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問天獨闖夜叉營,原本想救出蘭妮便一走了之,不料還未尋找到蘭妮的蹤影自己卻暴露了行蹤,在眾多夜叉武士和法師的圍攻之下身受重傷危在旦夕。這時東南方向隨著大魔法師的吟唱,呼嘯著的狂風已經藍色質化,逐漸變成巨龍的雛形了,但就在這時一隻利箭從黑暗中破空而來,射向暗處的大魔法師,一名夜叉武士快速躍出用盾牌去擋來箭,竟被連人帶盾貫穿在地,足見這一箭威力之強。大魔法師經此一打擾,吟唱頓時被打斷,經連續兩次召喚虛靈幻龍後,自身的魔力也已經消耗不少,短時間內是無法再召喚風之幻龍了。
隨著利箭破空而來,松濤谷內忽然湧出上千名月魂族人,當先的正是月魂族長凱華夫、凱金森、里昂斯和阿提僵,將一眾夜叉武士逼向松濤谷深處。凱金森衝上前一把扶住唐問天道:「唐大哥不該一個人來松濤谷的,你救蘭妮心切,我又何嘗不是?幸好阿提僵發現你失蹤了,我料想你是獨自一個人來了松濤谷,當下與父親商量,立即帶領全體族眾前來接應,沒想到大哥在此一鬧,夜叉族人對松濤谷的防範鬆懈了,讓我們輕易攻打了進來。」
唐問天抹掉嘴裡溢出的鮮血歎道:「可惜我始終沒有能發現蘭妮的身影,不知道她身在何處。」凱金森道:「問天休得再出此言,雖然你沒有能夠親自救出蘭妮,但如果蘭妮知道你為了救她連性命都不顧的話,不知道有多開心呢!你受傷極重,還是好好休息吧,剩下的戰鬥就交給我們了!」
一個圓臉,一個瓜子臉的兩位月魂族姑娘上前扶住唐問天輕輕坐到地上,撕開唐問天的衣服開始為唐問天清理傷口。而二十多名月魂族人卻圍成一圈將唐問天護在中間。唐問天左肩上連皮帶肉被風龍抓去一大塊,連鎖骨也被抓掉,圓臉月魂姑娘見其傷口這麼嚴重,立即轉身走到潮濕的灌木從中,用匕首挖開濕土,不斷尋找著什麼,不一會便抓了十餘條三寸來長的渾身黏糊糊的蟲子來,唐問天有氣無力地問瓜子臉的月魂姑娘道:「這是什麼玩意啊,這麼噁心!」
瓜子臉姑娘答道:「這種蟲子名叫野蛞蝓,專門生長在陰暗潮濕的地方。野蛞蝓身體裡富含汁水,約占身體的百分之九十左右,這種汗水可化人**殘漬,連接斷骨經絡血管,要治唐大哥的傷非得用這野蛞蝓不可。」圓臉月魂姑娘聽見兩人說話,抬頭向唐問天笑道:「野蛞蝓乃奪天地造化之物,其味鮮美無比,尤其是生吃更是特別鮮香可口,對療傷也有特效,唐大哥先吃上兩條吧!」說罷抓起一條野蛞蝓朝唐問天嘴裡餵了過去……
「不會吧,我不治傷了行不行,兩位美女就饒了我吧!」唐問天嚇得大叫起來。本來憑自己充沛的黑暗靈力,受再重的傷,只要不是當場死亡,都可以自行痊癒。但如果讓這兩個未經開化的野蠻丫頭來給自己醫治的話,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瓜子臉姑娘笑道:「唐大哥連獨自一個人來闖松濤谷都不怕,難道還怕這隻小小的蟲子嗎?好了,別胡鬧了,趕緊治傷吧!」圓臉姑娘從懷裡掏出一個銀光閃閃的小盤子來,將野蛞蝓放入盤內,又灑了些鹽在其上,野蛞蝓體內的汁液便不斷透出皮膚滲將出來,到最後只剩下空空的一張皮了。
圓臉姑娘將空皮扔掉,又用匕首從一名夜叉武士的屍體左肩上連皮帶肉帶鎖骨一起削下一大塊,用絲線連野蛞蝓的汁液一起縫在唐問天的肩上,再抹上金創藥仔細包紮好。唐問天心道這樣也行,這月魂姑娘雖然個個貌美如花,做事卻一點也不負責任,蘭妮如此,眼前這兩位也是如此,連江湖游醫的水平都達不到,卻偏要給自己動手術,這不是草芥人命嗎?不過想歸想,話可沒敢說出來,自己這時候性命在人家手裡,得罪了她們只要下手時稍微重那麼一點點,就夠自己受的了。
而唐問天的小腹上還插著滕田諾夫的武士刀,唐問天知道一旦拔出自己必將大量出血,著實比較麻煩。圓臉月魂姑娘用銀針封住唐問天的幾處經脈,然後猛地拔出了武士刀,疼得唐問天冷汗直流,低頭看時,小腹內並沒有大量的鮮血湧出,不由苦笑道:「妹妹下手輕一些好不好?下次再這樣也得先打個招呼啊,讓我有一點心理準備才行。」瓜子臉月魂姑娘見唐問天身受如此重傷,居然連哼也沒有哼一聲,還在不著邊際地調笑著,不由俏皮地說到:「唐大哥還希望有下次嗎?那我將刀子重新插進去再拔一次好了,這一次保證拔得很輕,讓你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唐問天大駭道:「別,別,你們一個個貌美如花,穿得又這麼性感,看得我鼻血都快流出來了,可你們怎麼能這麼狠心呢?這會有損你們的大好形象的。」
圓臉月魂姑娘一邊麻利地替唐問天包紮傷口一面道:「知道就好,不乖乖聽話有你好受的。唐大哥別再妹妹長妹妹短的叫我們了,我叫金萊,她叫杜鵑。」唐問天揖手道:「金萊妹妹好!杜鵑妹妹好!」杜鵑微笑著猛地在唐問天腰間掐了一把,痛得唐問天大聲慘叫,杜鵑道:「叫你乖乖聽話別亂動,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唐問天哭喪著臉道:「還有下次啊?」
月魂族人氣勢如虹地攻向夜叉族人,夜叉族人拚死抵抗,逐漸被逼到懸崖之下,外圍由夜叉武士死守,而內圈則由一名大魔法師、兩名一級魔法師、十二名二級魔法師用魔法進行群體攻擊,魔法攻擊對像根據施放者的意念而改變,不虞會傷到自己人。月魂族人雖然強悍,苦於卻沒有魔法師,衝鋒了幾次都無功而返,雙方各有損傷,如再強攻下去,也必是兩敗俱傷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