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載著安寧徐徐前行,竟出了京城城門。
馬車上,安寧被蒙著雙眼,但是,不用看,她也能夠想像得出此刻劉寶兒的臉上是怎樣的得意,劉寶兒找上門來,是她預料之中的事情,但卻沒有料到,她竟然還請了兩個幫手!
師兄麼?安寧想著方才劉寶兒的稱呼,劉寶兒被他爹送去了山上學藝,她的兩個師兄,她前世也略有耳聞,大師兄常年一身青衫,二師兄始終一襲白衣,在劉寶兒拜師之前,這二人在江湖上的名聲還不錯,人稱「青白雙俠」,但是,自從有了劉寶兒這個飛揚跋扈的師妹,二人為了討好劉寶兒,對她有求必應,為了劉寶兒那點小性子,可是坐下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手段更是殘忍至極,因此,劉寶兒被人看做禍害之時,這二人也被冠上了「青白雙煞」的名號,這三人,幾乎是人人談之色變,人人得而誅之。
劉寶兒為了對付她,竟將這二人一同給請了來,看來,劉寶兒還真是看得起自己!
「表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安寧沉聲開口,雖然在他們的控制之下,但心中依然沒有絲毫驚慌,她知道自己有什麼籌碼,心中越是慌亂,對自己越是沒有好處。
劉寶兒冷哼一聲,眼中劃過一絲得意,「去哪兒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劉寶兒一早便計劃好了,這兩天她可沒有閒下來,已經為安寧找了一個很好的葬身之地,一直循著機會,今天,她好不容易出了安平侯府,她便讓兩位師兄準備好,便是光天化日之下又如何?她的兩位師兄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將她給擄上了馬車,平日裡在衛城乃至其他地方,這樣的事情他們可沒少干,早已經駕輕就熟。
這一次,她一定要讓安寧死得很慘!
想到自己的算計,劉寶兒竟哈哈的笑出聲來,笑聲在馬車中迴盪,透著絲絲寒意,安寧聽在耳裡,眉心不由得皺了皺,馬車很快便在一處破廟外停下。
「寶兒,到了。」外面的駕著馬車的白衣二師兄開口,人已經跳下了馬車。
隨即綠兒掀開了簾子,小心翼翼的扶著劉寶兒下了馬車,劉寶兒揚了揚下巴,吩咐綠兒在外面守著馬車,便對著還在馬車內的青衫大師兄吩咐道,「師兄,快些將她弄下來。」
很快,青衫大師兄扛著安寧下了馬車,安寧感覺到一陣重重的衝擊襲來,此刻的她,已經身在破廟之中,被人摔在地上,安寧忍著痛,心中暗自低咒出聲,咬了咬唇,卻是隱忍著。
猛地,蒙住雙眼的黑巾被扯開,安寧重見光明,第一時間看到的便是劉寶兒那張狂的笑臉,以及那雙眼睛之中閃爍著的陰毒與得意。
安寧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一間破廟,按照方才馬車行駛的時間,她可以推斷,這裡定是離了京城好遠,更不難猜想劉寶兒的意圖。
「看什麼看?再看你安寧也在我劉寶兒的手中!」劉寶兒冷哼一聲,上前一步,高昂著下巴,斜睨著安寧,細細的打量著,這安寧長得真是不錯,據說才剛及笄不久,便已經出落得這般動人,便是她這個女兒身,也察覺得到她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迷人氣息,實在是讓人移不開眼哪,據說,表姐的原本「第一才女」的名號,也是利用安寧而得來的,也難怪了,這樣才色俱佳的女子,表姐又怎麼容得下呢?
心中浮出一絲冷笑,今天安寧落到了她劉寶兒的手中,就休想有活命的機會。
猛地,轉開視線,不經意間,落到了白衣二師兄的身上,瞧見他看安寧眼中之中帶著的那一絲癡迷,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張臉,竟連她二師兄都迷了去,心中的不悅頓時更加濃烈,冷冷開口,「二師兄,她長得好看?」
「好看。」白衣二師兄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回答道,方纔他在外面駕馬車,沒有見著她,便是方才下馬車時的那一瞥,這個女子也是用黑巾遮著雙眼,此刻黑巾被拿開,那雙明眸在那張巴掌大的臉上,當真是熠熠生輝,燦爛迷人,本是一個女子,卻是一身男子裝束,平日裡劉寶兒在外行走,也有不少扮作男子的時候,他本以為劉寶兒就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在這個女子面前,他卻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劉寶兒和這個女子,簡直就是泥與雲的差別。
「好看?」劉寶兒倏地拔高語調,抽出腰間的軟劍,狠狠的拍在白衣二師兄的胸膛上,滿臉的怒意,他竟不但沒有醒過來,還當著她的面兒稱讚安寧好看?
劉寶兒雖然看不上這兩個師兄,但她那高高在上的虛榮心,卻是早已經將這兩個師兄看做自己的所有物,便是她不喜歡,她也不會讓他們喜歡上別人,那個人是安寧更是不可能!
白衣二師兄被這一拍,猛地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方纔的反應,立即將視線從安寧的身上移開,忙不迭的在劉寶兒身旁討好,「師兄是說寶兒好看,這女子怎麼比得上我們的寶兒?」
這個女子遲早得死在劉寶兒的手上,只是可惜了這麼一張美麗的容顏,若是再養個幾年,這女子定然會有傾國傾城之姿。
白衣二師兄雖然惋惜,但他卻可不會因為這麼一個將死的人,而得罪了他的小祖宗!
「哼,師兄在想什麼,寶兒又怎麼會不明白?」劉寶兒冷哼一聲,目光在安寧的身上游移,那眼神中透露出來的邪惡算計,讓人渾身生出一股酥麻。
安寧微微蹙眉,直覺告訴她,這個劉寶兒的腦子裡想的定然不會是什麼好事。
果然,劉寶兒揚起一抹笑容,親暱的挽著白衣二師兄的手臂,「二師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你覺得她長得好看,那寶兒就將她送給你如何?安平侯府二小姐,聽說剛及笄不久,瞧著模樣,定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箇中滋味兒定然消魂。」
安寧眸子一凜,袖口下的手倏地握緊,眼中激射出一道歷光,這個劉寶兒,竟然這般惡毒!
「哼,瞪什麼瞪?」劉寶兒察覺到安寧的視線,怒哼一聲,隨即轉臉看向白衣二師兄的時候,又恢復了一臉的笑容,「師兄,你覺得如何?想送給你嘗嘗滋味兒,寶兒再來折磨她也不遲!」
白衣二師兄因為劉寶兒的這句話怔住片刻,清醒過來,明瞭她的意思,忙沉下臉,臉上更是多了一分焦急,「寶兒,你誤會了,師兄的心裡只有你……」
「寶兒當然知道師兄的心裡只有寶兒,不過,男人嘛……師兄不也有去花樓的時候嗎?」劉寶兒眸光轉動著,眼中的不懷好意更濃。
白衣二師兄身體一僵,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寶兒……我……」
自從喜歡上寶兒以後,他雖然依舊有去花樓,但是,卻瞞著劉寶兒偷偷的去,卻沒想到,劉寶兒竟然知道,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青衫大師兄,卻是瞧見了他眼中的無辜。
「師弟,這可不是我說的。」青衫大師兄忙擺著手,在一旁看著好戲,他可是巴不得劉寶兒因為這件事情冷落二師弟,那麼他得到寶兒的機會便更大了,不是嗎?寶兒深得劉家老爺疼愛,娶了寶兒,可就等於娶了劉家的半壁家產,那好處可不是一丁點兒。
安寧看著這三人的互動,眸光微斂,眼底劃過一抹不著痕跡的光芒。
「表小姐,兩位公子都一表人才,且對你如此情深意重,當真是讓人羨慕至極。」安寧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人畜無害,這笑容雖然迷惑不了對她滿心敵意的劉寶兒,但卻降低了劉寶兒兩位師兄的防心。
他們對劉寶兒又怎麼會不瞭解?劉寶兒生性跋扈,眼前這女子卻溫婉無害,想起劉寶兒向他們的描述,當時雖然激憤不已,但此刻,看到這麼一個嬌弱女子,他們心中也是明白了過來。
可那又怎樣?劉寶兒既然要讓這個女子死,那麼,這個女子便斷然沒有活下去的可能,這樣的事情曾經發生了不知道多少,在他們二人眼裡,劉寶兒的命令就是一切,哪怕是她要讓他們二人去皇宮之中刺殺皇帝,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此刻聽到這個女子這番誇讚,心中原本的防備漸漸的消失。
「哼!」劉寶兒冷哼一聲,「你休想打什麼主意,你今天是逃不過我劉寶兒的手掌心。」
安寧挑眉,「這一點安寧自然是知曉,安寧也不會想著逃,只是,安寧在想,兩位公子都對表小姐這般疼愛,可不知道表小姐到底對哪一位傾心。」
安寧話落,果然看到劉寶兒臉色怔了怔,而兩個師兄互看了對方一眼,隨即將目光都停駐在劉寶兒的身上,眼中隱隱含著期待與緊張。
安寧見預期的效果正在慢慢的顯現,嘴角不著痕跡的上揚,繼續開口說道,「東秦不比西陵國,西陵女子一人可以娶很多男子,幾位生在東秦國,東秦國的民風,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卻只能獨嫁一人,不知二位公子哪一位能夠有抱得佳人歸的好運?能夠抱得佳人歸,那當真是運氣極好的,只是就可惜了另外那人了,心愛的女子和別人洞房花燭,這等滋味兒……」
「你給我閉嘴。」劉寶兒怒喝出聲,打斷安寧的話,這個安寧,明明就是在故意挑撥他們三人,正要上前給安寧一個耳光,卻被兩位師兄攔住。
青衫大師兄握住劉寶兒的手腕兒,滿臉急切的看著她,「寶兒,師兄一直喜歡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就已經愛上了你,你也喜歡師兄對不對?你要嫁的人是我對不對?」
要說安寧先前的那句話在兩位師兄之間劃出了一道鴻溝,那麼安寧後面的這句話,無疑是刺激到了兩個男人內心最在意的地方,這一點,他們二人有何嘗沒有想過,只是,以前彼此都沒有點明罷了,此刻經安寧這麼一說,將他們內心所擔心的,全部都搬到了檯面上,若是今天不從劉寶兒口中得到一個答案,他們心中怕是不會安寧。
「你放開寶兒,寶兒喜歡的人是我,昨天她還親了我。」白衣二師兄上前,一把推開青衫大師兄,拉著劉寶兒的手腕兒,將她給奪了過去,牢牢的抱在自己的懷中。
劉寶兒雖然練過武功,但力氣比起她的師兄來說,還是略遜一籌,被禁錮在他懷中的劉寶兒想要掙脫,可這個時候,白衣二師兄又怎麼會讓她如願?只要劉寶兒出了自己的懷抱,那麼便意味著他似失去了一些希望。
青衫大師兄目光凌厲的瞪著自己的師弟,「親你?」
想到昨日裡發生的事情,青衫大師兄眸子一緊,猛地抽出腰間的佩劍,朝著白衣二師兄刺去,凌厲的劍勢,沒有因為他是他的師弟而有絲毫留情,倒像極了對待敵人的狠辣。
白衣二師兄沒有想到大師兄會這般狠毒,眼看著那劍便要刺入他的身體,身形敏捷的一閃,但是,這一閃卻是讓劉寶兒給掙脫了出去,懷中女人的溫度消失,白衣二師兄低咒出聲,一抬眼,卻已見到已經掙脫了他懷抱的劉寶兒被青衫大師兄給拉進了懷中,更加刺激他的是,大師兄竟然握住劉寶兒的雙肩,俯身便朝著劉寶兒的唇親了去。
青衫大師兄此刻只想證明自己勝師弟一籌,寶兒親過他是嗎?那麼,他便讓他看看,他也可以親寶兒,他也和寶兒有如此親密的舉動,眸子變得深沉,此刻,自己喜歡的女人就在自己面前,和自己相距這麼近,更是刺激了大師兄心中燃燒著的火焰,就連血液也沸騰起來,一點一點的朝著劉寶兒的唇靠近……
平日裡劉寶兒和他們師兄弟二人雖然親近,他最多也就是抱抱劉寶兒,但在他的腦子裡已經幻想過無數遍劉寶兒成為他女人之時的畫面,這雙唇,他早就想佔有了,如今,這個契機真是再好不過了。
「不,不要……你要是敢,我定殺了你!」劉寶兒大吼出聲,看著他的臉朝自己靠近,心中厭惡至極,想要推開他,可是,她的雙肩被他固定著,根本使不上任何力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張放大的臉不斷靠近,隨即,雙唇被封住,劉寶兒腦袋一片空白,好似跌落地獄。
怒意高漲,劉寶兒此刻恨不得殺人,她沒想到大師兄竟然真的敢違逆她的意思。
能吻她劉寶兒之人,必定是她看得上的人,怎麼能被大師兄佔去了便宜?唇上的觸感傳來,心中的厭惡不斷的浮上來,用力掙扎著,想要將他推開,可青衫大師兄當然不會讓她如意,他還沉浸在這個親吻之中,劉寶兒雖然跋扈,雖然殘忍,但卻是一個嬌慣的千金小姐,那番滋味兒,自然比起青樓花娘要消魂的多,加上她又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單單是一個吻便激起了他身體的**,他不但捨不得放開,更加想完全佔有懷中這具嬌軟的身體。
只要寶兒成了他的人,那麼師弟便沒有辦法再和他搶,這個想法跳進青衫大師兄的腦海中,那雙眸中的顏色越發的深沉,好似受到眸中魔怔一般,他的手撫上了劉寶兒胸前的柔軟。
劉寶兒心裡一怔,察覺到他的意圖,那渾濁的呼吸更是讓劉寶兒厭惡至極,膝蓋一抬,狠狠的踢向他的命根子。
「唔……」青衫大師兄悶哼出聲,頓時放開了劉寶兒,雙手捂著命根子上下亂跳,痛得呲牙咧嘴。
劉寶兒得到自由,不停的擦著自己的嘴,狠狠的瞪著青衫大師兄,毫不猶豫的上前,一巴掌重重的甩在大師兄的臉上,啪的一聲,就連一旁的安寧也是怔了怔。
看著他們師兄妹三人方纔的內訌,安寧眼底劃過一抹不著痕跡的光芒,劉寶兒自視甚高,單是看她眼中的厭惡以及這個耳光的重量,便可以窺探得出,劉寶兒定是覺得被狗咬了一口,那樣子,怕是恨不得將她那被青衫大師兄吻過的唇給割了!
目光掃過那白衣的二師兄,安寧眉毛微揚,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震驚,此刻,那白衣二師兄眼中好似燒紅了怒火,雙手緊握成拳,額上更是青筋暴露著,那雙如刀劍一般鋒利的視線,灼灼的停留在青衫大師兄的身上,似乎在極力隱忍著。
「你竟敢這麼對寶兒!」白衣二師兄咬牙切齒,氣勢洶洶的上前,趁著青衫大師兄吃痛,狠狠的抓住他的衣襟,怒目而視。
「師弟……師弟……」青衫大師兄被他眼中的殺意所震懾,他們兄弟二人雖然曾經為劉寶兒大打出手,但是,卻從來沒有這般**裸的敵對過,自己方纔的舉動,定是惹怒了這個師弟,但是,他心中所想的,難道他就沒有這麼想過嗎?想到此,青衫大師兄眸子一緊,迎著他的怒視,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在花樓抱著花娘的時候,難道沒有將懷中的人當成寶兒?」
轟的一聲,這句話無疑是一記驚雷,在整個破廟之中炸開,更加刺激到了方才三人的僵局。
劉寶兒拿回了劍,此刻,她只想殺人,這兩個男人竟然這麼侮辱她,是她師兄又如何?她照殺不誤,不過……目光落在一旁的安寧的身上,找回了些許理智,她知道,今天的目的是要讓安寧不得好死,她還必須得利用兩位師兄。
眼中劃過一道惡毒,劉寶兒厲聲吼道,「你們誰若是佔了她的身子,我便和誰在一起。」
哼,她今天便讓安寧嘗嘗被踐踏的滋味兒!而至於這兩個男人,劉寶兒眼底劃過一抹詭笑。
安寧身體一怔,更加警惕起來,袖口中的手快速的找到某樣東西,渾身充滿了防備。
原本還對峙這的兩個師兄聽到劉寶兒的話,也是難掩吃驚,沒想到劉寶兒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可是真的?」白衣二師兄微微皺眉,似乎要確認他是不是聽錯了。
劉寶兒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是,當然是真的,二師兄,你若是奪了她的清白身子,讓她受盡折磨,也算是替寶兒出氣了,寶兒以後就嫁給你。」
「好,寶兒你要說話算數。」白衣二師兄心裡一喜,方纔他就對這個叫做安寧的女子有些心動,能有這樣的好處,當真是正合他意。
說罷,白衣二師兄便鬆開抓著大師兄衣襟的手,一把將大師兄推到在地上,得意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冷哼,只要他辦成了這件事情,寶兒就會是他的人!
高興的轉身,看向那個身著男裝的美麗女子,他今天運氣怎的這般好,看來老天爺都在眷顧他,目光上下打量著安寧,這等小美人若是給他做妾,便是再好不過的了,不過,這怕是不可能了,寶兒不會放過這個女人,但能有一日消魂,他便也心滿意足了。
安寧利眼微瞇著,看著那白衣的二師兄朝她一步一步的走近,餘光掃到劉寶兒眼中閃爍著的幸災樂禍,眸光微沉,摩挲著已經已經在她指間的東西,「這位公子,你怎的這般傻?你當真以為你若對我不軌,你的師妹便會嫁給你?她不但不會嫁給你,還會以此為借口,你便再沒有得到她的可能。」
劉寶兒又豈是說話算話的人,她不過是在利用這個男人罷了!
那白衣二師兄猛地頓住腳步,眉心皺了皺,以寶兒的性子,這一點不是不可能。正猶豫著,身後便傳來了劉寶兒的催促聲,「二師兄,你不要聽她的,寶兒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師兄喜歡寶兒,寶兒知道,寶兒也喜歡你,寶兒不介意你有別的女人,你快些按照我說的做,不然寶兒就不理你了。」
劉寶兒聲音之中個多了一絲嬌軟,似在甜膩的對他嬌嗔,正聲音頓時讓二師兄的骨頭都酥了,當下便立即點頭,「寶兒,你讓師兄做什麼,師兄就做什麼,師兄都聽寶兒的。」
話落,便繼續朝著安寧一步一步的靠近,身後的劉寶兒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眼中的狠毒亦是越發的濃烈,心中暗自腹誹:我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嗎?等你收拾了安寧,我便讓你去死,到時候,你是不是也會這般聽話的自己去尋死?
哼,沒腦子的男人!只配被她利用,妄想做她劉寶兒的夫君,下輩子都沒機會!
隨著白衣二師兄的靠近,安寧下意識的往後退,眸中的冷意越發的濃烈,她已然準備好,只要他一靠近,她便會立即射出手中的那根銀針,想到那根銀針上所加的料,心中冷哼,便是一頭老虎被銀針所傷,都會痛苦而死,更何況是一個人!
「小美人兒,你別怕……雖然你今天難逃一死,但在死前,我定會好好待你,讓你不至於在死時,都還沒成為真正的女人。」白衣二師兄露出下流的眼神,安寧心中浮出一絲嫌惡,拈著銀針的兩指倏地一緊,正要將手中銀針激射而出,卻猛地感受到空氣中一股凌厲的氣勢襲來。
「啊……」一聲悶哼,不是出自別人,正是從白衣二師兄的口中傳了出來,此時的他,雙眼爆張,面目猙獰,似乎帶著幾分不可思議,他的頭上硬生生的插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一刀斃命,整個人轟然倒地。
安寧一驚,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劉寶兒以及地上臉色蒼白的青衫大師兄一時之間都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吃驚的看著方纔還活生生的二師兄,此刻毫無氣息的躺在地上,那白衣上沾滿了觸目驚心的鮮紅。
「寧兒……」熟悉的聲音,拉回安寧的神思,回過神來的她,身體卻已經落進了一個寬闊的胸膛,熟悉的氣息,將熟悉的心安帶給了安寧。
「寧兒,可有事?他們有沒有傷到你?」馬不停蹄趕來的蒼翟握著安寧的雙肩,滿臉焦急的上下打量著安寧,動作卻是輕柔得好似害怕碰碎了她一般,這些人,若是真的傷到了寧兒,他蒼翟定會不顧一切代價,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感受到他的關切,安寧心中一股暖意流竄著,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蒼翟會在這個時候趕來,她本以為自己是孤軍奮戰,卻沒想到,還有為她趕來,陪她一起,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溫暖得宛如冬日裡的陽光,抬手輕輕擦掉蒼翟額上的汗水,「怎地這般緊張,衣服都汗濕了。」
溫柔的語調,輕柔的觸碰,如一股和風,將蒼翟緊張的心撫平,蒼翟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沒事!他怎麼能不緊張?一聽說寧兒被擄走,他的心便揪在一起,呼吸都好似要停止了一般。
現在看到寧兒終於沒事,方才緊張的蒼翟,此刻才露出一個笑容,但是,想到將寧兒擄走的人,蒼翟那深邃的眸子便是一緊,渾身的凌厲之氣,好似又在那一瞬間聚攏,縈繞在他的身體周圍。
剛才要不是他及時出手,將那個白衣男人給殺了,現在寧兒是不是已經受到傷害了?
目光掃過地上那個已經死了的白衣男子,再轉移到在場的其他兩人身上,看到劉寶兒之時,蒼翟眼中頓時激射出一道歷光,「是你!」
劉寶兒早已回過神來,她也沒有想到這個英俊的男人竟來了,方才看到他對安寧的那份關心在意,心中不禁浮出一絲妒意,這般優秀的男人,竟在有她劉寶兒的地方跟安寧獻慇勤,這她又怎能看得下去?
「是我又怎樣?識相的就快些滾,本小姐饒你不死,我只要她的命,與你無關!」劉寶兒輕哼出聲,眼前這個男子深不可測,最好是將他支開。
無關?蒼翟好似聽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冷哼出聲,「你要她的命,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與他無關?只要是安寧的事情,又怎會與他無關?
「你……」劉寶兒心中微怔,眼中的不悅更濃,看著地上死了的二師兄,腦中快速的轉動著,如今少了二師兄幫忙,她便只有將希望寄托在大師兄的身上了,視線轉移到青衫大師兄的身上,劉寶兒眸光微閃,片刻間,臉上浮出一絲擔心,靠近大師兄的身旁,「大師兄,你好些了嗎?方才……寶兒……寶兒……」
劉寶兒心中憤怒不已,想起方纔那一個吻,她便恨不得殺了大師兄,但是此刻,她卻不得不強忍著心中的怒意,重新對他示好,「寶兒不是故意的,大師兄可還在怪寶兒?」
方才劉寶兒的那一踢,此刻大師兄的命根子都還硬生生的發疼,她可是絲毫也沒有留情,差一點兒,他下半輩子的性福就毀在寶兒的腳上了,此刻看到她臉上和方才截然相反的表情,以及她剛剛對二師弟的那一番表白,臉上浮出一絲冷意。
大師兄的反應讓劉寶兒心中一怔,大叫不好,大師兄定然是生她的氣了,想到自己方纔的舉動,臉色沉了沉,好似豁出去了一般,湊上自己的紅唇,如方才大師兄吻她時那樣,親吻著他,動作雖然生澀,但是卻讓青衫大師兄的身體一怔,腦袋片刻空白。
安寧看到她的舉動,微微皺眉,心中卻是瞭然,這個劉寶兒,當真是豁出去了啊!方纔那般嫌惡,此刻竟用自己使起美人計來了,果真好手段!
「大師兄,你現在可以原諒寶兒了嗎?寶兒錯了,寶兒以後做大師兄的妻子好不好?天天跟大師兄在一起,大師兄想對寶兒怎樣就怎樣。」劉寶兒微微低著頭,強忍著心中的憤怒。
但這模樣在被方才劉寶兒那突如其來的吻的刺激下的大師兄看來,卻是嬌羞得好似可以滴出水來,剛才那一個吻,無疑是抹平了青衫大師兄對劉寶兒的所有怨懟,心中又沸騰了起來,「你說的可是真的?」
「寶兒方才都……」劉寶兒緊咬著唇,「還能有假嗎?」
大師兄心中一喜,「過些時日,我就去你家提親。」
劉寶兒微怔,但卻沒有讓大師兄察覺出絲毫端倪,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冷哼,提親?過了今天再說,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但劉寶兒卻已經知道,自己已經重新控制了這個男人,抬眼關切的對上他的雙眼,「師兄,寶兒扶你起來。」
等到劉寶兒將青衫大師兄扶起,再一次看向安寧之時,她的眼神又多了幾分自信,安寧沒有武功,面前這個宸王,便是再深不可測,她和大師兄聯手,也不一定會敗給他,只要解決了宸王,那麼安寧還是她案板上的肉,任她宰割!
今天,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安寧活著走出這個破廟。
「師兄,替寶兒殺了她。」劉寶兒用劍指著安寧,語氣堅決不容置喙。
青衫大師兄如願的得到佳人的承諾,心裡正歡喜著,此刻劉寶兒的要求,他又怎麼會拒絕,即便是劉寶兒不讓他去殺安寧,他也會主動取了安寧的人頭,送到劉寶兒的面前,以搏佳人一笑。
青衫大師兄看向那個突然出現在這裡,殺了二師弟的男人,這個男人不簡單,他第一眼便有這樣的認知,但是,他的功夫也不可小覷,為了劉寶兒,他定要拚上一拚。
握著手中的劍,首先朝著蒼翟刺去,卻還沒有來得及碰到蒼翟的身體,身體便是一怔,一根銀針刺入他的身體,在同一時間,另外一根銀針卻是沒入了劉寶兒的手臂上。
輕微的刺痛,如被蚊子叮咬了一下而已,但是,那瞬間的酥麻便從傷口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蔓延開來,快得讓人還來不及反應,整個身體便好似沒了知覺一般,什麼都控制不了。
「你……」劉寶兒看著安寧嘴角勾起的那一抹詭異的笑,心中頓時明白,定是安寧做了手腳,「你對我們做什麼?」
這時,安寧繞過了青衫的大師兄,走到劉寶兒身旁,輕輕的碰了一下她的手,隨即,她手中的軟劍便匡噹一聲落在了地上,心中暗歎,這藥的效果還真是驚人,這麼快便起了作用,果真不愧是毒王研究出來的。
她不過是選取了《毒典》上最容易做的毒藥,正好昀若前兩天給了她一株毒草,她便按照《毒典》的記載,研製出來一些,本是用來防身,卻沒有料到,竟這麼快便派上了用場。
「你現在是不是感覺渾身僵硬,好似手腳都不是你的了一般?」安寧挑了挑眉,上下打量著劉寶兒,此刻無論是劉寶兒,還是那青衫大師兄,在她面前,都沒有絲毫威脅。
劉寶兒緊咬著唇,感覺那僵硬似乎正朝著她的頭部慢慢的襲來,青衫大師兄此刻也是如此,趁著還能說話,青衫大師兄厲聲警告,「休要傷害寶兒!」
安寧一聽,嘴角勾起一抹詭譎,「好一個癡心的男子呢!劉寶兒,你的大師兄這般對你,你嫁給他,倒是你的福氣。」
劉寶兒冷哼,「他怎配得上本小姐!」
此刻劉寶兒也不顧的許多,大師兄和她一樣,中了安寧的銀針,連動都動不了,哪還能替她殺安寧?
青衫大師兄聽到劉寶兒這句話,心中一怔,頓時明白過來,嘴角勾起一抹苦澀,他竟然三番四次的被劉寶兒迷惑,玩弄於鼓掌之間。
安寧輕笑出聲,「配不上又如何?表小姐這輩子怕是永遠也找不到能配得上你的人了。」
眼中劃過一抹詭譎,劉寶兒一驚,防備的看著她,「你要幹什麼?」
安寧心中冷哼,幹什麼?她要幹什麼劉寶兒還猜不出來嗎?劉寶兒今天帶著殺她的目的來,方才又唆使他那二師兄對她行不軌之事,她安寧又怎麼會讓這個禍害繼續活下去?
在射出那銀針之時,劉寶兒他們就已經沒有了活命的機會!
「你知道你方才中的那一根銀針,上面的毒可不僅僅是讓你渾身沒有知覺而已,現在你應該好好享受這沒知覺的時間,不然等會兒……」安寧聲音平靜如水,但說出的話,卻好似可以判人生死,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聲痛呼打斷。
「啊……」劉寶兒痛呼出聲,剛才還沒有知覺的身體,此刻好似被上千隻螞蟻啃咬著,每一處都沒有遺漏,從腳趾尖一直蔓延到她的頭部,每一處的啃咬都那麼清晰,狠狠地瞪著安寧,「你……」
她到底給她用了什麼毒,竟讓她這般難受!有了知覺的手,四處抓著,似乎是想要將身上那些粘著她的螞蟻給趕走,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的青衫大師兄也正經歷著和劉寶兒一樣的事情。
安寧看著已經進入第二階段的劉寶兒,挑了挑眉,「怎麼樣?是不是恨不得想把身上的肉給割下來呀?」
單是看劉寶兒此刻痛苦的表情,她便猜得出此刻到底是怎樣的難受,可僅僅是這樣而已嗎?
安寧斂了斂眉,似乎是在留意著毒素從第二階段到第三階段需要花多少時間,方纔她可是見識過了,第一階段到第二階段,不過是短短片刻,幾句話的時間而已。
想到《毒典》上關於那株毒草的記載,安寧觀察劉寶兒的態度越發的專注起來,漸漸地,劉寶兒的面目因為疼痛變得扭曲猙獰,比起方才更甚,安寧臉上綻放出一抹興奮的笑容。
很好!應該已經進入了第三階段,安寧判斷得不錯,此刻劉寶兒原本身上好似被螞蟻的啃咬漸漸消失,但是,她卻沒有因此而舒坦,反而是另一波的痛襲來,猶如什麼東西在割著她的骨頭一般,全身上下兩百零六塊骨頭都好似同時受著煎熬。
「啊……好痛……」劉寶兒就連嗚咽聲,也變得顫抖極為扭曲,看著安寧,她有些怕了,她害怕這後面的痛會更加讓她難以承受,「求你……放了我……放了我……給我解藥!」
她再也無法忍受這樣蝕骨的劇痛,她一心想要快點兒擺脫,即便是求安寧她也願意,只是,她心中的恨卻越發的濃郁,這輩子,她所受的所有羞辱於疼痛似乎都和這個女子有關,她不甘,心中發誓,只要她活著,定要讓安寧死的很難看。
安寧微微皺眉,無辜的看著劉寶兒,「不好意思,我便是想給你解藥,我也沒有!」
別說有她都不會給,更何況是沒有呢!這些天的時間只夠她弄出一些毒藥成品來,哪來時間配解藥?怪只怪她寶兒太心急著要她安寧的命,自作孽不可活!
「你……」劉寶兒想要重新拿起身旁的劍,但是,疼痛佔滿了她的全身,根本連拿劍的機會都沒有,「你若是殺了我,我們劉家絕對不會放過你!」
劉寶兒出聲威脅,她的爹爹最疼的便是她這個小女兒,上面的三個哥哥也是將她當成手心的寶貝,若是他們知道她出事,定會追究到底。
「哦?是嗎?那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有沒有機會。」安寧挑眉,既然要殺劉寶兒,當然不會留下絲毫線索,等會兒怕是連這個破廟都不存在了,哪裡會有人知道今天在這破廟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寶兒怒視著安寧,突然,感覺到伴隨著那蝕骨的疼痛之餘,身體又起了另外的變化,白嫩的皮膚下出現了一個個的小突起,那小突起好似在她的血管中遊蕩一般,不斷的移動位置,漸漸的,那遊蕩的速度越發的快,四處亂竄,竄變她的全身,單是看就覺得恐怖萬分。
劉寶兒臉上因為疼痛和恐懼扭曲著,豆大的汗珠在她那細嫩的小臉兒上,臉色更是蒼白無比,這……這……安寧到底給她下了什麼毒,竟然這般折磨人!
安寧好似看出了她的疑問,眸光微斂,眼中的晶亮閃爍著,「這叫」消魂蝕骨「,方纔你已經經歷了」蝕骨「的前兩個階段,現在正是第三階段,你可知道第四階段等待你的是什麼嗎?」
劉寶兒眼中的驚恐更甚,還有第四階段?現在她都恨不得想死了,竟還有第四階段等待著她?她如何承受得了?
安寧挑眉,繼續說道,「第四階段,你血管裡的小突起,便會從破血管的束縛,你知道,那會是什麼情況嗎?」
劉寶兒便是被疼痛折磨得無法思考,便也知道安寧所說的「衝破血管的束縛」意味著什麼,此刻她的身體已經嚇得顫抖了起來,「放過我……求你……」
劉寶兒再次求饒,她知道安寧不是開玩笑,而只要被衝破的血管,她還有活命的機會嗎?不僅不會活命,死得還會更慘!
劉寶兒這樣自視甚高的人,竟會第二次向她求饒,看來這毒,當這是讓她害怕了,可是那又怎樣?劉寶兒不死,終究是一個隱患,今天自己帶了新制的毒藥在身上,蒼翟也適時地趕了來,若是哪天她沒有帶毒藥,蒼翟也沒在身邊,她又該怎樣?
不該善良的時候,她從來不會善良!她曾給過劉寶兒機會,可她還是撞上來了,這可怪不得她安寧。
「啊……好熱……」劉寶兒發出一聲不應該出現在此刻的呻吟,與此同時,手也不斷的撕扯著身上的衣裳,一大片白嫩的肌膚露了出來。
安寧微怔,一雙好看的秀眉擰成一條線,「怎麼會?」
第四階段明明是血管爆裂,怎麼會……安寧探究的看著劉寶兒,而此時,在一另一邊和劉寶兒一樣受著折磨的青衫大師兄此刻也是撕扯著衣裳,口中不斷的發出怪異的聲音。
安寧看過去,可剛看到那露出來的屬於男人的肌膚,一個寬闊的胸膛便擋在了她的面前。
「別看!」蒼翟沉聲開口,聲音之中透著一絲不自然,卻也帶著不容忽視的霸氣。
安寧聽著耳邊一男一女發出的似慾火難耐的呻吟聲,猛地身體一怔,頓時明白過來,「哎呀!」
安寧緊咬著唇,眉心無法舒展開來,嬌嫩的臉上也浮出兩抹紅暈,快速的掀開衣袖,看到原本放銀針的地方剩下的兩條紅色繡線,忍不住低咒出聲,「這個碧珠,今天這是怎麼了?竟這麼不小心!」
那日得到的那一株毒草,全身是毒,不管是花,葉子,還是根部,都是劇毒的所在,並且,每一部分的毒素效果卻不一樣,她每一樣提煉了一點兒出來,其中葉子和花效果在前三個階段極為相似,但是到了第四階段,卻是天差地別,為了區分,她便讓碧珠用紅色繡線和白色繡線將兩者區分開來,葉子用紅線,花用白線。
她本打算用葉子部分提取的毒來對付劉寶兒和這青衫大師兄,她本以為今天帶在身上的也是這個,卻不料,碧珠竟綁錯了線,此刻紅線綁著的竟然是花上提取出來的毒素。
這……現在這情況,一時之間,讓她也傻了眼,劉寶兒竟會這樣陰差陽錯的中了這種毒。
「熱……寶兒好熱……」劉寶兒衣衫半解,竟肚兜都在她的撕扯下移動了位置。
「寶兒……」青衫大師兄氣息越發的粗重,似乎在極力的隱忍。
兩個聲音傳來,安寧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這……花中毒素的效果在第四階段會化作媚藥,這媚藥的效果更是平常的媚藥無法比擬的,且這媚藥強勁而兇猛,除了用身體解,便別無他法……
安寧想到什麼,眉心皺得更緊,看著劉寶兒,口中溢出一絲歎息。
劉寶兒啊劉寶兒,本想讓你死得相對痛快些,可是……
她又怎知道,碧珠那丫頭竟然會綁錯了線,這樣的岔子碧珠以往從來不會犯的,可劉寶兒運氣竟這般差!
看來許是你作惡太多,老天都不眷顧你啊!
按照《毒典》記載,葉子「蝕骨」,花「消魂」,劉寶兒此刻中的花中之毒,這「消魂」比起「蝕骨」,還多了一個階段,想到那第五階段的折磨……就連安寧心中也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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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是「**」,可上傳通不過,就用「消魂」代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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