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完顏部歷史上嚴重的一次生存危機在烏古迪的指揮下再加上一點運氣而被輕而易舉地化解了。
見到前來救援的大哥,頗剌淑是欣喜若狂,同時也向自己的大哥為戰敗而請罪,烏古迪的回答是勝敗乃兵家常事,這次失敗了,下次再來。
經過這次同三部聯軍的作戰後,完顏部也是元氣大傷,為了整頓軍隊、恢復士氣,烏古迪再次主動前去與桓赧、散打兩部議和。
自從被烏古迪抄了老家以後,桓赧、散打兩部也是實力大損,按理說完顏部作為戰勝方主動前來議和應該是給足他們面子了,但這兩位首領好像思維短路了,居然要向完顏部索要賠償,而且索要的不是別的,卻是完顏部的兩匹寶馬、大赤馬和紫騮馬。
如果是普通的兩匹馬,烏古迪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給他們,但這兩匹馬是部落的寶馬,對於完顏部來說是部落的寶物,怎麼能夠隨便送人呢?何況桓赧、散打是戰敗國,有什麼資格來問我要賠償呢?烏古迪雖然平時脾氣很好,但並不代表他不會生氣,這次兩個傻瓜的無理要求激怒了他,於是烏古迪開始生氣了,我給你們臉、你們不要臉,那就不要議和了,咱們再打吧。
既然撕破了臉皮,那就只有開打了,但先動手的仍然是桓赧、散打部的兩個傻瓜,他們為了報上次戰敗的一箭之仇,又糾集了另外幾個部落,組成了反完顏多部落聯軍,浩浩蕩蕩向完顏部進發。
聯軍所到之地,是大開殺戒,寸草不留,幾個臣服於完顏部的部落因此遭了殃,裴滿部被滅絕,其他幾個完顏部的附屬部連忙向烏古迪求救。
烏古迪的英明再次得到了體現,他派人親**問他們,要求他們暫時先臣服於聯軍,要保全自己,不要作無謂的犧牲,然後自己準備親率大軍再次出征。
由於此次事關自己部落的生死存亡,烏古迪不得不作周密的安排,首先,他效仿他父親,開始向自己強大的主人遼國求救,他把這一重要任務交給了自己的弟弟頗剌淑,其次,他派自己的堂弟辭不失向盟友海姑部搬救兵,最後自己親率主力迎戰多國聯軍。
臨行之際,突然接到了幾乎已經失蹤了的跋黑的消息,使者的原話是「跋黑食於愛妾之父家,肉脹咽死矣」,聞聽此消息後,烏古迪終於深刻體會了「善有善抱、惡有惡報」的道理。跋黑已死,他那愚蠢的兒子阿木河就更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烏古迪不再關心阿木河的事情,他關注的是如何擊退來勢洶洶的多國聯軍,到目前為止,所有的條件都對烏古迪不利,因為弟弟頗剌淑也帶來了壞消息,那就是自己的朋友海姑部已經倒向了桓赧部。
聞聽此消息後,烏古迪的心情可以用勃然大怒來形容,他準備親自率兵去討伐海姑這個背信棄義的叛徒,但還未等出發,以桓赧部為首的多國聯軍已殺到了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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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臨,山區的小村莊一片寧靜。「吱呀」一聲,房門開了。
裙裾輕擺,高挽雲鬢的完顏雪端著個盆兒,像一個小婦人般輕盈地走了進來,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如同一朵野玫瑰悄然綻放,嬌顏凝露,帶笑含羞。
「裙拖六幅湘江水,髻挽巫山一段雲。」她的裙子是一條六幅湘水裙,是她隨哈姬蘭去離此最近的鎮上買的,雖比不得那晚宴盛裝,卻也頗具異族風情,合體含韻。
完顏雪挽起寬袖,開始投洗方巾,準備再為三郎擦拭全身,那雪白柔胰映著水花瀲灩旖旎,燈下美人,玉腕生光。
三郎臉上有些發熱,他想告訴雪兒,自己的身子已經好的多了,現在每天讓她用酒擦身,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可他又說不出口。他的意識真的已經清醒了,可是奇怪的是,高熱依然不退,甚至呼吸時,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好像要噴火一般,這種奇怪的病症,連他也弄不明白。
完顏雪在床邊坐了下來,臉蛋紅紅的,眼簾垂著,她的性格雖然有些野性,但這種時刻卻無論如何也野性不起來,她始終不敢與三郎對視,她輕輕地投淨了毛巾,開始溫柔地為三郎擦拭身子,從額頭、臉頰、嘴唇、頸子……
已經無數次在人家面前赤身**,現在他還怎好端起一本正經的架子來拒絕?三郎只好逆來順受,任由她擺佈。
如今侍候三郎便溺、擦身,甚至為他洗貼身衣褲,一輩子不曾做過的事這幾天都做過了,堂堂完顏部落的公主,洗盡鉛華,現在看起來和一個普通的溫婉小女人沒有什麼區別,也真是難為這個黃花姑娘了,這份情、這份執著,也在深深侵蝕著三郎的心。
擦拭了一陣兒,雪兒的神色自然多了,三郎的目光也不再躲閃,開始投注在她身上,欣賞著她的美麗。白暫膩滑的肌膚,在昏黃的燈光下隱隱流轉著玉一般溫潤的光澤,這樣的人間絕色,即便布裙荊釵,也難掩其天香國色,何況那鉛華弗御,芳澤無加?
柔軟的纖手,在那有力的肌肉線條上輕輕滑過,剛與柔、陰與陽、力與美,在這靜謐的山夜中異常地迷亂人心。昨夜,她又發夢了,又夢見那個將自己覆在身下,撫盡自己的寸寸肌膚,在夢中那個男人的狎暱下,她婉轉嬌啼,似喜似嗔,而那個人就是眼前曾對自己無禮過的男人,奇怪的是自己怎麼任由他擺佈,沒有像那一日激烈的反抗?
她自幼隨師傅「天池佛尼」學藝,修習的是兩儀心法,陰陽雙修,師父說過,她的武功在找到如意的人兒之前除非有奇遇,否則只憑日積月累的吞氣吐納,縱然招法再是奇特,功力所限,也難有大成。如果與心上人同修此功,憑著多年的積累,則可通玄關、過任督二脈,先天潛力無窮無盡被挖掘出來,兩儀神功自可一日千里。
哪個少女不懷春,何況她已看遍了他的全身,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的如意郎君已是非他莫屬了。
她想解開他的腰帶,繼續為他擦拭那多日來自己都不敢正眼仔細看的地方。三郎很窘,他想阻止她,開口道:「雪兒,還是不要擦洗了,我……我真的已經好多了,要不我自己來……」
完顏雪眼波流轉紅著臉嗔了他一眼:「奴家又不是沒做過,你的病情未癒,高燒未退,人家怎能忍心讓你去做,你就躺著吧。」
不待他辯解,完顏雪已解開了他的腰帶,小手猶豫著探了進去向裡擦拭。「嗯?」完顏雪有些奇怪,他在裡面放了什麼東西,又粗有硬還帶有驚人的彈性,她試著用小手摸了一下,「啊!」怎麼這麼熱?居然比他的額頭還要燙。
她明眸剪水,脈脈望著三郎道:「三郎哥,你在裡面放了什麼,怎麼這麼熱啊?」
三郎滿面通紅,其實他不是不想克制,可是越是克制,那東西卻越是膨脹的厲害,此時經美人小手一陣觸摸更是高高蓬了起來。
他呼吸有些沉重:「雪兒你……你還是不要擦了。」他雖然這樣說,可是那溫潤觸摸的快感使他心裡又盼著她繼續摸下去。
「不嘛,我要擦,而且我還要拿出來看看你在裡面藏了什麼東西,是不是送給我的?」說著,她的小手又探了進去,深深地握住向外拽。這下不得了,「砰!」那雄壯之物探出了頭。
「啊!」完顏雪嚇壞了,自己在一些書籍裡看到的香艷場景中不能理解的一些地方此時似乎理解了,「難道,難道男人的……真的能變成這樣?」
她深深地埋下頭去,不敢再去擦拭,更不敢看三郎的眼睛。
此時三郎的那壓抑的**完全被挑逗起來,他思考過,這個女人如此對自己圖的是什麼,自己難道能視而不見嗎,最是難消美人恩,如此人間絕色自己怎好讓她再去傷心,讓她難過?
三郎忽然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地望向了完顏雪,看得她更不敢抬頭,這個男人眼中似乎有一種強大的力量,火焰一般的力量,好像能把她融化一般。這讓完顏雪的心顫慄不已,可是這種帶著明顯侵略性質的光芒,她卻沒有絲毫的厭惡和憎恨,相反卻有一種隱隱的竊喜和得意,甚至有些期許,這才是真正令她感到恐懼的地方,難道自己一個未出閣的公主竟然放浪如斯嗎?
她害怕會發生些什麼,又似乎期盼著會發生些什麼,她的身體在發熱,顫抖的厲害,她不知道,這一刻,這個野性十足的異族姑娘變成了那條籐,只能由人來擺佈、為她安排未來的人生。
面對這麼一個平日裡野性爛漫,現在卻嬌媚無限,活色生香的美人,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有衝動,而三郎修煉兩儀心法,在這方面的要求則更加強烈,可是他與完顏雪面前有一條無形的、不可逾越的壕溝,所以他一直強迫著自己的意志,始終沒有出格,做出什麼侵犯她的事來。
但這僅限於他的思想,他卻無法控制自己的目光和自己早已沖天而起欲衝鋒陷陣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