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場中厲若海已經非常震怒了,而厲雲莎卻流著淚就是不肯接堡主之位,募地,厲若海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來,身體一軟就要往地下倒去,厲雲莎待要上前扶住厲若海,厲若海卻轉身背結著厲雲莎道:「飛冰堡歷屆堡主何等英明,而傳到第七代不孝子孫厲若海處,卻令飛冰堡受妖邪所害,令祖宗謀羞,而今又後繼無人,實無顏面苟活人世。」說罷又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厲雲莎流淚道:「堡主之位,我接了便是,還望叔叔好生將息身體,對孩兒勤加指導。」
厲若海聞言喜道:「厲雲莎,請接祖傳金刀!」厲雲莎接過金刀後,厲若海興高采烈地步入了內堂,而厲雲莎卻一臉不樂意地坐上了堡主之位。
瑪法大陸新幻歷五百零八年五月十一日,厲雲莎坐上飛冰堡堡主之位,前堡主厲若海異常高興,當日中午在宴會廳擺了三十六桌筵席,厲雲莎家人及任逍遙、唐問天坐在首席。堡內每一戶人家都有一個名額參加宴會,但堡內富裕人家卻出重金收購宴會請柬,據說請柬最高炒到了五枚金幣一份,仍是一柬難求,堡內貧困家庭因此發了一份小財。富裕人家的子弟都想一睹三人風采,尤其是據說神聖教廷祭祀露倩美若天仙,很多人因為錯過了昨日歡迎三人得勝回堡而懊惱,卻不知道露倩已在今日一早便已獨自離開了。而富家小姐聽說落日神劍和嗜魂魔刀俱是超級帥哥,哪有不想一睹風采之理,所以宴會現場場面熱鬧非凡。很多大富人家都在抱怨宴會準備得過於倉促,因此不能弄到更多的請柬。
其間更有外地來的八名吟唱詩人,厲雲莎吩咐史萬鍾和李羅德相陪坐了一桌,場面熱鬧非凡。八名吟唱詩人本想對落日神劍任逍遙和嗜魂魔刀唐問天進行獨家專訪,奈何沒有得到新任堡主厲雲莎的同意,只得向史萬鍾和李羅德瞭解當時的情況。史萬鍾不擅言辭,便把接受採訪的事情推給了李羅德,李羅德首次面對眾多吟唱詩人,充分發揮了他演講方面的天賦,繪聲繪色地將密羅夫入堡、厲雲莎初識唐問天、祭壇之戰及露倩、任逍遙、唐問天直搗惡魔巢穴的故事繪聲繪色地講解出來,當然,像前堡主厲若海為惡魔所惑,自己率一眾黑衣武士追擊厲雲莎卻被唐問天一人悉數繳槍等親身經歷的醜事自是一筆帶過,而對三人在惡魔巢穴裡遭遇,自己雖然只是在任逍遙向厲若海講解時偷聽來的,卻講解得極為詳盡,更增添了許多修飾,情節比任逍遙所講述的還要精彩得多,聽得唐問天暗暗好笑,任逍遙暗自搖頭,而八名吟唱詩人卻忙著記個不停。
席間不斷有人過來敬酒,一則感謝厲若海多年來的英明領導,二則恭賀厲雲莎榮登堡主之位,最主要的還是零距離接觸一下落日神劍和嗜魂魔刀,尤其是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女性,更是頻頻向落日神劍任逍遙暗送秋天的菠菜,任逍遙本就不喜歡喝酒,幾杯下肚就已經面紅如潮,看得唐問天頗有些幸災樂禍,最後於心不忍特別關照在一旁斟酒的蘭妮往任逍遙的酒杯裡倒白水,才算為任逍遙解了圍。
酒過三巡,任逍遙借口不勝酒力要走,唐問天立即扶著任逍遙向後堂走去,來到後院無人之處,任逍遙如釋重負道:「總算鬆了一口氣了,真讓人受不了。」唐問天打趣道:「大名鼎鼎,風流瀟灑的落日神劍也有受不了的時候嗎?」任逍遙苦笑了一下道:「你也來折磨我嗎?相識了這麼多年,咱倆還沒有好好聊過一次,我們到後山找個清靜之處好好聊上一場吧。」
二人避開堡內眾人來到後山,找到一塊較為平整的大石坐下,任逍遙道:「你有沒有發現,剛才厲若海噴血純粹是在演戲?」唐問天道:「我當然發現了,不過如果厲雲莎再不接堡主之位,他就要真的吐血了。依厲雲莎的精明,不可能發現不了,她也是被逼上梁山啊!」
任逍遙笑道:「想不到你倒是厲雲莎的知己,也不枉厲雲莎對你一片深情。」
唐問天笑道:「去你的,誰會喜歡我這種散慢之人?倒是你啊,小任同志,想不到你這麼受女士歡迎,酒席上那一個個小女生盯著你,眼睛都快滴出水來了。」
任逍遙不屑道:「少來,你知道露倩為什麼要獨自離開嗎?」唐問天道:「我也不知道,她就是那麼個獨來獨往的性格,她要離開用不著和我們打招呼吧。」任逍遙道:「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我告訴你吧,露倩是被你氣走的。」唐問天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任逍遙道:「就是你,你沒有看出露倩喜歡你嗎?」
唐問天奇怪道:「露倩?喜歡我?你別拿我尋開心了!她是什麼人?神聖教廷的祭祀,地位何等崇高?而我,我是什麼人?我不過是一個在異世界掙扎求存的下里巴人而已。」
任逍遙正色道:「你我還不都是一樣,露倩喜歡你,這是鐵的事實,但你的所作所為卻大大地傷了她的心,你在幻魔因吉爾臨死前和她又摟又吻,這已經讓人受不了了,而在回堡的路上,又和蘭妮打情罵俏,回到飛冰堡,又和厲雲莎卿卿我我,你這樣做一點不顧及露倩的感受,任誰都會忍受不了的,所以露倩只有黯然離去。」
唐問天想起昨日露倩曾經問過自己是否願意加入神聖教廷,被自己一口回絕了,現在想來,的確是沒給露倩什麼面子,於是不以為意道:「這個時代的人與我們那個時代的人完全是兩回事,說白了,就是代溝,你懂的。想想我們當時的那些女同志,哪一個不比她們豁達可愛。曲小薇天真聰明,白茹心直口快,殷飛煙秀外惠中,當然最最最可愛的還是美麗大方的媛媛同志,可是呢?我們兩個大男人,卻看著她們一個一個倒在我們的面前,連半點挽救的力量都沒有,你說,像我們這樣的人,有資格談情說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