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遙將白俊的表情一一看在眼裡,摘下面具,語氣變得誠懇,慢慢說道:「其實我也是一個穿越者,十幾年前從地球穿越而來,一直找不到歸路。你是我在這裡遇到的第一個同類,若無必要,我不願意傷害你。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穿越過來的,說不定可以從中瞭解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你怎麼證明你是穿越過來的?」白俊沒有直接回答任逍遙的問題,反而一臉嚴肅地反問道。
「七大洲、四大洋、***美國佬、傻逼像**一樣過著苦逼的日子,不知道這些能不能證明我的身份。」任逍遙代表性地說了幾個只在地球才有的詞彙。
聽了任逍遙的話,白俊才真正的相信的任逍遙,臉色複雜地看著任逍遙一會兒,才接著說道:「歎,沒想到竟然能遇到同類,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只能以白俊這個身份生活下去呢。既然你我同為穿越者,我就都告訴你吧,我是在我這具身體出世的時候穿越過來的,有點類似於投胎,但是卻擁有前世完整的記憶。算起來,我到這個世界整整二十一年了,我不敢與任何人說這件事,就連極度疼愛我的父親,我也不敢透露分毫。我怕我要是真告訴了我父親,他會認為我是奪舍了他真正的孩兒才降世的,這樣的話我就危險了。這些年我修煉之餘,四處打聽有關地球的事,卻毫無所獲。本來我已經差不多快忘記以前的身份了,卻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你。」
「你穿越過來的時間哪一年,公元幾幾年?」任逍遙心中翻起了千層浪,臉上卻絲毫表情也沒有的接著問道。
「公元二零零九年。」白俊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不對!
任逍遙心中再次翻起了千層浪,這白俊不但穿越的方式與自己不同,而且時間上還有出入。按照白俊的算法,他二零零九年穿越到這個世界,過了二十一年,現在應該是二零三零年。但是任逍遙今年約四十八歲,是二零一二年穿越過來的,在這個世界過了二十四年,按任逍遙的曆法來算,現在應該是二零三六年。任逍遙與白俊的時間推算相差了六年,這讓任逍遙百思不得其解。
任逍遙倒是考慮過平等宇宙之類的科幻上的可能性,不過那些對於目前的任逍遙來說,還太過於遙遠。
「你的穿越過程是怎樣的?有沒有一些奇怪的現象?」任逍遙接著問道。
任逍遙想知道,這個白俊穿越的時候,有沒有跟他一樣遇到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
「具體的穿越過程我也不知道,我好像莫名其妙的就來到了這個世界,剛開始的時候因為是個剛出生的嬰兒,不能說話,不能走路,像是被困在這具軀體中一樣。後來我慢慢認識這個世界,慢慢開始修仙,除了擁有原有的靈魂外,我就像其他的人一樣,由嬰兒開始長大到現在。對了,你是怎麼穿越到這裡的?」白俊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好奇地問道。白俊突然發現,任逍遙說他穿越到這裡十幾年,可是任逍遙的樣子卻是五十幾歲的樣子,這與白俊的情況不相同。
任逍遙沒有直接回答白俊的問題,而是一個人在那裡默默地沉思。
通過白俊的描述,可以明顯地看出,任逍遙與白俊的穿越方式明顯不同,白俊更像是靈魂投胎,而任逍遙則是完完全全的穿越。更詭異的是兩人穿越的時間逆推回去後存在時間斷層,這中間缺失了六年。任逍遙想像過各種可能,不過都只是想像,對於目前和處境,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的穿越過程與你大同小異,唯一不同的是,我穿越過來的時候是中年,擁有在地球和這邊的這具身體的兩世記憶。」任逍遙不想將自己的穿越方式告訴給白俊,就簡單的撒了個慌。
要不是搜魂這種法術只有築基以上修士才可以修習,任逍遙鐵定要對這個白俊進行搜魂。
之前碰到了一個結丹期修士巫光上人想對任逍遙進行奪舍卻失敗的事情一直讓任逍遙耿耿於懷,按理說以任逍遙當時的實力,是絕對沒辦法逃脫結丹修士的奪舍的。可事實上任逍遙活了下來,結丹修士無法對任逍遙進行奪舍,尤其那個結丹修士說任逍遙沒有靈魂的那句話,讓任逍遙一直很是納悶。
沒有靈魂的修士還叫修士嗎?那叫屍體。
在任逍遙所瞭解的這個修仙界裡,任何生靈,只要活著,就必須存在靈魂。可惜任逍遙現在只是煉氣修士,對於靈魂之類基本沒有接觸,只是以法力內視感覺到腦袋裡存在自己的靈魂,神念也由靈魂發出,但是靈魂的具體形態卻絲毫感覺不到。
那些想不通的事情就只能先擱著了。任逍遙幫助白俊治療了一下之前在白俊大腿上捅出的傷口,然後又給他打了幾個回春術,再言詞懇切地與之慢慢交談,瞭解更多關於白俊的消息。
「之前傷你實在是不知道你是敵是友,還請白老弟莫要見怪,你的斷手我也保留著了,到時候你回門派了,還是有辦法再接回去的。」聊了一會兒後,任逍遙面色慚愧地說道。
「兄弟,你看我們來自同一個世界,又並無大仇,之前的一切又都是誤會,你看是不是先把我身上的禁制給解了,我們再詳談。」與任逍遙聊了很長一段時間後,白俊與任逍遙開始稱兄道弟了,言語之間也變得親熱了許多。
「你確定你沒有遺漏的?」任逍遙淡淡地說道,重新戴上紫金面具。
「你什麼意思?」白俊臉色一變,似乎覺得任逍遙的話有些不尋常了。
突然,任逍遙手中重風刀一擺,白俊的頭顱與身體分家,鮮血衝出一米多高。
從任逍遙捕捉到白俊開始,就沒有想過要留白俊的命。雖然兩人來自同一個世界,但在這個世界裡有了化不開的仇恨,任逍遙不相信這個白俊會既往不咎,索性就斬草除根了。
「我不會放過你的!」
本來應該死了的白俊的頭顱之內,突然飛出一團黑霧,化為一個猙獰異常的黑色人頭鬼影,一邊罵著任逍遙一邊怨毒之極地撲向任逍遙。
這種情況可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任逍遙臉色大變,連忙狂退,並招出霸王刀奮力斬向鬼影,可霸王刀卻向斬在虛空中一樣,透過的鬼影,絲毫沒有影響到鬼影。鬼影進入任逍遙的身體之內之後,任逍遙連忙坐下來施展法術內視,卻發現體內空空,根本就感應到任何異常,那鬼影就像絲毫不存在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白俊他那位結丹期父親所下的手段還是白俊死後的怨氣,任逍遙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既然現在體內感應不到任何異常,任逍遙也就無畏去操心了,引出一個火球,丟向白俊的屍體。
白俊的屍體迅速被燃為灰燼,只留下其身上的十幾件損壞程度不一的上品靈器。
任逍遙所釋放的火球威力並不大,只能夠燃燒屍體,並不能損傷到白俊的靈器。這些靈器在之前的戰鬥中被黑鏡給砸得不輕,大部分靈器的損傷程度都達到了一半以上,靈氣消散,必須得大修才能現次再次使用。
不過任逍遙也不敢隨意使用這些靈器,如今殺了白俊這麼一個有背景的人,絕對是捅破了天,要是被人發現了這些靈器的來歷,任逍遙恐怕會四面皆敵。不過白俊的這些靈器確實都極為不凡,任逍遙還是一一都瞭解清楚它們的功用,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花了小半個時辰,十幾件靈器的功用都摸清楚了,靈器上面的印記也被一一磨除了,並簡單了加以祭煉,之後,任逍遙收起這些靈器,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這些靈器裡面有幾件對任逍遙還真是作用不小。其中有一個上品靈器護腕,不但防禦力驚人,還對手腕有加持作用;還有一件柔軟無比的內甲,整體呈淡銀之色,任逍遙的霸王刀幾次破開上品靈器的外衣,卻被這件內甲給防禦住了,可見其防禦力不一般;還有那玉冠、玉珮、以及腰帶之類的幾件靈器,雖然無明顯的防禦作用,卻能起到明心靜氣的作用,在輔助修煉方面作用不小。
除了那幾件明顯露在外面的靈器任逍遙不敢穿戴外,其他幾件任逍遙都想現在就穿戴在身上,可因為之前的戰鬥這些靈器都有損傷,任逍遙也只能先把這些靈器收起來,等找人修好後再佩戴。相信有了這些靈器的幫助,任逍遙的戰力應該可以上一個台階。
之後,任逍遙拿出白俊的儲物袋,袋口朝下,將儲物袋中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
不得不說,這個白俊還真是家財豐厚啊,看得任逍遙有欣喜之中都有點後怕了。
中品鐵甲符,三個,築基期以上的制符師才能夠煉製,可短時間抵抗築基初期修士的全力攻擊;
下品神行符,五個,加持於煉氣期修士身上,可達到相當於築基初期修士的速度;
下品符衝擊符,四個,可發出衝擊波,相當於築基初期修士的全力一擊;
上品聚靈丹,一瓶,共三十七顆;
上品回靈丹,十二顆;
上品回元丹,五顆;
玄級下品功法繽紛劍訣一個,其他十幾種黃階上品法術;
上品靈劍三把、各類低階礦石一百多種、普通攻擊符一百多張、築基期修士所用的上品聚靈陣一個和各類雜七雜八的靈器十幾個;
靈石,下品靈石十七萬塊,中品靈石,五十多塊;
任逍遙都快有點忍不住笑出來了,這個白俊真是富有之極。同時,任逍遙也有些後怕,要不是採取的偷襲的方法,這個白俊任逍遙無論如何也抓捕不了,甚至打不打得過都是一個問題。
那些鐵甲符、神行符和衝擊符,都有著築基期修士級別才會有的威力,因為用特殊的方法煉製,煉氣期修士也能夠隨意使用,但其價值卻比同威力的築基修士所用的靈符還要高得多。有了這三種靈符,加上五級鏡王蛇黑鏡的相助,任逍遙自信即使面對普通的築基初期修士,也有一戰之力。
不過築基修士那個層次的手段任逍遙並不清楚,能不對上的話,最好不要對上。
至於上品聚靈丹,正好讓任逍遙用來修煉。
之前任逍遙苦練煉丹術,卻始終煉不出上品聚靈丹,一忍痛之下,花大量靈石買了五十顆上品聚靈丹,現在加上白俊的三十七顆,任逍遙總共就有近九十顆上品聚靈丹了,足夠任逍遙用上一段時間了。
那本玄階功法繽紛劍訣,威力巨大,一直可以修煉到築基期頂峰,任逍遙非常動心。可要放棄霸王刀訣重新修煉繽紛劍訣的話,到修煉有成,恐怕要花上很長的時間,幾年內是無法修煉有成的。
任逍遙現在有幾個重要的法術要修煉,境界上還要盡快修煉到煉氣十二階,而時間又只有大概五年的時間,根本來不及重修繽紛劍訣,只得忍痛放棄。
「等築基後再說吧!要是到時候找不到更好的功法,就修煉這個繽紛劍訣,畢竟我還是喜歡用劍啊!」任逍遙心裡這麼想著,將白俊儲物袋裡的所有東西都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
「咦,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