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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03章 笑對生死 文 / 竹海聽風

    敬文風有心要補上一劍,唐問天卻已將魔刀指向了他必救之處,敬文風猛然倒退射過魔刀向方淑媛猛撲過去,巨劍如閃電般刺向方淑媛的胸口。

    唐問天見方淑媛遇險立即揮刀如影隨形地撲過去,卻始終慢了那麼一步,眼看著巨劍沒入方淑媛的小腹之中。看到方淑媛微笑著看著自己軟倒在地,唐問天長嘯一聲呈暴走狀態,魔刀密不透風地斬向敬文風。顧長風也沒想到敬文風在被破掉護體罡氣之後速度較先前不止快了一倍,卻被發了瘋的唐問天攻得不得不半攻半守,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長棍風一般刺向其後腦,卻沒想到敬文風悠地轉過身來,巨劍夾著雷霆之勢劈斷長棍後將他的左臂斬了下來,敬文風巨劍回收盪開唐問天的魔刀又揮掌抓向顧長風的胸口,這傢伙先前不知像這樣抓裂多少人的胸口取出心臟生吃,讓其也被活生生抓出心臟方能在白茹面前顯示出自已縱橫天下捨我其誰的英雄氣概,不料五指指甲剛剛插入顧長風的胸口半分,便覺手背一陣麻痺,癢酥酥的使不出半分力道,回頭一看,只見一殺接近尺餘的九頭蜈蚣正死死地叮在他的手背之上。眨眼間敬文風的整隻手掌已經變得漆黑,像剛從墨汁裡撈出來的一般,隨著陣陣令人作嘔的腥氣,無數黑線順著經脈迅速往上竄去。

    敬文風好當真了得,一咬牙揮劍割掉自己的左臂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顧長風倒在地上再沒有還手之力卻依舊狂笑道:「你***砍掉老子一隻左手,老子就有本事讓你自己砍掉左手!」顧長風鐵青著臉單手揮劍擋住唐問天的攻擊,抬腳對著顧長風的腦袋踩去,顧長風勉強滾動著閃避到一邊,那地方原是堅硬的石頭,卻讓敬文風硬生生地踩出近十公分深的腳印來,邊緣整齊得如刀削斧劈一般,這要是踩實了,恐怕就只剩下半個腦袋瓜子了,敬文風腳下不著片刻停留,不斷重重地踩將下來,顧長風失血過多,已經避無可避了。

    然而就在這時,古琴之聲忽轉低沉,地面忽然長出許多籐蔓,不但紮住了顧長風的斷臂,還纏住了敬文風的雙腳,攀上其身體,籐蔓中刺出無數尖刺,直刺入其身體之中。敬文風的行動遲緩了下來,唐問天揮刀斬向其脖子,敬文風猛地掙斷纏在身上的籐蔓揮巨劍架住魔刀,唐問天但覺全身力氣像被抽空一般,被巨大的力道推得連連後退,敬文風猛然間雙眼圓睜,無數尖刺向利箭般從身體裡激射而出,數十根尖刺射入唐問天的胸腔之中,唐問天喉頭一甜,「撲」一聲噴出一口血霧向後倒去,倒在了方淑媛的身邊……

    古琴之聲忽轉激昂,無形的殺意鋪天蓋地般席捲而止,敬文風不敢大意,直將巨劍舞得密不透風,那無孔不入的殺氣卻依然透過劍網,將敬文風的衣服割得一片片飛舞在空中,然後又到其全身上下留下數十道傷口,連俊臉上也被劃了兩個醒目的十字,待到琴聲終於緩和了下來,地上哪還有唐問天等人的影子,想必是在自己應付那琴聲之時被陽光用籐蔓給捲走了。

    陽光一曲《將軍令》彈奏完畢,已感覺心力憔悴,敬文風全身被鮮血染得赤紅一片,連雙眼亦是一片赤紅,身上臉上的傷口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癒之中,甚至連斷臂也已開始長出骨頭和肌肉來,只是還沒有開始生長皮膚,憑添了許多妖異之氣。看著敬文風斜拖著長劍緩緩逼近,唐問天早已沒有了再戰之力,只能緊緊地摟著氣若游絲的方淑媛,眼神裡有太多的不甘,只可惜拼盡全力最終還是無法戰勝敬文風,無法阻止末日的來臨;方淑媛卻始終微笑著,眼神裡滿是幸福之情,能夠死在愛人的懷中又何嘗不是一個好事呢?

    陽光輕柔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又回頭看了看唐問天和方淑媛,眼神裡滿是淒楚,然後取出三支長箭搭在了琴弦之上,隨著「錚」一聲輕響,三支長箭激射而出,敬文風揮劍格擋,卻沒料到三支長箭雖然同時射出卻到達的先後有別,巨大的力道震得他單手發麻巨劍一偏,這時第二支長箭正擊地劍尖之上,正是最易受力之處,敬文風使的是雙手巨劍,現在單手使用本來就有些不習慣,第二支長箭徹底將巨劍震偏甚至險些脫手飛出。第三支長箭接踵而至直取其咽喉,敬文風待要躲閃時已來不及,索性一低頭咬住了箭頭,卻未曾想陽光的長箭連雙手巨劍都無法抵擋又豈能是用嘴可以輕易接住的,敬文風只覺得整個牙床一陣麻木,腦袋嗡嗡著響,撲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再加五六顆門牙,那還未掉落的牙齒也已經搖搖欲墜了。

    陽光將七支長箭搭到了琴弦之上,一張俏臉脹得通紅,一時間卻連拉弦的力氣也沒有,白白浪費掉最好的時機,待稍稍緩過氣來,敬文風也已回過神來,此時他的左臂上的皮膚也已經長全,只是慘白慘白的像戴了手套一般,敬文風雙手握劍再次逼近:「你不是銀類,你應乖不俗於借過系界,卻偏偏要送上來絞洗,那我就擠好做個順水人情了!」

    「你……你……你……你才不是銀類,你……你……你,長得醜不系你的錯,出來嚇人就系你的不對了!」唐問天見敬文風整整缺了六顆門牙,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哪裡還肯放過這個譏諷的機會:「你……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臉上頂著那麼大兩個傷疤還敢出來招搖撞騙,你不閒丟人你爹我還嫌丟人呢,現在牙齒不關風了卻又偏偏要說話,你是怕丟人還丟得不夠啊?」任逍遙、顧長風誇張地笑了起來,直笑得前俯後仰牽動著傷口疼痛無比,卻絲毫不肯停止下來,甚至方淑媛也勉強睜開眼睛開始笑了起來,也許下一刻就要身首異處了,能夠笑著面對死亡也不失為一件痛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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