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聽這話,烏康一下子站了起來。
他緊緊攥著那幾張紙,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這……這就是殺害我兒子的那些人,是嗎?!」烏康緊咬著牙根,看著約翰問道。
約翰點了點頭:「當然,這個情報我們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得到的,不然不會到現在才交給你。這照片上的兩個人,一個叫頌登,是泰國陸軍「金刀」特種部隊的少尉,參加了上次中泰兩國聯合進行的「金環蛇行動」;另外一名叫做金力,是中國西南軍區341特戰旅的一名上尉,上次在那艘遊船上,親手開槍打死你兒子的人裡面就有他。在上次攻擊你們敢帕軍大本營的金環蛇行動中,你的親生兒子烏欽和眾多手下們就是死在這兩個人手上。」
烏康一把將這幾張紙攥在手裡,心中悲憤至極。「咚」的一聲,他用另一手用力捶打在身旁的桌子上,恨恨的說道:「謝謝你了約翰先生,你們終於把我的仇家給找出來了!我……我一定要把他們給碎屍萬段!」
約翰冷冷笑了一下,說道:「這個倒不用客氣,我們也是履行承諾。對了烏康先生,現在知道你的仇家是誰了,你打算拿這兩個人怎麼辦?」
烏康瞪著雙眼看著約翰說道:「還能怎麼辦,我一定要殺了他們,讓他們給我的兒子還有手下們抵命!」
約翰點了點頭,眼睛卻微微閉上了,臉上帶著一絲令人不解的笑意,緩緩的在身旁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好吧,可你要怎麼做呢,對這兩個人,你怎麼去下手呢?」約翰問道。
「這……」烏康心裡滿是憤怒,對具體怎樣去復仇,卻並沒有想好。
看約翰那副神情,烏康心裡也明白了一些,急忙走到他跟前問道:「怎麼,約翰先生,你有什麼好主意沒有?」
「這兩個人可都是特種部隊的成員啊,想要對他們下手,應該不是那麼容易的吧。從上次劫持遊艇的事情發生以後,你已經是中泰兩國的通緝要犯了,人家對你關注的很緊,想要入境已經是非常困難了,你又怎麼去中國和泰國對這兩個人下手呢?」約翰問道。
烏康歎了一口氣,卻是如同約翰所說的那樣,現在自己出來呆在金三角,那個地方都不太好去,雖然現在滿腔怒火,但報仇的事情還不是那麼簡單的。
「約翰先生,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別拐彎抹角了,只要能幫我報仇,我都可以答應你。」烏康之後約翰後面還藏著話,於是問道。
約翰站起身來,走到烏康身邊說道:「好,那我就直說了。幫你報仇的事情,我們也幫你做好了計劃。泰國那邊還好弄一些,我們可以幫你偷偷入境,然後幫你找到頌登這個人,你可以自己動手來報仇。中國那邊就麻煩一些了,金力所在的341特戰旅位於成都,幫你入境和到達那裡都比較麻煩,而且風險也很大,一旦被人發現,那你基本上就回不來了。所以中國那邊的事情,我們可以幫你處理一下。」
「幫我處理一下,難道你們要幫我報仇不成,你們……你們在那邊有人嗎?」烏康問道。
約翰點了點頭:「當然了,我們組織在世界各地都有眼線和分支,中國也不例外。我們的人可以幫你在中國解決掉金力這個人,也算是替你報仇了,怎麼樣啊?」
烏康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我想還是我親自動手比較好,畢竟是他親手開槍打死我的兒子的。這樣吧,只要你們能夠找到金力這個人,把他帶到離金三角最近的雲南邊境地區,我會自己想辦法過去,親手解決掉他。」烏康心裡還是想手刃仇家,讓別人代勞,在他心裡面還是不解恨。
約翰看了看烏康,點了點頭:「那好吧,雖然這樣會更麻煩一些,但我們還是把人給你帶過來,你自己動手吧。不過我們把人帶來之後,咱們的交易就算完成了,剩下那一半的貨,你必須立刻交給我們。」
烏康很鄭重的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也說到做到,只要你們把人帶來,我立刻就把剩下那一般的貨交給你們!」
約翰也不再說什麼,上前同烏康握了握手,說道:「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我們把人帶到雲南邊境,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祝我們合作愉快吧。」說完之後,約翰便離開了烏康的大本營。
幾個星期之後,泰國清邁郊區的一條道路上,頌登少尉開著車朝家裡駛去,這幾天正好是他的假期,利用這個時間回家同妻兒團聚一下。頌登的家就在清邁郊區的一次村子裡,妻子在家經營一個小店舖,買些農副產品,二人有一個八歲的兒子。想到馬上能見到妻子和孩子,頌登心情輕鬆愉快,一邊開車,一邊吹著口哨。
十幾分鐘後,車子開進了村子,在家門口停住。頌登下了車,從後備箱裡拎出好幾包東西來,這些都是他給家裡買的,有吃的有用的,還有給兒子買的玩具和書籍。頌登稍稍有些奇怪,以往只要自己的車在家門口停下,妻子聽見動靜都會帶著孩子出來迎接自己,怎麼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
頌登走到門口,擰了一下把手,門沒有上鎖。頌登心裡更是奇怪了,要是妻子不在家,怎麼門都沒有鎖?
頌登推門走進屋內,屋裡靜靜的,沒有一點人聲。
「阿萊,阿萊!」頌登大聲含著妻子的名字。
無人回答。
「頌賢,頌賢!」又開始大聲喊著兒子的名字,還是無人應答,頌登心裡已經開始著急。
頌登急忙將手裡拎著的東西放到地上,在屋裡開始找起人來,等他找到廚房門口的時候,從裡面傳出來一股汽油的氣味。
廚房的門是鎖上的,頌登心中一慌,一腳將門踹開衝了進去。
頌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住了:只見妻子和兒子被人背靠背綁在兩把椅子上,嘴用膠布糊上,身上濕漉漉的,全部被澆上了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