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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四十三章 欲娶她為正妃 文 / 坐酌泠泠水

    在謝雲怡又補了那一句後,杜浩然就將目光死死地盯在了謝雲怡身上,那寒冷的目光讓謝雲怡瞬間僵在那裡,身上冷汗直冒,心裡暗暗後悔不應該貪圖錢財,摻和到聶家和杜浩然的矛盾當中來。

    不過,她要不答應,聶家能放過她嗎?

    「葉姑娘,這婦人說你命硬剋夫,你有何話要說?」杜浩然開了口。

    當謝雲怡說出那四個字時,他便感覺事情的性質不對了。這明顯是有人要借謝雲怡的口,將那「命硬剋夫」四個字宣揚出來,讓他的父親瑞王知道,從而破壞他與葉琢的親事。而越是這樣,他就不越不能當眾袒護葉琢。讓葉琢自辯,是最好的辦法。畢竟這「命硬剋夫」,根本就是謠言。只要葉琢言之鑿鑿,把能仁大師搬出來做證明,就能澄清事實真相。

    卻不想葉琢抬起頭來,淡然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謠言止於智者,我不自辯。」說著款款施了一禮,「且容民女告退。」也不等杜浩然說話,轉身便朝門外走去。

    屋裡眾人俱都怔了一怔,望向葉琢的目光很是複雜。

    聽葉琢這話,似乎事有蹊蹺,她根本就不是「命硬剋夫」。可任哪個女子被人潑了這樣的污水,都會哭哭泣泣大叫冤枉,為自己正名,尤其是靖安王現在又給了她一個絕佳的機會。卻不想她這麼輕飄飄兩句話,轉身就走。這瀟灑的風采、雍容的氣度、清高的姿態;這份任憑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的從容鎮定,不是誰都能有的。

    尤其是面對的還是殺伐鐵血、位高權重的靖安王!

    不說她命如何,光是這樣一份從容的氣度,就讓大家對她敬佩不已,暗自折服,不願意用褻瀆的態度對她的事情大嚼舌根,胡亂議論。

    便是在京城裡見過無論名門閨秀的杜安。心裡也暗暗稱奇,開始明白為什麼自家不近女色的三公子,會對這位葉姑娘情有獨鍾了。這樣出眾的女子,還真是不多見!

    感慨之餘,杜安又暗自納悶:這位葉姑娘難道不知道謝雲怡的話會傳到瑞王爺耳裡嗎?她為什麼能這樣淡然、這樣從容不迫?難道她就不在意這門親事?

    想到這裡,他轉過頭去,看了杜浩然一眼。

    卻不想杜浩然此時的表情竟然跟葉琢同出一轍,除了眼眸更為深幽。表情上一如既往的冷峻淡然。他冷冷地掃了謝雲怡和唐奇安一眼,驀然轉身:「走吧。」大踏步跨出了門檻。

    杜忘等人連忙跟上。眨眼功夫,屋子裡只剩了謝雲怡夫婦和他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

    「剛才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門外湧進來一些人,滿臉好奇地向屋裡人打聽。

    其中有一個,則走到了杜安身後站定,伸著脖子四處張望,似乎在找熟人。

    「相公,我們走。」謝雲怡目的達到,想著自己恨之入骨的女人就要被人退親,而且聶家一定會將這事宣揚出去。讓她的名聲更臭,她就開心不已。將剛才那一點點擔憂拋到了九霄雲外。

    唐奇安不經意地瞥了杜安一眼,拉著謝雲怡朝門外走去。

    唐奇安和謝雲怡這一動,站在杜安身後的那人便上前一步,用僅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對杜安道:「三公子吩咐,請你派你手下的人趕緊跟著姓謝的那對夫妻,並在他和瑞王爺離開南山鎮之前,確保他們的安全。如果有人要害他們。捉住留活口。」

    杜安一怔,隨即臉色嚴肅起來,急急出了門。走到角落處招來兩名手下,吩咐他們幾句。那兩人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人群裡。

    屋裡,孔池見霍寧長仍站在那裡,怔怔地不知在想些什麼,只得出聲喚了一聲:「師兄……」剛才葉琢離開的時候,只有秋月跟著。孔池見霍長寧沒有動彈,也只得站在原地沒有動。

    霍寧長不知在想些什麼,聽到孔池的叫聲,眼眸才動了一動,回過神來。他神色複雜地抬起頭來,向門口看了一眼,低聲道:「走吧。」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而杜安吩咐完手下,在玉街上靜靜地站了一會兒,這才轉身回了瑞安王所住的宅子。

    穿過兩道拱門,來到最裡面的那一進院子,杜安發現院子裡靜悄悄的,只有瑞王的貼身小廝杜悅站在門外打瞌睡,他怔了一怔,上了台階,拍了拍杜悅的肩膀:「三公子沒有來?」

    杜悅貌似在打瞌睡,其實是眼觀四面耳聽八方,一聽腳步聲就知道是杜安來了。他睜開眼睛,搖了搖頭:「沒來。」

    杜安皺了皺眉。

    作為瑞王的心腹,他雖然不必對杜浩然卑躬屈膝,百般討好,但能賣好的地方,他一定會給杜浩然賣個好玉琢。畢竟他是王爺和王妃最疼愛的孩子,又有了爵位,前途無量玉琢。

    所以聽到葉琢那「清者自清」的話,又看到杜浩然並無反應,他便感覺這「命硬剋夫」四個字另有隱情,而這隱情應該是杜浩然知道的玉琢。於是他才慢了幾步回來,是想留時間給杜浩然向杜齊觀解釋一番玉琢。

    卻不想杜浩然竟然沒來這裡玉琢。

    「杜安,回來了?進來吧玉琢。」屋子裡忽然傳來杜齊觀的聲音玉琢。

    杜齊觀當年也是老皇帝重點培養的皇位繼承人,文武雙全玉琢。杜安的腳步聲和問話聲雖輕,卻絲毫逃不脫杜齊觀的耳朵玉琢。

    杜安只得暗歎一聲,走了進去,向正坐在椅子上看書的杜齊觀施了一禮:「王爺,小人回來了玉琢。」

    杜齊觀把書放下,看向杜安:「說玉琢。」

    「是玉琢。」杜安將他這半天所看到的到的,一五一十詳細地說了一遍玉琢。

    他是瑞王爺的耳朵和眼睛,幾十年來忠實的履行著自已的職責,所說的話全都是事實,不帶半句自己的主觀意識玉琢。所以他儘管很欣賞葉琢,那「命硬剋夫」的說法仍從他的嘴裡複述了出來玉琢。

    杜齊觀開始還半閉著眼睛,待聽到「命硬剋夫」四個字時,眼睛一睜,臉色猛地沉了下去玉琢。饒是杜安將葉琢那句話完完整整地說了出來,他的臉色仍然沒有變好,陰沉沉地十分怕人玉琢。

    「王爺,您看是不是派人去廣能寺一趟,把能仁大師請下來,您親自問一問?」杜安把話說完,又問道玉琢。

    杜齊觀沒有說話,而是緩緩地合上了眼睛玉琢。過了半晌,久得杜安以為他已睡著了,正要輕手輕腳地退出去,他忽然出了聲:「告訴蘇放,讓他去葉家退親玉琢。」

    杜安一愣:「王爺,您不去核實這事了?三公子那裡,是不是也要去商議商議?」

    「不必核實玉琢。既有這說法,自然不會空穴來風玉琢。我不管她是假的命硬剋夫,還是真的命硬剋夫,我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兒子,絕不容他再有閃失,哪怕他恨我,這門親事我也不會同意玉琢。」

    「是玉琢。」杜安只得轉身出去,準備找蘇管事,將杜齊觀的命令轉告給他聽玉琢。

    卻不想他剛出了屋子,就看到杜浩然從台階下走了上來,心裡一喜,忙作了個揖:「見過三公子玉琢。」說著側開身子,請杜浩然入內玉琢。

    杜浩然微微頷首,進了屋子,對杜齊觀行了一禮:「父王玉琢。」

    「有事?」杜齊觀將剛剛拿起的書本又放了下去玉琢。

    「請以允許我娶葉琢為正妃玉琢。」杜浩然開門見山玉琢。

    「什麼?」杜齊觀猛地坐直了身體玉琢。

    杜安站在外面也怔了一怔玉琢。

    「我想娶葉琢為正妃玉琢。」杜浩然又重複了一次玉琢。

    「不行玉琢。」杜齊觀站了起來,走到杜浩然面前站住,「我是跟你母親說過,不干預你的親事,你喜歡誰我們就幫你把她娶回家玉琢。但我剛剛聽說,這位葉姑娘命硬剋夫玉琢。我不管這事是真是假,既然有了這個說法,我就不允許你把她娶回家,不要說正妃,便是妾氏或是通房都不行玉琢。你失蹤五年,你母親整日以淚洗面玉琢。如果你納了她,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跟你母親怎麼活?」

    說著,他將語氣放緩了一下,語重心長地道:「弈兒啊,我知道你失了憶,心中對我和你母親沒有孺慕之情,但你不能否認,你是我們的親生兒子玉琢。作為孩子,你忍心讓父母親整日為你提心吊膽,替你擔憂嗎?」

    「父皇,今天那婦人所說,都是謠言,是聶家人收買她故意將這消息散佈給您聽的玉琢。如果您不信,大可親自上山去問一問能仁大師,看看他是否批過這樣的命玉琢。」杜浩然道玉琢。

    「你怎麼知道那能仁大師就不是她收買的呢?」杜齊觀皺眉道玉琢。他從小在皇宮裡呆著,看過太多的齷齪之事玉琢。收買和尚以達到目的,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玉琢。

    「是嗎?」杜浩然的眼神忽然變得極為淡漠,他嘴角勾了勾,似乎笑了一下,但這笑容讓人感覺極冷玉琢。他不再說話,轉身就走玉琢。

    杜浩然眼中的淡漠一現,杜齊觀心裡就緊了一緊,此時見他二話不說就離開,更是顧不得自己的身份,抬腳就追了出去,嘴裡叫道:「弈兒,你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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