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要我幫什麼忙?」陳之涵急忙問道。
傅閱指了指桌上那幾盒藥:「你要在哈森不知情的情況下,幫我把這些藥讓他給吃進去。只有這樣,他的心裡才不會產生戒備和抵抗意識,我才能成功催眠。」
「這……」陳之涵想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這個沒問題,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咱們也該給他一點晚飯吃了不是嗎?稍微幫他加點作料吧!」
說完之後,他讓錢彬出去買了些熱狗、蛋糕和牛奶,然後用手槍槍托把那些藥物砸成粉末,加入到這些食物之中。
陳之涵端著這些食物走了進去,哈森一看到這些算得上豐盛的食物,有些吃驚,冷冷一笑說道:「怎麼,你們現在才開始有人道主義精神,給點像樣的食物吃了?」
陳之涵微微一笑:「這兩天是有點虧待你了,抱歉。不過你可是眼鏡蛇部隊出來的,我們要是不把你綁結實了再讓你餓點肚子,很可能就關不住你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再考慮一下,把你知道的關於蘭斯國際的情況跟我們說一下?我們保證你的人身安全,你提出的要求我們也會盡量滿足,只要你提供的情報是安全可信的,事成之後我們立刻就把你給放出去!」陳之涵的語氣中甚至帶著些懇求的意思。
「怎麼了,想不出別的辦法了?你們手上的案子卡住了吧?」哈森輕蔑的說道。
陳之涵故意裝出有些難堪的樣子,臉上強裝笑意:「是啊,我們在這邊也沒什麼人手,行動起來很受限制,只要你願意幫助我們,有要求你儘管提!」陳之涵裝出沒有辦法的樣子,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卸下他心裡的防備。
哈森依然是一副死硬的樣子,不過一頓豐盛的晚餐擺在面前,他也開始靈活起來:「你先幫我把手上的手銬解開,讓我填飽肚子,然後我再考慮考慮。」
「這……」陳之涵裝出有些為難的樣子。
「你放心,我不會亂動的……」看著陳之涵對自己很忌憚的樣子,哈森的虛榮心也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那好吧……」陳之涵先把房門關上,然後才把哈森的手銬解開。他的身子和腳踝仍然被綁的結結實實,再說有陳之涵站在旁邊,外面還有劉全棟,即使他有什麼動作也不會有問題。
手臂放開後,哈森狼吞虎嚥的把牛奶、熱狗、蛋糕等全給吞下肚,這幾天確實餓的是飢腸轆轆,這頓並不特別豐盛的飯也如同大餐一樣。
吃完之後,陳之涵又把手銬給拷上。收拾了一下餐具,又裝著很誠懇的樣子問道:「你再考慮考慮,有什麼要求,你盡可以提出來!」
哈森是水足飯飽,看陳之涵的神情,心裡是既蔑視又看不起:「沒問題,如果接下來的飲食還是這樣的話,我會好好考慮同你們合作的,呵呵呵……」
陳之涵轉過身去,臉上帶著一絲不一樣的微笑,緩緩走出了儲藏間。
「怎麼樣陳隊,成功了沒有?」看陳之涵微笑著走了出來,傅閱問道。
陳之涵向大家做了一個「ok」的手勢:「這傢伙全給吃下去了,我好言好語,把他拍的也挺高興的,這下子應該沒有什麼心理防備了吧?」
傅閱微微一笑:「這樣最好,他越是不知情,心裡越是輕鬆,我的催眠成功率就越高,現在咱們就等著那些藥物起作用吧。」
陳之涵等人也用了一些晚餐,然後休息了一會兒,過了一個多小時,傅閱讓陳之涵去儲藏間裡看一下。
陳之涵開門走進儲藏間,只見哈森半低著頭,似乎對外界的刺激毫無反應,陳之涵進門之後,他連頭都沒有轉一下。陳之涵走近看去,只見他半閉著眼睛,神情似乎有些恍惚,看見有人走到身邊,只是微微抬著頭看了看,也沒有說話,原先那種高傲強硬的態度蕩然無存。
「藥物已經起作用了!」陳之涵走出儲藏室,對傅閱說道。
「那就好,陳隊,你幫我從別墅裡搬一張躺椅過來,要躺著最舒服的那種。」傅閱說道。
陳之涵便和錢彬一起從地下室出來,通過車庫裡的通道進入了任開富的別墅之中,雖然暫時沒人住,但是別墅裡傢俱都是齊備的,二人找了一張寬大厚實的歐式躺椅,搬進了地下室之中。
緊接著,傅閱又叫陳之涵和劉全棟把哈森從儲藏室裡給架了出來,暫時把他身上的繩索給解開,只把手腳用手銬稍微鬆一些的銬住,然後把人整個放在了躺椅之上。
傅閱又把屋裡的燈關了幾盞,光線暗了下來。她把錢彬帶來的那個小型桌面音響放在躺椅旁邊的桌上,然後把自己的平板電腦同音響連接上。傅閱在平板電腦上點擊了幾下,音響裡傳出了舒緩靜謐的音樂來。
屋裡的氣氛很沉靜,沒有人說話走動,耳邊傳來的那一陣陣特殊的音樂,讓陳之涵他們的眼皮都有一種發沉的感覺。
傅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哈森的旁邊,拿出錢彬準備的那個老式懷表,用手懸在他的兩眼之間。懷表裡傳出「滴答、滴答」的走針聲音,這種老式的上發條的懷表,走針聲音比其他的表更加清晰響亮,此時安靜的地下室之內,這種聲音更加明顯。
不由自主的,哈森的注意力便被眼前的這塊懷表給吸引住了,那種單調重複的走針聲音,如同具有魔力一樣,在他的耳道裡不斷放大,不斷共振迴響,除此之外,他似乎聽不到其他的聲音了。
「你現在躺在一個溫暖的沙灘上,有陽光照在你身上,你現在很溫暖,很安全……放鬆……放鬆……從你的頭皮到你的腳趾,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充分的放鬆……」在音樂的配合下,傅閱用一種充滿磁性的嗓音說道。
哈森的眼睛原本是半睜開的,在傅閱的聲音催眠之下,慢慢的眼皮開始往下沉,過了一會兒,眼睛完全閉上了,臉上也是一種很放鬆、很舒服的神情。
「我要從一數到十,數完之後,你要聽我們指令,明白嗎?」傅閱輕輕的說道。
哈森沒有說話,眼皮微微動了一下。
「一、二、三、四……十。」傅閱開始數了起來,數完之後,哈森依然是一種放鬆、舒服的神情,眼睛依然閉著,眼皮微微有些抖動。
「緩緩抬起你的手臂。」傅閱用沉靜的語氣緩緩說道。
過了一小會兒,哈森居然接受了傅閱的指令,輕輕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伸直了放在胸前。
「你的手臂越來越沉、越來越沉……」傅閱接著說道,不斷的重複著「越來越沉」這四個字。
哈森的手臂竟如同真的變沉一樣,在傅閱的不斷重複下,緩緩向下降,一分多鐘的時間,已經下降了十幾厘米。
傅閱的臉上有一種不易察覺的喜悅的神情,又聽她緩緩說道:「你的手臂越來越輕、越來越輕……」,不斷重複著「越來越輕」這四個字。
哈森的手臂,如同被綁上了幾個氫氣球一樣,居然神奇般的緩緩向上抬了起來,一分多多鍾後,已經舉過了自己的頭頂。
傅閱的臉上現在完全是放鬆的神情,原本緊繃在心裡的那根弦也鬆開了,她轉身看了看陳之涵,伸手做了一個「ok」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