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家聚在一起鬥法,目的是為了提高自身修為,只有與實力高自己不是太多的人鬥法,才能真正學到東西,相信這個道理大家都懂。所以也不是每個人都必須與木姑娘鬥法,只要找到合適的目標,一樣就可以相互學習。不過現在,先吃飽喝足再說,馬兄弟,還有沒有肉,我再烤一些,讓大家吃飽喝足,等會兒才有力氣。
「有,當然有,當初我們幾個人一起聯手,費了好大的勁才拿下這二級妖獸嗜靈獸的。就是想到這個烤肉大會,才特意把肉都收集起來了,加上其他道友收集的一些,撐死都可以了。」說完,馬波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足有百斤的肉,再招出一個長長的鐵架,將肉穿起來直接就送到任逍遙面前。
……
「木姑娘,請多指教!」那叫昆桑的年輕人還是在鬥法開始的第一時間就站了出來,要與木靈清比試。
「昆大哥,小妹初次與人鬥法,還請昆大哥多多指教。」木靈清有樣學樣,向著昆桑優雅地施了一禮。那昆桑聽了木靈清那昆大哥的稱呼,全身酥得差點跌倒。
「昆桑老弟,木姑娘一句話就讓你下盤不穩啊,你可要小心啊。這鬥法雖然是點到為止,可不代表不會受傷哦,到時候別掛綵了啊。」昆桑那不經意的酥了一下還是讓部分人發現了,一個好事者拿此開起了玩笑,惹得昆桑在台上好不尷尬。
「好了,諸位兄弟不要大聲說話,好好看著,免得打擾鬥法者,看別人的鬥法也是可以學到很多東西的。」任逍遙一句很有道理的話,讓眾人都安靜了下來。任逍遙雖然只有煉氣四階的實力,可他能打過在場大部分煉氣五階的修士,而且平時任逍遙很少說話,一說話就是非常有道理的話,能起到震場的作用。所以,這麼幾個月下來,任逍遙在眾人當中也是有一定威望的。
鬥法開始。
昆桑不知道木靈清到底實力怎麼樣,可比自己高兩階的事實擺在那裡,讓昆桑不敢輕舉妄動,只得習慣性的往自己身上加持金剛術、輕身術、回春術等防禦性法術。木靈清雖然沒與人真正鬥過法,可畢竟從小耳濡目染的知道一些的,看那昆桑的舉動之後,木靈清也有模有樣地給自己加持了三四個輔助性法術。就這樣,兩人給自己加持了幾個輔助性法術後,卻沒有一個人主動進攻,昆桑是不敢進攻,木靈清是不知道如何進攻。
台下眾人可看得不耐煩了,一個性情急躁的人就叫了出來:
「你們倒是打呀,再等下去就天亮了。」
昆桑聽台下觀眾的不滿聲,剛準備硬著頭皮的上,可這時,木靈清已經開始進攻了。
「木系法術,滾木術!」
只聽木靈清輕喝一聲,雙手迅速掐訣之個,在前方引出四團青色氣體,這些氣體迅速凝實,形成類似四個木質輪胎的樣子。這四個木質輪胎剛一凝實,就像昆桑滾了過去。昆桑應該是見過這滾木術,臉色大變,不敢靠近這滾木術,只是在輕身術的加持下,一躲一閃地避開這些木質輪胎。可這四個輪胎如同有生命一樣,在木靈清的操控下交錯著向昆桑滾了過來。昆桑被逼得沒法,招出飛劍,就準備御空而起。這迷霧山雖然禁空,可不是絕對的,十幾米還是可以的。
可昆桑剛一飛起,迎頭飛來一個木輪胎,原來其中一個輪胎彈起了五米多高,直接向昆桑砸了過來。此時下方三個方向三個木輪包圍而來,上方一個木輪已經離頭頂只有不到一米遠,逃無可逃。昆桑舉起靈劍,向著頭頂木輪一劍劈去,木輪一分為二。
昆桑見此,臉露笑意,可瞬間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只見木輪雖一分為二,可木輪中卻生長出十幾根籐蔓,迎風見長,迅速纏在了昆桑雙手上和雙腳上,讓昆桑動彈不得。同時,另外三個木輪也迅速彈起,彈到三米多高的昆桑身邊,一個個自動爆炸開來。
「木系法術,纏繞術!」
四個木輪裡面生長出的籐蔓迅速變大變粗,接觸到地上時扎根到地上,形成一個圓錐形的網狀支架,而支架的頂點,昆桑如同粽子一樣的被包在中間,絲毫無法動彈。
「我宣佈,戰鬥結束,木靈清,勝。」任逍遙簡短了宣佈的結果。
木靈清一臉興奮地自我陶醉,迎著眾人的讚美,時不時的在那裡客氣幾句。直到任逍遙提醒,木靈清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把法術收起來,那昆桑還被困在半空中。
只見木靈清雙手張開,按在地上,口中唸唸有詞,最後,木靈清看著籐蔓所在位置,輕喝一聲「收」,那些籐蔓如同有生命一樣,在空中搖擺著鑽入土中,消失不見,而昆桑,則從三米高直接給摔了下來。
「昆大哥,對不起,小妹學術不精,無法控制籐蔓將昆大哥放下來,讓昆大哥受累了。」木靈清真誠地表示著歉意。
「不礙事,木姑娘實力高超,在下佩服。」昆桑忍著屁股上的劇痛不好意思用手去揉,見木靈清道歉,有些不好意思地客氣道。
「下一輪,有誰想上,請登台。」任逍遙高聲道。
不一會兒,馬波跳上台去,不過他倒沒有邀余老三來打,而是邀了另外一個同為煉氣五階的修士來切磋。兩人實力差不多,彼此又非常熟悉,這鬥得你來我往,各種法術層出不窮,不過兩人加起來所會的攻擊法術也不起來十個,而是在不同法術之間配合著來攻敵。兩人鬥了一刻鐘,均鬥得筋疲力盡,卻未分勝負。任逍遙見準時機,及時叫停,以平手收場。兩人也實在是累了,立刻就下場去打坐休息。
之後,又上來幾波人相互切磋,不過都沒有挑戰木靈清。之前的昆桑在煉氣五階之中實力也算是中等的,還不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就被打敗了,他們可不想自取其辱,要學習的話,找別人打一樣可以學習,犯不著送上門去受虐。
「楊大哥,我要與你打。」
在七八場後,當任逍遙再喊有沒有要上場後,木靈清主動的跑到台上去,指名道姓的要與任逍遙打,引來周圍所有人好奇的目光。
「不是吧,木姑娘,在下可只是一個煉氣四階的修士,而木姑娘已經是煉氣七階的,你與我打,那不是欺負我!」任逍遙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堅決地拒絕了。任逍遙想過,就算這個木靈清沒什麼鬥法經驗,可境界差距擺在那裡,任逍遙就算拼盡全力,取勝的可能性也不到三成,如果為了這不到三成的取勝希望,將自己的全部實力都顯露出來,實在不明智。
「不是的,我聽他們說了,楊大哥連煉氣五階的都可以打過。我想既然楊大哥可以越級挑戰,一定有很多獨到之處,楊大哥自己也不是說了嗎,輸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可以讓自己有所進步。」木靈清臉上緋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她以一個煉氣七階的實力向一個才煉氣四階的挑戰,確實有些以強凌弱的感覺。
「打,楊兄弟,可看你的了。」
「上啊,輸贏不重要,楊兄弟你可得好好學習啊」
……
一些人好事者見此情景,巴不得任逍遙上去被虐待一番,連忙在下面鼓噪著。
「既然你堅持,你打就打吧。不過,天色不早了,打完這場,我們就得回去了,要不然木掌櫃就得扣我工資了。」任逍遙苦笑一聲,走上場去。台下眾人喝彩聲一大片,有真心想看任逍遙實力的,也有想看任逍遙出醜的。
「小女子木靈清,請楊大哥指教。」木靈清依著規矩,向著任逍遙行了個禮。
「在下楊過,請木姑娘多多指教。咦,木掌櫃,你怎麼來了,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任逍遙也依著規矩向木靈清行了個禮,可禮剛行完,卻突然一臉驚奇地看著木靈清的背後。
「爺爺!」
木靈清覺察到任逍遙的臉色有異,心頭大亂,立刻停下剛準備施的法術,轉過身去,卻發現身後空空如也。木靈清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只提到前面風起,再轉過身來,任逍遙已經站在她面前了,一把滿是裂紋的靈劍就這樣停在了她的脖子上。
「楊大哥,你勝之不武!」木靈清這時終於意識到自己被騙了,一臉的不甘心。
「我畢竟只是煉氣四階,在法術上我沒什麼可以教你的,但是在鬥法經驗上,我卻可以教你一些東西。有時候這些經驗比法術本身更具殺傷力,人心險惡,過程不重要,結果是最重要的。如果我與你是真正的鬥法,不管我是採取什麼樣的方式,重點是,我活下來了,而你死了。」任逍遙收起寶劍,淡淡地說道。
雖然依然有點心有不甘,可木靈清可以感覺到,任逍遙是真心教她這些東西的,而且教她的這些東西,是她目前最缺少的。
「現在人多,我不方便與你全力打鬥,你若真想打的話,我們私下裡打。」任逍遙趁木靈清分神的時候,向其傳音道。
還沒等木靈清回過神來,任逍遙已經施展輕功遠去了,並催促木靈清隨他一起回去。
「時候不早了,木姑娘該回了,不然木掌櫃就真的要來了。」
「各位大哥,小妹告辭了。」木靈清向周圍眾人道了一句別,一個輕身術,追任逍遙而去。只留下幾十個一臉驚奇的人,雖然任逍遙贏得不光彩,可人家畢竟以一個煉氣四階的實力贏了一個煉氣七階的人。修仙者實力為尊,結果才是最重要的,此時,在眾多散修當中,任逍遙憑添了一分神秘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