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這怎麼行,本公子可是名花有主的人,而且還不止一個主,想找地方靠,怎麼也得經過玲兒同意啊!」
三郎心中想著忙解釋道:「姑娘累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
他還待說下去,林舞兒軟綿綿,帶著香味的臉頰已經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美人如花,江山如畫,軟玉溫香,三郎一陣心猿意馬,可是他馬上克制了衝動,「姑娘,這……」
「公子,奴家只借你的肩膀靠一靠,休息一會,公子不要多想。」
「嚓!」三郎幾乎羞憤出聲,一個美若天仙的大姑娘躺在你懷裡,你還讓人家不多想,還有天理沒有?
「他娘的,你這不是綁架嗎?」美人在懷,三郎不敢妄動,生怕一動起來,那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再次升騰起來,只好如木雕泥塑般坐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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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笑公子真是太帥了,若是他能幫咱們,那該多好啊!」
雪媚嬌的閨房內,三大行首齊聚瀟湘閣,他們的目的是想辦法對付清訪苑,柳銀春眉目含春,還在犯花癡。
巧月兒幽幽歎口氣道:「可惜啊,他已經好幾位夫人了!」
柳銀春素手托著香腮,暢想無限:「若是他肯收我,就是……就是做妾我也願意!」
雪媚嬌看著二人犯花癡,白了二人一眼道:「別癡心妄想了,目前當務之急是想出對付林舞兒的辦法,你們看,自那日當著眾多學子文人的面丟盡顏面之後,我這瀟湘苑是越發冷清了,除了一些熟客,恩客們都去了清訪苑了,我這幾十口子人哪個不需要銀子養活,若再這樣下去,遲早得關門大吉!」
巧月兒也跟著附和:「那些文才才子們大筆一揮,把個林舞兒寫的無所不能,客人們都去她的清訪苑了,我那流雲雅閣也是日漸冷清,咱們總得想個辦法才是!」
柳銀春終於也從夢中回到現實,「兩位姐姐倒還好些,你們的閣苑都是可以宿客的,不像我那吳歌坊,只以樂曲取人,有些宿客舍不得你們自不會另尋他處,我那就不同了,恩客幾乎都去了清訪苑,妹妹門前已經是門可羅雀了,恐怕最先關門的會是我呀,大家快點想想辦法!」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何況是三個口齒伶俐,以媚人著稱的歌妓。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這大戲就拉開了帷幕。
雪媚嬌幽怨道:「辦法不是沒想過,我也曾派人去接近清訪院的婢女、護院,可這些人被林舞兒看得好緊,笑家的僕人、小廝又對笑三郎極為忠誠滴水不進,想拉上關係也是不容易的。」
「月兒姐姐不是說和笑公子相熟嗎?為何不請他過來?」柳銀春忽然想起在水月亭時,巧月兒與笑雪風打過招呼,看樣子兩人關係還不錯。
巧月兒眨眨眼睛,無奈道:「我與笑公子倒是有過數面之緣,不過那是五六年前的事了,當時的京城第一名妓素娥你們知道吧?」
雪媚嬌帶著驚詫的神色道:「就是那位一面三百金,聞其歌舞要千金的姑娘嗎?」
「就是她!」
「這位素娥姑娘可是我們這一行的標桿和楷模,試問哪位姑娘能有如此成就?就是林舞兒未來之前,我們幾人亦是不能做到!」雪媚嬌既羨慕又憧憬。
柳銀春插嘴道:「聽說那位素娥姑娘後來被她的表哥龔美贖身了,再後來就沒了消息,真是可惜啊!」
巧月兒神秘兮兮壓低聲音道:「你們可知道她去了哪裡嗎?」
兩個人同時搖頭道:「去了哪裡!」
「這件事我可以告訴你們,不過你們要發誓不會告訴任何人,不然會殺頭的!」
「殺頭?有這麼嚴重嗎,不就是一個妓女嗎?還能當了皇后不成?」柳銀春說完自覺妓女二字用得不妥當,伸出舌頭訕訕笑了笑。
「你還別說,她……」巧月兒曉得自己差點說出來,一掩櫻唇道:「你們不發誓我是不會說的!」
「好好,怕了你了,我們發誓!」二人同時舉手向天起誓,起完誓又催促道:「姐姐快說,她到底去了哪裡?」
這樣的人物對她們來說是一個學習的榜樣,誰還能一輩子做歌妓,人老珠黃之前總要給自己留下退路,找好歸宿。同為青樓女子,素娥的經驗無疑是值得借鑒的。
巧月兒點手將二人叫到面前,小聲道:「我問你們,當今後宮的德妃娘娘你們知道是誰嗎?」
「誰呀?」二人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的象銅鈴。
「就是素娥啊,如今郭皇后已故,聽說素娥……哦,德妃娘娘就快當皇后,母儀天下了,連皇上都對她言聽計從呢。」
巧月兒說完還不放心,又補充一句:「會殺頭的,千萬別說出去!」
娘的個神,真有這麼厲害?兩位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可是千古青樓第一人吶,哪位青樓女子能有如此成就?
兩人正在羨慕,巧月兒又道:「你們知道素娥姑娘能有今天,在青樓能成為一面千金的花魁是誰的功勞嗎?」
「誰?」二人又是異口同聲,像聽神話一般完全沉浸其中。
「就是笑三郎笑公子,當年他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神童,若不是家中突生變故,十幾歲年紀就能高中狀元呢!」
「啊!」二人的眼神又變成了崇拜。
柳銀春又開始犯花癡:「月兒姐姐既然跟他相識快請他來呀,你若捨不得銀子,就把他請到我的吳曲坊,這宴客的錢本姑娘出了!」
「切,你出?你有本事將他勾引到手嗎?這可關係到我們三姐妹的前程。」
「我……」柳銀春一想到自己是個青樓女子,明顯的信心不足,懦懦道:「要不……要不還是由媚嬌妹妹來勾引她?」
雪媚嬌粉頰一紅,並未說話。
巧月兒道:「雖然我曾和笑公子有過數面之緣,但並不是特別熟悉,也沒信心能將他請來!」
一直未說話的雪媚嬌突然抬起臻首道:「笑公子不是說要贈送幾首詩詞給你嗎?」
巧月兒抬頭看了看她,道:「話是這麼說,可當時人多,礙於面子,人家可能是客氣幾句,不一定就能成啊!」
「不試怎麼能知道?死馬當活馬醫吧!」雪媚嬌有些迫不及待。
巧月兒笑道:「這麼說媚嬌妹妹同意勾引他了?」
向來不苟言笑的雪媚嬌突然花枝亂顫,咯咯笑道:「為了姐妹們,本姑娘豁出去了!」
柳銀春幽幽地看著他,眼神中滿是羨慕、嫉妒和恨。
肅明宮內,德妃娘娘焦急地在水晶簾外踱來踱去,口中喃喃自語:「上蒼佑我,此事一定要成啊!」
羅帳內,李玉躺在床上,面無表情。一名頭髮花白神情凝重的老太醫正在為她把脈。
太醫把完脈象,眉頭稍展,方欲站起。突又不放心,轉回身來又仔細地撫弄著脈象。
簾外德妃隨著他的站起坐下,一顆芳心也跟著上上下下,神態極為焦急。
終於,老太醫長舒一口氣,站了起來,見德妃正望著自己,慌忙又跪下:「恭……」
「過來說話!」
德妃說完逕自走到一間空無一人的偏殿內,面色平靜地轉回身道:「說吧!」
太醫向上叩頭道:「恭喜娘娘,李宮人有喜了!」
「會不會有錯?」
「絕對不會,老臣深悟此道幾十年,斷不會出錯,李宮人脈現喜象,老臣願以性命擔保!」
素娥娥眉微蹙,淡然笑道:「起來吧!」
「謝娘娘!」太醫站起身來,肅手垂立。
「是男是女?」德妃面色又變的嚴峻起來。
「從脈象上來看,十有**是位皇子!」
「哦!」德妃攸然站起身行,「此事千萬不要向任何人說去,一旦走漏風聲,哼……」素娥纖纖玉手立作刀狀向下一劈道:「你全家人的腦袋……」
「奴才知道,奴才知道!」太醫咕咚趴在地上,磕頭如同小雞搗米。
「一切照本宮說的去辦,自有你的好處!」
「是,奴才謹尊娘娘懿旨!」
「來人,賞李太醫夜明珠一顆!」
太監張華從殿外閃進身來,手裡捧著一隻玉匣,「李太醫,這是給您的!」
李太醫略一憂鬱,便從太監手中接過玉匣,摟在懷內,他知道此刻自己已是騎虎難下,如果不收,可能過不了半個時辰,宮內就會暴出他李太醫暴病身亡的消息,此刻他懷中抱著的是他李太醫自己的腦袋,為德妃娘娘效忠的腦袋。
夜色降臨,寢帳半懸,燭火搖紅中,真宗皇帝奮力地在德妃那飽滿豐腴的光滑玉體上起起落落。德妃呻吟的聲音雖然極為消魂,內心卻墨念著:「一二三……十五!」
出溜,當她數到十五時,真宗疲倦地從德妃身上滑落下來。素娥清楚的知道皇上有多大能力,近來,除去真宗因為偶爾服用宮中媚藥偶爾爆發一次之外,每當她默念到十五時,皇帝就會彈盡糧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