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堅持,千萬不能繳槍,可命運似乎在和他開著玩笑,本來靠在他肩頭上的排風嬌喘著把頭埋在了他的懷裡,一雙手在纏綿曲的作用下也放棄了少女的矜持,開始在他身上遊走摩挲。
三郎氣升丹田,過氣海走九宮,與外面的雙重誘惑作著不屈不撓的鬥爭。他本以為那外面木冰玄消魂蕩魄的聲音一會就該消失了,可他沒想到那小童小小的身體能征服木冰玄任其馳騁,又豈會是此中弱手,恰恰相反,這人正道不行,專門練邪門武功。
其實白雲童子本已是三十歲的年紀,正是精力充沛善於迎合的年紀,修煉長春宮本不致於身體無法長大,可他背著師傅偷偷修煉師祖天星子禁止修煉的「春風五度功」,這種功夫和長春功和練,直接導致了他不能再發育,但卻在男女之事上,不僅身體大大有別人常人,而且耐力持久,幾度不衰。
有了這樣的邪門武功,也難怪他小小的身體能將本寂寞難耐的木冰玄征服的乖乖俯首,寧可背棄自己與師兄的誓言了。
此次回來二人方有單獨接觸的機會,加之夜深人靜,院中弟子皆已休息,本以為三郎、排風已經昏迷的二人竟然肆無忌憚的在洞門口,天為帳、石為床行起了巫山**。
本以為這另人難耐的聲音不久就會消息,哪知道呻吟聲卻越來越是昂奮,排風本已心屬於他,難得與情郎再次獨處,再兼之這旖旎聲音的作用,排風掩飾不住對情郎的喜愛,她也不想掩飾,忘情地在三郎身上摩挲著,起著膩。
這一來可苦了三郎,他對排風的尊重使他強行克制著內心原始的**和衝動,坐下來功通三十六穴,抵制這雙重的誘惑。
他的俊臉由紅變白,由白變紫,堅持了足有一個更次,額頭上已滲出斗大的汗珠,終於外面一陣緊促的節奏夾雜著女人的長吟,童子的嘶吼開始進入了癲狂,癲狂過後四週一片靜謐。
三郎長出一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汗珠,俯頭看時,排風羞面紅潤無比,一雙秀目水濛濛,濕漉漉,不知在想著什麼,一隻纖纖素手在他後背上已經摳出了長長的指印,還在用力向裡摳著。哪個少女不懷春,在這種特殊的條件下,心上人就在眼前排風為何還要顧及?因此對於排風的感受三郎完全理解,並不會認為她是一個壞女人。
外面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後,只聽小童的聲音道:「咳咳,師母,你今天很……很風騷啊,哈哈,童兒侍奉的師母還滿意嗎?」
「冤家,人家快被你弄死了,師母走不了路了,快來攙著師母。」
緊接著一陣腳步聲漸漸遠去……
三郎終於放下心來,扳起排風的頭,拍拍她的後背道:「排風姑娘,他們走了,天快亮了,我們也休息一下吧!」
「啊!他……他們走了。」排風突然清醒過來,想起自己剛才的失態,不由大窘,將素手從三郎後背上拿開,如一隻大蝦一般紅著臉道:「三郎哥,對不起,奴……奴家不是故意的。」
「好了,傻丫頭,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快睡吧,明天我們還要行動。」
「奴……奴家就在這睡!」排風撒著嬌。
此時已是天交五更,月落星垂,洞內一片漆黑,漆黑的夜裡三郎閃著一雙明亮的眸子,齜了齜牙,咧了咧嘴,「好吧!」
排風趴在他懷裡很快睡著了,三郎猶豫著將手慢慢搭在他柔軟的背上,現在正是夏天,天色炎熱,排風外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羅衫,隔著羅衫可以摸到裡面的小衣和柔滑腴潤的少女骨感。
三郎長吸了口氣,開始打坐入定,兩極心法交互往返,漸漸功透十二重樓,頭上泛出縷縷帶有清香味的白氣,進了渾天無我之境……
次日一早,來了兩個婢女望了望昏睡中的兩人,嬉笑了一陣也離去了。二人趁著眾人對自己疏於防範,悄悄出了山洞,在雪閣閬苑中四處尋找寶鏡公主的蹤跡,令人奇怪的是不僅沒有找到寶鏡的下落,長白雙奇、木冰玄也不在山上。到了日色西斜三人回來了,皆一臉晦氣,悶悶不樂。
看來蕭雨綺果如木冰玄所言極有可能被她的師妹劫走了,幾人擔心蕭太后怪罪,應該是下山去尋找了。
不過聽她的口氣,她的師妹似是與她有什麼恩怨,只是聽說阻止,應該不會對寶鏡有什麼不利。
他們不僅沒找到寶鏡,連那傳說中的奇人星辰子也沒看到蹤影,難道他沒在山上?不然身份高貴的木冰玄怎麼會和那陰險狡詐的小童子攪和在一起,太不思義了。
兩天來,木冰玄與長白雙奇早早下山,日色西斜返回,山上沒有絕頂高手,他們行事倒是方便了很多,而且也發現了一些甚至連木冰玄都不知道的秘密。
原來這雪閣閬苑中除了木冰玄、白雲童子、長白雙奇,青一色的皆是女子,年齡亦從十幾歲到三十幾歲不等,這些人都是木冰玄下山時救上山來的貧苦女子,他們或遭人拋棄或孤苦伶仃沒有生存能力,被木冰帶上山來傳些武功,幫著山上打掃院落,作些剪花弄草的活計。
在這些姑娘中有六個人的武功最高,她們被稱為白雲六護法,負責整個苑中的秩序安全。這些姑娘中亦有不少姿色艷麗者,常年呆在山上不免春心萌動,除了六護法,這些女孩中竟也有數名靚麗女子不知被白雲童子用了什麼手段迷惑到手,對他惟命是從,供其私下淫樂,想來這些連那聰穎慧達的木冰玄都不曾知曉。白雲六護法忙於山中事物,巡視閣苑,對他的事也不曾察覺。
這是人家山上的事,三郎二人雖然有些不憤,也不好過問,只希望那木冰玄的師妹李桑榆能尋上山來,自己也好知曉寶鏡的下落。
月淡星沉,又是一個黑夜,莫大的雪閣閬苑靜悄悄,沒有一絲聲響,苑裡的人可能都已經進入了夢鄉,也沒人再管他們,過了今夜,到明晚亥時三天之期將滿,二人可能就要公開行事了。
這座雪閣閬苑二人如今已是輕車熟路,只有苑東側的一座石丘二人不曾駐足,不再有什麼新鮮的發現,三郎不知不覺向這座石丘走來。
未近石丘二人既發現一線燈光自山頂射出,直衝霄漢,二人吃驚非小,難道這裡面還住著人麼?
二人悄悄攀上石丘,向燈光處觀看,原來燈光乃是從山洞裡射出,在石丘上站著一位長袍中年書生,書生年約四旬,白面短鬚,仙骨郎郎,一身長袍在夜風中獵獵而抖,更顯得此人飄逸脫俗。
中年書生二目深邃幽亮,此時正仰首望天作深思狀,彷彿根本不曾注意到二人的到來。
二人不由大奇,悄悄隱下來看著山頂的怪人。怪人望著南天出了一會神,又轉身望向北面的北斗七星,口中喃喃自語:「貪狼、破軍、七殺,你們在哪裡,難道非要讓我逆天而行方能打破此劫麼?」
三郎聽的莫名其妙,自己只聽說過將星,帝星,貪狼、破軍、七煞也只是人的三種命格而已,怎麼還會涉及到什麼劫數。
二人正在不明所以,突然中年書生開口道:「老夫這臨星洞可是許久未有客人來訪,二位既然來了為何還不現身?」
三郎大驚,自己離著書生尚有十幾丈遠的距離,若是排風被聽到也就罷了,自己自忖如今一身功力放眼天下已少有敵手,卻輕鬆被中年文士識破藏身之地,可見文士武功非同凡響。
人家既然已經知道自己藏身在這裡,自己也不好再隱藏,二人對望一眼,不再潛伏,站起身來走到文士身前。
三郎剛要施禮,卻被文士阻止道:「你們到了這裡就是我星辰子的客人,英雄不問出處,你們無須拘謹,陪我飲兩杯如何?」
「啊!」三郎更為驚詫,他就是江湖奇士,通天文曉地理的星辰子?傳說中此人已是耄耋之年,沒想到竟然是一位風流俊雅的中年文士。
三郎拱手道:「承蒙前輩盛情,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文士也不還禮,逕直沿著石梯緩緩進入洞內。三郎自石階向下走,洞內情形盡收眼底,洞中是一處石廳,廳內有三處方形石桌,一張石桌上擺著一張線絡縱橫的玉盤,另一張桌上是筆墨紙硯和被塗寫的密密麻麻的一摞紙張,第三張石桌上放著兩個食盒,難道三更半夜這文士居然還未用餐?
文士自食盒內取出幾樣豐盛的小菜,一壺酒,幾雙碟筷道:「兩位請!」
三郎向文士拱了拱手,與他據案對坐,排風不善飲酒,站在三郎身後垂手而立。
文士望了望三郎突然面露驚異之色,捋著短鬚道:「閣下好相貌!」
三郎更為奇怪,不由疑惑道:「請問前輩此話怎講?」
星辰子微然笑道:「閣下上停'高、長而豐隆,方而廣,中停隆而有致,下停方圓而厚重,乃是大福大貴之相,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