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遙看著這些重寶一個個不要錢地被使了出來,心疼不已,但也沒有採取任何措施。若是換了任逍遙在這種情況下,雙方都拚命使用押箱底的寶物時,恐怕任逍遙也會第一時間使出最厲害的寶物,力求盡快殺死對方。攻擊重寶不是開玩笑的事,一不小心沒防禦好,很可能就小命不保。
原來這個靈籐叫育靈籐,以後得好好查一個這個育靈籐的資料,看到底有什麼奇異之處,竟讓一個修仙門派如此大費周章。任逍遙如此想著,一邊關注著戰局,一邊死盯著付天。
對方都拿出押箱底寶物的時候,戰鬥很快就結束了,兩敗俱傷。
此時場中,除任逍遙外,還活著的,只有八人。這八人,兩方各自帶頭人正廝殺在一起。之前的八人隊中,除隊長外的另外兩人,正與另外十人隊中的四人殺在一起。
一次性攻擊重寶畢竟不是無限的,此時,雙方攻擊重寶都已用完,只得手持靈劍,以所修法術對敵。十人隊這邊,二打一,暫時領先。
因為之前的寶物對決,雙方都有所受傷,這戰鬥雖然激烈,卻一時間分不出勝負。
任逍遙本來想藉著局勢混亂擒拿付天的,可此時,見到付天這邊二打一情況下,稍佔優勢,反而不急了,繼續在一邊看起戲來。
又過了一會兒,兩方帶頭人還在廝殺著,手下之間的戰鬥突然就結束了。十人隊已殘餘兩人的微弱優勢勝出,這兩人當中,有付天一個。
只是這戰鬥是任逍遙幫助結束的,任逍遙在兩方手下戰鬥到只剩四人時,為免付天被對方突然使出什麼攻擊重寶來傷了性命,於是就潛伏到交戰雙方旁邊,極品靈器破靈針出動,眨眼間從兩人頭顱之中穿過,另一個修士,被一個突然出現在身邊的轟天雷給炸成了灰。
付天在另外三人突然死亡的瞬間就覺察到了不對,正準備逃跑,可這時,突然一隻手突兀地貼在了其背上。
任逍遙手中法力一吐,同時手中出現幾十根白色細絲,如春風化雨般的纏繞在付天身上,消失在其體內,正是任逍遙的牽絲之術。付天被任逍遙法力震得口噴鮮血,身形卻無法移動,一動不動的,自由落體而下。
任逍遙隱著身,隨付天自由落體而下,在付天即將落地之時,手中細絲一牽,付天平安落地。
任逍遙在整個出手過程中,都做得極其隱蔽,他這麼做的目的,想讓正在拚鬥的雙方不要發現任逍遙的存在。
可是任逍遙的想法落空了,那兩人在任逍遙動手後沒多久,突然就停住了。
「怎麼不打了,你怕了?」十人隊隊長一臉興奮地說道。
此處死亡修士將近二十人,只剩兩人,只要解決了剩下的八人隊隊長,所有的儲物袋都歸自己擁有,十人隊隊長一想到這裡就心中熱火上升,打起來格外有勁。
「此處還有第三人,你要是不怕被人算計的話大可以繼續打。」八人隊隊長冷冷地說道。
聽了八人隊隊長的話,十人隊隊長停止了繼續進攻,將信將疑地向四周看了看,同時神念輻射出去,想確認周圍到底有沒有人。
「閣下還是出來吧,你既然已經被我發現了,再想隱藏起來也已經沒有效果了。」八人隊隊長一臉冷漠地說道,眼神淡淡地看著十人隊隊長。
任逍遙心中暗歎一口氣,剛準備現出身形,十人隊隊長的一句話又讓任逍遙繼續藏了起來。
「哪裡有人,你想匡我,沒門。」十人隊隊長經過一番查擦後,沒發現任何人的蹤影,一臉鄙視地看著八人隊隊長。
「你道行不夠發現不了就要承認,剛才我們的手下明明正在戰鬥著,卻突然都死了,難道你沒發現異常?」八人隊隊長有些生氣地說道。
「重寶齊出之下,死傷突然是很正常的事。你莫不是怕了吧?還是想趁我分心偷襲於我?」十人隊長根本就不信,反而對八人隊隊長增加了一分戒備之心。
任逍遙在暗中詭異一笑,隱得更深了。聽八人隊長說話的方式,這八人隊隊長雖然發現了暗中有人,可此時卻無法判斷出任逍遙的具體方位,只要任逍遙不大幅度施民法力,八人隊隊長想發現任逍遙就更難了。
被十人隊隊長如此一說,八人隊隊長臉色變得難看之極,同時又為無法發現暗中的任逍遙而擔心不已。最後,八人隊隊長微歎一口氣,以商量的語氣對十人隊隊長說道:「你發現不了暗中之人那是你本事不濟,我是不想讓人佔便宜的。我們現在再打下去也沒有意義,只會便宜了那個躲起來的人,不如我們罷戰如何?我只要我方人員的儲物袋,其他的一概不要。」
「想騙我儲物袋,你還嫩了一點!所有儲物袋我都要,至於你的嘛,你實力也不弱,殺你會費一番功夫,就饒過你了,你滾吧。」十人隊隊長一臉蔑視地對八人隊隊長說道。在十人隊隊長眼中,八人隊隊長肯定是實力不濟,想借此騙取儲物袋。
「我單一雄以心魔起誓,剛才確實有人在一旁窺視。」見十人隊隊長根本不信的樣子,八人隊隊長不想與之硬拚,又不想放棄這些儲物袋,只得舉手發起誓來了。
八人隊隊長的發誓讓十人隊隊長臉色微變,但是馬上以一種更加鄙視的眼神看著八人隊隊長:「你連心魔誓都能夠隨便發出來,可見你這人根本就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我給你十個呼吸的時間,迅速滾蛋,不然我不介意多收一個儲物袋。」
說完這些,十人隊隊長手舉長劍,竟是要再次發動攻擊的樣子。
八人隊隊長此時心急如焚,十人隊隊長咬定了他在騙人,根本就不肯與他分儲物袋。而他自己又無法指出暗中之人的方位,他的話缺乏有力證據。
就算八人隊隊長可以贏十人隊隊長,可兩人實力在伯仲之間,真能贏也是慘贏,到時候面對一個連身影都無法發現的敵人,凶多吉少。
另一邊,十人隊隊長戰意昂揚地在數著倒數。
「五,四,……」
「你會後悔的!」
八人隊隊長沒辦法,只有眼神惡毒地看了一眼十人隊隊長,御劍飛速離開。
八人隊隊長走後,十人隊隊長站在御空立在原地,並沒有立即去揀那些死亡試煉者的儲物袋。
「如今沒有他人了,你出來吧。」十人隊隊長閉上眼睛,神態悠閒地說道。
難道他早就發現了自己?任逍遙如此想著,卻並沒有現身。
足足過去了十個呼吸的時間,十人隊隊長立在原處不動聲色。
「你再藏下去也沒有意思了,我早就發現你了,只是假裝不知而已。你實力不弱,我沒把握殺你,這些儲物袋,一人一半。」十人隊隊長眼睛睜開,好像看到任逍遙一樣的掃視四周。
又過了約十個呼吸的時間,任逍遙還是沒出來。
「既然你不願意與我分這些儲物袋,那我就自己獨吞了。」
十人隊隊長冷笑一聲,慢慢飛向地面,從那些試煉者的屍體上,一個個的取下儲物袋。揀了十幾個儲物袋,十人隊隊長走向付天,準備去揀付天的儲物袋。
剛彎腰下去的十人隊隊長,突然發現付天還活著。
難道暗中藏著的人竟是我的手下?
十人隊隊長一發現付天還活著,瞬間臉色大變,狂催法力,倒退而去。
這時,一道靈光迅疾而來,扎向十人隊隊長腦袋。十人隊隊長畢竟不是尋常試煉者,匆忙之中剛一有所感應,急速將頭偏開,靈光沿著十人隊隊長頭皮擦過,將其頭皮刮去一層,頭骨直接裸露了出來,其上鮮血滲出,好不恐怖。
尚未來得及感應頭顱的劇痛,十人隊隊長就被突然出現的兩大築基初期的傀儡給前後包圍了起來。築基初期的傀儡雖然手中拿的是半極品靈器,但威力也遠勝一般煉氣修士驅使的靈器。
十人隊隊長匆忙之下,只來得及以手中的半極品靈器抵擋幾下,可就這幾下,其手上酸麻,半邊身體被震得失去了感覺。
這時,一個築基初期的傀儡一劍斬來,十人隊隊長興起手中靈劍一擋,手中力量接濟不上,靈劍飛了出去。傀儡的靈劍直接一劍斬在了十人隊隊長的身上,被其上品金剛符一擋,身體橫飛出去,金剛符隨即失去效果。而另一隻傀儡,從另一個方向再一劍斬在十人隊隊長身上,十人隊隊長身體一分為二,就此隕落。
不管是之前的八人隊還是後來的十人隊,任逍遙除了認識付天外,一個人都不認識,也不知道他們屬於什麼門派。如今這些人只逃得一個連任逍遙面都沒見過的隊長,其他人都死了。
對於這個結果,任逍遙很是滿意,將十人隊隊長身上的十幾個儲物袋都取了過來,又將其他還未揀的儲物袋也揀了過來。那些試煉者屍體身上穿戴的所有靈器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只是還可以換取靈石的,任逍遙就都一併脫了下來,放進儲物袋。
那些散落一地的白色妖獸和豹首禽的屍體,挑選其身上有價值的部位,任逍遙以半極品靈器昊方劍粗略地切割下來放到儲物袋中後,就再也沒管了。這些妖獸屍體若是仔細處理,其價值至少還可以高上兩成,但是任逍遙沒那麼的時間去處理這些屍體。
見原地應該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後,任逍遙幾個火球術,將此地所有的屍體都給焚燒了。
最後,任逍遙捲著付天的身體,一陣風般的消失不見了。
十里外,一個小型的隱形法陣立在一個平常無比的草地之上,外表上看不出任何奇異之處。法陣內,不時傳來一陣陣淒厲之極的慘叫聲和求饒聲,持續一個多時辰。
一個多時辰後,任逍遙撤去法陣,手中拿著一個破舊而古老的玄玉簡,面帶笑意。
經過一個多時辰的反覆逼供,任逍遙從付天口中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所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