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遙,你居然沒死!」畢長空一見是任逍遙,心中複雜之下,一臉震驚地說道。
誰也沒想到,當初在自己面前如同螻蟻一樣的存在,在修仙界居然闖下如此大的名聲。現在築基後期頂峰的任逍遙站在築基後期大圓滿的畢長空面前,讓畢長空汗毛一豎,憑空產生一股戰慄感覺。
後方的曾憐兒在發現任逍遙時,全身一震,立在畢長空後方不遠處,面無表情地看著任逍遙,眼中時不時的寒光流露。
「呵呵,原來都是舊相識啊!曾仙子,多年不見,曾仙子風采更勝以往啊!」任逍遙目光直接越過畢長空,看著曾憐兒,半開玩笑地說道。
不管怎麼說,這個曾憐兒與自己有過一段不尋常的過往,任逍遙還是要與其敘下舊的。
任逍遙如此忽視,畢長空大怒,但忌憚於任逍遙在修仙界的名氣,生生的忍了下來,同時吩咐身後的師兄弟們小心對待。
被會逍遙如此隨意的打著招呼,曾憐兒心下一顫,原本面無表情的臉突然一變,一下子變得春意無邊,一臉笑意地說道:「壞哥哥,當年奪了人家的清白,難道今天又想欺負人家?」
曾憐兒如此說的時候,一邊目不轉睛地與任逍遙對視,眼中紫光流轉,彷彿要直接射進任逍遙眼中一樣。
「曾仙子還是收斂一點的好,否則在下一激動之下,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被曾憐兒如此看著,任逍遙眼中略微一陣恍惚後,馬上就恢復清明,並眼中一冷,殺機一閃地說道。
被任逍遙這麼一瞪,曾憐兒心下驟然一緊,背後冷汗微微冒出,眼中紫光退去,再也不敢對任逍遙施展魅功了。
可就在這時,卻發生了一件搞笑異常的事。
獨孤飛燕不知從何時,突然湊到了任逍遙身邊,一把揪住任逍遙的耳朵,口中厲聲說道:「說,你什麼時候與這妖女扯上關係的?又是如何奪了這個妖女的清白的?」
自從獨孤飛燕從任逍遙眼中得知獨孤飛揚可能還活著的消息的時候,心中對任逍遙的些許恨意就徹底煙消雲散了,只是恨了多年,一時間放不開而已。只是這個時候,在任逍遙面前,獨孤飛燕鬼使神差的又恢復成了昔日蠻不講理的性格了,並且在聽到曾憐兒的話時,一下子忍不住,徹底爆發了出來。
「哎呀,痛,鬼丫頭,快鬆手!」
任逍遙也沒想到獨孤飛燕會突然來這麼一手,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如何應對,只是痛得大叫不已。
「好機會,殺!」
畢長空一見任逍遙和獨孤飛燕這個時候居然在打情罵俏,心下一喜,口中一聲厲喝,招呼身後的師兄弟們一起撲向任逍遙。
畢長空身後的師兄弟們,在聽了畢長空的命令後,早有準備之下,立刻全部衝向任逍遙,只有一個人在看到任逍遙的時候,略微猶豫了一下後,仍然停在原地不動。
獨孤飛燕自己也沒想到她居然會去揪任逍遙的耳朵,可現在揪已經揪了,獨孤飛燕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是羞得滿臉通紅,正掙扎在放與不放之前的時候,畢長空等人已經殺發上來。
突然,任逍遙一個閃身上前,貼著獨孤飛燕,鏡王蛇身軀迅速擴大,一下子纏住了獨孤飛燕,與任逍遙兩位一體般的凌空旋轉了起來,避過畢長空等人的遠擊。與此同時,任逍遙眼中狠色閃過,手中血紅色噬血紅花劍出現,猛地斬向飛奔而來的畢長空等人。
「九獸魂火斬之青鐮斬!」
聽見任逍遙一劍揮出,幾十道月牙形劍光出現,立刻就劃著詭異的曲線,斬向畢長空等人。畢長空見此,臉色大變,避無可避之下,連忙拿出一張靈符貼在身上。靈符剛一貼在身上,幾道劍光就從畢長空身上穿過,將畢長空斬得爆炸開來。
七八聲慘叫聲傳來,衝向任逍遙的紫霞宗等人,立刻就有六人被斬為兩截,另外有兩人被斬斷了一手一腳,其他人均不同程度了受了一些輕傷。
虛空中,剛剛爆炸成一團血霧的畢長空慢慢顯現出身形,氣息潰敗之下,一臉慘白。
一劍之威,居然強大如斯!
畢長空心下大懼之下,剛準備找路逃跑,卻見任逍遙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了自己面前,丈許長的劍光又重新斬了下來。畢長空心下一陣絕望,連忙又拿出一張之前使用過的靈符,貼在了自己身上。
「九獸魂火斬之犀角衝!」
一隻黑色獸角猛然砸在畢長空身上,畢長空重新爆炸為一團血霧。
這時,紫霞宗還活著之人已充分認識到了任逍遙的恐怖,心神大震之下,紛紛的四散而逃。
「誰先逃,誰先死!」
任逍遙厲聲一喝中,身形一晃,出現在逃得最遠的兩個紫霞宗修士身邊。一劍之下,對方兩人連帶著手中法器,同時被斬為兩截。
如此速度!如此威力!紫霞宗那些正準備逃跑卻還沒來得及逃跑之人,紛紛的不敢動了。
這時,幾十米開外,畢長空再次顯現身形,並且剛一現身就立刻奪路而逃。可是畢長空快,任逍遙更快,後發先至的追上了畢長空,又一劍斬去。
像剛才可以保命的靈符,畢長空也只有兩張,此時眼見任逍遙又是一斬而來,畢長空連忙拿出兩件盾牌擋在面前,口中不斷求饒著。
「看在當年我沒殺你的份上,還請饒我一命!」
可是,任逍遙根本不為所動,一道火焰長舌隨著任逍遙的劍斬之勢發射而出,射穿畢長空的兩件盾牌,射穿畢長空的身體,並將火毒注入了畢長空的身體。
畢長空身中毒蠱蛙的獸火之毒,身體膨脹之下,「彭」的一聲再次炸為血沫,卻再也沒有繼續活過來。
任逍遙身影一晃,將畢長空掉落到地面的滿是鮮血的儲物袋揀了起來,隨手放入懷中。
空中,在青鐮斬之後,就被放到一邊的獨孤飛燕,目瞪口呆地看著任逍遙如此寫意的殺人取寶,心下震驚無比。那些紫霞宗之人,除了從剛才開始就沒有動手攻擊任逍遙的一人外,其他所有人都嚇得面如土色,紛紛磕頭求饒了起來。
只是,任逍遙卻是理也不理他們,只是慢慢地將之前殺死的修士的儲物袋一個個的揀了起來,又一個個的收入懷中。
這時,一個身影越過紫霞宗求饒的人群,慢慢飛到任逍遙面前,向著任逍遙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晚輩趙常,是花仙子花小雙的徒弟,還請前輩看在家師的面子上,饒過晚輩的不敬之罪。」
任逍遙一聽花小雙這個名字,心下一震,一個閃身出現在趙常面前,一臉動容地問道:「你真是花小雙的徒弟!她現在怎麼樣了?」
「正是,晚輩當年與前輩一起闖過青雲空間,也是因為紫霞宗弟子的身份,才從前輩手下逃過一劫。後來,晚輩因為從青雲空間中拿出不少煉製築基丹的靈藥,於門派有大貢獻,就被花仙子收為徒弟了。」
趙常看到任逍遙很關心花小雙的樣子,心下一鬆,在簡要介紹了自己為何會被花小雙收為徒弟後,又說起了花小雙的近況:「當年羅天城風波過後,師父就被祖師碧波仙子帶回門派,一直閉關到現在。雖然晚輩並不知道師父的真實情況,但從祖師的口風中,猜測師父只是受了重傷,並無大礙的。」
任逍遙一聽花小雙性命無礙,心中一鬆,看著趙常的眼神,也和善了許多。
「你雖然是小雙的徒弟,但畢竟是築基中期頂峰的境界,這前輩晚輩的稱呼就不必了。你的這些同門,看在紫霞宗弟子的身份,我就不再追究了。但是,除了手中法器外,儲物袋必須都得留下。」任逍遙冷眼看了看剩下的紫霞宗修士,淡淡地說道。
以任逍遙之前爆發出的威力,要想殺死紫霞宗剩下的人,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在聽到只是要儲物袋之後,所有人心中一鬆,紛紛一臉肉痛之色地將儲物袋從腰間解下,拋給了任逍遙,就連趙常也將懷中儲物袋拋給了任逍遙。
「如果你說的是真話,他日再碰到你之時,我十倍補償你今日的損失。好了,你和其他的紫霞宗弟子,可以離開了。如果我還在附近發現你們的蹤跡,發現一個殺一個,發現一群殺一群。」任逍遙接過包括趙常在內的紫霞宗弟子拋過來的儲物袋,冷言下起了驅逐令。
有了之前任逍遙的雷霆手段,紫霞宗之人無人敢不聽話,在聽了任逍遙的話話,紛紛如蒙大赦地快速離開了。
「前輩如果方便,還請抽空去紫霞宗看下家師。聽祖師所說,家師心結太重,如果不及時解開,恐怕今生元嬰無望。」趙常在離開之時,略微猶豫了一下,對著任逍遙抱拳說道。
「回去告訴小雙,就說我會去看她的,讓她專心修煉!」任逍遙面色一變,向趙常傳音道。
趙常聽了任逍遙的傳音,向任逍遙再次行了一禮,就跟著紫霞宗其他人一起走了。
「多謝趙師弟,否則今日我們這些師兄弟們恐怕就難逃一劫了。」紫霞宗之人遠離任逍遙後,這才紛紛向趙常致謝。
「我也只是知道家師與這個逍遙老魔有些淵源,卻沒想到他真會放我們一馬,看樣子修仙界說此人凶殘無比的傳言並不完全真實的。」趙常向眾人回了一禮,也是一臉後怕地說道。
「修仙界關於此人是否凶殘的傳言也許有假,但其實力恐怕遠在傳言之上,看樣子當年其殺死自降修為到假丹期的結丹修士並不僅僅是傳言,是真有其事的。說起來真是倒霉啊,原本跟著畢師兄出來尋寶,也是都有一些收穫的,卻沒想到碰到了這個逍遙老魔,尋得的寶物被收去了不說,自己本身的家底也被收去了。」一個築基後期頂峰修士一臉歎氣說道。畢長空死後,此人已是這群人當中修為最高之人。
「趙師兄,你怎麼不接著求求這個逍遙老魔啊,說不定他不會收我們的儲物袋呢。」儲物袋被收,有些人心有不捨之下,埋怨起了趙常。
「能保命就不錯了,你小子就知足吧。此事怨不了趙師兄,趙師兄自己的儲物袋還不是被收了去。在當時的情況下,趙師兄要真的繼續求情,說不定還真會惹怒這個逍遙老魔的,到時候恐怕就都走不了了。」
這一邊,紫霞宗人一走,就只剩下任逍遙、獨孤飛燕和快活門等一群人了。
「留下你們的儲物袋,我放你們離開!」任逍遙對著曾憐兒,冷冷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