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就知道了。」
任逍遙並不做過多的回應,一邊忽左忽右的變幻位置,一邊以全力將子火球射向古烈陽的大火球。同時,母火球又迅速分裂出一個子火球,再次被任逍遙射向大火球。子火球一碰到大火球,直接就射入大火球,不見蹤影,而大火球的威力,卻有了一絲增加。
「你的小火球只會增加我的大火球的威力,我應該多謝你啊。」古烈陽大笑,驅使著火球向任逍遙壓去。
任逍遙不管不顧,連續射出十幾個小火球,最後,甚至一連分裂出四個小火球,然後連帶母火球一共五個火球融為一個,也被任逍遙射向大火球。
不過,這個融合之後的小火球,並沒有進入大火球,而是在即將碰到大火球的時候被任逍遙給引爆了。
之前任逍遙就看出來了,小火球的攻擊雖然會增大大火球的威力,卻同時會引起大火球的不穩,這才有了任逍遙的一系列小火球攻擊,任逍遙這是要加劇大火球的不穩。而最後一個火球的爆炸,就是一個引火線,直接導致整個大火球的爆炸。
突然,任逍遙臉色大變,向後猛退,同時舉刀橫於胸前。古烈陽居然在大火球爆炸之前就已經放棄了對大火球的驅使,而是繞過火球的爆炸點,直接飛到任逍遙面前,舉劍就劈。
此時,古烈陽離任逍遙的距離太近,事情又發生的太突然,任逍遙根本來不太以黑鏡抵抗,只得本能地將霸王刀橫於胸前。
上品靈器霸王刀,品質極好,威力極大,可在法器面前,依然不夠看,只是稍稍阻滯了一下對方的靈劍,就被斬為兩截。
古列的靈劍雖然被阻少許,可依然速度極快,斬斷霸王刀後,直接劈在任逍遙的頭上。任逍遙一個側身,讓開頭顱的致使處,將肩膀給露了出來。
一聲巨響,任逍遙身上靈光一閃,鐵甲符發揮作用,靈劍在任逍遙肩膀上滑過,任逍遙並沒被斬為兩截,只是這震動之力讓任逍遙臉色一白。任逍遙身上的鐵甲符所形成的護體靈光,一下子變得黯淡至極。
任逍遙將手中的只剩一截的霸王刀猛地一扔,向古烈陽頭顱上砸去,同時手中出現一把低階攻擊符,也撒向古烈陽。
古烈陽回劍一挑,磕飛霸王刀,同時將手中靈劍舞成一個劍花,將所有低階攻擊符通通攔了下來。低階攻擊符雖然沒有形成攻擊力,卻略微阻滯了古列陽一下,同時,攻擊符所散發出的各種煙霧,一時阻礙了古烈陽的視線。
築基修士的神念,可不是煉氣修士可以比的,即使視線被阻,可古烈陽依然清楚地感應到任逍遙所在的方位,所以,他並不著急。
攻擊符所形成的煙霧尚未散盡,古烈陽冷笑一聲,正準備再施展一個大威力的法術,突然,古烈陽全身一緊,他已經被黑鏡給纏住了。
古烈陽以為憑自己的神念感應,不怕任逍遙的偷襲,卻不曾想到,黑鏡的隱身功能,可以躲避神念的偵察。
黑鏡剛一纏上古烈陽,立即大力絞殺。
不過築基修士的身體可不像煉氣修士的身體一樣那麼脆弱,加上古烈陽反應及時,將靈劍收回身邊,以靈劍格擋著黑鏡的身體,不讓絞殺之勢形成。
黑鏡全面發力,古烈陽被絞得臉上一紅,一口鮮血噴出,正好噴在前方的靈劍上。
與此同時,古烈陽臉上憋得通紅,口中唸唸有詞,鮮血立即化為血霧,散於靈劍之上。靈劍受鮮血所激,靈力大盛,依然堪堪擋住了黑鏡的攻擊。
可這樣被纏著,古烈陽的形勢非常危急,他隨時可能堅持不住,黑鏡也可能隨時會加大絞殺力度,再者旁邊還有一個任逍遙虎視眈眈。
「是你逼我的!」
古烈陽臉上厲色一閃,神念溝通儲物袋,取出一張任逍遙不認識的黃色靈符。
這張黃色靈符並不是貼在古烈陽自己身上,也是不貼在黑鏡身上,而是貼在了古烈陽手中的靈劍之上。
任逍遙見此,臉色大變,連忙催動著黑鏡的身體鬆開。
這是一類特殊的靈符,叫狂兵符,配合修士的鮮血,可以使修士手中的兵器發揮狂化,發揮出最強一擊。不過這最強一擊之後,修士手中的兵器,就會徹底報廢,修無可修。
狂兵符一貼上古烈陽手中的靈劍,古烈陽體內法力流轉間,硬是噴出一口大鮮血到狂兵符上,狂兵符迅速變成血紅之色,融入靈劍之內。
古烈陽的靈劍,靈光一下子增大數倍以上,靈劍上現出密密麻麻的細小裂紋。
「去死吧!」
古烈陽控制著狂化後的靈劍,向鏡王蛇狂斬而去。
任逍遙感應到古烈陽靈劍的變化,臉色狂變,加緊控制著黑鏡連忙松到古列陽。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狂後的下品法器,可比上品法器,威力驚人。
黑鏡的身體,被一斬為二,幸好任逍遙反應快,及時鬆開了蛇身,這才使被斬去的蛇身只是靠近尾部的五分之一,雖使黑鏡重傷失去戰鬥力,卻不會立即致命。
黑鏡失去戰鬥力,任逍遙不退反進,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把錘子,砸向古烈陽的頭顱。
這把錘子也是一把法器,是之前那個天龍獵妖團團長的,任逍遙在古修遺寶風雲後,從某個儲物袋之中與牽絲之術一起發現的。當時發現這把錘子時,任逍遙是又驚又喜,小心的保管著。雖然以任逍遙現在的境界,催動不了法器,可法器畢竟是法器,品質較靈器肯定要好得多。
錘子砸向古烈陽,古烈陽情急之下以手中靈劍相阻,靠著靈劍中殘存的威力,任逍遙虎口裂開,錘子被擊飛。可古烈陽手中的靈劍此時已消耗完最後一絲靈力,徹底報廢,化為數百塊碎片,散落於地。
這個時候,古烈陽立刻就從儲物袋中再拿出一件下品法器靈劍出來,準備應敵,卻發現數十件靈器向自己飛來。
古烈陽只得以剛拿出來的靈劍劈開這數十件靈器,這時,又有十幾把靈劍向自己飛來,連綿不絕。
任逍遙之前殺滅了太多的散修,所得的靈器超過了五百件,一次丟十幾件也夠丟一段時間的。
就這樣,任逍遙將儲物袋中的靈器當作暗器,以江湖手法扔向古烈陽。
兩人距離比較近,這些靈器若是砸在古烈陽的身上,以古烈陽現在幾乎消耗殆盡的法力來看,恐怕也會受傷不輕。靈器的的威力遠低於法器,被任逍遙扔出去的靈器,有中品靈器,也在下品靈器,那些中品靈器大部分倒是沒事,只是被磕飛,但是下品靈器無一例外,皆被一斬為二。
連續斬了三百多把靈器之後,突然一個巨大的聲音響起,古烈陽呈一個拋物線一樣向遠處飛去。
原來任逍遙在扔出三百多把靈器後,將得自白俊的衝擊符暗中激發,扔向古烈陽。
一直手忙腳亂地斬靈器的古烈陽自然沒有發現這混在數十件靈器中的衝擊符,等發現異常時,已經被衝擊符爆炸形成的巨大衝擊符給沖飛三十幾米遠了。
任逍遙可不會放棄這麼一個辛辛苦苦營造的機會,逍遙步法運轉到極致,急速向古烈陽追去,同時手中再現一個衝擊符,再次激發,扔向古烈陽。
古烈陽尚未落地,在離地面尚有十米遠的時候,衝擊符再次靠近古烈陽,再次被引爆。
又是一個拋物線,任逍遙不知道古烈陽死沒死,不過他不敢停止攻擊,這好不容易才抓捕到的機會,必須利用到極致。
若是不能趁此良機徹底解決戰鬥,以任逍遙現在的情況,黑鏡戰鬥力幾乎下降為零,自身法力消耗大部分,又沒有其他的明顯有用的手段,若是這這古烈陽還未死,到時候死的恐怕就是任逍遙了。
一連四個拋物線後,任逍遙身上的衝擊符已經用完。
古烈第四次被衝擊波衝到二十幾米的高空,呈拋物線般的落下。
可是,任逍遙不敢斷定這古烈陽死沒死。
於是,任逍遙一咬牙,御劍飛起,飛到古烈陽上方十米處,左手瘋狂運動,引動火球術,又不斷以母火球分裂出子火球。
每個子火球,都被任逍遙以最大的力度轟擊在古烈陽的身上,一直將古烈陽的身體轟擊到地面上。
任逍遙依然不放棄攻擊,依然以火球術攻擊,一連攻出兩百多外火球,將古烈陽的落地點處砸出一個兩米寬在大坑才算終止。
至此時,任逍遙身上的法力已經是絲毫不剩了。
任逍遙臉色慘白地喘了幾口氣,連忙拿出一個瓶子,對著嘴大口大口地灌了起來。
這瓶子裡裝著得自銀絲蛇王那個大溶洞內的靈水,靈水內靈力充足,幾大口就可以瞬間補充法力。
這種靈水非常珍貴,任逍遙要不是到了生死關頭,都不捨得拿出來喝。
之前對陣眾多散修時,雖也在法力枯竭之時,但是任逍遙一直都是用靈丹靈石恢復法力,還未動用過靈水,如今情況危急,也不是小氣的時候。
補充完法力後,任逍遙拿出重風刀,異常謹慎,慢慢走向大坑中的古烈陽,發現古烈陽已成一塊焦屍。
看樣子這個古烈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已經死了,而任逍遙後續的攻擊很多都是在做無用功。
可是,任逍遙不為自己的無用功而後悔,築基期修士有什麼手段任逍遙並不是很清楚,之前的攻擊過程中任逍遙也無法準備探測到對方是否已死,為防萬一,這一直進攻到最後才是明智之舉。
不管過程怎麼樣,結果是,任逍遙贏了。
任逍遙給鏡王蛇黑鏡尾部的斷裂處拍了一張療傷符,止住了黑鏡的流血和疼痛,同時又給黑鏡服用了幾顆用於恢復的丹藥。
在這場戰鬥中,黑鏡居功至偉,甚至還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傷,正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它的傷口處已止血,新的血肉正在慢慢生成,從被斬斷到現在,已重新增長了小半。
「看樣子你的身體有部分不滅之體的性質啊,斷了可以再長。這次你功勞不小,等我們安定下來,我會給你煉一些好的丹藥,助你提升境界。」任逍遙摸了摸黑鏡的頭,安慰了一下黑鏡。
黑鏡本來很委屈很傷心的表情,被任逍遙安慰了一番後,也變得安靜了,身體縮小為手臂大,纏在任逍遙腰間,靜靜的去煉化丹藥了。
見黑鏡無事,任逍遙將築基修士古烈陽的儲物袋給取下來,那件已殘破不堪的法器外衣也取了下來,仔細收好,發現對方身上再無有價值之物後,一個小火球,焚了屍體。
之後,任逍遙甚至都不看這個築基修士的儲物袋中有什麼寶物,連忙去周圍將破損不堪的法器錘子,斷裂的霸王刀,和幾百件被劈飛的靈器一一揀了起來。
很多靈器都被劈為兩截了,不過還是有一修的價值的,雖然被斬斷的靈器價值會大為下降,不過所謂積少成多,任逍遙不願意浪費靈石。
見整個戰場之中已經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可以揀了,任逍遙仔細辨別了一下方向,然後選擇某一方向,遠遁而去。
……
第三卷修仙在底層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