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馮雪瑩的心裡咯登一下子,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便問道:「父親,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馮池中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簡短的回答了一句:「電話裡說不方便,你來了就知道了。」說完之後,馮池中便掛斷了電話。
馮雪瑩心裡雖然沉甸甸的,但也不敢違拗父親的命令,出門後立刻開車向父親的宅院駛去,十幾分鐘後,馮雪瑩便來到了地方。
一進大門,馮雪瑩便發現這裡的情形和以前明顯有些不同,門口、院子、房門前的保鏢增加了很多,個個表情嚴肅,如臨大敵的樣子,氣氛也有些緊張。
進了樓房之後,屋子裡面也有很多的保鏢,馮雪瑩也認出了一些人來,是自己哥哥馮雪堅的手下,心裡也立刻開始警覺起來,難道馮雪堅也到這裡來了?父親一下子把自己和哥哥叫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一名父親的保鏢走了過來,說道:「大小姐,老爺和大少爺在書房等你呢。」果然不出所料,馮雪堅也來到了這裡。
馮雪瑩的心裡立刻想了一下,從昨晚哥哥的突然到訪,外面佈置的監控,屋裡偷偷放置的竊聽器,到今天陳之涵的忽然失蹤,父親的忽然召見,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最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哥哥馮雪堅,莫非他又要興風起浪,掀起什麼事端來?
馮雪瑩上樓進了父親的書房之後,只見馮池中坐在書桌後面的椅子上,雙手撐住手杖,眼睛平視前方,面色凝重。馮雪堅坐在父親斜對面的椅子上,疊叉著雙腿,手裡拿著一支鋼筆,輕輕的掂著。
一看馮雪瑩走了進來,馮雪堅先說話了:「妹妹來了啊,快坐吧。」說完之後,伸手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一把椅子。
馮池中的眼睛盯著她看,沒有說話,馮雪瑩從來沒有見到父親用這樣嚴厲的眼神看著自己,心裡有些莫名其妙,卻也開始緊張起來。
坐下之後,就聽馮池中發話了:「雪瑩啊,你帶來的那個杜先生,到底是什麼來路,你弄清楚了沒有?」
一聽這話,馮雪瑩的心裡咯登一下子,怎麼父親會突然問道華哥身上來,難道華哥的突然失蹤,和父親把自己叫到這邊來也有關係?
「當然了,杜先生是軍事情報局在中國大陸的一名代理人啊,上次您見他的時候,不已經介紹過了嗎?」馮雪瑩有些奇怪的回答道。
馮池中的臉色一下子陰暗了起來,看著馮雪瑩說道:「你啊,還是入行太淺,人家編造個身份出來,你這麼容易就相信了!?」
「什麼,編造出來的身份,這……」一聽父親這樣一說,馮雪瑩也懵了,不知道父親怎麼會忽然這樣說,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回答什麼。
馮雪堅在一旁輕輕笑了一下,說道:「妹妹啊,你還是太年輕,太容易相信別人所說的啦。再說了,這位杜先生儀表堂堂,很有男子氣概,你芳心一動,很容易就著了人家的道啦。你這一個不小心,對咱們馮家可是極大的危險啊,簡直就是引狼入室啊!」
「你……你說什麼!」聽他在父親面前這麼一說,馮雪瑩的臉立刻漲得通紅,瞪著馮雪堅說道。
「好了,不要多說什麼了,雪堅,你把那位杜先生的真實身份告訴雪瑩吧。」馮池中也不願意兄妹二人在此互相嗆聲,針鋒相對。
馮雪堅笑了笑,然後看著馮雪瑩,表情裝出很嚴肅的樣子,說道:「雪瑩你,和你做生意的那位杜先生,根本就不是軍事情報局在中國大陸的代理人,他的真實身份是中國大陸首都國安局的一名警官,是他們的特勤人員!」
「什麼,杜先生是那邊國安局的人,這……這怎麼可能……」馮雪瑩一下子根本不相信馮雪堅所說的。
「還有,他的真實名字叫做陳之涵,根本不是你叫的那個杜先生!」馮雪堅接著說道。
馮雪瑩此時心裡已經是震驚萬分,但面對著自己的父親,面對著咄咄逼人、心懷鬼胎的哥哥,她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哥哥,你這樣說杜先生,到底有什麼樣的證據,這些事情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馮雪瑩平復了一下情緒,問道。
馮雪堅站起身來,沖書房外面喊了一句:「把人帶過來!」
過了一會兒,書房的門被人推開了,只見兩個黑衣保鏢雙手架著一個臉上蒙著黑色面罩的人走了進來,然後將這人放在了馮雪瑩面前的一把椅子上。
一名黑衣保鏢上前揭開這人頭上的面罩,馮雪瑩一看,心裡咯登一下子,這人正是陳之涵,也就是自己一直叫著的「華哥」。
此時陳之涵雙手被反綁著,雙腳也被繩索綁住,臉上有些淤青,嘴角還有一絲血痕,肯定是受到了馮雪堅手下的拷打。馮雪瑩看到他這樣,心裡十分難受,也很是心疼。
陳之涵此時神志清醒,見到了馮雪瑩,心裡稍稍有些吃驚,但隨即露出了氣憤的神情:「馮小姐,你們馮家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要是讓軍事情報局知道了你們這樣對我,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原來地鐵裡面遇到了那兩名「警察」正是馮雪堅的手下,二人用泰瑟槍將陳之涵弄昏過去之後,就把他送到了馮雪堅那裡,當然也有一番嚴刑拷打了。好在陳之涵受過專門的訓練,硬扛了下來,一直沒有鬆口。
馮雪瑩看著馮雪堅,氣憤的說道:「他……他怎麼會在你手裡?」
「妹妹把這樣一個男人藏在自己的公寓裡,還以為別人不知道?幸好我及早發現了這個人真面目,否則的話還不知道會對咱們馮家造成什麼樣的危害呢。」馮雪堅看著陳之涵,一臉陰冷的說道。
「話別說的太早,你……你把他怎麼樣了?!」看著陳之涵一臉傷痕,馮雪瑩瞪著馮雪堅問道。
馮雪堅微微一笑:「妹妹不用心疼嘛,我沒把他怎麼樣,只不過讓手下稍稍招待了他一下,陳警官的身體底子不錯,這些招呼對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你看,到現在他的嘴還是那麼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