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德蒙道:「殘陽兄果然見識廣薄,不過在這之前,恐怕殘職兄已經毀在我的棍下了吧。」說話間,其身上的肌肉已經一股一股地隆起,變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肌肉男。
荊易開口道:「殘陽,退下吧,這一局就算我們輸了。」荊殘陽聞言收起長劍退了下來,唐問天心有不甘地嘟囔道:「什麼玩意?居然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剛才荊大哥若是毫不猶豫地一劍刺出的話,那彼德蒙根本連撕開魔法卷軸的機會都沒有,真是太氣人了。」
荊殘陽笑道:「算了吧,唐兄弟,勝就是勝,敗就是敗,神聖教廷要用彼德蒙的生命來換取這一場勝利,我們沒有必要和他們一般見識吧。只是我們這次堰寒島之行,需小心提防為是,夜叉人雖然危險,但真正要提防的還是我們身邊的那些所謂朋友啊。」
當日下午,一行二十三人組成的隊伍從飛魚港乘船出海。海船是劉蘭斯和耿陽一早安排好了的,船上七名船員也是大唐帝國的武士所扮,這一點讓劉蘭斯稍微有些放心。這艘漁船屬於上等漁船,船身長六十米,甲板以下兩層為雜貨倉,甲板上一層前端有三個房間,由七名船員所住,一層中間為大廳,近三百平方米的大廳足可以容納上百人同時就餐,這一點倒讓唐問天感覺特別浪費,這次出海加上船員才三十名,要這麼大的船的確顯擺了點,不過船越大越能經得起風流,這倒是絲毫不用置疑的。
星皓國繁星傭兵團的魏折等八名武士和婆羅金國的青冥等五名武士住在一層尾部的八個房間裡,他們見識了任逍遙等人和克裡斯汀等人的強勢之後,奪寶之心已完全被驚恐所替代,只後悔因一時貪慾捲入到這場紛爭中來,想退出也不可能。雙方都有足夠的實力讓他們全軍覆沒,如果要打退堂鼓的話,說不定已經被他們殺人來口了,事已至此,也只能見機行事了。
唐問天等七人佔據了二層前端的六個房間,本來空置的房間較多,但劉蘭斯覺得還是只有耿陽最值得信任,況且自己身上還持有眾人窺視已久的地圖,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一點是最讓劉蘭斯擔心的,但如果將地圖交給荊易保管,想來是最安全的,但劉蘭斯卻有些不甘心,若是真的回尋找到饕餮之牙,自己因持有地圖,回到國都論功行賞,自己也是首功,絕不能輕易拱手讓人。
克裡斯汀等三人住在二層尾部,三十六名聖武士卻沒有跟來,這讓大家有些摸不著頭腦。
三日後,荊殘陽和唐問天的傷勢差不多已經完全痊癒,荊殘陽所受的是內傷,到底傷得有多重大家都不清楚,但唐問天所受的卻是外傷,竟然也在短短數日之間完全痊癒,這卻連一向見多識廣的荊易都不禁嘖嘖稱奇。
長長的旅途自然有些無聊,唐問天最開始見到深藍色的大海和蔚藍的天空中點綴著的朵朵白雲,確興奮了一陣子,但當這樣的景色一連看了三天之後,就沒有那麼詩情畫意了。
三方人馬各自打理著自己的飲食起居,克裡斯汀等三人很少走出房間,露倩更是一直呆在房中,從來就沒有走出過房間半步。耿陽卻時常拿出釣魚竿來在甲板上釣魚,雖然船隻在揚帆行駛之中,但耿陽卻每次都收穫頗豐,荊易等人每天都有新鮮的海鮮可吃,唐問天嫌其他人手技不佳,還自創了魔法烤魚,用火系魔法將海魚烤到外酥內嫩,吃得大家讚不絕口,耿陽釣魚的興致越來越高了,而林羅卻是一邊搖頭道:「你小子居然用火系魔法烤魚吃,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一邊卻比別人都吃得多,唐問天和任逍遙常想,當初在拜倫裡光顧燒烤攤時實在是該叫上林羅,他和格蘭絲的饞相倒是有得一拼。
荊易喜歡喝酒,每天晚上睡前都要喝上許多。唐問天雖然也喜歡喝酒,但酒量卻不敢和荊易相提並論。晚上,唐問天吃下最後一口烤魚大著舌頭笑道:「荊前輩,這酒你可得節約著喝啊,我們這次出海,少則數月,多則一年,要是一早喝光了,後面的日子可就難過了。」荊殘陽笑道:「這卻不勞唐兄弟費心,我和父親的空間袋都裝了大約三立方的美酒,估計你們兩人喝上個一年半載是不成問題的,兄弟盡可放心開懷暢飲,只要你不用酒來洗澡便成。」
就在這時,一層忽然傳來一聲慘叫,唐問天等七人忙從窗戶躍至甲板之上,這時魏折、青冥等人才從房間裡跑了出來,然後是克裡斯汀等三人,但大家都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慘叫之聲傳來的地方什麼東西都沒有,青冥清理了一下己方人數,忽然大叫道:「龍青呢,龍青在不在?」大家頓時靜了下來,卻沒有聽到任何回話之聲,這時七個船員也都跑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打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克裡斯汀伸手招出同身鳥,同身鳥在空中盤旋了兩圈,竟一頭朝海裡飛去,克裡斯汀右手虛空一按,大叫一聲「起」,只見一團黑沉沉的物事竟被克裡斯汀從海中虛空提了起來,重重地落在甲板之上,大家圍上前一看,果然是婆羅金國青冥的孿生兄弟龍青,不過卻已經變成了一具乾屍。
「吸魂訣!」露倩驚叫道,這具屍體的死狀和在惡魔巢穴裡發現的被幻魔因吉爾吸乾的少女屍體一模一樣,多半是吸魂訣無疑了。露倩看了看唐問天,又看看任逍遙,以徵求兩人的看法,但這冰冷的眼神卻讓唐問天覺得特別不舒服,先前自己曾經被露倩冤枉用吸魂訣吸走了洛黎斯庫的元氣,現在一發現被吸光的屍,露倩首先看向的便是自己,難道還要冤枉自己一次嗎?好在自己這次有足夠的人證證明自己不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