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是什麼事都可能發生。就在沒有門的地方,張天已感知到,裡面是一個不小的秘廳。
老闆有節奏地敲了敲盡頭的牆,牆裡面也傳出聲音。老闆又敲了敲,接著傳來一陣機器轉動的聲音。面前的牆變成了門,已經開了。而張天他們身後不知道何時已經悄然關住了。
光頭老大帶著張天他們進了秘廳。這秘廳口上是一個小小的隔間,有個夥計在守著。隔間再過去,又分別隔出一大一小兩個包間。這裡面已經安靜很多了。老闆帶著他們進了大的那個秘密包間。
這裡面裝修的也不錯,而且空氣很流通,光線恰到好處,一點沒有壓抑和憋悶的感覺。邊上是一圈沙發,中間是寬大的方桌。
房間裡面已經有三個人,一個服務生站在一旁,兩個人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看著電視。他們見光頭老大來了,立刻滿面春風:「三爺今天有雅興了。今天是不是要和我們過兩招?」
光頭老大臉上帶著笑:「哪裡哪裡,帶著兄弟來放鬆放鬆。」光頭老大拍著張天的肩膀,「放手玩,輸了算我的,贏了是你的。」狐七和老闆去了另外一間。
光頭老大、張天和另外兩人入座。張天看今天這架勢是要賭一把了。只是不知道要賭什麼。他打量了另外兩人,一個戴著茶色眼鏡,頭髮是板寸頭,感覺很精明;另一個臉上無肉,還留著小鬍子,很衰的樣子。但是在打過招呼後都看不出什麼表情,清一色的木瓜臉。
光頭老大大大咧咧地說:「人活著就是為了刺激,有了錢還是尋找刺激。我們就來梭兩把。」
張天聽這個明白了。他小時候也玩過的,每人發五張牌,這五張牌可能是同花順,也可能四張一樣帶一張單,或者三張一樣帶一個對子,要麼是同花、順子,還有三條、二對、對子和散牌。不同的牌出現概率不同,大小也不同。
玩這個遊戲靠運氣,也需要技巧。這是現實人生的縮影,重在過程。賭,其實是一種心理上的冒險。張天也很清楚,光頭老大選這個,理由很簡單,是要看看自己的心理素質。
服務生開始發牌。每人一張。張天想看看牌,才看到誰也不動都在盯著服務生的手。服務生把第二張牌發下來後。光頭老大根本不急著看牌。張天翻出最上面的一張,是黑桃10。另外兩人也亮出了最上面的牌,板寸頭是黑桃k,小鬍子的是紅桃q.這時候光頭老大才亮出自己的牌,黑桃a。光頭老大先下注。
板寸頭跟上,小鬍子想了想也跟了。張天抱著玩玩的心態,跟上。
最讓張天奇怪的是,怎麼沒有人看底牌?
張天不知道,板寸頭和小鬍子都是高手。板寸頭可以憑手感覺出牌的花色和大小。小鬍子沒有板寸頭那麼厲害,但是眼力很強。牌稍微翻起一點就可以推斷出牌來。至於光頭老大,他根本就不看牌,就看人。
張天哪知道這些,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沒感覺出來。電菌在休息著呢。
第三張牌發下來了,張天小小地看了一下。牌面不小不大又是一個10,紅桃。
再看其餘三人的牌面,板寸是黑桃q,小鬍子的是方塊6,光頭老大的是梅花a。還是老大說話。板寸緊跟。張天跟上,小鬍子不跟了,看戲。
第四輪牌發下來了。板寸摸了摸牌翻了過來,黑桃9。板寸頭還是木瓜臉,沒有半點神色。
光頭老大翻過牌,還是a,紅桃。光頭老大臉上放出紅光:「誰還跟?」
現在他的贏面最大,三張a出現了,另外兩張很有可能有一張a,或者是個對子,即使什麼也不是,三張a的勝算要大得多。
板寸頭和小鬍子都看著張天。張天緩緩翻過牌,他還有機會,他的是10,梅花。他的可能性是四張10,三個10帶一對,或僅僅是三條。
板寸頭哈哈一笑:「不跟了。」他的牌最好就是同花順,或者順子。前一種可能已經被張天打破了,他沒有黑桃10,只有期望後一種的可能性,但順子的可能性已經很小了。他很清楚自己的底牌:黑桃j。但這種可能性也很小。板寸頭是老手,知道及時放棄。
賭的高手都明白兩條,一不能貪和僥倖,二要懂得分析形勢及時收手。板寸頭能做到第二條。所謂癮,源自貪。這也許誰都明白,但就不是誰都可以把持得了的。
張天沒有考慮那麼多。簡單地吐出一個字:「跟!」
「過癮!過癮!」光頭老大笑瞇瞇地看著張天,心裡在飛快地盤算,這小子是不會呢?還是深沉呢?
最後一輪牌發下來了。老大直接翻過牌,是個紅桃3。
大家都把目光鎖定張天的牌。
張天微微笑了,把牌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