府上了,我……」
「嗯,也好,排風先行回去吧!」
排風忽然面上一紅,「三郎哥,你過來下!」
說完率先側馬到了路邊,三郎一提馬絲韁跟了過來,「排風什麼事?」
排風嗔了他一眼,垂首道:「你……你答應人家的事可別忘了呀!」
三郎深深望了望排風道:「我怎麼會忘呢,排風先行回去,明日我即到天波府向太君提親如何?」
排風先是一陣欣喜,忽而扭捏道:「楊家孀寡之人眾多,你冒昧登門多有不便,你且等我消息,我先行稟告太君,若她同意你再過去如何?」
三郎微一思忖,排風的話不無道理,說實話,他對在自己心目中欽佩的緊的眾楊門女將也有些觸頭,萬一她們不答應怎麼辦?想著也就道:「就依排風,我等你消息。」
「嗯,排風先去了!」
馬蹄得得,排風騎著胭脂馬上了另一條官道,須臾拐過岔路回了天波府。
※
夜色降臨的時候,許南蓉、雲羅公主為三郎幾人精心準備的宴會結束了。雪媚嬌乘了小轎回了天上人間,而雲羅的轎子早被她打發回皇宮了。許南蓉看出了公主的心意,向著三郎嫣然笑道:「相公,夜色已深,公主又不便留在府上,你去送送吧。」
「嗯!」雲羅幾年來一直對自己苦苦等待,三郎正有此意,遂陪著雲羅出了府門。
「姐姐,你和相公已經兩年未見了,寶鏡趕了一天的路也累了,我也早些回去休息了,相公就交給你了。」
說完撇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裙裾款擺回了自己閨房。
「死丫頭取笑我!」嘴上雖然這麼說,許南蓉心裡卻甜蜜的緊。
夜色中望著宣德門前搖曳照如白晝的宮燈,雲羅忽然停下腳步轉身撲到三郎懷裡,「三郎哥,你走的這些日子人家度日如年,如今也好不容易回來了,人家卻又不能和你在一起,你……你壞死了你。」
雲羅說著話,一對粉拳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擂個不停。忽然一陣風吹來,雲羅激靈靈打個冷戰。素手抱起了瘦削的肩膀。早春的汴梁夜晚還是很涼的。
三郎解下長衫圍在她身上,伸手將雲羅擁在懷內,「公主,你對我的心意我又怎會忘記?在外的這些日子我也常惦記你呢,生怕你的皇兄等不及把你許了哪家王公大臣的公子,可不是苦了我的雲羅了?」
雲羅撅著小嘴嗔了他一眼,「就會耍貧嘴,人家可已經是個大姑娘了,你若是再不回來,說不好皇兄真的把我許給哪家王公大臣的公子呢。」
三郎一隻手忽然穿過羅衣攀上了她胸前那對早已今非昔比的蓓蕾,雲羅嬌軀一陣顫抖,無力地靠在他身上,久旱無雨,三郎稍一撫弄雲羅就嬌喘起來。
雲羅微闔雙眼任由他撫弄著,臻首靠在他的肩頭喘息道:「三……哦,三郎哥,玲兒姐姐什麼時候才能回……回來……」
勉強擠出幾個字,再也沒有了力氣,火熱的嬌軀酥軟如泥靠在三郎身上,難耐的輕吟出聲。此時夜色已深,路上幾乎沒有行人,他們又是躲在黑暗中,根本不可能有人注意到這對纏綿的男女,儘管如此雲羅還是極力克制,以免被巡邏的御林軍聽到,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三郎看了看懷裡這朵開的正艷的牡丹花,也覺得自己對不住雲羅,歉意道:「這幾日我處理完京城的事就趕往大理,玲兒這麼久未歸我也是擔心的很,我去幫她處理下幫中事物就把她接回來,然後我們就可以完婚了。」
「哼,你只想著玲兒姐姐,就不想著人家!」雲羅輕抬滿是金珠翠玉的臻首嗔了他一眼。
「怎麼會呢,你是公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敢欺侮你,玲兒不同,江湖凶險,她所管轄的又儘是些江湖大鱷,稍有不慎就會有危險,再說我將她接回來也是為了能盡快完成我們的婚事呀。」
「這還差不多!」雲羅嬌羞著在他懷裡又是一陣摩挲。
軟玉溫香,柔媚多情,三郎幾乎把持不住趁著夜色就要……,可是他還是忍住了,雖然說雲羅早已是自己的女人,可早春的夜晚太過寒涼。他抑制住內心原始的衝動,在雲羅的腴臀上狠狠捏了兩把,搞的雲羅意亂情迷,幾乎忘記了是在街上,呻吟聲越來越大。
正在雲羅以為他會進一步行動時,三郎卻突然停了下來,扳起她的香肩在她的額頭上深深一吻道:「公主,夜色寒涼,你是千金貴體會著涼的,天色已不早,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我們來日方長呢。」
雲羅不情願地嗔了他一眼,不過一旦清醒過來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垂首思忖了片刻,忽然抬起頭來,伸出嫣紅的唇瓣在他的唇上舔了一下又呼地離開,「好了,天色不早了,三郎哥連日趕路也累了,今天放過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嗯,公主先走,待你進了宮我才能放心回去。」
「好吧!」雲羅滿意地轉過身去,行了幾步忽然又折了回來,深情無限地閃著黑夜中如星星般明亮的媚眼道:「其實……其實人家的紫華宮你也是去過的,再說皇兄已經答應了我們的事,我們已經有了名分,你可借此到宮中來探我呀。」
「嗯,但有空閒我便去宮內探望公主!」
他說到此處忽然一拍額頭,「公主提起紫華宮我倒想起一事,我當初降伏契丹鐵甲龍受傷後那個侍奉我起居飲食的雲兒姑娘公主還記得吧。」
「記得,怎麼三郎哥看上她了?」雲羅眨著明眸不無嗔怪。
三郎輕笑道:「公主說的哪裡話來,我當初曾答應過她將她帶出宮來總不能言而無信吧,若是公主方便可將她調到你身邊,待我們成親時她自然就可以隨你出宮了,雲羅以為此事可行否?」
雲羅破涕為笑,「原來是這麼擋子事,這事好辦,待明個我跟當值太監打個招呼讓她做我的貼身侍女就行了。」
「嗯,好,如此三郎謝過公主!」三郎說著果然向她施了一禮。嚇得雲羅慌忙跳到了旁邊,無限嬌羞道:「三郎哥你看你,人家都是你的人了,哪有相公總給妻子施禮的。」
三郎看她嬌羞模樣忍不住在她瑤鼻上刮了一下,笑道:「話雖如此說,君臣之禮不可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