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給唐問天任何喘息之機,如影隨形地向唐問天逸去,唐問天雙眼迷茫,對眼前的危險毫無所知,眼看就是斃命於烈焰之中,不料七隻岩漿獸齊齊發出一聲怒吼向那人撲去,身形未止七道火舌形成火網已將那人籠罩其中,那人怒吼一聲「畜牲!」終於拔出一柄湛藍色的長劍,一招滿天花語將七隻岩漿獸擊斃。
唐問天倒吸一口涼氣:什麼情況,自己辛辛苦苦費了半天勁收伏了七隻上古神獸,竟然讓這傢伙一招給全滅了,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或者根本就不是東西!
那人一抬擊殺七隻岩漿獸,也耗費了不少力氣,唐問天要的就是這個機會,立即揉身而上,逆天魔刀在烈焰之中光芒大盛,連堅硬的石頭也被一米長短的紅色光芒像豆腐般切開,然而奈何不了那人分毫,刀身只要進入那人身體兩尺以內立即像進入洪流之中,不但難以前進,還被巨大的力道帶得偏離方向,那人揮劍還擊,招式也說不上如何精妙,但每一劍都夾著雷霆萬鈞之勢,唐問天雖然一直處於攻勢,卻感覺到全身的力量正一點一點地流逝,整個身子好像陷入的激流漩渦之中,甚至連抽身離開的機會都找不到。
任逍遙從迷茫之中清醒過來,黎無意已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他動用度劫之力,不久之後必然成為沒有任何功力的尋常人,甚至連尋常人都不如,卻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但眼見任逍遙被地底嘯聲完全壓制,情急之下將殘存的功力全部注入到任逍遙的經脈之中,這才將地底白衣人給逼了出來,任逍遙在得知這一切後痛徹心扉,緊握著黎無意枯瘦的手說不出一句話來。黎無意卻釋然地笑道:「唐問天那小子快支持不住了,你去幫……」自此再無聲息。
任逍遙站起身時,眼裡沒有淚水也沒有悲痛,只有無邊的殺意:「敬文風,納命來!」一面風一般持劍而上,吸收了黎無意接近一半的功力,又帶著無邊的怒氣,任逍遙自己都沒有料到威力如此的大,人未至,單是劍氣已將火熱的大地劈開一道深深的裂縫,然而這能夠劈開巨石的劍氣卻破不了敬文風的護體罡氣,「愚昧的凡人,軟弱的凡人!」敬文風僅僅是輕輕揮一揮手,凌厲的殺氣便讓任逍遙不得不翻滾閃避,敬文風的能耐似乎的確到達了通神的境界。
「小牛,你不說你已經把老狗給滅了嗎?咋還活得好好的啊?」唐問天使出全力將敬文風逼退一步:「我說你是小牛還是吹牛啊?」唐問天話音未落已讓敬文風的自上而下的一拳轟倒在地常常陷入塵土之中,雖然觸地即起躲過來的一記重劍,卻也痛得嚙牙咧嘴。
「叫你老鬼只會說風涼話,這下遭到報應了吧!」任逍遙揮劍直取敬文風膻中,眼看就要得手,誰知短劍卻莫名其妙地沒向一邊,好在任逍遙招式未用老,立即往右側一閃,敬文風攻來的那一劍已劃開他胸前的衣襟,在其肚子上留下一條半尺長的血痕,敬文風待要繼續進招之時,唐問天已揮刀直劈其後腦,縱有護體罡氣,敬文風也不敢忽視唐問天的攻擊,只得揮劍自救。任逍遙得到師父接近一半的功力,武技較先前提高了一倍不止,竟然在一招之風險死還生,也不由嚇出一身冷汗。
敬文風以一敵二猶自佔盡上風,他已經看出唐問天到達了先天境界,雖然這種凡人的境界對他來說不屑一顧,但想到那小子溜滑得狠,自己雖然佔盡上風卻沒有對其構成致使的傷害,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於是也將功力提高到了七成並將大多數攻擊回在了唐問天身上,唐問天強力支撐,嘴巴卻也停不下來:「我說老狗你瘋了不是,上一次把你打得落花流水長時間躲在地下不敢見人的可是任逍遙那小子,你追著我狂吠個什麼勁啊!」敬文風懶得和這凡人中的高手說話,雙眼卻剎那間佈滿了血絲,功力也猛然間提高到了八成。
唐問天和他每一次兵刃對接都感覺到像被疾行的列車撞在身上一般難受,漸漸地右半邊身子的毛孔裡也滲出了絲絲血跡,知道已到了最危急的關頭,卻依然笑道:「任逍遙,為什麼每次遇到你都是這麼倒霉,以前吧,只要遇到你我多半就有血光之災,而現在,你不上來我還可以和瘋狗大戰三百回合,有了你在這裡礙手礙腳,卻讓本人處處挨打了!」唐問天這時已發現黎無意已經一命歸西,也不好再叫任逍遙為小牛鼻子了。
任逍遙與敬文風不是第一次生死相搏,知道其招式並不如何精妙,但其足以移山倒海的力量卻非人力能敵,這魔頭,難道就沒有弱點嗎?一道靈光在其腦中一閃:「唐問天,全力攻他的下陰,這傢伙是個偽娘,是個太監,是個不能人事的傢伙,他的罩門就是他的下陰!」
唐問天相信任逍遙有百分之七十五的可能是在胡說八道,不過他難得胡說八道一定有他的道理,於是就地一滾,使出地趟刀法轉攻敬文風的下盤:「我說任逍遙,這傢伙長是像個妹妹倒是真的,你怎麼就知道他是個人妖呢?」敬文風肺都快氣炸了,可惜將功力提高到了十成,一時半會卻也無法將唐問天解決掉,任逍遙那小子根本就不堪一擊,卻狡猾之極,根本就不正面進攻,偷襲不得手就立即退開,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解決他的機會。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任逍遙高聲笑道:「你知道郭鶯是怎麼死的嗎?就是死在這瘋狗的手中!你知道她為什麼會死在這瘋狂手中嗎?答案就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連我也不知道呢?因為人妖的思維和我們這樣正常的人是絕不一樣的,太監的變態手段也是和我們正常男人絕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