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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24章 殺人滅口 文 / 策弓

    那僧人見暗器被人收了去,自己失了手,轉身欲逃,他剛轉過身形,三郎如鋼鉗一般的手指已經掐在他的喉嚨上,掐的他喘不過氣來。三郎厲喝道:「給我拿下!」

    禁軍上前將和尚綁了,向德妃娘娘面前推來。

    德妃慍怒道:「將寺中一干僧人都給我拿下,一個也不許出寺!」

    御林軍答應一聲,各舉刀槍將廟中的大小和尚都給看了起來。

    德妃轉向行刺僧人道:「你這和尚受何人指使竟感刺殺本宮?還不快快如實招來。」

    「我……」和尚剛剛吐出一個字就說不出話來,嘴張到一半就沒了動靜,緩緩向下倒了下去。

    三郎看時,只見他的背上赫然釘著一隻飛鏢,和尚中鏢立刻沒了動靜,可見這只鏢是餵了見血封喉的劇毒。

    三郎見門樓之上人影一閃,抖手將三隻鏢同時打了出去,為了防止有人再發暗器,他發鏢的同時閃身到了兩位娘娘面前,抽出寶刀橫在身前。

    「哎呀」一聲女子的叫聲,那條人影中鏢從牆上翻了下去。

    排風飛身追了過去,禁軍也要去追,卻被三郎喝住道:「保護娘娘!」

    禁軍呼啦一聲在阮翠華的帶領下將兩位娘娘圍在當中,團團保護起來。

    三郎惟恐排風有失,飛身上了院牆向外觀望,只見排風正追著一條青影向遠處的樹林飛奔。

    三郎忙也施展逍遙神步追了上去。前面的兩條人影已經進了樹林,三郎也跟著追了進去。行不多遠,卻突然聽見前面的排風哎吆一聲,捂著肩膀摔倒在地上。

    三郎大驚之下,加緊追了過去,只見排風肩頭上盯著一隻三稜鏢,排風嘴唇發青,肩頭溢出了黑色的血。

    「排風姑娘,你中毒了?」三郎顧不得再去追刺客,俯下身來查看排風的傷勢。

    排風牙關緊咬,艱難地點點頭,搖遙欲墜,幾欲昏迷。三郎再也顧不得許多,「砰!」拔下了那只毒鏢,哧拉一聲撕開了排風肩頭的羅衫。

    排風下意識地稍一拉羅衫就又鬆了開去,羞澀地閉上眼睛任由三郎去看。

    另三郎為難的是,那中鏢的位置是在鎖骨上,黑色正在迅速蔓延,若是吸毒,就得將羅衫褪下些,可如果再向下褪,排風的**邊緣就會暴露出來,他不覺有些為難。

    排風意識到了三郎的為難,睜開眼睛看了看那片傷處,將羅衫向下褪了褪又粉面羞紅地閉起了秀目。

    三郎無暇他顧,俯身到排風胸前,以口向外吮著黑血。

    排風呼吸有些急促,臉紅到了耳跟,緊閉著的眼睛更不敢睜開。

    三郎將她肩頭的黑血吮吸乾淨,又將那塊冰寒玉魄取出,碾了些粉末塗在傷口上,用一片寬大的荷葉取了些清水回來,將剩餘的粉末餵她服下。然後扯下自己的一塊袍襟為她將傷口包紮好。

    做完這一切三郎長長出了口氣。除去了毒,排風的疼痛也有所減緩,想起剛才他為自己吮毒的情景不由又暈生雙頰,頭也不敢抬道:「謝謝你笑公子,若非公子及時趕到,奴家……奴家可能性命都保不住了!」

    三郎抱拳道:「排風姑娘不要客氣,倒是剛才冒犯了姑娘,還請姑娘恕罪!」

    排風低著頭囁囁道:「人家也沒說怪你,何況情勢所迫,你也是迫不得已!」

    「姑娘不怪就好,如今那刺客已經沒了蹤影,我二人還是快些趕回去護送娘娘回宮,以免生意外才是!」

    「公子說的有道理!」

    排風想站起身,可這種毒太過霸道,毒雖已除,腳下仍然虛飄無力,猛然起身之下險些摔倒。三郎忙將她扶住,攙著她一路趕回大相國寺。

    相國寺內德妃娘娘正在審問那些僧人,而且已問得明白,那刺客並不是寺中僧侶,禁軍在寺廟中發現了一具寺內僧人的屍體,容貌與刺客極為相似,想是刺客殺了僧人,換了他的僧袍,冒名頂替來行刺。

    刺客被殺人滅口,此事暫時就斷了線索,見三郎扶著排風回來,德妃驚訝道:「怎麼?刺客如此厲害,連楊將軍都被刺客打傷了?」

    三郎接口道:「刺客以毒鏢傷了排風姑娘,不過她也被我打傷,日後追查起來也算有條線索。」

    雖然案件沒查清楚,德妃還是下令將寺內僧人釋放,她是個睿智的女人,已經想到刺客不會是寺內僧侶,或者即使是寺內僧侶也不能因為一個刺客而累及這麼多人。此事只待慢慢查起了。

    眼見這一折騰,日色已經偏西,德妃便命令起駕回宮,只待將此事稟明皇上派專人調查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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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懷六甲的德妃娘娘遭人行刺,這還了得?此事一經稟報真宗皇帝,趙恆勃然大怒。

    明擺著刺客是想毀了他的江山,已四十多歲的真宗膝下沒有一位皇子,如今好不容易德妃壞了孕,卻有人行刺,想毀了將來能繼承大統的人。此事一經發生,真宗首先想到的是曾經有機會將兒子過繼給自己,有機會繼承帝位之位的幾位親王。可他思來想去,想不出誰有這樣的動機,於是下令,以樞密院直學士權知開封府的李浚明裡調查此案,又密下聖旨給楊排風私下調查各位親王。

    李浚原本為開封府推官,因跟隨真宗從幸澶淵,得以權知南衙開封府,可他只是個知府,四品的官,根本無法調查那些王爺。不像原來的開封府尹,為開封府的最高長官,位在尚書下、侍郎上,一般是從一品或二品官銜,若為「儲君」擔任,則為一品官銜。宋太祖趙光義、真宗趙恆皆曾任南衙府尹,權利自是與小小的知府不同。

    逃跑的刺客是個女子,而且肩背部有傷。於是李浚請了聖旨,派人帶了幾個女兵挨家挨戶盤查背部有傷的女子。一經發現即刻帶回南衙審問。

    林舞兒的書房,几案一盆蘭花,臨牆一架書櫃,小室中滿滿一牆書冊,俱都裝幀精美,那時一卷書價格不菲,所費自然不少。滿室書香,淡雅不俗,可見這書房的主人也是個知性女子。

    三郎是來找林舞兒詢問工程進度的,林舞兒並不在書房中,有婢子給他奉上了茶,他坐在房中品著香茗等著林舞兒。過了兩盞茶的功夫,瑩瑩進來了:「大人,我家姑娘邀您閨房相見?」

    「閨房?林姑娘為什麼不來書房呢?」

    「大人有所不知,姑娘昨夜裡感了風寒,身體不適,因此才邀大人閨房相見!」

    「哦!」三郎長出了口氣,不是像那天在馬車上那樣綁架自己就好。

    到了林舞兒的住處,一分珠簾走進房去,隔著一道屏風就是林舞兒的寢居之處了。依稀可見霧影紗籠處林舞兒娉娉婷婷坐在梳妝台前正憑鏡自賞,梳理著頭髮。

    三郎清咳一聲,林舞兒直腰起來,緩步迎了出來,頷首淺笑道:「大人來了,請坐!」

    三郎看時,只見林舞兒面色慘白,身體極度虛弱,彷彿生了什麼大病。三郎蹙眉道:「姑娘可是得了什麼難治之症嗎?怎麼臉色如此憔悴?」

    林舞兒強打精神笑道:「大人說笑了,哪是什麼大病,只不過昨夜著了涼,染了風寒,休息兩天也就沒事了!」

    「原來如此,沒事就好!」

    舞兒向他介紹著工程的進展,三郎側耳聆聽,待介紹完了,三郎道:「姑娘既然身體欠安,本官就先告辭了,我還要落實那超級女生的事!」

    「奴家需要做些什麼?」

    「如果大賽落實,你少不得還要表演些歌舞,姑娘若是病好了,可找拙荊學一些歌舞表演之技!」

    「過不了兩三天,奴家的病也就好了,介時定請夫人過來,為奴家多做指點。」

    林舞兒在瑩瑩的攙扶下將三郎送出閨房,未到大門口,迎面進來一隊官兵,中間夾雜著幾個女兵。

    官兵進了院子,一名公人喊道:「奉知府大人命,盤查汴京所有女子,清訪苑的當家人是哪個,快出來見我。」

    林舞兒臉色有些慘淡,不知如何應對這些如狼似虎的官兵,側目望向三郎,三郎猛然想起:「對呀,我還等什麼,本大人才是這的當家人嘛!」

    三郎望著這群男女組成的混合編隊,面色攸沉道:「叫你們頭兒過來說話。」

    這些官兵你看我,我看你,暗道此人好大的氣派,氣質不凡,當不是普通人,齊靜下來,不再吵嚷。

    中間一名文官模樣的人上前道:「在下南衙通判趙彬,公子是……」

    「本官紫金光祿大夫,懷化將軍笑雪風,趙通判來此何事啊?」三郎打著官腔,故作不知。

    趙通判撲通跪倒道:「原來是駙馬大人,下官不知駙馬在此,擾了大人的清淨,還望大人恕罪!」

    嚴格來說三郎現在還不是駙馬,因為公主尚未過門,可這些官員們溜鬚拍馬的功夫都是一流的,既然皇帝已經答應了,遲早都是駙馬,早叫出來,沒準駙馬一高興,介時在上司面前幫著說兩句好話,那自己就一生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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