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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慘73章 惡人惡報,淒慘下場! 文 / 真愛未涼

    鈴蘭奮力往前跑,一邊跑一邊叫喊著,腦海中不斷迴盪著剛才她聽到的聲音,而那一群人看到鈴蘭的舉動,每一個人都警惕了起來,領頭人給其他同伴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趕緊,自己上前試圖擋住這個女人。舒愨鵡琻

    「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快些走吧。」領頭的那人攔住了鈴蘭,有些不悅的道。

    「大爺,讓我看看她,讓我看看她好嗎?」鈴蘭哀求道,她想確定,那擔架上的人到底是不是她所想的那人。

    領頭的人猜得出,眼前著姑娘怕是跟擔架上那人有些瓜葛,歎息的搖了搖頭,無奈的勸道,「姑娘,你還是走吧,我這是為了你好,那人,你靠近不得。」

    可鈴蘭打定了主意,經他這麼一說,反倒是更加迫切的想要一探究竟,心知多說無益,趁著那人不注意,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那人推開,奮力朝著前方跑去。

    那領頭的人猝不及防,在雨中一個踉蹌,看到瘋跑過去的女子,心中大叫不好,暗自低咒了一聲,忙對前方的同伴喊道,「快,攔住她,別讓她靠近!」

    鈴蘭一個女子,剛才領頭的那人無防備,她才得了便宜,可是,當幾個人一起防備著她的時候,將她隔絕在擔架之外,就算是靠得很近了,她依舊無能為力。

    「姑娘……」領頭那人追了上來,似乎再要說什麼,勸說她放棄。

    可鈴蘭怎肯放棄?砰地一聲,倏然跪在地上,雨水打在地上的泥濘中,濺起的污泥讓她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這一跪,所有人都愣了一愣,還未回過神來,鈴蘭的便一個頭磕在地上,「求你們,讓我看看她……」

    「姐……姐姐……」似乎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擔架上傳來一聲無力的呼喊。

    鈴蘭身體一怔,在場的人頓時也明白了眼前這女子和擔架上那贓物的關係,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閃過一抹異色。

    「牡丹?是你嗎牡丹?」鈴蘭更是激動了起來,雖然是如是問著,可心裡卻不願意想信,擔架上的那人真的是她的妹妹,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些人竟然這麼對她?

    「姐……」

    那聲音再次傳來,似乎是響應著鈴蘭的問話,那人正是牡丹!

    鈴蘭目光閃了閃,跪行到領頭那人的面前,又重重的將頭磕了下去,「那是我妹妹,你們別殺她,求你們放了她!」

    這一次,鈴蘭求的是牡丹的命,可是,剛一開口,那領頭人的便怒聲喝道,「萬萬不能,姑娘,不是我們要她死,是她不得不死啊!」

    「……」鈴蘭一愣,抬起頭看著他,微微搖著頭,似是不解他的意思。

    領頭的那人歎息一聲,似是要讓她徹底死心,朗聲道,「姑娘,這樣,你要見她,我讓你見她便是,不過,你斷然不能靠近她,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妹妹她……」

    那人沒有說完,便抬眼對其他的人吩咐道,「讓她看看!」

    說罷,便將鈴蘭從地上拉起來,似乎是為了保證什麼,那人牢牢的禁錮住她的手腕兒,「姑娘,得罪了!」

    鈴蘭被那人拉著快步朝著擔架走去,破布的遮蓋下,又發出一聲「姐姐」的呼喊,鈴蘭急切的想要衝上去,可是,禁錮住她手腕兒的人,卻是制約著她的行動。

    「將布拉開!」領頭的那人冷聲道。

    距離擔架最近的一人點了點頭,就著旁邊撿起一根樹枝,隱隱看得出他對擔架上那人的嫌惡與恐懼,小心翼翼的挑開破布,當那張臉出現在鈴蘭眼前的時候,鈴蘭的身體一怔,震驚幾乎是從她的腳底直竄上腦門兒,整個人驚在當場,腦袋裡一片空白。

    「姐姐……救我……」擔架上的人努力的睜開眼,看到鈴蘭,似乎有欣喜與希望。

    這一聲呼喚,拉回了鈴蘭的神思,目光閃了閃,看著眼前曾經無比熟悉的人,禁不住吞了一下口水,牡丹和她擁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可是,此刻,那張原本美麗的臉上,密密麻麻的膿包遍佈了一臉,甚至無法探尋出其人原本的面貌,其他的部位被破布遮著,但卻不難想像,那破布遮蓋之下,該是怎樣的一副光景。

    這哪裡還是以前那個花魁牡丹啊?

    「姐……」牡丹再次喚道。

    鈴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再次想要上前,卻也再次被領頭的那人拉住,鈴蘭一回頭,對上了領頭那人無奈的雙眸,只見他搖了搖頭,警告的開口,「姑娘,你也看到了,她如今這般模樣,你上去,只會害了你自己,就算她是你的妹妹,你以後也只能當從來每曾有過這麼一個妹妹吧!莫要讓她害了你自己啊!」

    她和牡丹一母同胞,牡丹怎麼會害了她呢?

    「她到底怎麼了?」鈴蘭開口問道,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在瑟瑟發抖。

    領頭人看了擔架上的牡丹一眼,眸中的顏色沉了沉,「我們是城外一個村子裡的,那日,村裡人在村子口發現了她,當時她倒在地上,村裡人以為是個落難的可憐人,所以就帶回了村子,可是,怎料,她……」

    領頭人說到這裡,突然頓了頓,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那時她的身上已經這樣了,許多人不知道她是得了什麼病,直到村裡的一個老人,看到她之後,才看出她是得了……麻風啊!」

    麻風?

    這兩個字聽在鈴蘭的耳裡,頓時身體一軟,渾身的力氣都好似被這兩個字個抽乾了一樣,麻風?麻風啊!

    她沒曾見過麻風病,可是,卻聽錦娘說起過,得了麻風,就等於是死,不僅僅是死,這病還會染到別人的身上,據說,曾經花巷有一個得了這病的女子,後來被朝廷知道了,那個花樓全數人,不管病的沒病的,都被活活燒死在了裡面。

    麻風?這病出在了牡丹的身上?

    「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鈴蘭搖著頭,口中不停的喃喃,雨水打在她的臉上,將她剛才磕頭之時沾在臉上的污泥漸漸沖刷乾淨,整張臉全然蒼白。

    領頭的那人歎息了一聲,「姑娘,想必你也是知道染上了麻風病意味著什麼,我們村裡百來口人,若是被官府知道,我們那裡曾收留了一個麻風病人,就算我們村裡人都沒有染上病,我們村都毀了,他們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存在,所以,我們不得不將這罪魁禍首沉湖,她若是留下,必定會成為一個大禍害。」

    鈴蘭自然知道他們是出於什麼,她並不責怪,鈴蘭拖著沉重的身體,看向擔架上的牡丹,那些疙瘩膿包讓她猛然想起了什麼……

    妙手公子手臂上的東西……鈴蘭的腦中倏然有什麼東西炸了開來,急速的蔓延著……

    「姐,救我……我是你的妹妹啊!」牡丹啞著嗓子,她想活著,她還不想死,她想逃,可是,他們將她綁在了擔架上,她逃不了啊!

    鈴蘭突然朝著牡丹衝了上去,領頭的那人迅速的反應過來,「快抓住她,別讓她靠近!」

    其他人立即反應過來,就在鈴蘭快要靠近牡丹之時,將她的雙臂牢牢的抓住,可鈴蘭依舊依舊掙扎著,看著牡丹,眼裡的神色讓人捉摸不透。

    「姐……」

    「別叫我姐,告訴我,你對妙手做了什麼?你究竟對妙手做了什麼?」鈴蘭一改平日裡的溫柔,整個人激動了起來,最後一句話似乎是嘶喊出聲,眼裡無數的情緒糾纏在一起。

    牡丹一怔,神色變了又變,終於,片刻之後,她竟看著鈴蘭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近乎瘋狂。

    「姐,不,鈴蘭,哈哈,你是徹底的愛上那個大夫了麼?哈哈,你為了他,這般質問我?」牡丹大笑著,一張臉極度扭曲。

    鈴蘭定定的看著牡丹,她變了,竟變得這麼可恨!

    「你那麼想知道我對他做了什麼嗎?」牡丹嘴角一揚,她的眼裡極盡得意,「我告訴你,我在傷他的刀子上塗了麻風病人的血,塗了麻風病人的血,哈哈……聰明的姐姐,你該知道,他會如何,他會像現在的我一樣……哈哈……」

    鈴蘭腦袋轟的一聲,雖然剛才心裡隱隱有了猜測與擔心,可此刻聽到牡丹親口證實,她整個人依舊如遭雷擊。

    鈴蘭再次抬眼看向自己的妹妹,眸中,已經盛滿了恨意,「你怎麼這麼狠毒!」

    這不是她的妹妹,這分明就是一個猙獰的魔鬼。

    牡丹笑得更是猖狂,「狠毒嗎?狠毒又怎樣?我要讓上官敏後悔,上官敏不是在乎妙手嗎?我就毀了妙手,看她如何痛苦!而你……我親愛滴姐姐,你現在很痛苦嗎?你愛上了妙手,可妙手的心裡,心心唸唸的怕只有上官敏吧!哈哈…

    …」

    鈴蘭看著那個瘋狂的女人,腦海中浮現出妙手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苦澀,「你想讓上官敏後悔,可妙手根本就不會讓上官敏知道他的情形,你的一切算盤,只不過害了旁人罷了。」

    鈴蘭想著牡丹和上官敏的糾葛,她不是偏私之人,就算她是牡丹的姐姐,可她依舊知道,她對上官敏的恨,不過是她自己的偏執罷了,牡丹的性子,怕是無法意識到,她自己的性子才是將她害了的罪魁禍首啊。

    此刻的牡丹哪裡聽得進鈴蘭的話,她只想著,妙手無法逃過一劫,那麼,就已經是對上官敏的報復了,不過,她想到什麼,眸中依舊糾結著不甘,「我恨,恨沒有來得及讓上官敏也染上這個病,恨不能親眼看著她痛苦!」

    牡丹緊咬著牙,她沒有想到,自己也染上了,落得這副田地,而上官敏卻依舊好好的,她不甘啊!

    牡丹越是不甘,心裡越是瘋狂,她甚至將她現在的一切都歸咎到了上官敏的身上,要不是她,她不會淪落至此!

    鈴蘭看了牡丹一眼,二人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最瞭解牡丹的,莫過於鈴蘭,看到她此刻的神情,鈴蘭笑了,笑得苦澀,笑得無奈,嘗試著掙脫開拉著她手臂的兩雙手。

    可是,摸不清她意圖的村民,依舊擔心著她會去靠近那個麻風病,不敢讓她有絲毫掙脫的機會,鈴蘭抬眼看了看站在一旁領頭的那人,「大爺,她……」

    鈴蘭說到此,頓了頓,目光轉向了擔架上的女人,再次斂眉之時,她的眼裡已經全然瀰漫著堅定,「她就交給你們處置吧。」

    此話一出,不僅僅是這些村民,就連瘋狂的牡丹也怔了怔,臉色突變……

    她是什麼意思?

    領頭人看了一眼鈴蘭,眸光暗了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對著拉著鈴蘭的兩人吩咐道,「放開這位姑娘吧!」

    那兩人聽了,將信將疑的鬆開了手,鈴蘭得了自由,並沒有再次衝向牡丹,而是站在那裡,定定的看著她,那眼神透著失望,無奈,甚至是無動於衷……

    這眼神讓牡丹慌了,先前的瘋狂平息,她終究是不想就這麼死了,心中終究還有活下去的**,態度瞬間軟了下來,「姐……」

    牡丹叫出口之時,鈴蘭就收回了視線,默然的轉身,雨水洗著她的身體,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是單薄,所有人都看著她,看著她單薄的身體在雨中一步一步的朝著剛才來的方向走……

    「姐,救我……」牡丹大叫著,試圖將鈴蘭叫回來,「別走,你救我……救我啊……」

    可是,她的呼喊好似被雨水吞噬了一般,往前走的那人在視線中越來越遠,絲毫都沒有要回來的跡象……

    「別走……救我……救……」牡丹的喊聲越發的絕望,她不想死,不想死啊!

    領頭的那人慢慢的將視線雨中那背影上收回來,目光落在了牡丹的身上,眸子漸漸的多了一絲冷冽,朗聲道,「將她推進去,讓水神來懲罰這個可惡的污穢!」

    「是。」其他的人迅速的上前,抬著擔架,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觸碰到擔架上的人分毫,一步一步的往水裡走。

    「不,不要!」牡丹大叫著,她感受到身下的水,心裡更是恐懼,水越來越深,飄在擔架上的她,突然感受到巨大的力道狠狠的推了擔架一把,下一瞬,擔架隨著水流,被衝了出去……

    「不……鈴蘭,我恨你,恨你們所有!」

    一聲淒厲絕望的呼喊響徹天際,遠遠的傳到雨中行走的人的耳中,單薄的身體微微一怔,蒼白的唇輕咬著,停了片刻,最終還是繼續朝前邁出了步子,眼裡只剩下絕然與冷漠。

    牡丹啊牡丹,自作孽不可活,這是你自尋的下場!

    雨繼續不停的下著,鈴蘭在雨中慢慢的行走著,進了城,沒有回織桂坊,而是再一次來到了回春坊,站在街角處,鈴蘭望著自己曾無數次遠遠望著的回春坊,腳沉重的凝固在那裡,無法往前走一步。

    她的內心在掙扎,只要她進去,告訴上官敏妙手公子現在的住處,上官敏就會知道妙手現在的情形,以及他為她的用心。

    可是,她卻有了私心,如果,她真的去了,上官敏真的知道了,妙手會怪她嗎?

    果妙手回到了上官敏的身邊,那麼,她……怕是再沒有機會接近妙手了吧!

    大雨之中,鈴蘭閉上了眼,腦海中浮現出剛才看到的牡丹的模樣,一顆心,更是緊緊的揪在了一起,突然,那雙好看的眸子一怔,似乎已經做好了決定。

    看了回春坊一眼,鈴蘭默默的轉身,嘴角勾起一抹苦澀,她還是自私了!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鈴蘭邁出了步子,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鈴蘭來到了好些天不曾來的院子,推開門,一院子的蕭索,只聽得見雨聲,靜得讓人害怕。

    鈴蘭循著熟悉的路子,往妙手的房間走去,可剛經過一個迴廊,卻是聽見頭頂傳來了院子主人的聲音……

    「站住!」

    鈴蘭停住腳步,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就在前方的閣樓上,依舊是那怡人的紫色,只是,男子看她的眼神多了些複雜。

    鈴蘭只是站在原地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如此沉默了片刻,妙手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裡並不歡迎你,你還是走吧!以後不要再來。」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拒人於千里之外,妙手不懂這個女人,為何會這般不懈,前幾日,她沒有再來,他以為,她便不會來了,卻沒有想到,今日,她還是來了,一身都被雨水打濕了,整個人看著尤其狼狽,妙手眉心不由得皺了皺,這個女人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又在堅持著什麼?

    鈴蘭依舊沒有說話,微仰著頭,看著他,默了片刻,她才開口道,「是不歡迎我,還是不想害我?亦或者,你是在保護我?」

    鈴蘭知道,她是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可「保護」二字,卻讓她莫名的嚮往,他保護的,終究是上官敏!

    妙手臉色倏然一遍,目光閃了閃,「鈴蘭姑娘,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我想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鈴蘭卻是輕笑了一聲,那笑聲更是讓妙手心裡覺得不暢快,今天的鈴蘭有些奇怪,莫不是她知道了什麼?

    這個猜測在妙手的腦海中成型,便聽得鈴蘭的聲音再次響起,輕柔的語氣,卻是不容忽視的逼問。

    「妙手公子,是害怕將麻風傳給了我?難道不是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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