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過了半個時辰,回鶻人開始偃旗息鼓,悄悄退兵了。就在此時,只見敵人身後泛起漫天煙塵,一支人馬喊殺聲震天,自回鶻人身後掩殺過來。
頭前一人,手擎彎刀,駿馬如飛,神采飛揚。只見他率先闖入敵陣,大刀揮處血光一片,敵將紛紛倒斃,這員大將有如天神下凡、武聖附體,恍入無人之境,將本無心戀戰的回鶻人殺的陣腳大亂。
女王已從這人打扮看的清楚正是三郎。排風寶鏡也看到了三郎,兩個姑娘如同小鳥一般雀躍起來。琳娜立即傳令:「三軍出城,將回鶻人殺個片甲不留。」
人抖絲僵,馬撒絞環,十萬人馬精神抖擻,呼嘯著衝出城去。
拉什卡手舞大鐵槍,率先闖入敵陣,滿腔的怨恨一股腦的發洩出來,大鐵槍槍沉力猛,碰著死挨著亡。
在他的身旁緊跟著自己的婢妾,曾經的公主依莎,手舞一柄大刀也殺的酣暢淋漓。呵呵,這依莎現在身為奴婢真的以拉什卡之命是從了。
回鶻人馬見一隊人馬衝進來倉促迎戰,剛剛轉過身來,卻沒想到身後的女王也殺了出來,本就無心戀戰的回鶻人立刻被殺的大敗,相互踐踏死傷無數,十幾萬大軍頃刻間土崩瓦解。
這場戰鬥直殺到日色偏西,大食兵馬直掩殺到可列城下。沒想到可列城又殺出一股大食人馬,這一通絞殺,回鶻十五六萬大軍死的死、降的降、逃的逃,幾乎全軍覆沒,連不可一世的回鶻王也被生擒,大食國取得了全勝。
幾個姑娘圍著三郎,琳娜情意綿綿的望著三郎,大隊人馬敲著得勝鼓,唱著得勝歌開進了可列城。
那位問了,笑三郎怎麼從敵人後面殺上來了,敵人十幾萬大軍怎麼這麼不堪一擊?
原來三郎早已和女王商量好,自己帶了五千人馬抄小路繞過回鶻來犯之敵,悄悄摸到了可列城下。
這坐可列城剛剛被回鶻拿下,大隊人馬又去攻打那淄城,誰能想到三郎會採用衛青的戰術,千里奇襲。三郎人馬趕到的時候城中一點準備都沒有,加之守城兵士並不多,被殺了措手不及,也不知對方來了多少人馬,立刻被殺的大敗,跑的快的棄城而走,跑的慢的不是被殺就是做了俘虜。連同回鶻王幾位嬌滴滴的王妃也一併被拿獲,徹底抄了他的老窩。
跑出去的殘兵立即將可列城失守的消息告訴了回鶻王。回鶻王本來就對拿下那淄城無絲毫辦法,正在煩悶,乍聽到可列城失守的消息,如同五雷轟頂一般蒙了。
不用說他那些嬌滴滴的美人兒,可列城一丟自己的糧道就徹底被斷了,哪還能再打仗,十幾萬人馬連吃帶喝,一天得消耗多少糧草,餓也餓死了。
回鶻王本想封鎖消息偷偷撤軍,可敗兵源源不斷從可列城撤下來,哪能封鎖的住,軍兵聽說可列城丟失哪還有心戀戰,各自開著小差,有的已經開始逃跑了。
回鶻王無奈之下,只得下令偃旗息鼓悄悄撤軍,妄圖再奪回可列城。哪成想三郎早已和女王商量好,早已在遠處埋伏,只待他大軍撤退就開始發起攻擊。
果不其然,回鶻王撤兵了,這一來本就浮動、無心戀戰的軍心,經兩下一痛掩殺焉能不敗。不僅大敗,連不可一世的回鶻王也成了人家女王的階下囚。
幾人正在高高興興地回城,呼聽有人嬌聲道:「女王陛下,你看我把誰給你抓來了。」
眾人回頭一看,呵呵,只見依莎公主率領幾名女兵騎在馬上,用一條繩子綁住維齊爾,如同拖死狗一般將維齊爾拖了過來。
如今依莎做了拉什卡的婢妾,為了贖回自己的罪過討拉什卡的歡心,眼中只有丈夫,哪還對維齊爾留情。
可憐維齊爾見大軍兵敗情知不妙,他一個文官再狡詐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想逃跑,可漫山遍野都是大食的人馬,往哪裡逃?無奈之下,待他認出是依莎公主時忙過來向她求救,希望自己這個曾經的死黨妄開一面救他一命。
哪成想依莎立功心切,心中有了丈夫,哪還念舊情,立即將他綁了,送來女王處請功。
琳娜女王見是維齊爾,立刻火冒三丈,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灰濛濛的迷人雙眼充滿了殺氣。
她一催坐下馬,戰馬如同一陣卷風衝了過來,女王手起槍落,「喀嚓,骨碌!」可憐維齊爾奸詐一世,最後被自己最瞧不起的女王兩刃槍斬為兩段,死於非命。
天將傍晚的時候,可列城上飄起了雪花。三郎幫女王打理完軍中事物走到街上的時候外面的雪已鋪了一層。
聽著腳踩上去咯吱咯吱的聲音,三郎忽然意識到自己離開汴梁已經兩年了,雖然經常有書信往來,但相隔萬里又是年關將近,珠兒在丐幫不知怎麼樣了,過了這麼久發生的那些事她是否已經釋懷了呢。玲兒、蓉兒他們此刻都在做什麼?還有皇宮大內的素娥、楊妃他們過的可還好嗎?尤其最讓自己惦記的就是華山三子之一的人和劍杜曉蘭,她一直都沒有消息,最近不知怎麼了,自己想起她來就有些心慌,難道她有什麼事發生麼?
他想著心事,不知不覺到了女王專門為自己準備的院落前,進了院子,三郎忽然覺得房間裡飄出了陣陣久違的香味,這香味是那麼的熟悉,自己已有近兩年未聞到了。
進了屋子,溫暖的氣流便迎面撲來。室內香鼎裊裊、溫暖如春,寶鏡已經迎了上來,「哎呀,好一身雪,這麼大的雪,可莫著了涼,快換了衣衫。」說著話為他解去身上掛滿了雪花的錦袍。
三郎嗅了嗅鼻子喜道:「怎麼?今天準備了什麼好吃的,好香啊。」
排風迎了出來,眉波流轉、喜孜孜地道:「今兒準備的是百鳥宴,三郎哥請看,這幾道已經做好的菜是清攛鴆子、紅熬鳩子、辣熬野味、清供野味、炙維脯、五味杏酷鴿、飛龍湯、可都是新鮮的呢。」
三郎吃驚地望著兩個姑娘,「這些飛鳥可都是宋人餐桌上極受歡迎也極名貴的菜餚,這裡每一道菜都用飛禽做原料,那可當真難得了,這些東西你們從哪弄的?」
「相公。」寶鏡深情款款道:「今一早妾還和排風妹妹說起來的,你離鄉已快兩年了,想必也是想家了,什麼時候能給你做些家鄉菜呢。」
她說到這裡嘻嘻笑道:「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三郎還是不知道她們怎麼能得到這些名貴的飛禽。
排風接過話頭興奮道:「怎麼著,我和公主進了城特意去回鶻王的御膳房轉了轉,結果就發現了這些東西,你看,可都是新鮮的呢。」
兩人說的手舞足蹈,好像為他做這幾道菜就是無比幸福的事。
三郎望著兩個深情的姑娘,眼淚幾乎沒掉出來。他本是個無父無母的浪子,兩個姑娘對自己如此情深,自己何德何能得美人如此青睞。
感動之下,將兩個姑娘一邊一個摟在懷裡默默無言溫存了片刻。兩個姑娘也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化,靜靜地俯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的感情,他的心跳。心內卻甜蜜無比。
三郎摟著兩個姑娘,狠狠眨了眨星目將那不爭氣的淚花瞪了回去,片刻才道:「你們看我是怎麼了,你們為我做了這麼多好吃的我該高興才是,怎麼卻傷感起來,來來,我們飲酒吃菜,不能辜負美人的一番好意啊。」
說完當先坐在椅子上。寶鏡款款上前為他斟了一杯酒,又為排風斟了一杯,自己也斟了一杯,兩個姑娘在兩側相陪與三郎共飲。
剛剛取得勝利,雖然有淡淡的鄉愁,但有兩個知己美人相陪,三郎喝的很愜意。漸漸微微有了醉意,三郎輕輕牽了牽排風的手將她拉在懷裡,三郎好久沒有對排風如此溫存過,排風有些不適應,略一猶豫還是站了起來,做到了他的大腿上,為他斟著酒。
三郎微抿了口酒,順勢將排風摟在懷內,將朱唇湊過去要喂排風喝下,排風大窘。扭捏了半天還是將櫻桃小口張開由他將自己的小嘴含在嘴裡將酒餵下。
這口濃情蜜意的酒下去,排風立刻俏臉嫣紅,嬌喘吁吁,眉目含春,更加明艷動人。
一旁寶鏡看兩人如此親暱,薄嗔道:「你就想著排風妹妹,也不想著人家。」
自從排風二人從大遼回來,三郎與寶鏡尚未親近過,此時自己卻將排風拉到懷裡也覺疏遠了寶鏡,歉然道:「雨兒也來,坐到我身邊來,咱們一起喝。」
「我才不去,我去換身衣服。」說完款款進了內室。
排風想起自己畢竟尚未過門,也覺得影響了人家夫妻的感情,就要起身,卻被三郎按住,將她的櫻桃小口吸在嘴裡吸吮起來,排風嬌軀顫抖,呻吟連連,三郎見她嬌憨之態一陣心猿意馬。大手順勢穿入了撩開的羅裙滑進了褻衣,在她的雪臀上游離著。這是他第一如此深情地撫摸排風,排風酥胸劇烈的起伏著,緊張而又興奮,渾身酥軟無力再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