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問天心道,誰說要強行進攻了,到了晚上我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夜叉族的營地裡去,悄悄將蘭妮救出來,從此就一走了之,懶得管你們牛打死馬還是馬打死牛。
整整一天,夜叉族沒有來犯,映月谷裡出奇的清靜,阿提僵本來就受傷不重,在月魂族的療傷藥之下已無大礙,而阿提瑪所受的傷要重得多,依然躺在木屋中不能起來活動。
入夜,唐問天換上一身黑色夜行衣,想了想又帶上了一張黑色面罩,感覺自己和夜叉武士的裝束差不太多,自己都感覺到有點好笑。於是避開松月谷內埋伏的月魂族人,獨自一人來到松濤谷上方的山峰,極目看去,松濤谷內黑沉沉靜悄悄地沒有一點聲息。唐問天深知越是安靜裡面越有可能暗藏殺機,於是進入禪定狀態,將自然元力在全身運行了兩個循環,雙眼變得迷茫起來,再次望向谷內時,谷內所有人員的方位便如星座圖般呈現在自己眼前。
松濤谷三面全是懸崖峭壁,普通人類根本無法進入,而進入松濤谷的唯一通道上暗布了不下百名夜叉武士,而谷內卻至少有上千名夜叉族人駐紮,要從正面進入松濤谷的確有一定的難度,恐怕還沒有接近松濤谷,便已遭到夜叉武士的圍攻。就算自己有通天的本領,能殺他個上百人,但一旦交手,勢必引來更多的夜叉人前來攻擊,到時夜叉人一人吐一口唾沫,就足以淹死自己了。
而松濤谷西面相對人數較少,大約是覺得在懸崖之下相對較為安全吧。要是有上百台投石機,一起從高崖上向谷內發射,保管讓這群夜叉強盜吃不了兜著走,唐問天惡狠狠地想著。不過現在卻又到哪裡去找這麼多投石機,就算有,又如何能搬運到這深山密林中呢,唐問天苦笑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有時候過於天真,搬投石機還不如弄幾架機關鎗來,自己哪還用得著修練什麼魔法、戰氣,看誰不順眼一梭子過去就解決問題,要是這個世界有一個名叫百曉生的來給各種武器排名,機關鎗應居於各種武器之首。
唐問天繞到松濤谷西面的懸崖之上,輕輕跳了下去,在下落過程中不斷給自己施加漂浮術,直到下落的速度變為勻速,確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為止。落到地面後,竟沒有一個夜叉人發覺。
松濤谷內瀰漫著一股剌鼻的騷臭味,搭建著大大小小不下兩百個帳篷,唐問天不知道蘭妮到底被藏在哪一個帳篷,有心要點一把火引起些混亂再來個混水摸魚,但想到這雲北山脈風高林密,自己要是點一把火,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引發成一場森林大火,不但夜叉人,連自己都會被燒成烤豬,就是月魂族人也必將被淹沒在火海中,自己能想到的,月魂族人和夜叉人絕對都已經想過了,否則也用不著這麼麻煩了。自己不是諸葛亮,諸葛亮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燒了博望坡,那得燒燬多少森林,造成多大的環境污染啊?而第二把火燒新野,整個新野城的百姓都和提前搬離家園,成千上萬的黎民百姓從此變得無家可歸。第三把火燒赤壁,相對好一點的是燒的都是敵人的船隻。自己是個小人物,不能和歷史上的大人物相提並論,所以也沒有這麼大的手筆,所以就在此小打小鬧一番吧。
有兩名夜叉武士結伴出來到草叢中小解,唐問天心道原來夜叉人都是隨地大小便的嗎?難怪谷內這麼臭。這時一名夜叉武士輕聲道:「近來我總覺得心跳得特別厲害,據說月魂族從西方請了二十多名幫手過來,一個個長得身高九尺,其中有一個叫沙漠毒蠍的,手持一把短劍,隨手揮出便至少要割開十個人的咽喉才飛回到手中;還有一名叫沙漠獨狼的,手持一把砍山刀,每一刀揮出都山搖地動,風雲變色,人力根本無法抵擋;最厲害的是一個名叫嗜魂魔刀的,那人是惡魔王的化身,手中的魔刀一揮出便夾雜著無邊的黑暗氣息,吞噬著一切生命,連神刀隊的武宮正樹都沒有能逃過他的魔掌,被他用魔刀切成一片一片地下酒給生吃了。」
另一名夜叉武士道:「噓,小聲點,想找死啊?我還聽說與他們同來十八個沙漠騎士也非常厲害,十八人排成一排帶馬疾衝,手中的長槍還沒有揮動便已經將人的魂魄給攝起了,神刀隊全軍覆沒有也他們一份。不過多年來我們受神刀隊的鳥氣也受夠了,神刀隊一除,便是我們神風隊的天下了。」
唐問天悄悄走到他們的後面,抓住兩人的頭輕輕一碰,兩名夜叉武士便已昏迷過去。唐問天將兩人拖到僻靜處,將最初說話的那名夜叉武士弄醒,用匕首抵著其喉嚨道:「我是月魂族的凱金森,你要死還是要活?要活的話就告訴我被滕田諾夫抓來的那們姑娘藏在哪裡?」那人用恐怖的眼神看著唐問天手中的匕首,唐問天將匕首稍微移開了一點點道:「快說,不然你永遠沒有說話的機會了!」那人猛地張開喉嚨想大喊,唐問天早有防備,那人的聲音還沒來得及發出,便已被匕首刺入的喉嚨。
唐問天心道要講刑訊逼供還是李羅德有辦法,有機會倒要找他多請教一番,原想到夜叉族人對自己傳言得那麼可怕,身高九尺,那就是三米了,自己得了巨人症還差不多,又是惡魔王的化身,自己本人的派頭可沒那麼大,於是報了個凱金森的名字,不料卻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唐問天掰開另一名夜叉武士的嘴,從其牙逢裡取出了一顆白色的藥丸,又往裡發了一記寒冰掌,那人頓時醒轉過來,驚恐地看著唐問天道:「你是誰,你要幹什麼?」聲音卻已完全沙啞,小得幾乎連自己都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