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告退!」
宮娥太監諾聲而退,三郎為素娥大膽而細心的舉動有些欽佩也有些擔憂,欽佩的是她將玉兒留下可以作個見證,不給人留下口舌,擔憂的是她目前身為高高在上的一品德妃,郭皇后已駕薨,整個後宮嬪妃中就是她最大了,雖然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卻也難免樹大招風。
宮娥太監退後,德妃娘娘無視玉兒的存在,自玉階上一陣風般奔了下來,一聲長長的嬌吟撲在三郎的懷裡:「三郎哥,你想死奴家了,奴家幽居深宮,日夜相盼,今日終又得見君顏,妾心甚慰!」
德妃娘娘比三郎還要大上幾歲,可她願意稱三郎為哥哥,從心裡視她為上,她心中的天子,所以自覺這樣叫他天經地義。
三郎只覺陣陣清香撲面而來,未待他反應過來,德妃已牽住他的手向屏風後繞去。
「素娥,你如今已貴為德妃,這樣恐怕……」
還未待他說完,一雙滑潤如玉的纖纖素手已封上了他的朱唇,德妃娘娘閃閃的雙睛嫵媚、迷離,期盼而熱烈。
「三郎哥,你什麼都不要說,今日你就是奴家的,這麼久未在奴家身邊,哥哥要補償我!」
德妃玉臂相環勾住了他的脖項,鳳目微闔,睫毛閃閃,溫潤的唇瓣如同一片熟透的櫻桃,鮮紅欲滴,任君採擷。
借水開花自一奇,水沉為骨玉為肌。觸手溫潤,幽香醉人,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只為得美人兒一笑。如今天之嬌女投懷送抱,任你是大羅神仙怎能拒絕?
笑三郎不是神仙,他只是個凡人,拒絕的念頭剛剛萌芽,便被萬種柔情所湮沒。他的一雙大手滑上她溫滑如緞的雪肌玉背,原始的慾念如萬馬奔騰一發不可收拾,她狠狠地將那片櫻桃含在嘴裡,瘋狂的損吸著。德妃如坐雲中,飄飄而起,世界已經凝固,時間已經停止,虛華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柔軟、氳香的碧紗帳內,德妃的身子已不是昔日的稚嫩少女,而是一位雪肌腴潤的風情少婦。紅豆挺挺,雪峰柔軟而盈滿,已是入掌難握,平滑、柔嫩的小腹向下延伸出一片濃密的溪水密林,豐滿翹挺的臀兒如同一片熟透的桃兒,豐滿而富又彈性。
他俯上那片蜜桃,流連那片溪水密林,朱唇在她光滑的背上留下一排深深的吻痕。
「哥哥,輕些!」
三郎不管,猛然深深挺進,德妃如瀑布般的秀髮劇烈地向後甩起,臻首猛然向後仰起,一聲長長的嬌吟回味而悠遠。
德妃雪嫩光滑的肌膚上多了片片的淤痕,她的肌膚實在太嫩了,甚至承受不了一個輕輕的吻,更何況是持久的狂風暴雨。
雲歇雨收時候,德妃釵落鬟散,一頭鴉黑明亮的青絲,粉面紅透,香汗淋漓,半生半死。她一動不動的偎在三郎的懷裡,就像一朵剛被暴風驟雨摧殘過的花朵。而這朵飽受雨露滋潤的鮮花,這一刻的憔悴,不也分明正醞釀著明天更富生機的活力嗎?
「三郎哥,你跟雲羅公主的事奴家已經知道了!」德妃將頭埋在他的壞裡,鳳眼迷濛,嬌聲膩語。
「你打算怎麼辦?」三郎注視著她長長的閃動著的睫毛。
「人家……人家不同意!」德妃有些幽怨。
「她也是我的女人,和你一樣!」三郎有些霸道的看著她,在她蜷縮的雪臀上狠狠掐了一把!
「啊……壞蛋!可你身邊已有了這麼多的女子,再加上一個皇家公主,人家……人家怕你疏遠了奴家!」
「怎麼,你怕哥哥沒這個能力?」
「你壞死了,奴家自然相信哥哥有這個能力,可……可人家不甘心!」
「玲兒已經找到,你是知道的,玲兒必須為正,雲羅也是哥哥的女人,哥哥可以為你們每個人做任何事,但卻不能亂了秩序。」
德妃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幽幽道:「既然哥哥已經決定,奴家也只有幫你,待得空,奴家跟陛下說說!」
三郎托起她的長髮,任它如瀑布般在指間滑落,「素娥,你如今已經貴為一品德妃,稍有不慎就會身敗名裂,墜入萬劫不復之地,我們……我們以後還是少些往來。」
「這些奴家也知道,可是奴家控制不住,時時想見到哥哥,即使與陛下……那時候人家腦子裡想的都是三郎哥哥!」
三郎側過身來,雙手交叉,托著頭,望著雲羅碧帳,半晌無語。
「哥哥,陛下如今已年逾不惑,膝下仍虛,日日為此事苦惱,如果哪位嬪妃為他添個一男半女,奴家在宮中的地位可能就不保了!」
三郎思忖片刻,道:「我有辦法讓你登上後位,只是你為後之時,我們便不能似如今這般了!」
德妃有些驚詫,一雙秀目閃爍不定:「為什麼?」
「介時你有了孩子,身為一國之後,帶頭媚亂後宮,怎能母儀天下?」
德妃幽歎一聲:「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若是那樣,奴家寧可不做皇后!」
「莫要胡說,你年齡也不小了,該有個孩子,再說皇上身體日漸衰落,百年之後你怎麼辦,如那些癡怨嬪妃一般任人欺凌嗎?」
素娥伸出紅紅的舌尖舔了舔他的胸肌,素手又環過他的脖項,似嗔似怨道:「哥哥可說說是什麼法子,奴家會考慮的!」
三郎知道此事尚不能操之過急,扳起她的身子道:「你且俯耳過來!」
德妃如同一頭溫順的小綿羊般,順從地將溫潤晶瑩的元寶耳貼了過去。
三郎一隻大手在她的雪臀上遊歷了片刻,停下來道:「此事還要請玉兒幫忙,待皇帝來時,你可安排玉兒……」
德妃一雙明眸又閃爍起來,「真是個好辦法,可是後宮諸多嬪妃沒有一個懷上龍脈的,玉兒就能?」
「如果我猜的不錯,玉兒必能懷孕,而且必定是個皇子!」
三郎以現代人的視野和見識推測,李玉如今仍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官,女大十八變,常年禮樂的熏陶,她如今已出落的落落大方,頗有幾分姿色。自己所見的劇中情節想必是哪位劇作家大筆一揮杜撰的,李玉與真宗必有另一番情事,只是時機未到而已,不然宋仁宗趙禎從何而來?因此才想出這麼個主意。
德妃雖聰明睿智,卻想不出其中的道理,不過她很信任自己的三郎哥,他的話必然沒有錯,即使有錯,她也願意冒險。因此她滿口答應下來,兩人又是一番**,心滿意足後的德妃才重又整理好鳳冠釵裙,當著宮娥太監的面賞了三郎些物品,著人將他送出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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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鑾殿上,真宗皇帝欲擴建東宮,問計於群臣,他想看看大臣們的反應,王欽若出班奏道:「陛下仁德遠播四海,迫遼固疆,威加宇內,稱為千古一帝也不為過,擴建宮觀方能盡展我天朝威儀,實乃應時之舉!」
真宗皇帝雖然知道自己跟三皇武帝,秦皇漢武尚有差距,但是他好大喜功,王欽若的話雖然虛妄,他卻頗為受用。撚鬚看向寇准,寇准力排眾議使皇帝御駕親征,又親自指揮作戰,才有了澶淵之盟,澶淵之盟雖然並不怎麼光彩,可真宗素來厭戰,因此對這樣的結果相當滿意,對寇准也更加倚重,他的意見真宗極為重視。
宰相寇准撩袍出班道:「陛下,擴建東宮,必然勞民損財,我天朝剛剛經歷大戰,國庫空虛,此時增加百姓稅賦,必然引起百姓不滿,還望陛下三思!」
言下之意,他不同意。
王欽若反駁道:「我皇威加宇內,百姓莫不尊從,偶加稅賦,當不至於引起民怨,如今民心穩定,四海歸服,此事宜早不宜遲!」
兩派人針鋒相對,互不讓步,真宗皇帝一時沒了主意,無奈道:「罷了,此事暫且擱下,容後再議,退朝!」
百官紗翅展動,魚貫而出,王欽若站在原地紋思未動,真宗知他有未盡之言要講,站起的身子又倚靠在龍椅上。
王欽若看著寇准的身影消失在殿角,轉身向真宗面前跪爬幾步道:「陛下敬重寇准,是因為他對國家有功嗎?」
真宗點頭道:「正是,若無寇卿誰能保我北疆安定?當日若不是寇相力請朕親征,城頭禦敵,恐怕朕的汴京如今已在遼人手裡了。」
王欽若道:「臣想不到陛下竟有這樣的看法,澶淵之役,陛下不以為恥,反而說寇准有功麼?」
真宗一愣,扶著龍案站了起來,「此話怎講?」
王欽若走到龍案下,神情凝重:「陛下難道不知城下之盟嗎?澶淵之盟實際上是城下之盟,陛下不以為恥嗎?」
「大膽,朕御駕親征,眾將浴血奮戰方換來這來之不易的和平,你……你竟敢說是城下之盟。」一怒之下,真宗抄起龍案上的硯台向王欽若砸了過去,卻沒注意到有墨跡濺在自己手上。若不因為他是真宗面前的紅人,真宗盛怒之下就有可能下旨意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