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巨大的獸吼聲不斷傳來,五行大道之中的廝殺仍在進行著。
金靈大道中,那只體型龐大的金靈異獸已是全身淌血,但仍然凶悍無比。在金靈異獸的身體周圍,圍著上百個築基修士,紛紛舉著手中法器,一下一下地攻擊著金靈異獸。金靈異獸的每次攻擊,都能對身旁數個築基修士造成致命傷害。
在這五行大道之中有一規律,當一隻五行異獸出現時,如果在規定時間內沒有被殺死,將會同時出現另外一隻五行異獸。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場中的修士就更危險了。所以,即使面對金靈異獸危險無比,幾乎所有的築基修士都是盡力在攻擊著金靈異獸。
一柱香時間後,隨著金靈異獸的一聲悲鳴,在死亡了近一千築基修士後,金靈異獸終於被活活耗死了,原地遺留下了一把金光閃閃的金靈鑰匙。
看著空中慢慢往下掉的金靈鑰匙,金靈大道之中還活著的修士們卻是前所未有的瘋狂了起來。只是,這時候卻沒有一人衝向金靈鑰匙,而是很詭異地相互廝殺了起來。其實也不能說沒有人嘗試著去揀地上的金靈鑰匙,只是任何一個嘗試著去揀此鑰匙的修士,無一不同時受到另外幾十人甚至幾百人的同時進攻,轉眼間就化為了血霧。
金靈鑰匙所開啟的通往金靈空間的通道時間大小有限,最多只能通過不到兩千人,而現在場中還有近四千人,也就是說,這把金靈鑰匙被激發後,只能進入最多兩千人。而剩下的兩千人,極有可能根本就無法殺死接下出現的金靈異獸。
面對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所有人都放棄了最後的矜持,紛紛與周圍的人廝殺了起來。剛剛還一起通力合作殺異獸的修士們,轉眼間就為了活命而互相殘殺了起來。
一個衣衫襤褸的修士面容由嚴肅突然轉為猙獰,一劍向旁邊的隊友斬了去,將此隊友斬為兩截,連儲物袋都順手取了。不過,此修士還來不及露出一絲欣喜之色,自己就被身旁的另外幾個修士給聯手斬成了碎肉。
像這種偷襲與反偷襲的現象,不光在金靈大道之中有,在其他五行大道中,也毫不遜色。
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女修,剛準備提醒身旁的隊友小心敵人的偷襲,卻沒想到身旁的隊友已經向自己偷襲了。
「你!」紅衣女修腰腹中了一劍,血流如注,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偷襲自己的隊友。
「這次如果還進不了金靈空間,剩下的人都得死。金靈大道中人數越少,我進入金靈空間的機會就越大。所以,你去死吧。」
紅衣女修的隊友滿臉猙獰地向紅衣女修衝了過來。
就在這時,一道黑色人影閃過,紅衣女修的隊友直接被一分為二,臉上還殘留著猙獰之色,但人卻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是你!」
黑色人影略一作停留,紅衣女修就看出了此人的身份,一時間又驚又喜。
「服下此丹療傷,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黑色人影拋下了一顆丹藥後,直接衝向了金靈鑰匙。
「誰敢搶金靈鑰匙,殺!」
黑色人影衝向金靈鑰匙,立刻就引來數百修士的注意,紛紛殺向了黑色人影。
但是,黑色人影的速度太快了,轉眼就將金靈鑰匙拿到了手中,並且身影幾個晃動後,竟然避開幾波攻擊,出現在了金靈大道邊緣征途。
「誰敢再攻擊我,我就進入奎陰迷霧,再也不管你們的死活了。」黑色人影突然停了下來,全身氣勢一變地說道。
「是那個可以自由進入奎陰迷霧的人,大家快住手。」
當眾人發現了黑色人影的身份後,紛紛驚恐無比地停手了,就怕黑色人影就此進入奎陰迷霧,再也不回來了。而且因為怕驚動了任逍遙而進入奎陰迷霧,很多人都極力與任逍遙保持著距離。
這個黑色人影自然就是任逍遙了。
「道友,你已經有了兩把金靈鑰匙,進入金靈空間完全沒有問題,又為何要將我們活命的最後希望給奪去。」一個中年人面色陰沉地說道。
中年人如此一說,很多人都開口求起了任逍遙,希望任逍遙留給他們最後一條活路。
見無人敢再對自己動手了,任逍遙摘下紫金面具,露出真容,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想活命,但是你們現在有四千多人,等你們自相殘殺到兩千人以下,恐怕下一隻金靈異獸早就出現了。到時候,你認為你們還有時間進入金靈空間嗎?」
「我們也不想自相殘殺,只是現實如此,我們也不得不接受。」
一個人面露無奈之色地歎道,接著又眼中閃爍精光地看著任逍遙,極為客氣地說道:「閣下能夠自由進出奎陰迷霧,又早已取得兩把金靈鑰匙,按理說並不需要金靈鑰匙,但如今卻仍搶我們的金靈鑰匙,想必事出有因。如今時間緊迫,我們也不拐彎抹角了,閣下有什麼條件就請講吧。」
「是啊,只有你將手中的金靈鑰匙交出來,什麼都好說。」另外一人附和著說道。
任逍遙見時機差不多了,從儲物袋中再度拿出另外一把金靈鑰匙,與原先一把金靈鑰匙一起握在了手中,等眾人看得眼中發光時,才慢悠悠地說道:「我可以把金靈鑰匙還給你們,也可以再送你們另外一把金靈鑰匙,助你們所有人順利進入金靈空間,免去你們的相互廝殺。條件只有一個,入我逍遙派。」
任逍遙如此一說,所有人都面露好奇之色,紛紛交頭接耳了起來。
「逍遙派?從來沒聽說過這個門派,而且我們已經有門派了,不能再入其他門派的。」
「我們來自不同界面,以後有沒有機會再碰面都是兩說,這入逍遙派到底是何意?」
「道友可否將條件說得清楚一些,我雖然只是散修一個,但真入了逍遙派,多少對逍遙派也是要有一些瞭解的。」
聽到周圍眾人均露出了好奇懷疑之色,任逍遙伸手止住了周圍人的喧鬧,接著說道:「在下任逍遙,來自離商界。至於逍遙派,只是在下心中的一個構想,目前還不存在。少則一兩百年,多則三五百年,在下必定正式建立逍遙派,威震整個離商界,甚至還要威震周圍的數百平行界面。
今日,我給爾等一個提前成為逍遙派弟子的機會。這裡有兩份功法,一份是離商界拓跋家族的絕頂煉體功法八脈流靈,一個是離商界隱世門派千機門的震派功法傀儡術,都是可以修煉到結丹後期的功法。凡是願意成為我逍遙派弟子的人,可自由複製這兩種功法進行修煉,而且至少要複製並修煉其中一種功法。
今日在此處,我宣佈,除了拓跋家族和千機門外,凡是修煉此兩種功法之中的任何一種之人,皆被認定為了逍遙派弟子。而且,凡我逍遙派弟子,皆可保留原來門派家族的身份,不愛任何影響。」
任逍遙說完,一揮手,從儲物袋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幾十個靈竹簡,操控著飄浮在四周。
聽任逍遙這麼一說,很多人都清楚明白了,除了少數兩百多人一臉擔憂外,其他人則是一臉狂喜之色九幽神官。
任逍遙此舉,根本就是針對拓跋家族和千機門。離商界的拓跋家族和千機門,不光在離商界,就是在周圍很多平行界面之中,都是赫赫有名的。很多人都知道,這兩個勢力的祖傳功法,外人是絕對不能學了,否則就有殺身之禍。
不過,現場大多數人都是其他界面之人,與這兩個勢力八竿子打不著,根本就不在乎這兩個勢力的追殺,反而對平白多了兩種絕頂功法而高興無比。就是現場屬於離商界的兩百多修士,雖然臉上有些擔憂,但也不怎麼在乎了。
命都保不住了,還在乎什麼勢力的追殺!
「老子本來就不是離商界之人,這輩子估計也沒希望進入離商界了,還怕什麼拓跋家族或者千機門的追殺。如今平白得兩種絕頂功法,何樂而不為。」一個滿臉鬍子的中年人毫不在乎地說道,第一個上前就準備複製任逍遙拿出來的靈竹簡中的功法。
任逍遙見此,眉頭一皺,神念一動,滿臉鬍子中年人面前的靈竹簡就快速移開了。
「在下身為逍遙派掌門人,你既決定入我逍遙派,難道不該見過掌門嗎?」任逍遙冷冷地說道。
此中年人見眼前的靈竹簡飛跑了,微微一愣,看著任逍遙,猶豫了一下,這才凌空單膝跪下,滿臉恭敬地說道:「在下玉止界鐘鼎,見過掌門人。」
任逍遙見此,表情微微一變,操控著靈竹簡慢慢移向這個叫鐘鼎的中年人。
任逍遙只想要周圍人叫自己一聲掌門搞個形式就行了,卻沒想到此人表現得如此過火,不過這種過火任逍遙很喜歡。
這個叫鐘鼎的中年人接過飄浮到面前的靈竹簡,拿出一個空白靈竹簡後,神念一動,當即就開始複製了起來。
轉眼間,鐘鼎就將靈竹簡內的功法複製完,滿臉狂喜之色地對任逍遙再度拜了一拜,將任逍遙的靈竹簡留在空中,獨自退了下來。
「在下紅羅界蘇子義,見過掌門!」
「在下靈元界嚴喜,見過掌門!」
有了鐘鼎的帶頭,那些非離商界之人不再有懷疑,紛紛狂喜地上前對任逍遙行單膝之禮地參拜了起來。
「哼,性命都要保不住了,還在乎什麼拓跋家族和千機門的追殺。在下離商界霍天鋒,原本就是散修一個,見過掌門。」
見其他人都一個個的複製起功法來了,終於離商界之中也有人忍不住的對任逍遙參拜了起來。
「在下也來自離商界,是雍州王家底下的一個小家族之人,見過掌門。」有了離商界的霍天鋒帶頭,離商界之人也不再有所顧慮,紛紛加入了逍遙派。只是,有些心機深沉之人,卻並沒有當眾宣佈自己的名字。
「在下離商界李小鳳,散修一個,見過掌門,多謝掌門剛才的救命之恩。」一個紅衣女修滿臉激動地對任逍遙參拜了起來。
「進入金靈空間後,我們再聚聚。」任逍遙暗中傳音道。
這個李小鳳,卻是任逍遙的舊相識,昔日妖獸森林之中任逍遙的隊友,小鳳獵妖團之中的那個喜歡說話的小鳳。只是當年被小鳳獵妖團被獨角獵妖團偷襲後,小鳳就一直不知所蹤。剛才,任逍遙也是無意之中從人群中發現了李小鳳,並出手相救的。
小鳳見任逍遙並沒有忘記自己,心中一喜,又裝模作樣的向任逍遙再度很恭敬地行了一禮後,就滿臉歡喜地去複製功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