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型瘦小的悶墩兒在角鬥中依仗的是身手的靈活,在力量上實在佔不了多少優勢,在獸血戰士面前則絕對處於劣勢,而面對魔化了的獸血戰士,甚至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看著光頭強的血盆大口朝自己的脖子咬將下來,悶墩兒本能地將眼睛睜大到了誇張的地步,隨著腎上腺素的大量分泌,大腦裡頓時成為一片空白。一道黑影橫飛而止,將光頭強撞得坐倒在地,悶墩兒還未從恐懼中回過神來,已被唐問天一腳踢到了五米開外。看台上傳來陣陣惋惜之聲,可惜一場完美的殺戮竟然讓這小子給破壞了!
唐問天未料到魔化了的光頭大漢如此強悍,拼盡全力的一撞,只能讓其坐倒在地,自己卻像是撞在厚厚的石牆上一般渾身脹痛異常。知道光頭大漢現在最主要的目標是悶墩兒,如果再讓光頭大漢將其纏住,能不能救下他的性命便是未知數了,趕緊一腳將其踢開,不料魔化了的獸血戰士只知道本能的殺戮,哪管你是人還是老鼠,只要是活物便不放過。唐問天踢開悶墩兒還未來得及躲閃,便讓光頭強給抓住的雙腳掄起來砸向地面。
魔化了的獸血戰士力量得有多強,這要是砸實了,腦袋還不得立即變得稀爛,唐問天情急間一團身子,以鐵劍劃開自己的護腿從其魔掌中掙脫出來,像蛇一樣順著光頭強的身子滑至其後背,用雙腿將光頭強的兩臂緊緊鎖住。光頭強的力量雖然強大,卻也拿唐問天沒半點辦法,情急之下猛一低頭朝唐問天的大腿咬去,唐問天挺劍護在大腿之上,光頭強竟然一口咬斷鐵劍,又一下子緊緊咬住唐問天的大腿撕扯起來。
這下唐問天也火了,掄起拳頭沖光頭強的腦袋一陣猛砸,直砸得光頭強滿臉開花,然而光頭強對唐問天的拳頭根本就不予理會,猛一揚脖子從唐問天大腿上連皮撕扯下一大塊血肉來。
唐問天痛得七葷八素,想要以斷劍割斷光頭強的咽喉來個一了百了卻又終有一些不忍,只得滑下地來以劍柄連點光頭強七處大穴,不料獸血戰士非同於其他修煉者,其魔化之後經脈異位,光頭強的行動沒受到任何影響,一轉身便居高臨下地如同小山一般向唐問天壓了下來,唐問天不敢硬拚,只得逃跑,只要拉開一定的距離,便能計算好角度躲入光頭強的視覺盲點中暫避其鋒,不料光頭強四肢著地,動作比貓還靈活,比虎還勇猛,如影隨形地追著唐問天,唐問天只要動作稍慢,便能感覺到光頭強口中傳來的腥氣。
在大腿受傷之下,不到兩圈,唐問天的速度已經慢了下來。從光頭強身上傳來的殺意令唐問天後背隱隱著痛,正尋思著如何才能擺脫光頭強的糾纏時,後背已經挨了一爪子,光頭強鋒利的指甲竟然直接劃破皮甲,在唐問天背上留下四道長長的抓痕。待第二爪襲來時,唐問天猛一收腳抱頭往地下蹲去,光頭強收勢不住在唐問天身上一拌,直接摔出去十米有餘,唐問天終於找到機會躲入了光頭強的視覺盲點之中。
光頭強陡然間失去了攻擊目標,憤怒地嚎叫了兩聲忽然撲向了那些被唐問天擊倒在地的囚徒,瞬間便將一名昏迷不醒的舉起來撕成兩片,內臟和鮮血從剖開的屍體中灑落出來,光頭強瞬間已變成了血人。
看台上發出陣陣尖叫之聲,不少女性看客躬下身子嘔吐起來,但更多的卻是興奮的吶喊。這裡的門票賣得如此的昂貴,如果連刺激一點的鏡頭都看不到幾個那實在是太冤枉了。
當光頭強撲向第二名囚犯的時候,唐問天沉不住氣了。本來這些囚犯的生死他完全可以不關心,但那結囚犯卻是他打暈在地的,這就與他脫不了干係了。唐問天飛身過去,兩腳同時剪在光頭強太陽穴之上,這兩腳根本無法對魔化了的光頭強構成實質性的傷害,但要吸引他的注意卻完全夠了。光頭強見終於有能夠活動的東西可以攻擊,立即咆哮著撲了過來,唐問天踩著血跡往前滑出三米,只聽身後傳來憤怒的嚎叫聲和扑打聲,回頭一看不由笑了:強悍如斯的光頭強,現在卻像軟腳蝦一般連站都站不起來。
角鬥場的地面本就異常光滑,現在上面到處流淌鮮血,散落著人體內臟,就更加溜滑了,光頭強每次剛一爬起來還沒站穩便已重重地摔倒在地。唐問天借此機會,將那些昏迷不醒的囚犯踢到了遠處。唐問天暗自慶幸,想不到學過溜冰竟然也能保住一條小命,不知道打麻將的業餘愛好會不會也能派上用場。
唐問天不知道光頭強獸血戰士的身份,更不知道他目前的情況是進入了魔化狀態。唐問天認為,這光頭大漢體內潛伏著妖獸的病毒,就像方淑媛血液中潛伏著血屍的病毒一樣。現在光頭大漢的變化,是因為妖獸病毒發著起來,從而迷失了本性,這種狀況就是人們常說的中邪。除了潛伏著妖獸病毒,還有一種情況也能產生中邪現象,就是直接被邪靈控制了身體和靈魂。而光頭大漢的狀況絕對屬於前者,因為如果有靈體出現在附近的話,唐問天早已經感應到了。
中了邪的人,其潛能會得到超水平發揮,這是目前自己的功力不能硬拚的,要解除眼前的危險,就必須要先替其驅邪,這不是像電影裡念兩句咒語就能辦到的,必須用靈力喚醒他的神智,只要他有了自主意識,中邪狀態自然也就暫時消除了,當然這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但只要度過眼前的危險,至於之後光頭強是死是活傻瓜才會去管他呢。但問題是,如何才能喚醒他的神智,要是有一支笛子就好辦了,可是在這角鬥場中,哪裡又能找到笛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