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術!」
只見五行道人所在之地,突然捲起一陣狂風,呈螺旋狀,向四圍吹去,濃煙毒霧一股腦地全吹散開了。神劍子見此,心頭滴血了,這濃煙還好說,可毒霧被五行道人吹散了,無疑是加快了毒霧的擴散速度,這下子神劍弟子不知道要多死多少,只是此時也不是關心那個的時候了,神劍子端正神情,從袖中露出多年不用的長劍,急速後退,遠離戰場,五行道人既然沒死,接下來就沒有他什麼事了,他只要收拾殘局就行了。
濃煙和毒霧被吹開,五行道人清楚地看到了任逍遙和花小雙,任逍遙和花小雙也清楚地看到了此時的五行道人。只見此時的五行道人哪還有一點仙師的風範,道袍被炸得千瘡百孔,如一塊破布一樣披在身上,全身被深煙所熏,黑不溜秋的,原本一臉花白的鬍子現在也被燒焦了,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五行道人嘴角含血,胸前和左腿上被任逍遙和花小雙所傷的傷口的也在大量地流著黑血。
剛才在被任逍遙他們偷襲的時候,五行道人感到了巨大的危險,第一時間將自己身上唯一的花了他大半積蓄才購得的一張中品防禦符篆給加在了身上,就因為這防禦符篆,五行道人才得以在二十幾顆「雷震子」的狂轟濫炸中活了下來。不過這「雷震子」的威力也著實有些大,硬生生將一個中品防禦符篆給炸得威力全無,徹底報廢,還將五行道人給震得重傷吐血。
雷震子剛炸完,防禦符篆也報廢了,徹底化為飛灰,五行道人剛準備施展回春術,就見漫天銀針狂射而赤,射了五行道人一身,要不是他急忙改施展回春術為施展金剛術,擋了剩下的大半銀針,恐怕此刻的五行道人就成篩子了。不過就算如此,五行道人全身也被射了幾十根毒針,施展了金剛術的五行道人連忙拔出身上所中的所有銀針,感受到身上只要是傷口,無一不沾了劇毒,五行道人又驚又怒,可又怕迷霧中任逍遙再有什麼動作,以他那不著調的神念,可感應不到什麼,五行道人有自知之明,連忙施展狂風術吹開迷霧,見暫時沒有危險了,才開始療傷。
「看樣子『屍橫遍野』和『漫天花雨』都沒起到作用,只有『雷震子』和第一擊匕首上的劇毒才起了一些作用。」看著五行道人的傷勢,任逍遙心裡很認真地分析著,並簡單地與花小雙進行了眼神交流。他們兩個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五行道人在那裡施展法術療傷。
剛才迷霧中的情景任逍遙不清楚,只能通過此時五行道人身上的現象來推斷的些事實,其實五行道人所受的傷比任逍遙想像的還要重得多。像五行道人這等低階修仙者,身體只比凡人身軀略好一些,並不是金剛不壞。只是法術神奇,才使修仙者身體的防禦力和恢復力都比凡人強太多了。
剛才五行道人在沒有施展法術的情況下被偷襲,身體被匕首割開了巨大的口子,又中了匕首、銀針和毒霧數種劇毒,若非仗著修仙者的身體,早就死了。可就算如此,五行道人元氣大傷,隨時可能會死,只得用眼神嚇一下任逍遙他們,再迅速施展手段療傷。
只見五行道人先不顧傷勢地給自己加持了一個法術「輕身術」,再肉痛地拿出一顆療傷丹藥放進嘴裡,吞服而下,接著又念著口訣施展了另外一個法術「回春術」,做完這些,就見五行道人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合著,黑血也變成了鮮紅色,五行道人慘白的臉色也變得紅潤了起來。到此時為止,五行道人才解了身上所中的毒,只是因為雷震子和毒讓五行道人所損失的元氣,並不是區區下品丹藥就能迅速恢復的。此時的五行道人,只剩下一半法力了。
「好,很好,非常好!我不得不誇獎你們,一個煉氣一階和一個煉氣三階,兩個絲毫不會法術如同凡人一樣的修仙者,居然能夠把我這個煉氣五階會很多法術的修仙者給傷到如此地步。為了報答你們,小子,你,我決定將你抽魂煉魄,至於小姑娘你嘛,本座會大發慈悲,饒你不死,不過你下輩子就只能在老夫的跨下享福了,哈哈哈哈。」
五行道人雙眼透著惡毒,一字一句地說完這些話,想著花小雙以後在他跨下辛苦勞作的日子,想著自己不斷突破瓶頸,修為突飛猛進的日子,五行道人更是放肆地大笑著。五行道人此時加持了輕身術,金剛術,靈劍在手,自以為已經不用怕任逍遙他們了
看著恢復了生機的五行道人,任逍遙心直往下沉,他已經將修仙者的本領盡量往高處估算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受了如此多的攻擊,居然就靠一個丹藥,幾個法術就迅速的恢復了過來,會不會有假啊?任逍遙雖然如此想著,卻不敢輕舉妄動。聽了五行道人惡毒的話,任逍遙也毫無反應,只是用眼神安慰了一下被五行道人的話羞得臉紅紅的花小雙,就繼續盯著五行道人,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怎麼,還不打算攻過來?你們不攻過來,那我可就要攻過去了!」已經恢復夠了的五行道人,見任逍遙他們白白浪費的機會讓自己恢復,此時還不敢攻過來,心中鄙視,更加輕視任逍遙他們。
「哎,說到底我與道友並無仇怨,道友為何苦苦相逼呢?」任逍遙歎了口氣,輕聲說道,手上防禦卻絲毫不減。他現在只想拖拖時間等他的地獄門弟子過來先耗耗這五行道人的體力,看看這個五行道人還有什麼手段沒有使出。
「道友?哈哈,你不會任何法術,不算修仙之人,有何資格與我以道友相稱。再說了,不管有無恩仇,在你這螻蟻面前,本座想殺就殺,還跟你講什麼狗屁大道理?你也別說本座欺負你,先提醒一聲,本座要出手了。」五行道人極其輕蔑地回答了任逍遙的話,就率先出手了。
只見五行道人看似很隨意的向任逍遙移來,速度卻非常的快,一靠近任逍遙,就一劍劈來。任逍遙不敢拿手中凡鐵去硬拚五行道人手中的寶劍,險之雙險的躲開,臉上雖表現得恐懼莫名,心中卻樂開了花,這個五行道人的速度變慢了,比出場的時候速度要慢多了,甚至比現在的自己的速度還要慢一些,這說明了五行道人受了重傷還未完全恢復,影響速度。只要五行道人比自己慢,自己就有機會,任逍遙沒有拿出全部的速度,只是以一種與五行道人差不多的速度躲避著五行道人的進攻。
「小雙,熱豆腐!」任逍遙連躲著五行道人的劍,連對著小雙喊著。
花小雙見五行道人速度不過如此,正打算施展全部速度來偷襲五行道人,聽到了任逍遙的喊話,連忙將速度壓制得與任逍遙一樣,與任逍遙側應著攻擊著五行道人。只是兩人雖然在武學修為上要高過五行道人很多,可兩人卻不會法術,手中兵器也是凡鐵,砍在加持了「金剛術」的五行道人身上,五行道人身上靈光一閃,「砰」的一聲就被彈開了。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們兩個的凡人武功練到了如此高的境界,居然與施展了輕身術的本座一般快了,可你們手上的鐵疙瘩太差了,看本座削了它!」見任逍遙兩人的兵器在自己身上砍來砍去不見反應,五行道人心中得意,索性不去防守,照著任逍遙就是一陣亂砍猛砍,對於花小雙,五行道人可不忍心去砍,那是以後要做雙修伴侶的人,砍破相了受傷的可是自己。
攻擊對敵人無效,敵人寶劍的攻擊又太犀利,任逍遙簡直就是鬱悶得快要吐血了,要不是仗著稍快一絲的速度和無與倫比的武學造詣,任逍遙早被砍為兩半了,可就這樣還是五行道人誠心想耍他們沒有用其他法術的原因。
「喂,小美人兒,你仗著本座不會傷你就老擋在這小子前面,太無恥了吧,別以為本座真不敢傷你。」花小雙看著任逍遙險象環生,心中擔憂,又見五行道人不怎麼攻擊自己,就大著膽子擋在了任逍遙面前,成功了幫任逍遙擋了一兩次後,花小雙膽子就大了起來,索性就站在任逍遙面前放手攻擊,惹得五行道人大怒,一個退步拉開距離停住,指著花小雙就開罵。
「小雙,你不用替我擋著,我沒事。不要讓這個狗屁道人狗急跳牆傷了你。」任逍遙看著花小雙,眼神跳動,卻假裝斜視著五行道人,很不屑地說。在說此話的時候,任逍遙就給花小雙傳遞了一個信息:示敵以弱,亂其陣腳,有機會奪其寶劍。
「小子,你敢輕視本座,好,本座就讓你見識一下,法術的厲害。」被任逍遙一個很不屑的斜視激得大怒的五行道人將劍往高處一拋,只見劍就在高空劃過一個美麗的弧線,就停在了五行道人腳下,五行道人慢慢的就飛了起來,只是飛得不高,只在一人多高而已。五行道人俯視著任逍遙和花小雙,冷笑道:
「本座就讓你們兩個不會法術的土包子見識一下真正法術的厲害。」
說完,五行道人雙手在胸前詭異地劃著,稍後驀然合十,口中唸唸有詞,等雙手再次分開時,雙手中間處由無到有出現一個火球,並迅速擴大到一米大小,懸浮於五行道人面前,一股高溫迅速蔓延開來,任逍遙感覺周圍的溫度一瞬間就升高的很多。這難道就是修仙者法術的威力嗎?
「火球術,小子接招!」
說完,五行道人雙手做出一個拋的姿勢,那個一米大的火球就向任逍遙急速拋去。五行道人的火球術其實威力應該更大一些的,只是五行道人為了顯擺,覺得就這威力已經夠了,就將火球硬生生擴大了兩倍多,火球的威力和速度都大打折扣。任逍遙曲指在連續彈兩個雷震子到火球上通過爆炸來拖延火球的速度,然後施展極致速度躲過一劫,但也被這火球的威力給嚇得狂冒冷汗。
看著火球落點處瞬間被蒸發的木製殘破傢俱,以及火球落地處近兩米的大坑,任逍遙心中大懼,心想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拖死了。
「哈哈,小子,不錯啊,這也能躲過去,再讓你見識一下冰凍術。」說完,五行道人雙手在空中詭異的劃著,就合成一個三角形,胸口鼓起,一口白濛濛的氣體吹了出來,與剛才火球術出現時正好相反,這白濛濛的氣體出吹出,就將任逍遙和花小雙周圍十來米的地方給籠罩了,所有被籠罩的地方,均結起了一層薄薄的冰,冰凍中心處,冰層足在一指厚。任逍遙因為跑得快遠離了冰凍中心,但是也被凍住了,全身凍住,一時動不了。所有的驚恐只能在眼神中表現,任逍遙催動體內靈力急速運轉,冰凍被迅速化解。
「冰針術!」
剛施展完冰凍術凍住任逍遙他們的五行道人,見任逍遙在迅速化解冰凍狀態,花小雙因為離冰凍中心更遠,化解速度更快。五行道人連忙施展冰針術,憑空幻化出數十根指頭粗的冰針,向還未完全解凍的任逍遙射去,他想先解決任逍遙,再擒住花小雙,不然花小雙老插在中間,讓他有所顧忌。
看著向自己射來的冰針,還未解凍的任逍遙心中大悲,心想這回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