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王彪扶著不省人事的林天,擔憂的喊道。
顫抖的手緩緩放在林天的鼻下,感受到微弱的呼吸,王彪心裡鬆了一口氣,抱起林天走進山洞之中,輕輕地把林天放在篝火旁,王彪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林天的身上,一臉的愁容。
看著面如死灰的林天,何清眼中一絲異色一閃而過,嘴唇微動,猶豫了片刻沒有開口。
時間如流水般匆匆而逝,卡陸山脈自從那一天的死寂之後再次恢復了往日的生機,樹林中魔獸縱行,飛鳥鳴啼,地上的積雪在溫熱的陽光下慢慢融化,青嫩的小草艱難的挺起,突破薄薄的雪層展露出嫩綠的芽尖,滿地的野花也紛紛展開嬌嫩的骨朵,綻放出艷麗的花朵,瀰漫著清香迷人的芬香,整個卡陸山脈沐浴在春天的陽光中,一片欣欣向榮之色。
卡陸山脈深處懸崖邊的一個山洞裡。
王彪看著依然昏迷不醒的林天,臉上的如同籠罩上一層烏雲,愁容不展,林天已經昏迷了一個多月,期間短短的醒過來幾次,但又很快的昏迷了過去。
王彪歎了一口氣,冷冷的看向何清,冷聲道:「何清,我出去找東西吃,如果你敢傷害老大,我就殺了你。」這一個月間王彪每次出去尋找食物前都會威嚇何清一下。
何清此時被一條籐條綁住了手腳,靜靜地坐在地上,冷漠了看了王彪一眼沒有說話。
王彪冷哼一聲,轉身走出了山洞。山洞內只留下躺在地上的林天和坐在他不遠處的何清。
何清看著臉色蒼白的林天,平靜的臉上出現一絲波動,眼中散發著冷冷的殺意,這一個月她遭到了從未有過的「待遇」。
王彪把林天受重傷的怨恨發洩在了她的身上,由於林天長時間的昏迷不醒,出去尋找食物就成了王彪的一大難題,為了林天的安全著想,王彪一拳把何清打成了重傷,讓她無法在自己外出尋找食物時對林天不利,最後還是不放心,每次出去前都把何清綁起來。
何清看了看洞口,確認王彪已經離去,緩緩地挪動身子,從山洞的一塊黑暗的角落裡撿起一把石刀,握在手裡。這把石刀是何清一個月的傑作,每次趁王彪出去的時候,她便會在地上的岩石上打磨這把石刀,一塊鈍石被她生生的打磨成一把鋒銳的石刀。
起初幾次何清想要趁王彪出去尋找食物時用這把石刀殺了林天之後再逃走,可是每次王彪出去一會便會回來,再加上她身上有傷,魂力聚齊不起來,如若一個人走進卡陸山脈遇到魔獸的話肯定是九死一生。
隨著一天天的過去,王彪出去的時間也長了起來,再加上她的傷也慢慢好了起來,體內能聚集起魂力,何清相信如果自己小心一點的話,能逃出卡陸山脈。
想到這裡,何清用石刀輕輕的隔斷綁在身上的籐條,徐後站起身握著石刀慢慢的走向林天。
何清緊緊的握著石刀蹲在林天的身旁,俏臉冰如寒霜,對著林天的胸口就要刺進去,這時突然林天的身子動了動,低沉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媽媽,媽媽」
何清嚇得身子一顫,急忙把石刀藏在背後,可是看到林天只是囈語時,怦怦直跳的心平靜了下來,聽清林天的夢囈聲,何清笑了笑,沒想到林天居然在叫媽媽,這不由引起了何清的好奇,仔細打量起林天的面龐。
看著還帶著孩子氣的臉龐,何清心裡莫名的生出一絲異動,一直以來她都認為林天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可是現在她卻發現林天還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做夢叫媽媽的孩子。
深吸了一口氣,強制擺開腦海中的想法,林天是自己的敵人,他太過可怕,現在還不到十七歲,實力就已達到了王魂巔峰,如果再過幾年林天的實力會達到什麼程度,何清不敢想像,到時候何家會遭到他什麼樣的報復,想到這裡何清眼中殺意凜然,緩緩的從背後拿出石刀,對準林天的脖子狠狠的刺了下去。
這時林天驀然睜開雙眼,眼中精光一閃,頭一偏躲過刺下的石刀,驀然張開嘴咬向何清握著石刀的手腕。
突然的變故令何清身子一頓,沒有想到林天居然醒了,來不及收回手便被林天一口咬了上去。
何清痛哼一聲,石刀脫手而出,另一隻手狠狠的捶打向林天,想要擺開的他。
可是沒想到林天如同一隻咬住骨頭的癩皮狗,無論主人怎麼捶打,愣是死活不鬆口。
何清蓮藕般的皓腕上已滲出絲絲鮮血,疼的何清銀牙緊咬,如玉的秀額上滲出絲絲冷汗,無奈之下,張開小口狠狠的咬上了林天的肩膀。
「嗷」
林天疼叫一聲,鬆開了嘴,可是何清此時卻狠下了心,加大了咬的力量。
「嗷臭婆娘快鬆口,我都鬆口了,你還咬,嗷」
「好,你不鬆口,就別怪我了。」林天狠下心,朝著何清身上最好下口的地方咬了下去。
何清身子頓時僵住了,身子一陣痙攣,臉色羞憤欲絕,尖叫了起來,「啊流氓,混蛋,快鬆口。」
「就不鬆口,就不鬆口」林天嗚嗚道,反而伸手抱住了何清的柳腰,此時兩人的動作曖昧到了極點。
何清簡直到了發狂的地步,她劇烈的掙扎了起來,使勁的推開林天,可是林天卻像是咬上了癮,如同一張狗皮膏藥貼在她身上,愣是不松嘴,何清見推不開林天,最後竟大聲哭了起來,「臭流氓,快點鬆口,臭流氓」
沒想到何清居然被自己咬哭了,林天身子一頓,鬆開了嘴,看著哭著稀里嘩啦的何清,悶聲道:「都這麼大人了,還哭鼻子」
何清沒有理會林天,哭聲反而更大了,一邊哭,一邊罵道:「混蛋,臭流氓」
何清胸前衣襟滲出的血跡很快引起了林天的注意,林天身子一頓,臉色瞬間漲得通紅,沒想到剛才自己一激動居然咬上了何清的酥胸,尷尬的咳嗽了幾聲,道:「何清,你看剛才我也不是故意的」
「你去死!」何清冷眼相對。
「嘿嘿這個我真不是有意的,誰讓你剛才一直咬著我不放的。」
「是你先咬的我。」
「這個也是啊。」林天嘿嘿笑了兩聲,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沉,道:「可是你剛才想殺我,我也是無奈之舉。」
「你混蛋,流氓,卑鄙無恥下流」此時何清再沒有了身為公主的端莊從容,羞憤讓她忘卻了一切,咒罵聲如同出膛的子彈接連不斷的從她的小嘴中傳出。
林天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撿起落在地上的石刀扔出了洞外,他可不想這個發瘋的女人再次行兇,如果不是剛才他感受到危險醒了過來,現在小命都沒了,想到這裡,林天心裡不由得一陣後怕。
「你罵完了嗎,你剛才是想殺我,我只是咬了你兩口,有必要哭個沒完嗎?」
「你你」
「你你你什麼呀,沒把你先姦後殺就是我的仁慈了,你居然還罵個不停了,在罵我就把你卡嚓嘍。」
「你流氓」何清停止了哭泣,咬著牙罵道。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針鋒相對,直到王彪提著兩隻野兔回來。
看著林天和何清你一句我一句的問候,王彪愣在了洞口。
看到王彪回來了,林天收住了嘴,現在他都不知道罵些什麼了,何清的祖宗十八代女性基本上都被他問候了一片,現在實在是有點力不從心了。
何清俏臉怒紅,來回的就是你流氓,卑鄙無恥下流,沒有什麼新意,林天也懶得和她在繼續下去,乾咳了兩聲,看向王彪道:「彪子回來了。」
王彪呆滯了點了點頭,突然意識到林天醒了,臉上露出驚喜之色,走上前道:「老大你好了。」
林天笑著點了點頭。
何清臉色羞憤的看著嬉皮笑臉的林天,恨不得在咬他一口,可是想到林天剛才咬住自己的地方,臉色一片羞紅,銀牙咬的咯吱直響。
王彪冷冷的瞥了一眼何清,看著林天道:「老大,她身上的籐條怎麼斷了?」
聞言,何清身子一頓,露出驚慌之色。
看出何清臉上的異色,林天笑了笑,道:「我給她鬆開的,畢竟人家是堂堂公主殿下,怎麼能受委屈呢。」說著瞥了一眼何清。
何清看了林天一眼,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徐後,烤好了兩隻野兔,林天一個人居然吃下了一隻,驚得王彪目瞪口呆。
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漬,林天打了個飽嗝,笑著看著一臉驚呆的王彪道:「彪子,我睡了多長時間?」
「一個多月。」王彪道。
「這麼長時間,難怪我會如此餓。」林天點著頭,輕歎了口氣道:「再過幾天我們就離開卡陸山脈吧,也不知道林名他們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