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妮笑道:「我說傻大個,你把我們的桌子都給拆了,我們還吃什麼喝什麼啊?還有啊,打壞的這些桌子、椅子,牆壁、窗子你賠哈,我們這一桌的賬也由你來結哈,我身上僅有的一百個金幣全押在你身上給輸光了!」
酒吧內再次暴發出一陣狂笑之聲,一個沙啞的聲音道:「想不到不可一世的獸身戰士如此中看不中用,害老子輸了不少金幣。」這聲音在嘈雜的壞笑聲中顯得特別刺耳,魯特夫聞言頓時氣得臉如豬肝,一拍桌子站起來朝著發生的方向指過去吼道:「誰呀?誰呀?給老子站出來!」酒吧內立時又安靜了下來,魯特夫見無人應聲,很不甘心地掃視了一下全場,恨恨地坐下又喝了一大口酒。
酒吧內又傳來一陣暴笑聲,在暴笑聲中那沙啞的聲音再次道:「凶什麼凶,有本事再去打一架讓老子把錢贏回來啊,不過這一次老子絕不會買你贏了!」魯特夫再次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這一掌拍得猛了一點,竟連桌子帶滿桌的酒菜給拍翻在地,魯特夫指著那發聲的方向狂吼道:「是哪個烏龜王八蛋在胡說八道?快給老子滾出來!」卻聽那聲音從身後傳來道:「是啊,這裡是有一個烏龜王八蛋一直在胡說八道,這烏龜王八蛋不但胡說八道,還閒著沒事找人揍他呢!」
魯特夫回過頭來,卻沒發現一個可疑的人,不由再次叫道:「烏龜王八蛋,給老子站出來!」那聲音再次從身後響起道:「那烏龜王八蛋不是已經站出來了嗎?」魯特夫轉了幾個圈道:「在哪裡?在哪裡?」酒吧內眾人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魯特夫才反應過來原來站出來的就只有自己一人,感情那烏龜王八蛋就是自己啊。
唐問天輕輕鬆鬆地贏到了四千五百個金幣,心情大好,帶著蘭妮正要離開樹屋酒吧時,忽聽身後一個聲音道:「唐兄弟,身手不錯啊,留下來陪老哥喝上一杯水酒如何?」唐問天回過頭,見發話的是臨桌那位風度翩翩的中年人,唐問天對此人頗有好感,於是笑道:「這位大哥客氣了,未請教高姓大名。」那中年人笑道:「哪來什麼高姓大名,我不過也是個無名之輩罷了,我名洛尼斯庫,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聲洛大哥好了。」
唐問天心道果然沒怎麼聽說過,卻沒有注意到周圍幾個聽到他們對話的客人臉上都露出詫異之色來。唐問天道:「原來是洛大哥,只是小弟有事在身,改日有空我們再好好喝上一場吧,到時候一杯可不行,至少要每人喝上兩大罈子。」洛尼斯庫笑道:「唐兄弟這麼忙嗎?那倒真是遺憾了,想不到我堂堂一個神聖教廷一級祭祀竟不能讓唐兄弟陪我喝上一杯,不過你有位朋友托我向你問好啊。」
唐問天一聽洛尼斯庫是神聖教廷祭祀,態度不由得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忙拉了兩張椅子讓蘭妮一起坐下,蘭妮一聽說是神聖教廷的人,立即嘟起嘴道:「一聽說是神聖教廷的人就這麼精神,唐大哥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唐問天見蘭妮不坐,自己坐了下來給洛尼斯庫斟上酒道:「失敬,失敬,原來是洛大哥,請恕我有眼不識泰山。」蘭妮故意接口道:「原來是洛大哥,這句話你都說了兩次了,泰山在哪兒啊?很高嗎?」一面說一面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上一杯酒向洛尼斯庫道:「小女蘭妮,見過洛大哥!」洛尼斯庫笑道:「好,蘭妮姑娘人既漂亮,難得的是性格直爽,與眾不同,真讓洛大哥一見如故。」
蘭妮道:「那是,我也和洛大哥一見如故,不過現在酒也喝過了,話也說過了,我想我們應該上路了。」說罷站起身來拉著唐問天要走,唐問天沒有動,蘭妮狠狠地在唐問天的胳膊上擰了一把。洛尼斯庫看在眼裡笑在心頭道:「不知兩位要到哪裡去?」唐問天道:「其實我們也沒有什麼特別要緊的事,只是想到處轉一轉散散心而已。」洛尼斯庫道:「既然兩位只是要散散心,那不如就到神聖教廷王國去玩上一圈吧,神聖教廷王國山明水秀,景色宜人,自是旅遊散心的好去處。」
唐問天不喜歡什麼教廷之類的,連露倩邀請自己都沒有去,更何況這個什麼洛尼斯庫了,正準備拒絕時,蘭妮已搶著道:「不行,我們已經計劃好了要到大唐帝國去的,這是和落日神劍任逍遙約好了的,如果實在要到神聖教廷王國也行,等我們在大唐帝國玩夠了,玩膩了,如果到時候還有心情玩的話,我們會酌情考慮到不到神聖教廷王國去的。」
洛尼斯庫笑道:「蘭妮姑娘真會說笑,不過既然我們一見如故,如果洛大哥誠心邀請的話,我相信兩們一定是不會拒絕的。蘭妮姑娘,請坐吧!」隨著洛尼斯庫一個請的姿勢,蘭妮不由自主地坐了下來,心裡卻不情願得很,哪能讓唐問天到教廷去和那露倩卿卿我我啊,他和厲雲莎親熱一點自己還勉強可以接受,和露倩那是絕對無法容忍的,只可惜身子卻不聽自己使喚,看來這洛尼斯庫祭祀的確有些不簡單。
唐問天回頭看蘭妮,見其笑容可掬,覺察到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到底哪裡出現了問題。洛尼斯庫笑著問唐問天道:「蘭妮姑娘都已經答應了,唐兄弟不會推辭吧。」唐問天心道蘭妮什麼時候答應了,洛尼斯庫道:「是嗎,蘭妮姑娘?」蘭妮含笑著輕輕點了點頭。
唐問天道:「就算蘭妮答應了,我也不能隨你去,我的確和落日神劍有約了。」洛尼斯庫道:「可惜,真是可惜!」唐問天道:「有什麼可惜的。」洛尼斯庫道:「我拿兩位當朋友,但兩位卻不拿我當朋友看,這是其一;其二是兩們本來有大好的前途,不料卻一定要往錯誤的道路上走下去,兩位前途堪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