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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章 我中毒了 文 / 三口釘

    「是你,你是來救我的嗎?」看清楚摘下面罩的任逍遙後,美女有點驚奇,有點希冀。

    「是我,我叫任逍遙,如今是這個山寨的三當家,能不能救你還說不定。姑娘白天的時候說我身體特別,不知是什麼意思?」任逍遙不直接說能救人,但也沒把話說死,雖然要是這美女一哭一求任逍遙說不定就立馬豁出去救人了,但是如今情況不明,還是盡快瞭解清楚情況再說吧。

    「我也不清楚,只是看你好像中毒了,你真氣運轉『明泉穴』正三次,反兩次,看看有什麼感覺?」美女看樣子還真是個神醫,只用看了就能看出來也沒有中毒。

    不過任逍遙也不能就光憑美女嘴上一說,就相信別人,依言運氣,媽的,還真是有點疼,這個穴位對於練功人士來說至關重要,如今疼痛,看樣子還真是中毒了。會是誰對自己下毒呢?一定是老二,他要對老大動手,我是一個不確定因素,一旦無法掌握就會有麻煩,難怪今天這美女說我身體特別時他故意叉開話題,原來是心虛了,幸好被美女美**惑到了,來了牢記一探,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運氣後,發現果然疼痛的任逍遙,一臉寒氣一臉嚴肅地對美女說:

    「運氣後確實有些疼痛,不知在下中的是什麼毒?」

    「具體是什麼毒還得進一步驗證,你滴一滴血到這粉末上看看。」美女從懷裡拿出一小包粉末,勻出一點放在手上,對任逍遙說。

    任逍遙依言劃破手指,滴一滴血到粉末上,果然發現血滴變成綠色了,任逍遙臉色更寒了,看樣子這中毒還中得很不一般。雖然也可能是這位美女假裝純潔實際心機深沉的弄一些只有自己知道的把戲來騙自己,但是今天特意向小弟們將打劫的具體情節打聽了一下,從這位美女一直反應來看,她就是一個純潔無比膽小無比的小美人兒,所以任逍遙現在是確信自己是中毒了。

    「你中的是一種叫『血蠱』的蠱毒,蠱蟲潛伏在血液之中,平時不是發作,一旦下蠱之人運用特殊的法器,那蠱蟲就會發作,到時候你的生死就控制在下蠱之人的一念之間了。看到變綠的血液,美女彷彿對這種蠱毒的毒性瞭解,一臉嚴肅。

    「不知道姑娘可有解毒之法?」任逍遙此時是慌了,只希望這個美女神醫能有辦法解毒。

    「解毒之法倒是有,就是就是過程太痛苦了,我這裡有顆解毒丹,你服用之後,先在熱水之中浸泡一柱香之間,再在冷水之中浸泡一柱香之間,如此反覆,只到水不變綠之後就可以了,這是剩下的粉末,你每次只要撒一點到水中,就知道這水是不是綠色的了。不過這熱水與冷水之間,溫差越大,效果越好,這蠱毒下得有多深,其實我也不清楚。」那美女一聽任逍遙問解毒之法,二話沒說,解毒丹和特殊粉末就雙手送上來了,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解毒之法可是可以拿來要挾任逍遙救她的法寶,如今解毒之法告訴任逍遙了,解毒丹和特殊粉末也任逍遙了,任逍遙要是不救她,那她哭都沒地方哭去啊。

    任逍遙對這個沒頭腦的美女簡直是無語,不過他就喜歡這個沒頭腦的個性,至少不用擔心美女會對他下毒或者給個假的解毒之法。同時,這也讓任逍遙有點慚愧了,本來自己是拿不出勇氣救這個美女的,如今這個美女卻無私的救了自己一命,算了,一報還一報,一命還一命吧。

    「姑娘救了在下一命,在下感激不盡,姑娘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管說,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推辭。」

    「你能不能救我們出去?」美女果然就是要求的這個。

    「時間太匆忙了,如今晚上山寨外面到處都在守衛的,晚上路上看不清楚,無法行動。明天白天雖然山寨兄弟們都會在山寨,但是我還是有辦法繞開大多數守衛的,只是以我的能力,只能帶走姑娘一個人,到時候就算被發現了,我也可以施展輕功逃走。不過要是加上你這位隨從的話,到時候肯定會被追上。」任逍遙已經決定救這個美女了,只是自己的能力只能救一個人,另一個隨從身材太高大了,還一身傷,自己是救不了了。

    「我不用你救,壯士只要把小姐救出去子厄就感激不盡了,我這一身傷也不想成為小姐的負擔,到時候我會在山寨裡用殘餘的力量配合著拖一下他們的時間,其他的就有勞壯士了。」這位美女隨從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在一旁閉眼打坐,聽到任逍遙的話,就決定留下來,顯然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壯士什麼的談不上,姑娘對我有救命之恩,只是一報還一報罷了,倒是兄弟你的高義讓在下十分佩服,我帶姑娘逃跑之前,會助你打通閉塞的筋脈,解了你身上的鐐銬,到時候到朝另一個方向逃跑,至於你逃不逃得了,就要看你的造化了。」任逍遙確實被這個忠心的隨從給感動了,不禁佩服了起來。

    「不能兩個人一起救嗎?子厄從小跟著我,我不能看著他去送死,如果不能連他一起救的話,我也留下來,隨他一起死。」美女一聽任逍遙說可以救她,本來很高興,又聽只能救一下,連忙熱切的看著任逍遙,希望任逍遙可以救走兩個人。在看到任逍遙無能為力的眼神之後,想到留下來的子厄肯定會死,不禁又哭了起來,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同時異常堅決的也要留下來,任逍遙和子厄如何相勸也說不動。人家美女就是死了一條心,你要麼就兩個一起救,要麼兩個就一起死,這讓任逍遙相當為難,想報個恩也這麼難,真是麻煩啊。

    正在兩個大男人在一個哭哭啼啼的美女面前不知所措的時候,子厄偷偷向任逍遙使了個眼神,任逍遙會意,突然閃到美女面前,點了她昏睡穴,對子厄說:

    「我已經點了她睡穴,子厄兄弟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兄弟你是一個特別的人,我從你身上完全沒有熟悉的感覺。」子厄通過眼神暗示任逍遙點昏美女,一上來整這麼一句,讓任逍遙詫異不已。這不廢話嘛,兩人以前從來就沒見過,怎麼會有熟悉的感覺。不過任逍遙倒是沒怎麼在意子厄的這句話,只是看著子厄,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小姐心地善良至極,我跟小姐十幾年了,感情深厚,她不忍心我一個人死在山寨很正常,就是換作其他陌生人,估計結果還是一樣。壯士到時候點昏小姐,將小姐一個人救出去就可以了,至於我嘛就不用壯士操心了,我到時候會施展『燃血**』,用盡所有生命力在這個山寨大殺一通,為你爭取時間。逃出去後,壯士還請護送小姐回『百花谷』,小姐乃百花谷百草先生的關門弟子,壯士送小姐回百花谷,百草先生會有厚報的。」

    「燃血**,兄弟既然有燃血**,為什麼原先不使用,反而讓你家小姐入此險境。」任逍遙雖然心中有猜測,但還是問了一下。

    「因為我知道就算我用了燃血**,也不是你們大當家的對手,再說,當時周圍還有一群小混混。你們大當家的武功極高,我就算施展燃血**,也只有拖住他一時」子厄像是在回顧當時和大當家戰鬥的情景,對大當家的武功給了一個很高的評價。

    果然,大當家果然深藏不露,他會不會像二當家一樣,也隱藏了一部分武功,要是這樣的話,後天的行動誰勝誰負還真是難說。

    「兄弟你放心,這位姑娘對我有大恩,我一定會將她安全送到百花谷的。如今時候不早了,我得去準備解毒的事了,到時候要是毒沒解,哪裡都去不了。」任逍遙雖然被這個子厄的忠心大大的感動了,不過如今當務之急,還是先給自己解毒,畢竟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明天逃跑,今晚就得把毒給解了。

    離開了牢房,任逍遙回到住處,想辦法去解毒。任逍遙先潛去『標哥』睡覺的地方,先給其他人撒一點迷香粉,再偷偷的叫醒標,然後兩人合作,把院子裡的兩口大鐵缸搬到了後山的河邊。後山到後半夜一片漆黑,基本是沒有人的,搬著一口大鐵缸長路潛行,任逍遙倒是沒什麼事,標哥可是累壞了,放下鐵缸,連連喘氣。

    「我說三當家,你大半夜的把我叫起來搬鐵缸,又到後山,是要做什麼啊?」

    「標哥,我現在要做一件對我為說很重要的事,但是整個山寨裡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你能幫我嗎?」任逍遙一臉嚴肅一臉真誠。

    標哥顯然被任逍遙的『最相信』三個字給打動了,要是黑夜裡看不見,相信任逍遙就能看到標哥眼眶裡眼淚打轉了。

    「三當家待我如親兄弟,我阿標早就鐵了心跟三當家你干了,要做什麼你說,水裡來,火裡去,都不帶眨眼的。」

    接著任逍遙把自己如何被二當家下毒逼他對付大當家的事情向標哥說了,惹得標哥也是一番咬牙切齒,對二當家一番痛罵,最後決定跟著任逍遙一起對付二當家。標哥也和任逍遙說過要把事情告訴大當家,但是被任逍遙以沒有證據而拒絕了。經過被下毒事件之後,任逍遙對標哥也不是完全信任了,所有沒有把所有的事情向他說明,只是選擇性的說了一些,這還是在一番深思熟慮之後,要不是任逍遙如今解毒需要人幫忙,任逍遙也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

    …….

    就這樣,兩口鐵缸就被支起來了,都用來燒水,任逍遙怕到時候來不及,就多準備了一個缸。如今即將入冬,後山在後半夜其實是非常冷了,水裡甚至都在點結冰了。標哥負責燒水,添水,倒水,任逍遙先服了解毒丹,再解去所有衣服,先跳到熱水中,催動內力,升高體溫,如此一柱香之後,任逍遙全身赤紅。任逍遙特意拿美女給的特殊粉末試了一下熱水,就著火把一看,全是深綠色,看樣子中毒不淺啊。然後,任逍遙再跳到河中,沉到河的底部,倒催內力,將自己凍成一個冰塊,又一柱香過後,再到熱火之中。在這一冷一熱的反覆交換之中,任逍遙承受了極大的痛苦,幾次都差點讓任逍遙崩潰,不過在一股求生意念的支撐之下,任逍遙都挺過來了,同時,任逍遙對二當家的恨意也達到了一個巔峰,後面的解毒過程越來越痛苦,其中一半是在求生意念之下堅持過來的,另一半則是在對二當家的恨意之中挺過來的。後面發現中毒實在太深,熱水都直接燒成了沸水,冰凍時間都延長到兩柱香時間。看到從河裡升起的一個冰塊包裹的三當家,標哥直打冷顫,對任逍遙的佩服了一分。

    如此反覆了十幾次,直到快天亮時,標哥累得像條狗一樣趴在了一旁,看到任逍遙第十三次將粉末撒到沸水之中,沸水終於完全沒有任何變化才宣佈結束,標哥直接就坐大了地上,大口喘氣。

    任逍遙坐在一旁,打坐一會兒,等身體終於恢復正常,才結束了運氣打坐。發現經過一夜這非人般的折騰,自己不但把毒給解了,好像內力變得更深厚了,如風步法彷彿也有了突破,全身一陣舒坦。站起了身,任逍遙穿好脫衣服,看向前寨,雙眼放出灼灼精光,標哥在一旁不自覺的站了起來,感覺三當家氣質大變,也隨著任逍遙向前寨望去,只是標哥自己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後來對任逍遙的解毒現場做一番偽裝,交待標哥要保密之後,任逍遙一手一個大鐵缸,施展輕功就把大鐵缸還到了大院子裡,後面跟著的標哥將內力催到極致,還是被甩得不見影了,索性就不追了,悠閒地散起了步。

    本來毒已經解了,內力輕功都有了一番長進,此時帶那美女逃跑那是十拿九穩的事了,但是任逍遙改變了主意,就是不能就這麼放過給自己下毒的人,這個人十有**就是二當家。解毒後的任逍遙熱心地領著山寨的所有兄弟將山寨進行了一番大大的清掃,該拆的拆,拆改的改,整得熱火朝天,一起忙到天黑才算徹底完成。當然,在這期間,任逍遙假裝要為新娘設計衣服、讓新娘熟悉成親程序,去了一趟牢房,找借口與牢房裡的美女和子厄單獨呆了一會兒,找了個借口說只能在婚禮上殺掉大當家才有機會逃跑,好說歹說終於讓美女同意假裝成親了。另外,任逍遙幫忙子厄打通了閉塞的筋脈,讓他傷勢大有好轉,而子厄似乎身體特殊,傷勢恢復特別快,已經恢復了七八分的樣子。

    晚上,深夜,在標哥的匯報下,任逍遙知道二當家自從進了房間後就沒再出來過。任逍遙秘密潛入大當家的房間,把二當家密謀造反的事和大當家說了。當然,肯定是按任逍遙的版本來說的。任逍遙說剛剛趁大家都睡著了後,二當家去找任逍遙,要任逍遙一起配合著殺大當家,並許諾事成之後,讓自己當二當家,並將美女送給任逍遙,而秘籍之類的許諾任逍遙就沒有說,並說二當家聯合了山寨的一部分兄弟,說要在明天大當家大婚當天,把大當家灌醉,然後再幹掉大當家,而二當家的秘密隊伍則沒有說。最後就是說自己深受大當家引導入行的大恩,對大當家無比佩服無比崇拜,當然不能幹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於是假裝答應下來,然後就偷偷的來報告大當家了。如此,經過一番,終於讓大當家相信了任逍遙。

    「哼!老二終於還是忍不住了,這就要動手了,不過他對我的瞭解還是太少了,老爺子傳我的東西可比他想像的還要厲害多了。我這麼多年一直天天在外面打劫,就是為了引他動手,沒想到他一沉寂就是這麼多年,我還一度以為他死心了,沒想到他終於還是要動手了。老三,你這次做得非常對,如果你背叛我和老二一起造反,那明天死的人就會多你一個了。如今你來告密於我,明天事後,你就是二當家了,當然美人兒是沒有你的份的,不過我會傳幾門高深武學給你,比送一個美女給你要好多了。明天,我成親的時候,我會拉二當家喝酒,到時候找個機會讓你離開,你帶上我的心腹,去把與二當家密謀造反的人都殺掉,一個都不留。」大當家聽了任逍遙的告密之後,沒有怎麼驚奇,反而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

    任逍遙聽了大當家的話後,背後冷汗狂冒,假裝出去打劫,那對強盜理論的熱愛會不會也是假的,那自己暗地收一些心腹小弟的事情會不會早就知道了,自己經常去二當家那裡走動的事情會不會也早就知道了。這大當家如此機關算盡,與他表面上的粗獷豪放完全不符,自己是不是已經是他的一盤菜了。想到這裡,任逍遙都有一種後悔留下來報仇而想向大當家坦白一切的衝動了。只是任逍遙知道自己一旦什麼都說了,離死也就不遠了,於是強壓著自己的害怕,通過說話來轉移注意力。

    「大當家想得真是周到,只是我不知道哪些人是大當家有心腹,也不是知道哪些人二當家的心腹,這可如何辨別啊?」

    「這個老三你就放心吧,等會兒我會給你一份名單,在這個名單上的人對我都是忠心的,也會讓他們聽你的,至於另外一部分名單則是對老二忠心的,到時候老三你按著名單上來殺就對了,只要你懷疑是老二的人,殺了就是,有什麼問題我來抗,至於其他的一些人還有一部分老三你自己的心腹,你自己看著辦,能收服就收服,不能收服就殺。到時候老二成孤家寡人了,我看他用什麼來殺我」老大似乎對山寨的勢力分佈極其熟悉,也知道任逍遙暗地籠絡了一部分人心,這讓任逍遙又緊張了一把,不過聽大當家似乎不怎麼在意,也就放下心來了。

    ……

    就這樣,任逍遙與大當家認真的商量了一番,基本上把第二天如何殺二當家的細節問題都考慮進去了。這讓任逍遙更確信自己冒險來告密是來對了,首先不談大當家深藏不露的武功,就是大當家那深藏不露的城府,就是二當家比不上的。如今通過現狀分析,任逍遙覺得這中間自己的一絲機會,要是換以前,任逍遙肯定是不願意試的,只是經過中毒解毒之件之後,任逍遙對二當家的恨已經滔天了,要是就這麼走了估計自己一輩子都會存在心理陰影,如此的話,還不如留下來一拼。

    從大當家那裡回去的晚上,任逍遙就召來標哥他們跟隨自己的幾十個心腹,將二當家密謀造反的事和他們說了,並說大當家已經知道了,明天他們兩股勢力就會火拚。任逍遙沒讓他們表態跟哪一方,只是說大當家給了他一份名單,將大當家的勢力和二當家的勢力進行了一個劃分,兩方的人只能活一邊,而不在名單上的人,則根據情況要任逍遙酌情處理,能殺的都殺了。任逍遙只是告訴他們,明天要怎麼做才能保住命,不會淪為大當家和二當家爭權的犧牲品。本來這些人對任逍遙就是非常忠心,如今任逍遙告訴他們一個活命的機會,一群人感動不已。而知道二當家對任逍遙下毒的標哥則被特意留了下來,進行了進一步的吩咐。

    一晚上這樣平靜過去,第二天將是山寨幾十年來最『熱鬧』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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