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封典遞過來的命魂後,任逍遙也沒有客氣,按照仙丹之靈所教的方法,從自己體內吐出一滴精血,滴入封典的命魂之中,再用特殊方法祭煉了足足一個多時辰。
一個時辰後,任逍遙手中握著一個拇指大小的深紅血珠,滿臉笑意。
這顆深紅血珠,正是任逍遙花了一個多時辰祭煉成成。通過此血珠,任逍遙能夠深切地感應到,自己一個意念,就可以完全操控著封典的生死。
「你放心吧,只要你真心幫助於我,我不會虧待你的。」任逍遙真誠地安慰了封典一句,將此深紅血珠吞了下去。
既然已經徹底控制了封典,任逍遙自然要好好寬慰一下此人,好讓此人更真心實意地幫助自己。
「是,小老兒一定全心輔助主人,助主人早人飛昇上界。另外,不知主人如何認識此丹靈的。據小老兒所知,這個丹靈來歷詭異,而且狡猾異常,極為善變,主人可得小心啊。」封典面露一絲恭敬之色地說道。
「媽的,你這老小子說什麼呢,居然敢破壞在下與尊駕的關係,居心何在?」仙丹之靈聽封典如此一說,心中突然大感不妙,連忙在一旁急切地罵道。
「此事說來話長,暫且先不說了。不知封老可有什麼辦法可以上我稍微控制一下此丹靈?」任逍遙靈機一動,對封典恭敬地行了一禮,問道。
見任逍遙對如今的自己仍然能夠行如此大禮,封典之前的不平之心也減輕不少,連忙還了一禮,看著仙丹之靈,面露一絲詭笑地說道:「主人客氣了,為主人分憂是小老兒的本份。此丹靈是由丹藥通靈而成,屬特異性靈體,類似於小老兒現在的器靈之體,卻又有所不同。小老兒可以教主人一種封靈之法,可以將此丹靈的靈體本源之力封印到一件特殊的法器之中。然後,主人再對此法器施以祭靈之法,可以形成類似本命法寶般的關係。這樣的話,此靈體就算有通天本領,其生死也完全掌握在主人手中了。而且,隨著此丹靈的成長,主人的這件特殊法器的威力也會跟著增長,如果法器品質極佳,後期再加以重新煉製,就算成長為法寶也是可以的。」
「媽拉個巴子,好你個封靈族餘孽,居然敢用封靈訣中的方法來對付本尊,小心本尊滅你全族。」仙丹之靈在一旁緊張無比,指著封典破口大罵,突然想到封靈族早已不存在了,又拉著任逍遙大講甜言密語的表忠心。
「聽你這麼說,自此以後,此丹靈就成了那件特殊法器的器靈了?」聽了封典的話,任逍遙覺得似曾相識,心下疑惑,不動聲色地問道。
「可以說是器靈,但也不完全是器靈。如果按照我封靈族的說法,應該算是飼靈。被如此煉製之後,此丹靈就成了這件特殊法器的力量源泉,會不斷以本源之力來輔助此法器的成長。當然,如果主人能夠用一件法寶來祭煉此丹靈,效果會更好,但以主人如今的境界,卻是無法辦到。」封典繼續補充著說道。
任逍遙聽了,立刻脫去外面的衣服,露出裡面的寒霜寶甲,問道:「封老可認識此物?」
封典所說,讓任逍遙聯想寒霜寶甲與藍小雪的關係,心中好奇無比。
「這,這是師兄的手法!」封典看著寒霜寶甲,無比驚奇地說道:「此件法器,應該還沒有被封靈訣中的祭靈之法祭煉過,所以任何掌控此法器之人,都可以控制此法器的飼靈的生死。主人既然擁有此法器,想必也認識此法器的器靈了,不知可否讓小老兒見見。小老兒與師兄多年沒見了,想借此打聽一下師兄的下落。」
「等有機會,我會讓你見到此人的。至於你師兄,我想你不必過問了,此法器的飼靈根本就不知道你師兄的所在。我想問的是,此種封靈之法,可有解救之法?」任逍遙隨口敷衍了封典幾句,穿上外衣,隨意地問道。
「既然是我封靈族的封靈之法,自然就在解靈之法。主人只要細細參悟封靈訣,以後自然就會掌握解靈之法的。不知主人可否給小老兒一個記錄功法的東西,小老兒好將封靈之法記錄下來交給主人。之前交給主人的封靈訣,是築基期的功法,並沒有這封靈之法。」封典故意挑釁地看了仙丹之靈的眼,又轉而對著任逍遙恭敬地問道。
封典對於仙丹之靈,先有之前的滅族之恨,又有後來的禁制之仇,如今能有機會給仙丹之靈使壞,自然是極為樂意的。
「我去你仙人的,居然敢陰本尊。小子,哦不,尊駕只要不對在下施以封靈之法,在下願意告訴你仙丹丹方,你要多少有多少。還有,在下願意將離商一夜的一個藏寶地告訴你,現在就告訴你。還有,拓跋家族的秘密,在下也願意告訴你」仙丹之靈似乎對封靈族的封靈之法極為忌憚,連忙說出極大的好處,想讓任逍遙罷手。
仙丹之靈如此口不擇言的胡亂承諾一個又一個好處,讓任逍遙動心不已,卻又不敢過於相信此仙丹之靈。
任逍遙先丟了封典一個空白靈竹簡,隨即又隨意地對仙丹之靈說道:「想要我不對你施以封靈之法也可以,你先默寫十個八個仙丹丹方給我。」
「那,在下馬上就默。不過默寫仙丹丹方需要仙界的仙石之類的可以記錄仙文的東西,不知尊駕有沒有啊?」仙丹之靈剛準備默寫仙丹丹方,轉念一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任逍遙問道。
「我哪有仙界之物?看樣子你是成心在忽悠我的啊!罷了罷了,你既然如此不可信,我也用不著對你客氣了。」任逍遙猛然一怒,大歎了一口氣地說道。
「沒有仙丹丹方,在下可以告訴你離商一夜的藏寶地和拓跋家族的秘密,快,尊駕快給我空白靈竹簡。」看著封典正在急匆匆地刻印著封靈之法,仙丹之靈急了,第一次如此主動急切地向任逍遙要求著空白靈竹簡。
任逍遙見此,一臉的不相信,先是催促著封典加快刻印封靈之法,又很隨意地丟給了仙丹之靈幾個空白靈竹簡。
仙丹之靈一把抓過空白靈竹簡,口中白氣一吐,立刻就在靈竹簡上記錄了起來。
任逍遙見此,心中早已樂開了花,但臉上卻是絲毫異常也無,只是原地盤坐著休息。
「小老兒刻好了!」
「在下默完了,尊駕請過目。」
一柱香時間不到,封典和仙丹之靈,居然同一時間將靈竹簡交到了任逍遙手中。
任逍遙見此,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狂喜之意,一把抓過二人遞過來的靈竹簡,服下兩顆摻在若兮酒的會心丹後,當即就認真閱讀了起來。
此時,仙丹之靈和封典早就意識到他們二人都被任逍遙給耍了。可是封典已成為了任逍遙的僕人,對仙丹之靈的恨也是真心實意的,自然也就不在意了。倒是仙丹之靈,此時唯求自保,就更不會想到任逍遙利用他的事了。
又過了整整一個時辰,任逍遙才將封典和仙丹之靈二人的靈竹簡給看完,臉上不經意地露出笑意。
突然,任逍遙臉色一變,指著仙丹之靈破口大罵了起來:「你當我是傻子啊,什麼拓跋家族的秘密,什麼離商一夜的藏寶地,通通都是騙人了。」
任逍遙剛罵完,不等仙丹之靈解釋,一手抓過仙丹之靈,立刻就用內火祭煉了起來。
「你小子出爾反爾,豬狗不如,永世入不了仙界,他日必遭天譴,哎呦,媽的,痛子老子了」仙丹之靈一邊痛苦地慘叫著,一邊語無倫次地大罵著任逍遙。
旁邊的封典躲在一旁看著仙丹之靈受苦,竊笑不已,同時看向任逍遙的眼神,恭敬之中,略帶異色。
封典冷眼旁觀,已經看出來了,任逍遙沒有對仙丹之靈遵守承諾。這使得封典在欣賞任逍遙的同時,又多了一層憂慮。
「你放心,我任逍遙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在你不背叛我的情況下,我是不會違背諾言的。」任逍遙似乎看出了封典心中的擔憂,一邊用內火祭煉著仙丹之靈,一邊衝著一旁的封典淡笑著說道。
「主人多慮了,小老兒絕無其他想法的。」封典心中一驚,連忙摒除雜念,一臉恭敬地說道。
「這丹靈的禁制果然厲害,主人竟然能夠如此敏銳地感應到我心中所想,看樣子以後我必須得真心對待主人了。」封典心中如此想著,內心之中不斷說服著自己接受已為人僕的身份。
封典所不知道的是,任逍遙能夠察覺封典心中所想,根本就不是靠吞入丹田的那顆深紅血珠,而是靠自己敏銳的洞察力,通過觀察封典的臉色而知道的。
見封典再無異色,任逍遙微微一笑,開始認真地祭煉起仙丹之靈了。
任逍遙這次用內火祭煉仙丹之靈,與之前懲罰仙丹之靈時用內火對其炙烤不同,而是用特殊的方法將仙丹之靈體內的靈體本源與魂魄分離開來。
小半個時辰後,仙丹之靈變得幾乎透明,也罵得累了,躺在任逍遙手中一動不動,顯得虛弱無比。在仙丹之靈上方,飄浮著一小團灰朦朦這光,散發著精純之極的靈力,正是任逍遙從仙丹之靈體內祭煉出來的靈體本源之力。
看著如此精純的本源之力,任逍遙忍不住的吸了吸口水,眼中流露出渴望之光。
不過任逍遙也知道,這種本源之力並不是自己可以直接吞服的,否則會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修仙界之中,萬物皆有其本源之力,銘刻著生靈最原始的印記。如果胡亂吞噬其他生靈的本源之力,會對自身的本源之力形成衝擊,造成精神紊亂,對修行不易。
那些所謂的妖物鬼物以及更神秘的魔物,據說可以直接吞噬修士的修行精華,包括金丹元嬰甚至是魂魄。但是,這種方法只適用於其他異物,對人類修仙者卻並不適用,至少並不是正統修行之法。妖物鬼物以及魔物,大多性情狂暴無比,多半就是與他們的修行之法相關。
忍住了對仙丹之靈本源之力的渴望後,任逍遙突然意識到,自己無意之中,竟然度過了一個心劫,心境提升了不少。
看樣子,修仙之途,考驗無處不在啊!
接著,任逍遙拿出極品法器噬血紅花劍,按照封典所教的方法,將仙丹之靈的本源之力封印到了噬血紅花劍當中。
然後,任逍遙又用封典所教的祭靈之法,對噬血紅花劍重新祭煉了一番。
祭煉完畢後,任逍遙就生出一股奇妙的感覺,彷彿與噬血紅花劍之間的感應比之前加深了許多。
任逍遙如此想著,意念一動,噬血紅花劍竟然迅速縮小,一下子鑽到任逍遙體內,沉在了任逍遙的丹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