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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三十三章戈納爾噩夢 文 / 地下火

    戈納爾綠洲,這裡的人們過著自己自足的生活。他們最大的快樂就是在夜晚來臨的時候大傢伙聚在一起,圍著篝火載歌載舞。

    這裡的夜空分外清澈,這裡的星星格外明亮,這裡的人也特別純樸。這裡就是傳說中「早穿棉襖午穿紗,抱著火爐吃西瓜」的地方,也許是受環境的影響,這裡的人們愛憎分明,這裡的男子和沙漠一樣粗獷遼闊,這裡的女子和綠洲一樣熱情美麗。

    你看,一個紅裙女子正在篝火前為大家跳著舞,旁邊有一個灑脫英俊的小伙子在伴奏。紅裙女子隨著歡快的節奏輕快地跳動著,靜時像一朵艷麗的花,似乎風一吹就會搖擺不停,動時又像明亮的火焰,繞著大伙圍成的圈子燃燒一圈。大傢伙合著拍子鼓掌的,有年輕的小伙子還起身陪跳一小段。這紅裙女子就是綠洲之花,而伴奏的小伙子是她的心上人扎德勒,她願意為他展現自己最熱情的舞蹈。扎德勒望著美麗的心上人,想到他們就要結婚了,就更加起勁地彈奏起來,幸福的神情也像花一樣開放在他的臉上……到了後來,所有圍著篝火的人們都歡快地跳了起來。近旁有一位老人欣慰自豪地看著紅裙女子,他是她的爺爺,老人身邊的一個小孩子特別興奮,他是綠洲之花的弟弟,看到大家這麼快樂,他很有成就感,而且他一想到自己的願望就快要實現了,就高興得忘乎所以了,他必須對一個人說出來才好。

    「爺爺,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你不要說出來啊。」小孩子把嘴巴湊在老人的耳邊說著。

    「啪!」響亮的一巴掌,小孩子直接被老人打得倒在地上,從孩子身上掉出一個散開的小包,撒了一地的白色粉末,歡快的舞蹈並沒有因此中斷,所有的人依然沉浸在舞蹈中,老人指著小孩子臉色變得通紅,「你怎麼可以聽魔鬼的話,對大家做出這樣的事情!」

    小孩子被打蒙了,倔強地爬起來:「我只是希望大家更快樂一點,而且那個蒙面人還答應帶我出去,去外面那個更好玩的世界。」

    「和魔鬼交易你丟掉的是靈魂!」老人歎了口氣,忽然覺得精神恍惚起來,他最後的清醒意識是:那些魔鬼又把毒品帶到了這個綠洲!

    他的意識回到了過去,他年輕時在外面的世界經歷的許多事情紛至沓來……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個魔鬼,他做了的那些錯事像螞蟻一樣噬咬著自己的心。他不能,他不能再讓這裡的一切毀在魔鬼的手中!他搖搖擺擺向篝火走去,那裡已是一片混亂,而他也終於徹底失去了對自己雙手的控制……

    ·

    殘焰、青煙,狼藉、干褐色血跡,橫七豎八倒著的人。

    一個小孩子把自己的身子伏埋在地上,渾身顫抖,他抬起頭,眼神中寫滿了驚恐、怨恨、後悔,他竟然中了魔鬼的圈套,害了自己所有的族人。

    昨晚的一幕讓他不敢再回憶,所有的人都發了狂,他回想起遭遇那個蒙面的陌生人的情形——

    一個小孩子正在望著沙漠遠處的天空發呆,不知何時他身邊出現一個蒙面人。蒙面人兩手空空,忽然一拍,手中多出一個圓柱形的東西,兩頭各有一個鏡片。小孩子拿著就看,發出驚歎,因為它竟然可以看到遠處的景物。隨後蒙面人大方地把那個東西送給了小孩子。看到蒙面人這麼厲害,小孩子流露出崇敬的神情,於是大著膽子請求蒙面人實現他的願望——到沙漠外面的世界看一看。蒙面人說可以辦到,但是卻猶豫了。這時小孩子說,只要能實現願望讓他做什麼事情都可以。這時蒙面人才說出了他的要求,把一小瓶粉末放到他們的酒中,這種粉末完全無害,而且可以讓他們更快樂。蒙面人還給小孩子嘗了一丁點,的確非常奇妙的感覺。於是小孩子相信了蒙面人,他那麼愛自己的姐姐、未來的姐夫、爺爺還有族人,他希望大家更加快樂,沒想到卻中了惡魔的圈套……那快樂的粉末是加入病毒的毒品。那個蒙面人是海納川的助手。

    願望無罪,心願不錯,但不是任何實現的方式都正確!特別是當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告訴你,「只要達到目的任何手段都可以」,這是對「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的歪曲解讀。這就好像人們為了發展經濟忽視了環境保護,為了賺錢不顧身體健康,付出的代價必然是慘重甚至加倍的。

    上天有一面鏡子,鏡子的大名叫公平,小名是平衡。

    「嗚——」淒厲的如同狼一樣的叫聲響起,小孩子驚恐萬分地回頭看著一個人兩手著地,向他這邊走過來,這個人正是他未來的姐夫扎德勒。扎德勒眼中交錯著迷惘、恐懼、殘暴和痛苦。詭異的情景讓這個小孩子目瞪口呆,一動也不敢動,也正是這樣,扎德勒才沒有立刻撲上來。

    「做得很好!很好!」又一個聲音從小孩子旁邊響起,一個蒙面人走了出來。扎德勒看見活動的人立刻眼冒凶光,兩腿向後一蹲一蹬,向蒙面人撲了上去。

    蒙面人一抬手,「砰!」扎德勒倒在地上。

    蒙面人又一揮手,不知從哪裡冒出一群人,把扎德勒、小孩子和倒在地上的人都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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