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問天道:「林兄能對兄弟說出肺腑之言,兄弟我感激不盡,你的話我一定會記在心上的。至於用心去瞭解大自然,我還是理解得比較透徹的,不過我總覺得有些心緒不寧,總覺得危險一直在我們身邊,我甚至已經不知道現在究竟是真的醒過來了,還是一直在惡夢之中。」
林羅道:「此話怎講!」唐問天指著天空中的雲彩道:「林兄有沒有注意到那片白雲。」林羅道:「當然注意到了,沒什麼特別之處啊!」唐問天道:「我從剛才召喚出虛靈幻龍之後,便一直在暗中觀察,那片白雲一直就沒有變化過。我們的船一直在前進吧,可是那片白雲在天空中的位置卻自始至終就沒有改變過,我能說明什麼問題呢?說明我們感覺到我們在往前行駛,實際卻一直停留在原地,而且時間也已經停止了流逝。」
林羅暗中觀察了一會,變色道:「沒錯,我們的確正處在一個更大的魔法領域之中,究竟是什麼人,能夠擁有如此強大的能量?」
兩人趕緊回到二層,來到荊易的房中,只見克裡斯汀和露倩已經去而復返,任逍遙道:「你們兩人到哪裡去了,我們到處尋找你們?」林羅道:「我們去了很久嗎?我們不過是從這裡走到船頭,接著便走回來了而已,我們現在正處在一個比你們三人經歷過的更大的魔法領域之中,時間已經停止了走動,所有的對時間的感覺都是紊亂的,所以覺得我們去了這麼久也並沒什麼可奇怪的。」
克裡斯汀道:「不錯,我剛才試著吹響龍笛召喚辛德加,但辛德加卻一點反應也沒有,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我們就耐心等著吧,看看他們怎樣加害於我們。」
劉蘭斯道:「時間雖然停頓了,但病毒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接下來就是飢餓,無法忍受的飢餓,我想除了大家的空間袋裡,其他的食物都已經消失了,而我們三人,就連空間袋裡都沒有食物,一旦到我們飢餓到無法忍受的時候,就是病毒肆虐之時了。」
荊殘陽笑道:「劉兄倒是說出了切身感受啊,你感覺到害怕嗎?」劉蘭斯道:「怕他個鳥,我、問天、逍遙都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相信只要大家團結一心,就沒有什麼是過不了的。」荊殘陽拍手笑道:「劉兄之言,讓我佩服萬分,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我們的空間袋裡也沒有食物,不過還好,我們有的是酒,不知道會不會令劉兄失望。」
劉蘭斯笑道:「怎麼會令我失望呢,不如我們就到甲板上擺上椅子邊喝酒邊曬太陽吧。***,這暗中的黑手居然給我們如此一個休假之處。」
克裡斯汀聽了笑道:「劉蘭斯小友還真是懂得享受,不過這正合老夫之意,不知道荊兄意下如何?」荊易笑道:「既然老怪物有如此雅興,我自是求之不得了。」克裡斯汀笑道:「能夠再次聽到荊兄稱老夫為老怪物,看來荊兄終於重新拿我當朋友了。」
唐問天、任逍遙、劉蘭斯三人聽了趕緊提了九張椅子到甲板上擺好,荊殘陽笑道:「怎麼只擺這幾張椅子,再擺上八張吧!」忽聽船尾傳來魏折的聲音道:「不用了,我們自己帶了椅子!」隨著話音,魏折等八人已經提著椅子走出房間來到甲板之上。
克裡斯汀笑道:「幾位能夠走出陰影享受陽光,真是可喜可賀!」魏折笑道:「既然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如果我們還是窩在船倉裡力求自保的話,早晚也會走上青冥兄他們那條路的,所以我們相信了荊兄和荊前輩,只有大家擰成一股繩,才能度過眼前的難關。」
唐問天聽了心道原來是荊殘陽暗中說服了魏折等人,這樣自己一方有增加了有生力量,不知道克裡斯汀該作何感想。任逍遙迎上魏折道:「任逍遙日前對各位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大家不要見怪!」
魏折笑道:「先前是我們無禮在先,何來得罪一說,如果任公子一定要陪罪的話,就陪我們一醉方休吧。」唐問天道:「講喝酒他不行的,不如讓兄弟我陪你們大喝特喝如何?」
荊易以最舒服的姿勢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大口酒笑道:「唐兄弟這麼能喝,那陪我一醉方休吧。」唐問天舉手投降道:「我認輸了先,不過這酒我還是非喝不可,接下來我們不知道要等待到什麼時候呢,有人一直在等待著我們崩潰的那一刻,要是不讓我喝酒的話我現在就要崩潰了!」
荊殘陽笑道:「你們喝你們的酒吧,我還是好好睡上一覺為妙,這樣最節省體力消耗。」說吧伸了一個懶腰倒在椅子上便開始呼呼大睡了。荊易笑罵道:「真是無可救藥,一聽說喝酒便裝睡!」
耿陽來到船弦邊,見平靜的海水中不時有魚兒在游動,忽然伸出手虛空一抓,一條兩尺來長五彩斑闌的海魚已經離開水面飛了起來……
唐問天見耿陽如此抓魚,不由得有些暗中好笑,原來一直以為耿陽釣魚的技術有多高超,不料卻是用魔法抓上來的,這樣還有什麼樂趣。卻聽劉蘭斯驚叫道:「不要,小心!」
只見耿陽右手掌朝上,那海魚卻漂浮在手心一米之上的虛空之中。耿陽回頭笑問道:「老劉,你叫我不要小心是什麼意思?」劉蘭斯見耿陽並沒有用手接觸到海魚,才放下心來道:「我知道你喜歡抓魚,不過有的魚卻是碰不得的。」
耿陽笑道:「是嗎?那我就扔了吧。」說罷手一揮將那海魚遠遠地扔到甲板之上,海魚在落向地面時已經斷裂為六截,那六個斷截竟然在甲板上不停跳動,迅速匯合在一起,重新組合成一條完整的海魚,蹦跳著躍入大海之中。露倩揮手使出聖域的光輝罩向魚兒接觸過的甲板部分,但願這樣能殺死病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