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永遠不要離開我,好麼?」……
「清兒,把你給我,把你的一切都交給我好麼,我願用一生去愛護你,照顧你!」
「嗯,我要做你女朋友,葉辰,我想通了,我愛你,我要做你的女人,從此只屬於你!」……
「辰哥哥,不要!」
「不要離開我好麼?」……
「清兒!」
一聲驚叫聲響起,周圍樹木林立,湖面平靜無波,艷陽高照,一輪烈日倒映在湖面之上。
「主人,你醒啦?」小衣笑著說道,只是那笑聲中,帶著一絲絲的擔憂。
葉辰沒有回答,只是坐在那地上,他知道這兒是湖中心,他也知道,自己剛剛昏迷了。
甚至,他還知道,這湖面上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中,他見到了很多熟悉的畫面,也聽到了許多曾經聽過的聲音。
這些,是他曾經擁有過的一切,是那段消失的記憶。
「原來,是我傷害了她!」葉辰嘴角微微蠕動,眼角已然紅潤,淚滴慢慢聚集,滑落。
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身形猛地躍起,迅速朝著遠處的天空飛去。
「糟了,主人,不要去那裡!」小衣見狀頓時大驚,這個方向,不就是天南大學麼?
「你們別隱瞞了,我都知道了!」葉辰冷笑,沒有猶豫,身形如風,很快便到了一個熟悉的森林。
劍靈們也沒有再行勸阻,正如葉辰所言,他都知道了,雖然夢中並未出現類似的景象,但是她們知道,那些夢中的景象之所以會出現,那是因為,葉辰的記憶已經恢復了。
本來,樹林的記憶是多加了幾道封印的,他不可能那麼容易衝破封印,將這段記憶找回,可是事與願違,他居然記起了這個樹林。
那句『是我傷害了她』,更加說明了一切,他記起來了。
他的記憶,恢復了……
茂密的樹林,和煦的陽光。
樹林中,落葉紛飛,如今已經是冬季,很多樹木都被剝光了衣服,光禿禿的站在那裡。
寒冷的風兒呼呼而過,帶走了一片溫暖,捲起了無數的落葉,常青樹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清兒……」葉辰眼角噙著淚水,往事一幕幕的在腦海中浮現。
痛苦,在臉上蔓延,在心中誕生。
「彭!」
葉辰重重的跪倒在地上。
在他面前,是曾經經歷過一場悲歡離合的地方。
在這裡,他大戰過蜀山弟子秦楓。
在這裡,他不慎走火入魔,差點死去。
在這裡,他殺害了一個心愛之人,最後在痛苦和絕望中再度入魔,並選擇了自爆。
在這裡……
在這裡,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他的回憶,彷如落到了一片無盡的長河之中,永無止盡。
拳頭緊緊的拽住,葉辰咬著牙,忽然大叫一聲,一拳轟然打出。
「轟!」
大地炸開了一道拳印,深有十餘公分。
他的手,沒有受傷,因為身體強硬。
可是,他的心,在變冷,沒有血,卻有情,他深深的感覺到了那種刺痛。
似乎,有一種腐蝕性極強的東西,在腐蝕這她的心靈。
「我居然,殺了她!」葉辰幾近瘋狂,眼睛開始漸漸的變紅。
小衣見狀連忙提醒:「主人,不要亂想,別忘了……」
「我殺了她,她那麼愛我,我也愛他,可是,我終究還是親手殺了她!」葉辰沒有理會小衣,打斷了她的話。
這個時候,他似乎聽不見任何的聲音,周圍一片寧靜,沒有風聲,更沒有寒冷。
「我活著,她卻死了,我們說過生死不離的!」葉辰搖著頭。
「主人,你醒醒!」小扇等人齊聲喊道,希望能將之喚醒,她們也不願意再看到葉辰自爆一次,就算只是入魔,天玄老人說過,千萬不能讓葉辰入魔,否則世間必將大亂,。
他的使命,不是為情所困,而是為天下而生。
他不能入魔,身為劍體,入魔之後,就沒人能殺死他,就算是消滅了他的靈魂,劍體被煉化,那他還是一柄魔劍,是能給天下帶來災難的不祥之物。
所以他不能入魔,絕對不能。
雖然,她們擁有消滅葉辰的辦法,但是她們不想那麼做,也不願意那麼做。
所以,如今能做的,也只是盡量避免他真的入魔,從根源解決問題。
「呵呵,沒想到啊,我葉辰,居然會是那樣薄情寡義之人,親手殺死自己的所愛!」葉辰還是不予理會,自言自語著,臉上帶著一絲自嘲。
忽然,他看到了前面有一顆很大的樹樁,這是當初大戰留下來的,僅有的一根樹樁,樹木已經不見了,顯然是被人發現了,移走了。
看著這跟樹樁,葉辰根絕格外的親切。
葉辰笑了笑,說道:「我知道,我活著,不能入魔,不然會給天下帶來災難,所以……」
話還沒說完,他便猛地從地上躍起,在半空翻騰,又迅速墜落,頭下腳上,倒著往那樹樁上撞去。
「主人,不要!」劍靈的驚呼聲,阻止不了一切。
轟!
一聲巨響,葉辰早已閉上了雙眼。
他沒有感覺到疼痛,不知是死是活,不過,他睜開了雙眼。
看著眼前樹樁被轟成了碎渣,他絕望了。
「難道連死都不讓我死麼?」葉辰撕心的喊道:「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去見她,我說過,無論生死,都要陪著她的,難道連這點小小的心願,都不能滿足我麼?」
說這話時,他抬頭看著天空。
「為什麼?」又是一聲嘶吼。
「因為她還沒死!」終於看不下去了,本來是還有一個月才能告訴他的,但是現在的情況,顯然隱瞞不下去了。
「什麼?」聽了小竹這話,葉辰頓時愣住了。
「我說她還沒死。」小竹無奈的重複到,她不喜歡多說,但是現在,她不得不多說一些。
「不,不可能,一劍刺中了心脈,她的靈魂早已被劍體所傷,是不可能存活下來的。」
「那你呢?你靈魂盡碎都能活,她只是靈魂損傷,為什麼就必須死?」
「……」葉辰沉默了。
是啊,自己傷成那樣,都已經進入了必死的境界,可是最後還是活下來了。
「你是說,她還活著?」
抱著滿滿的希望,葉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