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納爾綠洲,海納川實驗室。
「報告,一號行動計劃批准執行。」海納川的助理把一份文件放到海納川的桌上。背立在窗前的海納川揮揮手,助理出去了。
神情肅穆的海納川看著窗外的石林,他現在思考的東西已經不再停留在行動計劃上,而是在石林的地洞發現的殘留痕跡——絕對是非人類力量的痕跡,而且還意外獲得細胞碎屑,對細胞碎屑的分析,讓他整個縝密的大腦都震驚了。完成1號到3號行動只是個執行過程。而他再次對新的實驗充滿了渴望,就是利用細胞直接培養異能生物。這樣的異能生物才可以完全受他的控制。
他下達了1號行動執行指令。1號行動指令在五大主要城市幾乎同時展開。這五大城市的人們還在享受著生活,也享受到了不一般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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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在變冷,災難在蔓延。寒冷使人清醒,災難使人反省。
一場集中在五大主要城市爆發的全國範圍開始流行的傳染病發作了。
電視上、新聞裡都是關於最新流行傳染病的報道、談話節目。而且這些參加節目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面帶n層口罩。他們在節目中侃侃而談,口吐白沫,說這次疫情只是普通流感的變種,大家不必恐慌。結果第二天就傳來了數則報道說開始有人死亡。電視磚家見風使舵又說,這可能是這個死的人是引起併發症死的,吃某種藥會有一定預防作用。很快市場上某種藥就脫銷了。下午出現新報道,確定這種變種流感病毒暫時沒有藥物和疫苗可以防治,唯一有效的方式就是隔離,死亡人數再攀新高,比股市還要高。不久幾個電視磚家也不幸被隔離……
災難來得洶湧,如同海水漲潮。
短短幾天路上行人稀少,飯店商場紛紛苦叫,人心惶惶。醫院也受災嚴重,在人們眼中成了傳染源的代名詞,似乎跨進醫院就可能豎著進去橫著出來。醫生護士們重新得到人們的尊重,白衣天使的光環再次戴在他們的頭上,天天和死亡打交道,原來天使和「天死」很接近。熱門話題都是疫情,人們張口第一句話就是「聽說誰誰誰被隔離了。」
疫情還帶了意外的好處。
一小偷在公交車上行竊,受害者急中生智,對著小偷一個噴嚏。心理素質不高的小偷當場嚇暈過去。
各地市一直以來反腐是個老大難問題,由於疫情,讓不少貪官重新認識到金錢誠可貴,生病命沒了。暫時也與貪腐隔離。
此外社會治安也由於嚴厲的管制好轉了許多,老百姓久違的「長治久安」在這一刻得到實現。
順便還解決了交通堵塞等一系列社會「上火炎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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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龍垂著手立在宋老面前,就像犯了錯的孩子,雖然現在他已經升職了。
宋老咳嗽了一陣,又拍著桌子說:「人命關天,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老百姓圖什麼?不就是有口飯吃,有安穩的日子,生病了看得起病嗎?早就讓你把醫療機構好好整頓整頓,現在出了問題再整頓,和那些馬後亂放屁的人有什麼區別?」
宋玉龍無言以對,宋老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發過火。
平息了一陣,宋老又問:「採取了什麼緊急措施?」
宋玉龍趕緊挑重點說:「各相關部門全部啟動應急預案,主要公共場所全部採取了消毒措施。對於疑似感染片區採取隔離封鎖。防疫醫療機構全天24小時監控運作……」
宋老緩和一下語氣說:「危難時刻見真章。都要靠平時做好準備工作。防患於未然的故事再說來聽聽。」
宋玉龍思索一下,開始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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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醫扁鵲去見魏王。魏王說:「聽說你家兄弟三人都擅長醫術,你們三人中,誰醫術最高明啊?」
扁鵲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大哥醫術是最高的,我二哥其次,我的醫術最差。」
魏王驚訝地問道:「那為什麼你天下聞名,而他們兩個人卻默默無聞呢?」
扁鵲說:「我大哥給人治病,總能做到防患於未然。這個人得病,但還沒有顯出徵兆,他手到病除把病根給消除了。這個病人就像沒病一樣,所以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是在給別人去除隱藏的病。
我二哥治病,是有病兆初起時,他一用藥就把病給除去了。大家總認為他能治的是小病,不知道這個病如果發展下去,那就是要命的大病啊。
我的技術最差,因為我只能在人已經生命垂危的時候才出手治病,往往能夠起死回生,所以我的名聲就傳遍天下。
行醫治病,防患於未然者最高,但天下無名;病初起而手到病除次,但被人認為是治小病,只能名傳鄉里;病人垂死時才挽救人,保住了生命,但早已元氣大傷,還會留有後遺症,這個人已經受損了,但是我卻能名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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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點點頭:「你記著,這只是個試探。敵人一發動,就不會只有這麼簡單。」
宋玉龍恭敬地回答:「記住了。」
宋老又說:「對於感染致死的人要好好檢驗,包括dna。」
宋玉龍有些不解,但還是點頭:「明白了。」
宋老揮揮手,宋玉龍走了。宋老注視著他遠去的背影,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寶劍鋒從磨礪出,該召回那幫小子看看訓練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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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老宅,地下。
張天終於成功把自己的身體暖和了。他把「白加黑」放在地下,在四周牆上開始摸索著。地上他是不敢亂摸了,誰知道會摸到什麼。突然「白加黑」咬住張天的褲腿,努力朝一個方向拉著。
張天心想:狗的感覺一般是很靈的,也許白加黑有什麼發現吧。果然,「白加黑」把他拖到一個牆壁凹進去的地方。張天小心翼翼把手放進去,在小凹洞的內壁上有個小的凸起。他仔細聽了聽,隱約有水流的流動聲。張天心想,困在這裡出不去可不行,而且地上那些被拐來的孩子們出去也許還有生還的希望。一旦出去,非把黑心窯的混蛋們打個落花流水。他正要按下去,這時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不要按!」
張天管不了那麼多了,按下了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