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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七十九章 麻煩上門 文 / 三口釘

    「都天峰?弟子愚昧,不知師父說的是何事?」任逍遙心中一顫,表面上仍裝作一臉不解地問道。

    「你不知?你做過的事別以為就可以瞞天過海,先不說都天峰那名築基弟子臨死前都過特殊手段傳回來一段你的影像,就是你們在藥神宗留下的靈魂印記,也是可以知道都天峰之人是你殺的。」見任逍遙矢口否認,裘才章臉色有些陰寒了。

    殘殺同門的罪名,一經確實,那是萬死莫辭的。就算是裘才章想保任逍遙,也是無能為力的。

    「逍遙,大約十天前都天峰有三名築基弟子死在了你的手上,此事你最好從實招來,不然就算你師父想保你也是保不住的。」嘉雲仙子見任逍遙不像說謊的樣子,心下一軟,語重心長地勸道。

    「你就是個嗜殺成性的傢伙,以前殺結拜兄弟,現在殺同門師兄弟,現在得報應了吧。告訴你吧,藥神宗最忌諱的就是同門殘殺之事,我們留在血魂燈內的一滴精血,在同門相殘的時候會起反應。也就是說,藥神宗的人殺了藥神宗的人,殺人者很容易就會被認出來。而且一經查實是故意為之,那這個殺人者將會得到很來歷的處罰,輕則廢去修為,重則抽魂煉魄。」獨孤飛燕一臉幸災樂禍地說道。

    「多謝師姐指點!」任逍遙恍然大悟,對著獨孤飛燕恭敬地行了一禮。

    「誰指點你了,我只是想看你死得很慘的樣子而已。」獨孤飛燕瞪了任逍遙一眼,別過臉去說道。

    然後,任逍遙很恭敬地向師父師娘行了一禮,說道:「原來師娘所說的是十天前的那件事,弟子十天前確實殺了三個想打劫弟子的匪人。不過弟子當時並不知道他們是藥神宗的人,甚至直到殺了他們後,依然不知道他們是藥神宗之人。」

    接著,任逍遙將十天前被那三個人打劫的事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其中七分真三分假,當然都是一切向有利於自己的方面描述。

    聽了任逍遙的描述,裘才章面色稍緩,他從任逍遙的描述中也可以看出,任逍遙並不是有意殘殺同門的。而且,當事情發生後,身為當事人師父的裘才章也是搜集了一些信息的,在裘才章的心裡,也是大多認為是另外三人打劫不成反被殺的。只是有些事情不是靠自己想就可以的,他得經任逍遙親口確認,才能確定接下來該如何走。

    「夫君,聽逍遙的描述,此事多半不關逍遙的事的,你可一定要保住你的徒弟啊。」嘉雲仙子看裘才章一臉嚴肅的表情,也在一邊勸說道。

    「他是我徒弟,我自然會盡力保他的。」裘才章聽了嘉雲仙子的話,終於下定了決心,表情轉為堅定,對著任逍遙,很嚴肅地說道:「逍遙,你記住,你不久前殺了三個想打劫你的人,後來得知他們是第一峰都天峰的弟子。所以,等遇到都天峰的弟子時,你要找他們理論,為什麼要派人來打劫於你?第二點,此事你要牢牢佔據一個理字,盡量表現低調,至於高調和強勢,則由為師來表現。都天峰身為藥神宗第一峰,向來蠻橫慣了,這次為師也只是盡力保你,結果如何就要持你的造化了。」

    任逍遙聽此,心中一涼,早知回來會被發現,又會有如此危險,就不回來了。可是如今,事已至此,任逍遙也只是指望於這個師父能夠救自己一命了。

    「多謝師父搭救大恩!」任逍遙恭場謝道。

    「還是等為師救了你之後再說吧。他們來了,走,出去看看。」裘才章向一臉嚴肅地向遠處看了看,隨即帶領從弟子,來到了洞府之外。

    此時,裘才章的洞府之外,幾十個築基弟子,呼嘯而來。

    「爾等放肆,敢在我落塵峰肆意橫行!」裘才章運起真氣,大喝一聲。

    對面呼嘯而來的幾十個築基修士,被結丹中期修士的氣息一壓,個個變得氣息不穩,隊形也變得東倒西歪了。

    對方為首之人是一個二十七八的年輕人,任逍遙雖然沒見過,但從之前湯可方的搜魂中卻已認得,此人正是都天峰築基弟子第一人,華曄。

    華曄被裘才章的結丹期威壓震得臉色微白,臉上怒容一閃,隨即壓了下來,換上輕微的恭敬之色。

    「裘師叔有禮,晚輩都天峰華曄,現任執法堂小隊長,這次來是為了抓捕門派重犯任逍遙,還請師叔行個方便。」華曄眼神安撫了一下身後騷動的人群,對著裘才章微微拱手說道。

    「華曄?你是尹克雙的弟子?」裘才章冷冷問道。

    「家師正是無雙真人。」華曄略微自得地說道。

    「你是尹克雙的弟子又如何,是執法堂小隊長又如何,難道就可以在我落塵峰橫衝直撞嗎?」裘才章冷冷的先給華曄扣了一頂大帽子。

    聽裘才章如此一說,華曄臉色稍顯慌亂,不過很快就重新變成一幅高傲的樣子:「晚輩不敢在落塵峰亂來,不過晚輩職務所在,要捉拿門派重犯任逍遙。為防任逍遙逃走,所以晚輩不得不急速前進,如果打擾到裘前輩的清修,晚輩在此道歉。來人,拿下殺人犯任逍遙。」

    「是!」

    華曄剛說完,背後五名築基中期弟子齊刷刷應聲道,並同時向前一步,欲將任逍遙拿下。

    「放肆!」

    見這幾個築基期執法弟子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裘才章臉色一冷,怒喝一聲,單手一揚,一陣狂風起,五個行動之人被吹得人仰馬翻。後面幾十個助威之人見此,剛準備的喝彩也嚥了下去。

    跟著華曄而來的築基修士有幾十人,不過只有五人是執法堂弟子,也就是藥神宗的核心弟子。另外的一些人,都要都天峰或者其他峰的弟子,來此助聲威的。

    「晚輩等人身為執法弟子,來此執法,抓捕門派重犯任逍遙。若是裘前輩執意阻擋的話,我們也無可奈何,此事只能上報給執法長老了,撤。」好像早就預料到裘才章會阻擋一樣,華曄象徵性的給裘才章行了個禮,就招呼身後的五個執法弟子準備撤退。

    「你們給我回來,我弟子任逍遙到底所犯何罪,你們不說清楚就想拿人,是不是太不把我落塵峰放在眼裡了。今日之事,你們六人說清楚也也罷,若說不清楚,就別把我把你們留在落塵峰好好管教一下。」裘才章並沒動手,只是集中結丹修士的威壓向華曄等六人壓去。

    華曄等六人身為執法堂弟子,本身就實力高強,可再高強也只是築基修士,面對結丹修士的威壓,他們也是扛得很艱難。他們雖然不相信裘才章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傷他們,可要是真把他們扣下來,他們也無可奈何。更重要的是,如今其他幾個峰的築基弟子都在此地看著,如果他們就這樣被扣了,那臉就丟大了。

    華曄其實是想現在就回去,然後把事情捅到結丹期執法長老那裡去的。那樣的話,任逍遙就回天乏術了。可如今,裘才章不讓他們如願。

    「任逍遙,膽大妄為,於十日前殘忍地殺死了本宗都天峰史法等三名築基弟子,此事通過門派內的血魂燈證實,千真萬確。弟子奉執法堂越長老令,來此擒拿任逍遙,裘前輩身為任逍遙的師父,有管教不嚴之罪,理應避嫌,斷不可在此橫加阻攔。」見無法將此事鬧大,華曄只得再次向裘才章象徵性的行了一禮,義正言辭地說道。

    「好啊,你區區一個築基期晚輩居然教訓起我來了,你師父把你教得很好嘛。」被華曄如此奚落,本來就脾氣不好的裘才章氣得滿臉通紅,一字一句地說道。

    「晚輩只是仗義執言而已,當不得前輩如此誇獎。」華曄不為所動,面色恭敬地說道。

    突然,裘才章大手一張,高空之中一隻虛幻大手立刻顯現,並迅速向下一壓,將華曄以及他身後的五名執法堂弟子壓得跪地不起,動彈不得。其他一些來此助威的築基弟子,見裘才章發威了,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閉口不言。

    「看樣子我有必要教教你們這些所謂的核心弟子一些藥神宗的規矩了,否則你們一個個尾巴都要翹上天了。」裘才章指著華曄,一臉怒色地說道:「我弟子任逍遙數天前莫名被你都天峰三名築基弟子圍殺,要不是他還尚有一些本事,恐怕死的就是他了。你都天峰管教弟子不嚴,縱容弟子行兇殺人,現在卻把道理反過來說,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還有,那史法可是你師弟,此事是否為你暗中指使,你給我從實招來。」

    裘才章如此一說,那些來助威想巴結都天峰的築基弟子一個個都面露懷疑之色。他們之前只是知道任逍遙殺了都天峰三名弟子這個事實,卻不曾想過其根本原因。如今想來,此事大有可疑,一些見風使舵之人此時也在兩頭說起了好話。

    「此事尚有隱情,應該調查清楚再說。「

    「裘前輩一向公正嚴明,斷不會包庇門下弟子,此事應該存在一些誤會。」

    ……

    聽到一些人的倒戈之言,被壓得跪在地下的華曄面露鄙夷之色,隨即又一臉正色地說道:「前輩所說我都天峰弟子行兇之事純屬子虛烏有,無絲毫證據可言。相反,任逍遙殺滅我都天峰三名弟子卻是證據確鑿,不容抵賴。前輩如今以結丹期境界來欺負我等築基修士,阻撓我等執法,又編造故事歪曲事實,實在是叫人汗顏。」

    「是啊,裘前輩如何行徑,有違藥神宗規矩。」觀眾之中,有都天峰的弟子大膽叫屈,並立刻引來不少人的附和。

    「都給我閉嘴!」裘才章暴喝一聲,結丹期威壓輻射全場,等把眾築基修士嚇得不敢說話之時,才接著說道:「我所講的就是事實,相不相信隨你們。華小子,你區區一個築基修士還不夠資格來與我說教,想拿人,叫你師父過來。」

    「築基修士不夠資格,不知我尹克比夠不夠資格啊!」

    另人沒想到到的是,裘才章話剛說完,另一個結丹修士就已經出現在眾人面前了,正是華曄之師尹克雙。

    尹克雙剛一出現,手腕一揚,一股輕風拂過,原本被壓得無法動彈的華曄等人頓時感覺全身一鬆,身體也恢復了自由。

    「你終於捨得出來了。」

    裘才章看著從隱身狀態中現身的尹克雙,並無意外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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