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到極度的恐慌完全籠罩了這兩個惡人,張天卻沒有一點痛快解氣的感覺。他想到在這兩個人的屠刀下不知有多少無辜的年輕生命消失,就覺得這兩人死不足惜。他忽然想到笑笑的辦法,笑笑此刻還在太平間外站崗放哨,那麼一隻小小的狗卻可以讓一個動物劊子手瘋狂,張天不由得在心裡感歎,狗不可貌相啊。
惡人還需惡人磨,老祖宗為什麼研究發明出18層地獄,自然一是告誡世人不可作惡,而另外一層含義還是讓人心存敬畏導惡向善,這和西方的魔鬼地獄有著相通之處。
自己怎麼會冒出這些想法?張天意識一定,原來是電菌在潛意識中輸出的信息。電菌的本意是要張天明白,對這兩個惡人稍加懲戒就可以了,能夠讓他們心存畏懼進而向善就更好了。
可是此張天非彼張天,電菌這麼一暗示,反而激發起他的本念:以惡止惡才是平衡之道。他要讓這兩個人嘗一嘗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懸浮的手術刀繞這這兩個人開始轉圈,這兩人的眼睛也緊張萬分地隨著一起轉動,不知道下一刻手術刀會停留在身上的哪一個部位。手術刀緩緩地在帥醫生臉上輕輕貼了一下,冰涼的感覺讓他的頭髮觸電一般全部立了起來。手術刀又順著他的身體緩緩滑向左腿,他的左腿立刻不受控制地抖動起來,手術刀滑到右腿,右腿抖動起來,那個動感十足。漂亮護士已經放開了帥醫生的手,僵立在原地。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暈過去,可是偏偏清醒非常。手術刀到了她的頭上時,她的漂亮頭髮立刻變成了一把掃帚;手術刀晃過她的眼前,她的臉立刻變得比冰霜還要冰,只是這種冰再沒有冷艷的感覺;手術刀劃過她的哪一個部位,哪一個部位就會變得失去控制地顫動。
手術刀再次回到白布旁邊,會走動的白布上開始映現紅色的字跡,如同一個無形的人在血書:「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兩個人的眼睛都快睜得掉出來了,想要扭頭不看,偏偏身體早就不受控制了。
手術刀在兩個人頭上一點,兩個人立刻整齊地點起頭來。這兩個人基本上已經神智不清了。
兩個惡人被整得差不多了,白布向兩個人頭上一蒙,這兩個人徹底暈倒成功。
張天讓白布後的屍體躺到一個冰棺裡休息。他把這兩個人的部分神經短接了一下,然後就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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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帶著笑笑繼續從東山下尋找圓圓和玲玲的信息。張天在剛才和圓圓父母在一起時就還原了圓圓留下的殘留信息,那時他「看」到兩個小姑娘向回家的方向走去,但是到了後來,信息就變得模糊起來;中間最關鍵的信息丟失了。圓圓並沒有回家,玲玲也不知去向。難道兩個小姑娘會隱去自己的蹤跡?這也太太玄了。
張天帶著笑笑停留在一棵樹下。笑笑對著這棵樹聞了又聞,突然興奮地圍著樹跳起來,好像要向上爬一樣。
「這年頭,不僅母豬要上樹,狗也要上樹。」張天沒頭沒腦冒出這麼一句。這可不是電菌說的,也不是現在的張天想得到的。不過張天不再理會這些。他仔細看了看這樹,沒什麼特別。可為什麼笑笑會反應這麼異常?
他閉上眼睛調動深一層的感覺感知了一下。
怎麼會有奇怪的信息殘留?模模糊糊讓他感覺有點熟悉,又有點想抗拒。難道還有別的秩序平衡者?不對,應該是秩序破壞者!
張天全身的細胞似乎都興奮起來,這下有事情可做了。
既然笑笑想上樹,他就幫助笑笑上個樹。正好一人高的地方有個樹幹,張天把笑笑舉起來放了上去。沒想到笑笑到了樹上,不知道是恐高還是其它,「噓噓——」一小泡水狀液體直接澆到張天頭上。張天那個鬱悶。笑笑壯著膽子在樹幹上走了幾步,腳下一滑,「嗷——」一聲慘叫,掉了下來,恰好掉在張天懷中。
張天摸到笑笑腹部有一個不軟不硬的塊狀物,驚訝之下,張天凝神探查了一下。探查完畢,張天變了臉色,笑笑的腹中竟然被人藏了毒品!
把前後事情連起來一想,張天明白了,這是一夥利用動物運送毒品的犯罪分子。笑笑在一開始就被植入了高級毒品,在運送時逃跑了出來,剛好被玲玲撿到,又被圓圓治癒了傷口,然後化了裝。不知情的賊頭賊腦和賊眉鼠眼歪打正著,把笑笑騙了回去。沒想到笑笑再次逃了出來。
只是笑笑為什麼會對自己特別親呢?為什麼會對秩序破壞者殘留信息有反應呢?張天沒有再細想,他又發現了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