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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四章懷璧之罪 文 / 地下火

    「小兄弟,請問大仙是在這裡吧,我們想拜拜大仙,」車上下來一個全身黑衣、戴著墨鏡的光頭,看樣子是這群光頭的老大。

    張天看這架勢,不像是善主,但還是客氣地說:「對不住了,剛剛家裡出了點事,如果是拜大仙請回吧。」

    「小兄弟,我可是誠心來拜大仙的。大老遠跑來也不容易。而且我家老爺子就在車上,怎麼也讓我們進去做一做。」光頭向後面擺擺手,一個手下從車上提下來一個包,很沉的樣子。光頭繼續說:「為表誠心,我們還為大仙準備了見面禮。只要大仙治好我家老爺子,我們一定幫大仙揚名。」

    張天不卑不亢地說:「不瞞你說,就是大仙出事了。我得回去照看我奶奶。實在不信你進來看吧。」張天看出來這光頭不是善茬,屬於不見黃河不死心那種,乾脆讓他進來看看死心。

    光頭跟著張天進到大廳,奶奶還在臥室發呆,好像失魂落魄一樣,喃喃自語:「大仙啊大仙,怎麼說走就走了?」

    張天走進去:「奶奶,先出來吧,有客人來了。」

    奶奶精神不振地走出來,人沒了精神支柱幹什麼都沒勁。

    光頭對奶奶說:「老人家,我聽朋友說你這裡大仙顯靈。所以為了我家老爺子專程來拜放大仙的。」

    奶奶沒聽到一樣:「大仙一定是生氣了,所以走了。」

    光頭的手下一看,大聲說:「老人家,我家老大跟你說話。聽到沒?」

    光頭老大一擺手,說:「對老人家客氣點,什麼時候輪你說話?」那個手下馬上縮後頭去了。光頭老大又說:「老人家,就是大仙走了,也讓我拜一拜。」

    奶奶這時回過神:「我也不是不讓你們拜,你看這樣子,肯定是昨天有人得罪了大仙……」

    光頭老大坐在客廳沙發上:「老人家,我們來是大老遠來的,走也不是那麼容易走的。既然大仙現在不在,我們就等等看。」

    奶奶說:「你願意等就等吧。」大家誰也不說話了。

    張天心裡問電菌:「你昨晚沒發現什麼?」電菌沒聲音,關鍵時候又不出現了。張天只好一面扶奶奶坐下,一面招呼客人。心想:電菌究竟搞什麼?難道能量不足了?

    這時光頭老大一個手下從院子外進來:「大哥,外面有個吳師傅要進來。」光頭老大微微點點頭,手下出去了。

    一會兒,衣著樸素的吳師傅進來了,他頭髮黑亮,臉色紅潤,一點看不出上了年紀的樣子。他在門口一見客廳裡的架勢,停了一下還是進來了。

    吳師傅對屋子裡的人微微點點頭,才對奶奶說:「大妹子,我也是聽說了你這裡大仙顯靈的事,所以今天上午專程來拜一拜大仙的。這是怎麼回事?」

    奶奶一聽吳師傅提起,立刻又唉聲歎氣:「吳師傅啊——大仙啊——不知是不是昨天有人得罪了大仙,大仙昨天晚上不見了。」說著,奶奶站起來帶吳師傅到暖氣消失的那個家看。

    吳師傅說:「我記得這裡有暖氣,怎麼?」

    奶奶又一五一十對著吳師傅訴說起來。

    張天給客人們都倒了杯水,站在一邊,實在很鬱悶,自己的時間一點一點減少,實在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了,為什麼那麼多人在無謂的事情上浪費時間呢?這些時間做些最想做的事情多好。電菌也不回答,到底昨晚出什麼事了?暖氣怎麼會離奇消失?電菌把暖氣改成飛碟了?電菌,電菌,你倒是吱一聲啊!

    「休息一下不行嗎?昨晚我可是很累的。」電菌終於響應了。

    「昨晚到底怎麼回事?你沒事吧?」張天急切地問。

    「看在你關心我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電菌悠悠地說,「待會看好戲。」

    「看好戲?什麼好戲?」張天現在心裡有底了,如果電菌不幫忙,他還真不知道怎麼應付眼前的場面。

    「老大,門外有人背著暖氣片說是送大仙回來。」光頭老大的手下進來報告。

    奶奶聽到這消息,立刻健步如飛趕到大門口,哪還有半點老人的樣子,那速度趕不上劉翔也足夠讓光頭老大的墨鏡驚訝到落地。

    大門外鞭炮聲驚天動地、震耳不止。接著只見陳黑子背著沉重的暖氣片,一步一步向奶奶家挪過來,嘴裡還喊著:「暖氣大仙,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不該偷東西,我不該打老婆,我不該……」從一不該一直說到十八不該。道路兩邊圍觀的人都在拍手稱快!

    電菌一解釋,張天明白了。

    原來,昨天陳黑子回到家,清醒過來後,感覺心有不甘,於是到了夜裡幹起了老行當:尋點東西。要說陳黑子的腦袋瓜很好使,這一尋就尋到了張天奶奶家,一來他知道平時奶奶家沒人,而且也知道這兩天「大仙的事情」,陳黑子才不迷信這個,更主要的是,他琢磨著拜仙的人多少會表示心意……還有一點,就是發錢的事情,他非要弄個清楚,是自己喝多了,他就不信這個邪!可惜他遇上了電菌。

    要說不少精明人,執迷不悟起來往往牛角尖鑽得更厲害。

    陳黑子翻過院牆,放出迷香。奶奶和張天被迷得暈暈忽忽,睡得那叫個香又甜。

    電菌也無法控制張天的身體,又叫不醒張天,只好拼點能量,讓陳黑子產生幻覺,把暖氣片當成金的拆下來運走,又在陳黑子潛意識中下達命令,等清醒過來後大張旗鼓送回暖氣片……

    這電菌可真喜歡折騰。張天為電菌鼓掌。

    張天和奶奶把大門全打開,迎接「大仙」回家。吳師傅也忙不迭地把掀起門簾在門口候著。光頭老大摸摸自己的光頭,命令:「全體列隊歡迎大仙回家!」立刻奶奶家門口齊齊地閃耀著兩排亮光光的光頭。陳黑子在大家的夾道歡迎中一步一步挪著,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心情。

    奶奶臉上重新煥發出了光彩,張天想笑又不能笑。忽然有人扯他的衣角,張天低頭看,是小石頭,還抱著一隻小貓。

    「外星叔叔,」小石頭今天紮了兩個小辮子,看上去更可愛了,她興奮地張天說,「我剛才給一隻拐腿小貓治病了,你看小貓好了。」

    「圓圓真厲害。」張天彎下身對小石頭說,「你想實現第二個願望嗎?」

    「想,當然想了。」

    張天沒有注意到,光頭老大的目光在後面注視著他和小石頭,不知在想什麼,還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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