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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五章 逍遙公子與蘇碧柔 文 / 三口釘

    第二天,江湖又被任逍遙給震動了,江湖傳聞,逍遙城城主任逍遙逛風華樓,對所有風華絕代的風華樓姑娘不屑一顧,言語相譏,直到見到頭牌姑娘蘇碧柔,一時驚為天人,上前非禮。被非禮的蘇碧柔姑娘不但不怪罪任逍遙,反而愛上了任逍遙。只是後來才發現,原來蘇碧柔長得和任逍遙死去的夫人一模一樣,任逍遙一時失控才非禮了蘇碧柔姑娘。後來任逍遙為向蘇碧柔賠罪在風華樓賣藝唱歌,卻把整個風華樓裡裡外外數百人都唱哭了,據說還有幾個人因為傷心過度而暈倒。後來任逍遙突然消失,據說此時整個風華樓包括蘇碧柔在內的大部分姑娘都暗戀著任逍遙,希望他再次光臨風華樓。只是任逍遙那死去的夫人又是誰呢?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故事呢?任逍遙到底是什麼來歷?引得江湖人猜測不斷,但可以肯定的是,任逍遙又得了幾個稱號,風流才子任逍遙,癡情漢子任逍遙等等。

    回到客棧的任逍遙也顧不得與花小雙打招呼,倒頭便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時分,才醒過來。因為任逍遙的異狀而擔心了一晚上的花小雙見任逍遙起床了就嚷著要吃小雙做的飯菜,還要喝酒,花小高高興興的去準備去了,心想著公子還想著吃飯喝酒,那就是沒事。

    當然沒事,任逍遙回來後,並沒有睡著,而是失眠了幾乎整個晚上,想了很多,終於把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暫時一掃而空,才在後半夜迷迷糊糊睡著。今早起床,任逍遙精神大好,所以就把花小雙叫過來大吃大喝了一頓。吃飽喝足之後,任逍遙就對花小雙吩咐了一句,就出去了:

    「小雙,今天你自己在家練功吧,不用等我吃飯了。」說著,也不管花小雙的反應,換身衣服就出去了。

    「哼,一定又是去風華樓了,我等會兒也去,我倒要看看,公子是怎麼將那麼多人唱哭的。」

    看著任逍遙出去的花小雙心中想著,把碗筷收好後,就去易容去了。她也是聽到這些江湖傳聞的,心中實在好奇,她跟著任逍遙三年了,只是偶爾聽公子吹吹簫,還從來沒聽過任逍遙唱歌呢!

    出了門的任逍遙什麼地方都沒去,直奔風華樓,一進風華樓,整個風華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姑娘都驚奇地看著任逍遙,有些更是聽到風聲從廂房裡走出來,看著任逍遙。任逍遙被看得心中發毛,心想:這個世界是怎麼了,昨天來都沒人甩我,今天怎麼都這麼看著我,難道昨天的歌把她們唱傻了?

    「任逍遙,你來了,你昨天唱歌唱得好好聽哦,今天還唱嗎?」

    說話的是悠然,她一見任逍遙,就雙眼放光地衝過來,抓著任逍遙的袖子,一臉崇拜雙眼狂冒星星地說。

    「呵呵,今天心情好,不唱那些傷心的歌了。」任逍遙也不管那個拉著自己袖子看起來很活潑的悠然,就對著二樓大聲說:

    「今天我任逍遙專門為蘇碧柔姑娘而來,蘇姑娘難道就不能出來見任某一面嗎?」

    這句話又直接把風華樓裡面的姑娘和客人給震驚了一下,這個任逍遙到底是個什麼人啊?昨天還唱得那麼傷心,以為他是一個癡情漢子,今天卻來公開追求蘇碧柔姑娘,他到底是癡情還是濫情啊?

    見樓上沒有反應,蘇碧柔沒有出來,也沒出聲,任逍遙扯著嗓子接著說:

    「蘇姑娘不說話我就默認為姑娘是邀請你去你廂房了,姑娘有請,在下就打擾了。」

    說著,任逍遙就抬腳準備上樓,卻發現袖子還被悠然拉著,只得停下來,對著悠然說道:

    「那個,悠然姑娘,你能不能把手鬆開,咱袖子質量不好,再拉怕壞了。」

    「討厭,一心就只想著碧柔姐姐,都不看人家一眼。」

    悠然鬆開任逍遙的袖子,一臉嗔怪地說。看著任逍遙只是笑了笑就準備上樓,又湊到任逍遙的耳邊神秘地說:「碧柔姐姐是我們之中最優秀也是最難以接近的,你要是能俘獲她的芳心,我就嫁給你,嘻嘻。」

    剛說完,還不等一臉驚愕的任逍遙做出反應,就跳著舞跳到一邊去了。

    看著已經跳舞到一邊去了的悠然,任逍遙也沒心思去猜測她的話有幾分真假,就上了二樓,來到蘇碧柔的房間門前,推門就進去了。

    「我沒讓你進來,你怎麼進來了?」說話的是蘇碧柔姑娘,言語中帶著責怪,語氣中卻沒半分責怪的意思。

    「蘇姑娘也沒說不讓我進來啊!再說,我剛才在樓下也問過了,我以來姑娘是默認讓我進來的。」任逍遙厚著臉皮,笑著說。

    蘇碧柔一愣,她本想是找個借口與任逍遙說話,沒想到這任逍遙臉皮很厚,說話都顯得很理直氣壯的,搞得好像是自己讓他進來的一樣。這讓一向要強的蘇碧柔顯得有點難堪也有點驚奇,這個時候的任逍遙與她印象中的任逍遙不同。

    「昨天見公子還以為公子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沒想到卻這麼油腔滑調。」蘇碧柔再次打趣到。

    「至情至性之人,姑娘過獎了,在下只是偶爾有些偏執而已。」任逍遙絲毫不提蘇碧柔說他油腔滑調的言語,只拿蘇碧柔評價他的至情至性來說事兒。

    「昨天你錯把我當作她的那個人對你很重要嗎?」蘇碧柔轉身看著任逍遙的眼睛說道。

    「哎,多年未見,本已淡忘,昨日見姑娘與她長得一模一樣,一時情難自控,冒犯了姑娘,還請姑娘莫怪。」

    說到這裡,任逍遙很真誠地回望著蘇碧姑娘,再次很君子地向蘇碧姑娘鞠躬道歉。任逍遙離開地球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本來這思鄉之情一直壓抑著,這突然見到熟悉的人,還以為一起被穿越過來的,情難自控也是在所難免的。

    「昨日的事我不怪你,但是我想知道你和她之間的故事,可以嗎?」蘇碧柔起身為任逍遙斟了一碗茶,很優雅地送到任逍遙面前,示意他起身坐下,為她講任逍遙與他初戀的故事。

    這可有點為誰了,任逍遙與他初戀的故事就像白開水一樣毫無講頭,可任逍遙總不能直接說「我暗戀她後來表白失敗沒了」吧,這樣的一個故事能打動美女才怪。

    於時,任逍遙很悲傷地先歎了口氣,端著蘇碧柔送上來的茶,喝了一口。然後按照瓊瑤故事裡的經典情節給蘇碧柔講他與初戀之間的可歌可泣的故事。大致是這樣的,任逍遙是是一個貧窮的讀書郎,而初戀是一個富家的千金小姐。在一個熱鬧的廟會裡,她與她家丫鬟一起逛廟會,而我卻在街角擺地攤賣畫賺錢餬口。後來她來到我的地攤,花十文錢買了我一幅畫,從此我們就認識了。後來她經常來買我的畫,給我十倍的畫錢,我們一起討論畫,討論詩詞,一起逛廟會,一起相戀。可他們的關係最終卻被她的父母發現了,她的父母瞧不起任逍遙這個貧窮沒前途的窮書生,堅決反對,後初戀以死相逼,她父母才最終答應,如果任逍遙考上狀元,就可以娶他們的女兒。於是,任逍遙沒日沒夜地讀書,最終進京趕考,奪得狀元。本以為這個時候可以娶初戀了,卻被捲入了件上級貪污的案件之中,耿直的任逍遙因為要秉公執法而被陷害,官位不保,還被投入了監獄。初戀以答應不再見任逍遙為條件,請他們的父母出錢保任逍遙出來。可此時的任逍遙再次一窮二白,而且再也不能參加科舉考試了,再也考不了狀元了,也無臉再去娶初戀了。可初戀依然安慰著任逍遙,任逍遙於是重新振作,棄文從武,投入江湖,發誓三年後必風風光光的回來娶初戀。可等到三年後任逍遙再次來到初戀家中之時,初戀已經被逼嫁作他人婦。悲傷的任逍遙只得祝他們幸福,轉身離開,卻發現第二天初戀自殺了,還留給任逍遙一封書信,要他好好地活下去…….

    就這樣,一個曲折離奇的愛情故事就這樣在任逍遙那三寸不爛之舌之下花了兩個多時辰才講完,中途蘇碧柔為他換了三次茶。等他任逍遙自己都差點被自己編的故事給騙到了,表情悲傷地結束了這個動人的故事之時,卻發現蘇碧柔姑娘已經在一邊哭得像一個淚人了。

    「蘇姑娘,你別哭啊,我最怕女人哭了,早知道你會哭我就不把這個故事說給你聽了。」

    任逍遙老早就看到蘇碧柔姑娘被自己的故事給感動了,只是沒想到最後一個不經意間,她就哭成了這樣。這下子任逍遙內心就非常自責了,自己帶著好玩的心態隨手編了一個故事,就把別人姑娘家騙得傷心死了,這也太不厚道了。就像昨天一樣,任逍遙剛開始只是想唱幾道歌一來向蘇碧柔道歉二來緩解一下自己的心情,後來發現唱著唱著「麥霸之癮」犯了,想想這裡的人沒一個認識,不怕丟臉,也就真把這當成一場演唱會一場戲演下去了,可後來卻發現,自己太投入了,把那麼多人給唱哭了,任逍遙一下子心慌了,自己的演技沒這麼好啊?怎麼辦?最後,任逍遙只得施展如風步法,跑路,反正這裡的人都知道了自己的輕功,也就沒必要藏著了。

    「我沒事,你的故事太讓人傷感了,聽得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哭。」

    蘇碧柔連忙擦了擦眼淚,重新到鏡子前補了補妝,一會兒後,才重新面容清淡、儀態萬千地出現在任逍遙面前。此時的蘇碧柔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卻不再是那種面無表情,冷若冰霜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任逍遙一時看蘇碧柔都看得癡了。

    看著任逍遙如此癡迷地看著自己,蘇碧柔一陣心慌,心中卻又感到一陣無奈:他如此看著我,顯然是把我當成他的初戀了。沒想到他用情如此之深,不知道在他心中,我蘇碧柔是不是只是她的一個替代品?就算現在只是替代品,我蘇碧柔也要他一輩子記得我。

    在心中想了很多的蘇碧柔,看任逍遙還癡迷地看著自己,不免臉紅地咳了一聲。

    「哦,不好意思,蘇姑娘實在是太美麗了,讓人情不自禁地陷入其中啊。」看美女入迷的任逍遙頗有點不好意思,實打實地誇了一句蘇碧柔。

    「你不用如此掩飾,你把我當成你的她我不怪你。只是我想讓公子知道,我是我,我叫蘇碧柔,公子以後可以稱呼我為碧柔。」蘇碧柔對於任逍遙的誇獎無動於衷,只是當作他擺脫尷尬的一種手段。

    「天地良心啊,我誇你的那句話是真心的。」任逍遙心裡想著,不過不會表現出來,他只是略顯尷尬地笑了笑,不作過多解釋。任逍遙確實是被蘇碧柔氣質給迷到了,雖然這蘇碧柔與他的初戀很像,但是她們之間的氣質卻是截然不同,任逍遙自己給自己評判了一下,為什麼會被迷到,結果,七分是因為蘇碧柔自己,三分是因為初戀。

    「既然姑娘抬愛,那我以後就稱呼姑娘為碧柔姑娘了,碧柔姑娘也可以直接稱呼我為任逍遙就行了。「

    見蘇碧柔讓他直接稱呼碧柔,任逍遙大方地回了句。任逍遙可不想直接就稱她為碧柔,這就像男女相交一樣,才剛認識就直接稱呼乳名,這進展快得有點讓人無所適從。任逍遙今天來風華樓的主要目的雖然是為了蘇碧柔,但卻並不想立馬與其喜結良緣。內心裡任逍遙是一個傳統而且謹慎的人,可能會一眼就對某個美女產生好感,卻不會發生一見鍾情至死不渝這樣的事情。

    「公子曾賣畫生,不知道可否為小女子作畫一幅。」蘇碧柔想到任逍遙講到他曾經賣畫為生,於是轉移話題道。

    蘇碧柔對於任逍遙稱呼她為碧柔姑娘有些芥蒂,她已經破天荒地讓任逍遙稱呼他為碧柔了,可他卻只是稱呼其為碧柔姑娘,還只是讓她稱呼他為任逍遙,而不是逍遙或其他什麼的。這讓一向對自己的美貌氣質充滿信心的蘇碧柔產生了一種挫敗感,同時也更加確信任逍遙對他的初戀用情至深,這使得好用的蘇碧柔對於任逍遙更加好奇,更想俘獲君心。

    聽到蘇碧柔要任逍遙作畫,任逍遙直接就傻了,站在那裡一臉尷尬,神情悲傷,結結巴巴地說:

    「這個恐怕要讓碧柔姑娘失望了,自從我棄文從武之後,已經多年沒有畫過畫了,而且當年我曾發過誓,今生只為她一個人作畫。」

    這可悲劇了,這作畫任逍遙可是一竅不通,剛才吹牛的時候也沒想過這還要驗證的。如今一旦作畫,任逍遙編的這個感人的故事肯定就徹底被發現了。這一旦一時衝動撒了一個謊,就得用無數個謊言來掩飾,如今任逍遙是深有體會。

    「如此的話那便算了,我聽公子的故事心中有感,特為公子扶琴一曲,還請公子品鑒。」

    聽到任逍遙的那很冠冕堂皇的借口,蘇碧柔表情沒什麼變化,不再看向任逍遙,而是走向她的琴,雙手抬起,一邊回想著任逍遙的故事,一邊想著總有一天也要任逍遙為她作畫,一邊雙手抖動,輕聲彈起了琴。

    輕靈的琴聲慢慢想起,透著一絲淒涼、一絲悲傷,也有一絲執著、一絲思念,任逍遙直接就被拉入了琴聲當中,入神地聽了起來,發現如果以這琴聲為任逍遙剛才講的故事配樂,堪稱絕配。任逍遙的故事雖然是編的,可這蘇碧柔的感情卻是真的,那琴聲直接就表明了她的心聲,任逍遙動情地聽著,回想種種,就像蘇碧柔把任逍遙剛才講給她的故事再講給任逍遙聽一樣。

    …….

    半個時辰之後,琴聲慢慢轉低,最終消失,但是任逍遙卻依然回味在那琴聲所描繪的故事當中,神情悲傷,連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要不是任逍遙這幾年的經歷讓他堅強的許多,定力相較以往強了很多,說不定這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看著任逍遙聽得入迷,那悲傷的神情和快要掉下來的眼淚,蘇碧柔以為任逍遙是想起了自己的傷心事,才在一個女人面前如此失態,心中對任逍遙的至情至性又高看了一分。她哪裡知道,任逍遙那個定力不強的傢伙只是被她的琴聲所感染,沉醉在一個自己所編的故事裡,被自己所編的故事裡面的悲傷給打動了,才會如此失態。

    「姑娘絕技,真是繞樑三日啊,在下失態了。」任逍遙笑著說。

    任逍遙終於在琴聲消失後的許久後醒了過來,見蘇碧柔正專注地打量著自己,一臉尷尬,連忙收起臉上的悲傷,換上一種玩世不恭的笑容。

    「繞樑三日?公子形容得真是有趣。」被任逍遙這個「繞樑三日」給驚到了,蘇碧柔半天才反應過來,笑著說。

    原來這「繞樑三日」這個成語在這個世界並沒有它的存在,任逍遙這成語一說出來,就顯得他說話水平非常高了,讓蘇碧柔對任逍遙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

    ……

    就這樣,任逍遙在蘇碧柔的房間裡,講完故事就彈琴,彈完琴就再講故事,之後兩人賞賞花談談人生談理想,任逍遙還給蘇碧柔髮明瞭幾個在地球上司空見慣的小遊戲,兩人玩得不亦樂乎,時間過得非快,轉眼就三個時辰過去了。

    任逍遙和蘇碧柔兩人沒覺得時間過得非常快,可外面的人卻感覺已經過去了一輩子。

    「完了,這風華樓頭牌的芳心被這個逍遙公子給俘獲了,沒老子的份了。」

    「這都過去三個時辰了,該辦的事都辦了,蘇姑娘不再是清白之身了,任逍遙這個禽獸!」

    「大事件,這個消息得趕快傳播出去,說不定還可以賺些消息費呢!」

    ……

    以上是此時還有風華樓做客的大部男人的心中所想,只是他們也只敢心中想想,臉上略帶失望,卻不敢過多地表現出來,這武林雙聖的名頭可不是蓋的,這種人可得罪不起。

    「看樣子他是獲得了碧柔姐姐的芳心了,那我就可以兌現諾言嫁給他了,嘻嘻!」

    這是跳完舞累了在一邊休息的悠然看著蘇碧柔的房門在那裡傻傻地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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