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竟然敢踩我家段美人的手!」寧非像只發怒的小豹子一樣吼道,「你知道手對於一個彈鋼琴的人來說有多麼重要嗎?!如果還有下次,就算你自斷雙臂,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當事人段扶溪聽到這番話,睜大了眼睛看著為自己怒氣衝天的寧非,而在下一秒,嘴角浮現出幾絲微笑。
還沒有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寧非便狠狠地將李光一推,轉而瞪著葛風華,厲聲吼道:「我警告你,葛風華,你別以為這是兩校友誼賽,我就不敢怎麼樣。惹火了我,我照樣什麼都做得出來!糾纏素素、傷害扶溪、侮辱阿離、輕視朝歌、大鬧曼珠沙華、小看泯漢理大,我一樣樣都記得很清楚,最好別讓我有理由翻舊賬!」
整個賽場一片死寂寧非像是復仇女神一般站在葛風華的面前,整個人的氣場完全改變,氣勢足以蓋過女皇!而這股氣勢也鎮住了坐在主席台前的各位校領導,學生會會長卻不由地抹了把冷汗,就知道寧非不是省油的燈!
就在眾觀眾準備高呼寧姐的時候,寧非像是有預兆一般將手臂舉了起來,打了個響指,全場像是受了指令一般,安靜地等待著寧姐的發言:
「給我聽好了,有多大聲就給我叫多大聲!寧姐我需要你們的吶喊!」
「寧姐加油!」「寧姐最棒!」等等歡呼聲猶如排山倒海一般衝過來,在不大不小的露天籃球場上空不斷地迴盪。寧非滿意地勾著嘴角笑,看得葛風華面色鐵青,只得暗暗握拳。
而在場外,雲清葉和玉婉素對視一眼,然後很有默契地朝裁判員走去。
沒有人勸寧非下去包紮,因為大家都知道寧非的脾氣,絕對不會聽的。而在比賽的下半場,在落於對方二十多分的情況下,寧非等人沒有絲毫的緊張,卻給人一種比賽這才真正開始的錯覺。
寧非有一句話是說給隊友們聽的「知道什麼叫做犯規嗎?違反了規則裡面有的,那才叫犯規,沒有的,那就叫創新!」
等大家真正明白這句話的含義的時候,「只知道規則」的寧非已經在眾人的大聲呼喊聲中漂亮地得了好幾分!不能帶球走,不能用腳碰球是吧,好,她寧非無所不用其極,直接用頭來頂球,用腹部來夾球,讓對方的人看傻了眼。
既然如此,其他人也完全跟上了寧非的步子最擅長使用美人計的朱小貝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使用的機會,適當地露出甜美的微笑再給予重擊,這就是朱小貝的奪球戰術。被寧非稱為「牛郎一號種子選手」的樸朝歌自然不會辜負寧非的厚望,將對方的兩個女隊員迷得團團轉,作為防守一號的段扶溪使出了渾身解數阻攔一次又一次的突擊,並成功地將球轉移。
最為精彩的,其實莫過於澤木蓮。這位「高爾夫高級選手」打球技術讓人折舌,將排球的雙手截球、高爾夫的一桿擊球、籃球的雙手傳球完美地結合柔道、跆拳道等技術來實現搶球、截球、傳球,甚至包括進球。這種雜亂無章而精彩無比的打法,讓在場的人無一不歎服!
幾乎是在十分鐘之內,泯漢理大隊便輕而易舉地將失去的二十多分贏了回來。觀眾們的氣氛頓時高漲起來。
「哼!」葛風華咬緊了牙關,重重地一哼,看了看一邊的裁判,緊接著又朝自己的隊友使了使眼色,隊友們卻彼此互望,面有難色。葛風華差點氣瘋,瞪了瞪他們,像是一種威脅,隊友們心下一驚,只得點頭。
決勝負的賽時到了。全場氛圍被充分地調動了起來,兩隊人員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開始準備最後的一戰。
葛風華與寧非正面交鋒,寧非挑釁一般地笑道:「葛大會長等會跟我們一起去慶功宴吧,素素也會去哦。」
「別得意得太早!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葛風華的眼裡冒出一絲精光,還有陰險。
不等寧非做出反應,裁判的哨子就已經響了起來。寧非顯然慢了葛風華一步,葛風華穩穩地接住了衛時銀傳過來的球,寧非暗咒一聲,緊跟著葛風華而去。葛風華帶著球直接朝對方的籃筐而去,除了寧非之外的其他人都被纏住,顯然對方也是調整了戰略的,朱小貝被對方的女隊員攔住,樸朝歌和段扶溪顯然沒辦法脫身,就連澤木蓮也絲毫不得上前,如此緊密的合作,讓人有些在意。
雲清葉和玉婉素在一邊看著有些著急。因為不管寧非有多麼認真,只會一些小手段在比賽中是完全沒有勝算的,尤其是在碰上葛風華這種不擇手段的對手的情況下,不覺為寧非捏了把汗。
寧非顯然是沒有這種危險意識的。她一擰眉,欺身跨前一步,擋住葛風華繼續朝前,進攻,帶著球的葛風華卻在這時候露出了笑,寧非在那一瞬間感覺到了一絲危機。
忽然,葛風華一個跳躍的姿勢,像是要投球,寧非幾乎是本能地跟著跳起來,伸出手想要截下球,但是在下一秒,寧非才意識到自己中計了,沒等她反應過來,葛風華手中的球重重地砸向了寧非尚且還貼著白色藥布的額頭上,疼得她皺緊了小眉頭,整個人落了下來,原本擦傷的手臂再度擦向地面。
「小非子!」
「寧寧!」
一時間驚呼聲此起彼伏。寧非卻覺得丟臉到了外婆家,竟然中了敵人的奸計!
葛風華進球,其他人卻是一臉的擔憂,回到葛風華的身邊,擔憂地看向被人團團圍住的寧非,這下子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看起來那些人似乎都不是那麼好惹的除了葛風華之外,其他隊員都不覺這樣想著。
「混蛋!我要殺了你!」朱小貝看著額頭的紗布都帶著鮮血的寧非頓時就火了,要不是段扶溪在一邊攔著她,朱小貝估計就衝上去殺人了。
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的澤木蓮看著寧非流著血的手臂,臉上的青筋都輕而易見,整張臉黑得比煤炭還要黑上百倍。樸朝歌心疼地為她吹去傷口上的沙粒,皺著眉要她下去包紮。寧非嘴裡說著沒事,心裡卻將葛風華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
「段扶溪,你別攔著我!我今天一定要殺了這個混蛋!」朱小貝不受控制地大喊著。段扶溪卻死死地拉著她,要她冷靜下來。外場的人因為不能進去,雲清葉等人只能在外面乾著急,雲清葉喊道:
「寧小非!你這個笨蛋,還不趕緊過來包紮!」雲清葉又急又氣。
「沒事…」寧非咬咬牙說道。剛想要朱小貝不要衝動,卻看到澤木蓮放開了她的手,轉而走向葛風華。寧非的臉頓時拉了下來這個惡魔少爺該不是要大開殺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