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老爺子你還在這裡擺攤啊,奴家與你的緣分還真是不淺啊,又來光顧你的生意了。奴家給老爺子見禮。」一個穿一身白色半透明衣裳的妖嬈女子出現在老范,扭動細若無骨的腰肢,媚態萬千地給老範行禮。
「又是你!你又想來騙我的靈石?」老范一見是這之前騙了他靈石的女子,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此女子,漲紅著臉,就想開罵,不過一想到任逍遙在一邊,也就忍住了。
「老爺子,你怪奴家是對的,奴家騙了老爺子,實在是罪該萬死。只是奴家也是被逼的,奴家也是有苦衷的。」此白衣女子一下子變得委屈萬分,神態悲傷,眼角隱隱有淚。
「你有什麼委屈可以說清楚,總之你騙我靈石就是你的不對。」老范依然怒氣沖沖,只是聲音不得多剛才的大,語氣略顯緩和。
「奴家的身世好可憐,嗚嗚嗚,十歲就父母雙亡,被惡毒的姨母養大,卻在我十五歲的時候將的買到妓院,可憐奴家在妓院裡一呆就是五年,受盡污辱。好不容易碰到一個修仙者,引我入修仙界,卻沒想到這個修仙者只是拿奴家當作爐鼎,百般掠奪奴家的精元。如今奴家姿色已老,那修仙者又將奴家賣給了另外一個惡人,就是這個惡人,逼奴家出去伺候其他男修來為他賺取靈石,一個月還必須為他賺取十萬下品靈石,不然就要打死奴家。可奴家不願意去陪那些沒有一些男子氣概的修仙者,所以一個月下來,一塊下品靈石也沒賺到,上次要不是老爺子你一身男子氣概,送了奴家一些靈石,奴家恐怕現在就被那惡人給打死了。白衣女子一邊聲淚俱下地哭著,一邊將自己的淒慘身世慢慢地講述了出來。
任逍遙在一旁微微睜開眼睛,看到周圍幾個地攤上的一些人神態略顯悲傷,雖然他們都知道這個女子所說了是假話,可還是忍不住的受其影響,可見此女子在迷亂心智方面的能力極為不凡。老范是直接的受影響者,表現就更不堪了,他很有男子氣概地挺在那裡,看著白衣女子一臉同情,同時又一臉憤慨地罵道:「到底是什麼惡人這麼可惡,連這樣的弱女子都要欺負。姑娘你不要怕,老夫去幫你收拾他。」
老范一臉怒氣地說著,一邊擼著袖子,連靈劍都招出來了,好像勢必要將那白衣女子口中的惡人斬個千百段一樣。
那白衣女子見老范拿出靈劍,雙手突然就搭在了老范的手上,極其隱晦地撫摸了一下老范長滿老繭的手背,同時臉色惶恐地說道:「老爺子你千萬不要衝動,不能為了奴家這條賤命而讓老爺子你冒險。」
老范手背被白衣女子一摸,全身一震,臉色微紅,極為不平地說道:「你好好的一個姑娘,怎麼是一條賤命?那個惡人太可惡了,實在是修仙界的敗類,老夫這次要替天行道。姑娘,你告訴老夫那個惡人在那裡,老夫去為你斬了這個惡賊。」
「老爺子真是英雄蓋世,奴家性命有救了。這個惡人就是他,請老爺子為奴家主持公道。」白衣女子看著老范,眼中紫光一閃,隨後指著地攤邊上的任逍遙,說道。
白衣女子從剛才到現在施展了一連貫的媚術,周圍幾乎所有人都受此媚術的影響,唯獨任逍遙絲毫不受影響。加上任逍遙坐在地攤邊緣,此白衣女子斷定任逍遙才是此地攤的真正主人,就對老范施展了一個幻術,指使老范殺了任逍遙。
老范一轉身,見到是任逍遙,明顯吃了一驚,但還是極為憤慨地說道:「團長,原來這個惡人是你,雖然你對我有恩,但是你的所作所為實在是人神共憤,今天我老范要與你決一死戰,請出劍吧。」
任逍遙慢慢站起來,盯著老范,臉色陰沉,突然大喝一聲,身形暴起,貼近老范,一巴掌將老范扇飛了出去,同時霸王刀在手,一個縱步,一刀斬向白衣女子。此白衣女子在指使老范殺任逍遙的時候就已經自動倒退了幾米,此時見任逍遙突然斬了下來,臉色一變,小腳一頓,再次退後五米,避開了任逍遙的一刀。
霸王刀之前任逍遙就拿去找煉器宗師修了,而且成功修好了,現在已經是一件半極品靈器了,威力較以往強大了不止一籌。另外,任逍遙請人以鏡王蛇的蛻皮煉製的隱身衣也非常幸運的煉製成功了,任逍遙擁有了一件半極品隱身衣,取名為鏡王衣。不過,在煉製這件鏡王衣的時候,加入了幾個預計之外的珍貴材料,足足多花了任逍遙十幾萬下品靈石。雖然鏡王衣的煉製總共花了任逍遙近二十萬下品靈石,不過任逍遙依然覺得非常值得,這個半透明的鏡王衣一旦激發,幾乎可以隔絕一切氣息,而且與鏡王蛇黑鏡之間存在共鳴,可以使鏡王衣威力更強,隱身效果更好。
任逍遙斬了一刀後,並沒有繼續動手,而是冷冷地看著白衣女子。這裡落日城,真正動手的話,那就是找死。那白衣女子也沒想到任逍遙竟然敢在這裡動手,一下子有點怕了,不過見任逍遙沒有繼續攻擊,心中一安,看著任逍遙,一臉驚訝,同時又可憐兮兮地說:「嚇死奴家了,這位大哥,你為什麼要要殺奴家啊,難道奴家做錯什麼了?」
白衣女子一臉可憐地對任逍遙說道,雖然沒有施展任何法術,可是任逍遙明顯感到自己情緒受到了影響,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這個白衣女子的事情一樣。任逍遙臉色一變,催動懷中的清心佩,清心佩靈力流轉間,散發出一團柔和的光芒籠罩著任逍遙,任逍遙的那些負面情緒一掃而空。
見任逍遙表情不變,依然冷冷地看著她,白衣女子不甘心,由可憐兮兮一下子轉為嬌小可愛,又略帶幽怨地看著任逍遙,同時手在胸前極自然的一抹,雪白的胸部不經意地展現出大半,而後又被半透明的衣服給遮住了。
「這位大哥何必生氣啊,小妹只是與你鬧著玩的,你要是非要報復的話,小妹就任你處置了。」說完,白衣女子挺著大胸部對著任逍遙,一副任君報復的樣子,只是其眼中,不經意的有紫光流動。
這個白衣女子的媚術實在是太厲害了,她的聲音像是帶著某種魔性,每每聽了後會自然而然的心神蕩漾,加上那時不時的半露半隱的嬌軀,讓人很容易想入非非。任逍遙要不是及時買了一件清心佩,還真的可能會中招。雖然現在任逍遙心神清醒無比,可還是不自覺的去想那方面的事,就連下面都也微微有了一些反應,只是因為穿了一個大袍子,看不出來而已。
旁邊的一些看戲的散修,因為不是直接面對此白衣女子,並沒有被迷惑住,但明顯都有些想入非非,有幾個定力不強的散修已經是一柱擎天了,連忙一臉躁紅地盤腿坐下來打坐穩定心神,同時掩飾一柱擎天的醜態。
「拿來!」
任逍遙霸王刀指向白衣女子,面無表情地說道。
「大哥要小妹拿什麼啊,小妹一無所有,就只有這具肉身了,不知道大哥要不要啊。」白衣女子媚態萬千地說道。
「我數三聲,你再不拿來,那就在這裡一決生死。」任逍遙並不接白衣女子的話,依然面無表情地說道。
「大哥你到底要拿什麼啊?小妹如今就只有這清白之身拿得出來了,就托付給大哥你了。」白衣女子一副以身相許的小女人姿態,只是其眼中的紫光,流動得之前頻繁了。
「一」任逍遙依然面無表情,但是臉上一股殺氣無形散發出來。
「大哥,你真忍心傷害奴家!」白衣女子一臉傷心欲絕的樣子,眼球已經變成了淡紫色。
「二」任逍遙再喊一句,霸王刀上突然火靈力滾滾而來,像一團烈火燃燒在霸王刀上一樣,向周圍散發出一股高溫,而任逍遙的臉上,殺氣沖天而起,嘴角泛起了一股冷笑。
白衣女子此時臉上不見媚態,額頭冒出微汗,一雙紫眼死盯著任逍遙。
突然,白衣女子眼中紫光裉去,身上媚惑之力全部散去,完全變成了一個出塵脫俗的仙子的模樣,取出一個儲物袋,笑著扔給任逍遙。
「這位道友真是好定力,小女子曾憐兒佩服。不知道友可否留下姓名,他日道友若築基成功而我們又有緣相遇的話,倒是可以花前月下,飲酒談情。」白衣女子說此話的時候,雖然沒有使用任何媚惑之力,卻依然讓人心神一陣蕩漾。
任逍遙接過儲物袋,神念探了探儲物袋,發現裡面一共有二十幾萬下品靈石,大概值之前被騙去的數目。然後,任逍遙裉去霸王刀上的火靈力,一臉冷漠地說道:
「我只殺人,不談情。」
「真是不懂風情的死老頭!」白衣女子曾憐兒白了任逍遙一眼,腳下一動,幾個縱步,迅速不見蹤影。
曾憐兒一邊離去,心中一邊一陣後怕,自言自語道:這個人身上怎麼這麼重的殺氣,雖然他很可能是在演戲,可這散發出的殺氣也太嚇人了,他到底殺了多少人啊!
見白衣女子離去後,任逍遙心中暗鬆了一口氣,收起霸王刀,叫醒了之前被任逍遙一巴掌打昏過去了的老范。
「發生了什麼事?呀,好疼;呀,壞了,那個妖女;呀,團長,你沒事吧?」
老范被任逍遙叫醒後,先是腦袋朦朧一片,接著又感到了右臉頰上的劇痛,接著再想到了之前被白衣妖女迷惑的事,最後才想到任逍遙有沒有也中招。
「相信那個女子以後不會再來了,你換個地方再接著擺攤吧。以後要真是再遇到剛才那個女子,不要與她說話,不要看她的眼睛,立刻收攤,第二天重新換一個地方擺攤。」任逍遙沒有直接回答老范的話,而是簡單吩咐了一聲,就準備回去繼續修煉。
「這是一顆復元丹,對消腫止痛很有效果。」
沒走幾步,任逍遙突然停住,轉過身來,扔給老范一顆復元丹,就走了。
解決了白衣妖女的風波後,老范擺攤再沒有遇到麻煩,也再沒遇到過白衣妖女了。老范每個月都準時將賣雜物獲得的靈石交給任逍遙,而後又重新從任逍遙這裡拿走另外一批貨。
李小紅剛開始的時候,基本上每隔十天會來看一下任逍遙,行一下師徒之禮,把煉得的丹藥給任逍遙,然後向任逍遙請教一下煉丹術。三個月後,李小紅每隔一個月,也就是在老范到來的前一天來看任逍遙,將煉製的丹藥交給任逍遙,然後頭也不回的回去繼續煉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