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問天笑道:「說得也是,只可惜這隻猴兒穿上金甲也成不了齊天大聖!」蘭妮奇怪地問道:「齊天大聖是誰啊?」唐問天胡諂道:「連齊天大聖都不知道,我告訴你讓你長點見識,齊天大聖就是我大哥。」蘭妮笑道:「哦,我明白了,原來你的大哥是一隻猴子啊,怪不得你成天活蹦亂跳的。」唐問天道:「你大哥才是一隻猴子呢!」
空中那幻獸騎士叫道:「兩位說夠了沒有?說夠了我可要動手了!」說罷忽然左手多了一面圓形金盾,右手多了一柄長達丈二,金光閃閃的騎士槍。蘭妮叫道:「哦,說得差不多了,還有最後一句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比離國大名鼎鼎的金猿太歲花拿子木吧?」那幻獸騎士頗為得意道:「沒錯,正是本座,既然已經知道了本座的名頭,我勸你們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蘭妮斂身一禮甜甜地笑道:「久聞金猿太歲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人如其名。」蘭妮的意思原是指這花拿子木果然像極了一隻猴子,不料花拿子木卻以為蘭妮在得知自己的身份之後是在誇讚自己,於是伸手捋了捋八字鬍道:「兩位本是青年才俊,但我實在不忍心看著兩們在魔道上越陷越深,其實我是來幫助你們的,你們就隨我一起到神聖教廷走上一遭吧。」
蘭妮笑道:「要到神聖教廷走上一遭那也並非不可。」花拿子木喜道:「那還等什麼呢?我這就著人給兩位準備兩匹快馬。」蘭妮道:「先別著急,只要我們玩夠了心情一好自然就去了,但今天卻不行,據說南山上有一隻大笨熊生了一隻小猴兒,公大笨熊懷疑母五笨熊紅杏出牆,兩隻大笨熊打了起來,我們正趕著去看熱鬧呢!」花拿子木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道:「你這樣說不是在耍我嗎?」蘭妮笑道:「沒錯,就是在耍你,我從小就喜歡耍猴玩。你堂堂一個比離國大名鼎鼎的幻獸騎士,卻甘心為什麼神聖教廷祭祀當走狗,你難道忘記了當年神聖教廷王國是怎麼入侵比離國的嗎?如此不忠不義之人,我不耍你耍誰啊?」
花拿子木怒極反笑道:「既然兩位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莫怪我以大欺小了!」蘭妮笑道:「什麼是大?什麼是小?看你身高不足五尺,不過是一個三寸丁罷了,也敢稱大!」花拿子木知道如果再讓這小姑娘說下去,其嘴裡多半也不會吐出象牙來。忽然一拍金貘的耳朵,金貘發出一聲怒吼,連人帶槍朝二人俯衝下來。雖然只是一人一獸的衝鋒,但是在落日的餘暉下,金盔、金甲、金色長槍、金色幻獸,在金色的夕陽之中發出萬道金光,所帶來的壓力如千軍萬馬疾馳而來一般。
面對幻獸騎士的衝擊,蘭妮不敢再多說話,趕緊躲向了一邊,自己可是堂堂千金大小姐,耍耍嘴皮子還可以,打打殺殺的事情還是讓這些大男人去面對吧。當然,如果對手的實力不及自己的話,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唐問天也絲毫不敢大意,祭起勝利之盾的同時,嗜魂魔刀豎在胸前護住了自己的身體,同時瞇起雙眼緊緊地盯住花拿子木的眼睛,自己還是第一次和真正的騎士對決,對付這種盾後藏槍的攻擊自己還沒有什麼經驗,但料想對方必然會利用盾牌掩飾住長槍的攻擊點,從自己意想不到的方位向自己發動意想不到的攻擊,但不管對方從什麼方位發動攻擊,他的眼睛都會暴露一切。
金貘捲著一陣狂風,金色的盾牌越來越大,長槍從盾牌內側閃電般刺向唐問天的胸口。唐問天微微向左一側身子讓過長槍,嗜魂魔刀如閃電般劈向槍尖末端,花拿子木覺得長槍像被巨錘擊中一般,迅速刺向了地面,在地面上犁出了一道深深的壕溝,金貘去勢本疾,而花拿子木受此衝擊,險險沒有給摔將下來。
花拿子木處變不驚,就在金貘和唐問天擦肩而過的一瞬間猛一拔槍,槍鑽如毒蛇吐芯般再次刺向唐問天的胸口,唐問天手中的嗜魂魔刀突破時間和空間限制般猛然點在槍桿上,借力躍在空中,嗜魂魔刀隨即吐出,刺向花拿子木的後背,就在蘭妮準備高聲叫好時,花拿子木手中的盾牌已及時回防,架開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刀。
唐問天在幻獸騎士花拿子木的一次衝鋒之間守了兩次,攻了一次,已令花拿子木刮眼相看,而唐問天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卻不知騎士在一次衝鋒中能連續發動兩次進攻已是突破極限,而花拿子木卻能在發動兩次進攻之後,再成攻地採取守勢防住自己出其不意的一招,這樣快節奏的攻防轉換已經足以上吟唱詩人大做文章了。
花拿子木一次衝鋒竟受到兩次危險,特別是唐問天從背後攻來的那一刀竟讓其有了頻臨死亡的感覺,而右肩因為受到嗜魂魔刀的衝擊,竟然有些略為酸麻的感覺,這是在近十多年來成為幻獸之後從來沒有遇到過的。金貘向前衝出近百米之後才掉轉頭來,花拿子木手持金槍遙指著唐問天道:「不錯,盛名之下無虛士,嗜魂魔刀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那就請再接我的第二輪攻擊吧!」
唐問天笑道:「不過我卻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我的對手,一個人要想在武道上不斷突破,最大的對手其實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只有不斷戰勝自我,才能得到不斷的突破。那麼,就讓你試一試我的魔法攻擊吧!」說罷猛地施出雷電交加攻向花拿子木。
金貘在空中快速移動,躲開了大多數閃電的攻擊,卻仍有數道閃電落在了幻獸及騎士的身上,卻一點沒有能阻擋他們的攻擊速度,花拿子木竟然捨棄了金盾,雙手握蒼勢若奔雷般朝唐問天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