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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50過得不好 文 / 桃花露

    所以,她打算不公開宣傳自己的農場,免得惹來有心人的算計,現在外面已經有人在模仿學習,甚至有前來偷師的。秀瑤就覺得,外面來觀察的人,看到什麼,如何學習,就由他們去了,反正她不把其中的訣竅告訴他們就是,這樣出了問題也不需要她承擔責任。

    畢竟這不是這個時代該有的東西,她也沒有必要廣為傳播,等她百年之後,這東西也就會消失了,對這時代的歷史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不過她發現她的沼氣池出來的火焰,自然是比那些木炭厲害的,除了取暖她也不想浪費,可以瞎搗鼓燒製點什麼東西出來。

    不在國內流通,起碼可以帶去海外換錢回來的。

    進口的香料和染料,秀瑤也極為喜愛,實在是太好了,自然喜歡大力傳播了。

    她問過齊風,海外是有琉璃的,也有玻璃,而且現在宮廷也能燒製出琉璃杯、玻璃杯,那些勳貴人家,家裡都有玻璃窗的。

    這點對秀瑤來說比較有誘惑力,畢竟玻璃窗雖然看起來不起眼,可實在是大用處,保暖、擋風、采光、環保……各種好啊護花狂龍!

    她已經給齊風捎信去,讓他看看能不能請個燒玻璃的師父回來,哪怕是帶人去偷師也行,學回來,她的農場邊上就可以開個燒窯,小點好了,這樣也不至於弄出什麼動靜來。

    她的提議,齊風向來是除了提更好的建議,從來不駁斥不反對的,一律以完成目標為己任。

    到年底的時候顧寧送了信來,他在江南很好,趁著枯水期正好可以修繕河道云云。

    而齊風也出船回來,帶了兩個金髮碧眼非常漂亮的洋人回來,惹得縣城都轟動了一場。

    可惜的是,在海上的時候,翻譯得了急症死了,他們就採取了海葬的方式將他下葬了,如今沒翻譯跟著過來。

    而那兩個洋人說著嘰裡咕嚕的外國話,秀瑤聽著不像英語,她大學的時候選修過拉丁語,只是為了裝一把而已,所以學得半吊子,還不如跟著室友學的溫州話呢。

    她試著說了句拉丁語,沒想到其中一人竟然露出了驚異的眼神,簡直不亞於看到了他們的親人一樣。

    不過秀瑤覺得他是好像看到了海怪,所以才瞪圓了兩隻湛藍的眼睛,高揚著眉毛,嘴巴長得能塞下一隻大香瓜。

    而齊風則面色平和地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他一下子就想起了救她的那一刻,本來他以為她死了,是要放棄的,結果她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這期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呢?

    他雖然好奇,卻不害怕,也不想跟任何人分享,只想在她旁邊,這樣慢慢地看著她,研究她,是一件非常好玩又幸福的事情。

    原本要是出海,有可能一年都回不來的,為了能年底回來,他沒有親自出太遠的地方,而是在他建立的中轉站,這樣就能盡快回來。

    得了這兩個西洋人,秀瑤什麼也不幹了,生意的事情幾乎都扔給大哥等人,她就和兩個西洋人嘰嘰咕咕的。

    溝通沒那麼順利,甚至是笑話百出和不愉快的,有時候其中一個西洋人都炸毛了,抓著頭髮,嗷嗷地叫著,一副要撞牆跳河上吊的樣子。

    秀瑤則笑瞇瞇地看著,看來不管古代現代西方東方人,要自殺的方式還是差不多的啊。

    不過一段時間以後,功夫不負苦心人,他們幾乎可以從雞同鴨講過度到簡單溝通了。

    起碼不會讓兩個西洋人吃喝拉撒都痛苦地要死。

    秀瑤專門買了個機靈的小廝伺候兩人,專門負責兩人的飲食起居,那兩人也快速地適應了這裡的生活,畢竟已經來了,不想立刻回去,想見識一下。

    秀瑤知道他們算是西洋人中的投機分子,不算安定的,所以讓齊風也專門派人盯著他們,免得鬧出什麼亂子來的。

    而且還要專門去縣衙備案,給他們做了臨時的客商身份文牒,寫的是常住秦家。

    由此,秦家更是名聲遠播,都招待西洋人了!

    這一年的新年,因為兩個西洋人的加入就格外有意思,他們一個人自己起名字叫秦叔寶,一個起名字叫秦寶叔。秦寶叔比較狡猾,喜歡耍弄人,特意起個名字好讓人都叫他叔。可除了秦叔寶叫他,別人只叫他二寶,秦叔寶就是大寶。

    兩隻活寶!

    而最喜歡他們的無異於秦揚了盛唐風月。

    秦揚聰明,又好動,喜歡接受新鮮事物,跟著他們學西歐語言,進度神速,秀瑤這個學過二十幾年外語的人都嫉妒得抓狂了!

    這小子,如果學得好,到時候估計可以直接進外事處了。

    有個好腦子,真是比什麼都強。

    秀瑤跟活寶二人組學那些化學知識,二人組跟她學這裡的農業知識,尤其是那個生態農場。

    大家各取所需。

    準備年貨的時候,張氏受了三叔所托,找柳氏。

    「看看,能不能找人說個話,讓秀娟回來一趟?住幾天?年前再回去。」

    柳氏可不想管這種事,「娘,嫁了人自然要聽人家的話,哪裡能自己做主呢?」

    都是當過媳婦的人,誰不知道誰呢,現在家裡三個姑姑也是因為娘家長臉了,婆婆才讓回來的呢。

    秀娟就難說了,她是去做妾呢,又不是真的續絃,到現在張氏還不肯面對現實,還說秀娟是去做續絃的。

    正說著話呢,秀麗也跑過來,擦著眼淚,「大娘,你讓俺大哥去接俺姐姐回來住幾天吧。」

    柳氏納悶地看著她,「麗麗,怎麼啦?」

    秀麗眼圈紅紅的,「大娘,俺姐姐,在高家可遭罪了,聽說她那個婆婆,整天打她呢。」

    柳氏蹙眉,「麗麗,你不是不知道當初的事情呢,為了你姐姐的事兒,你大爺都被你娘差點吃了呢。」

    秀麗連連點頭,跪下來,「大娘,都是俺娘不懂事,我……」

    柳氏趕緊將她扯起來,「你這個丫頭,這是做什麼呢。」

    她道:「咱們和高家鬧崩了,只怕不好說話呢。」

    秀麗就道:「大娘,只要咱們派人去了,他們,總歸,要給咱們面子的吧。」

    現在秦家今非昔比,他們高家也知道的,黃知縣都總來家裡吃飯呢。

    柳氏卻不想趟那趟渾水,卻也不忍心讓秀麗難過,她道:「你去問問你瑤瑤姐姐,看看能不能讓她派人帶著你哥哥去接秀美回來住幾天。」

    秀麗見這種親戚的大事都交給瑤瑤處理,就知道柳氏是不想管的,大姐姐和圓圓隔三差五就回來住,沒幾天大娘就想圓圓催著讓人去接呢。可當初娘和姐姐鬧得太過,她也知道大娘寒了心不想管的。

    只是自從她接到幾次秀美的信兒,她的心就如刀割一樣,畢竟是自己的親姐姐,娘已經不知所蹤了,爹也出去不肯回來,她也就剩下姐姐和哥哥了。

    總不能不管吧。

    秀麗只好去找秀瑤,見她正在廚房跟廚娘學做點心呢,她跑過去,眼淚汪汪地把秀美的事情說了。

    如果不是因為那些去高家莊的貨郎和秦家熟,人家自然也不會冒著得罪高家的風險給秦家捎信的,秀麗明白這點就越發地羞愧,要不是當初娘太過分,也不用像現在這麼難辦。

    秀瑤聽完以後,笑道:「不就回來住幾天嗎,這有什麼難辦的,出嫁的閨女沒有不回娘家的,不過眼瞅著就要過年,高家也要忙的,就回來住兩天,臘月二十之前回去,你看行不?」

    秀麗連連點頭,「姐姐,當然行帝君的少校皇妃最新章節。」

    秀瑤就讓她去找大哥,看看抽個空多帶幾個人,再帶一份厚禮,趁著去長清縣送貨的時候就去高家一趟,先送禮然後讓秀美回來。

    秀麗卻有點猶豫,「姐姐,他們能讓她回來嗎?」

    「為什麼不讓?你姐姐也沒賣給他們家,要是不讓回來,再說不讓回來的話。」秀瑤手裡的活不停,也不說不讓回來如何辦。

    秀麗咬了咬唇,想著秀美當年確實過分的,整天罵秀瑤,現在秀瑤不樂意管,那也是秀美自己作的。

    但總歸是讓大哥去一趟的,秀麗又替秀美道謝。

    秀瑤也不多說什麼,畢竟秀麗和秦產是二房的孩子,人家是親姐妹、母女,打斷了骨頭連著筋,他們大房雖然養著秀麗和秦產,卻不會跟他們說二房的不好。

    頂點都不會說的。

    秦業雖然忙,倒是也沒推辭,聽了秀麗的話還安慰她,讓她別擔心,他立刻就去收拾一下出發去高家莊。

    過了兩日,秦業等人回來,果然就拉著秀美回來,她摘下擋風的大斗篷,裡面打扮得倒是也體面,穿著過年的新衣裳,頭上插著金釵銀簪的,就是臉色不大好,雖然塗著厚厚的脂粉,眼底的清淤卻遮不住。

    秀麗早等不及了,看到他們過來,她立刻就迎上去,扶著秀美下車。

    秀美一下車,秀麗就拉著她的手抽泣起來,連聲叫姐。

    秀美不樂意地擰著眉頭,呵斥道:「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我不是好好的嗎?」然後又抱怨秦家也不趕輛馬車去接她,用沒有篷子的騾車,路上風塵大,吹得她臉都冰冰涼。

    秀麗擦了擦眼淚,「你就別挑了。」

    秀美氣道:「為什麼不挑?難道我不是秦家的閨女?讓我丟人難道不是丟他們的人?」

    秦業等人假裝沒聽見,他們又不負責教導二房的子女,不說話還被人嫉恨,說了更得罪人,所以索性不說。

    秀麗覺得尷尬,就讓她趕緊去給爺爺嬤嬤、大娘大爺請安。

    秀美卻氣哼哼的,「咱爹娘呢?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咋聽人家說娘不在家了,爹也出去跑船了?大娘一家是怎麼回事?讓你和哥給他們做幫工不算,還要壓搾咱爹嗎?你和哥是死人嗎?也不知道勸著攔著點。」

    秀麗看秀美一出嫁儼然就一副當家的樣子,連說話神態和從前都不一樣了,心裡又歡喜又憂慮。

    秀美進了正屋,在堂屋碰上了柳氏,卻沒叫,而是進去看了一圈,先給三嬸三叔行禮,然後才不情願地叫了聲爺爺嬤嬤,對於秦大福根本就好像是沒看見一樣。

    老秦頭和張氏有些尷尬,立刻提醒她給大爺大娘問好。

    秀美才不情願地叫了一聲大爺大娘,聲音如蚊子哼哼,「我一進門就叫了,你們沒聽見。」

    這時候秀容和秀瑤也過來,秀美就等著兩人給她行禮呢,出嫁的閨女回娘家算是有身份的人,沒出嫁的弟弟妹妹都要很尊重才行。

    她覺得好不容易有機會壓秀容和秀瑤一頭了,自然不放過這樣的機會。

    秀容和秀瑤叫了一聲姐姐回來了,卻也沒有行禮,秀美立刻嘟著嘴不樂意了。

    秀容幾個也不理睬她,都去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庶女閼氏。

    秀美去了秀麗的屋子,又抱怨柳氏沒有給她紅包,「這要過年了,大娘為什麼不給我紅包?怎麼說我也是出嫁的女兒呢。」

    秀麗忙勸她,「姐,你就別這樣了,你能回家一趟都不錯了。回頭你求求大娘,讓她給高家說說,讓你婆婆別打你了。」

    秀美頓時覺得沒有面子,臉上掛不住,瞪著眼尖聲道:「你聽誰胡說八道呢,我過得不要太好呢,你姐夫對我言聽計從的,我說什麼他做什麼,我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我婆婆雖然厲害點,但是就對我好,我哄得她天天吱吱的。」

    秀麗覺得這樣很沒意思,她拉著秀美坐下,「姐,都這時候了,你怎麼還裝呢?你去高家過什麼日子,難道我們不知道?你讓好幾個貨郎給我和哥哥捎信,回頭你又說這樣的話,你不覺得沒意思嗎?和我你還掩飾什麼呢,現在爹娘不在,你不求大娘大爺,你指望誰給你撐腰呢?」

    秀美氣呼呼地道:「我指望他們撐腰,他們還巴不得我受罪呢,要不怎麼不管我呢?我還不如指望三達達和三娘娘呢,娟娟姐還在高家做小夫人呢。」

    秀麗冷笑,「姐,你是昏頭了吧,被三嬸和娘騙得暈頭轉向的,當初大娘他們為了秀嫻二姐的事情,和老高家都撕破臉了,結果她們兩個商量著把你送去高家了,給高家長了臉,讓他們得意終歸還是娶了咱們秦家的女兒。三嬸呢,更過分,直接就送娟娟姐去做小妾了,什麼續絃,那不過是說出來蒙人,自欺欺人好聽罷了。你見過哪個做正室的嫁過去不許回娘家的?娟娟家嫁過去這麼久了,一次都沒回來過呢,連三叔和三嬸去,她都不敢出來見,不過是托人打發一串錢出來,還不知道怎麼倒騰呢。上一次我托齊哥哥那邊的人幫忙打聽的,娟娟姐,過得苦著呢,那個死老頭子……對她可狠了,拿她都不當人。」

    「你快別胡說了,聽誰造謠呢,人娟娟姐嫁得好著呢,雖然相公老一點,可畢竟是有錢人家。」秀美看秀麗不和自己觀點一致就不樂意了,不想再多說什麼。

    而秀麗都急死了,姐姐在高家明明過得不好,天天被婆婆打罵,她也不是個省油的,就和高婆子對罵,可高興虎是個孝順兒子,高員外也是個懼內的不吭聲,就等於娘倆欺負秀美一個。她再厲害,總歸也不是人家娘倆的對手。自己爹娘不在,秀美在婆家沒人撐腰,如果她再不好好討好一下大娘大爺,這一輩子不是就毀了?

    秀美卻不管,她看到秀瑤他們就來氣,從小被二嬸和三嬸灌輸的那種想法已經根深蒂固,總覺得都是大房害得自己如此,都是大房的不對,想讓她跟大房低頭那是休想的事情。

    因為是臘月裡,大家準備過年,都住在秦大福家。

    秀美和秀麗一個房間,每天好吃懶做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吃飯還要有魚有肉有菜,吃了飯什麼也不做,還要吃零嘴,然後東看西看地找事。不是嫌這個廚娘做飯不好,就是嫌那個婆子偷懶,再不就吹噓高家如何如何,自己當家如何如何,總之就是不說自己受罪那一茬。

    柳氏等人本來就是看在秀麗和秦產的面子才招待她的,反正住幾天她就要走的,他們也不想和她多打交道。

    臘月十八那天,下起了鵝毛大雪,柳氏指揮著人灌臘腸呢,忙活得不可開交的。

    突然有人頂風冒雪地衝進了秦家的場裡,喊道:「有人在嗎?是秀娟的娘家吧。」

    秦業看見就上前去問,那人凍得滿臉通紅,縮手縮腳的,「是秦秀娟的娘家吧,送到長清縣老高家做妾的那個。」

    秦業打量了他一眼,看他穿著像是給大戶人家做工的,他點點頭,「這是她大爺家。」

    那人就搓了搓手,「哎呀,可下是找到了,她怕是不行了,高家人不讓說,我也是趁著過年回家的功夫偷偷來送個信的,你們快去看看吧,興許能見著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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