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這樣的話,你為什麼不早點說出來呢?」楊巍臉上訕笑著卻在心裡詛咒著,真希望一道驚雷從天而降,把這個賤人劈成焦碳。這該死的賤人不會這麼變態吧,殺了那麼多的人,還要將自己喜歡的人弄成殘廢日日夜夜、時時刻刻陪伴在她的身邊,那小白臉敬文風一定也是這樣被他弄成殘廢的吧。先前聽說四大魔頭中的第一魔頭蛇蠍美人美艷無雙,而且心理特別的變態,尤其是喜歡收藏,只是沒想到她居然收藏的是屍體和男人。楊巍當然不會知道蛇蠍女已死,所以越想越覺得郭鶯便是蛇蠍美人,像她那種母親早死,有父親卻不能明著相認並團聚,在孤獨中長大的人,心理想不變態都難,今天落到她的手裡要逃出去的希望可就非常渺茫了。
「哥,我現在說出來難道晚了嗎,不,一點都不晚,時間剛剛好,等文風吸乾了你的血,我會把你製作成標本,就像你在暗格裡看到的一樣,然後,我會用五棵桃木釘分五天分別釘入你的頭頂、雙耳、胸口、肚臍、會陰,鎖住你的靈魂,這樣你就不會成為孤魂野鬼四處漂泊,而是日日夜夜、日日夜夜守護在這裡,守護著我這個最漂亮最親愛的妹妹。妹妹這種愛你的方式你能接受嗎?」郭鶯溫柔地撫摸著楊巍的臉,紅紅的指甲漸漸變為黑色,並無端地長出了三公分長,向內彎曲著刮在楊巍的臉上,刮出四道烏黑的血痕。
楊巍沒有感覺到疼痛,他的注意力集中到的郭鶯的臉上,此時的郭鶯臉上佈滿的黑氣,原本充滿無窮誘惑力的眼圈和嘴唇更是漆黑一片,而那本是烏黑發亮的瞳仁卻變成了詭異的黃色,只在圓心處留下芝麻大小的一個黑點。楊巍沒有說話,也沒有尖叫,事實上他已經被恐懼攝走了全身的力量,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了。一股黃色的液體從褲管裡滲了出來,在實木地板上形成一大片污漬,腥騷的臭味瀰漫著整個房間。
「你不該這樣嚇他的,他的血現在也變得腥臭無比了!」敬文風掙扎著,卻連坐起來的力氣也沒有。
「他平時那麼耀武揚威,今天又對你進行了那麼多的侮辱和折磨,就這樣讓他輕易死去豈不是太便宜他了!」郭鶯倔強地說道,見敬文風表情略有不快,立即低下頭來:「文風,他平時再怎麼欺負我侮辱我我都可以忍,但我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侮辱你,哪怕是我哥也不行。總之,明天和後天,我會給你找到靈力豐富而且是最純淨的血液的,我期待著你覺醒的那一天!」
楊巍雖然已經徹底崩潰,意識卻仍然清醒著,眼看著郭鶯像提稻草人般輕輕鬆鬆將自己提到了敬文風床前。敬文風使出全身力氣掙扎著也沒能坐起身來,郭鶯用膝蓋在楊巍的後頸上一頂,再用右手抓著他的頭髮向下拉,就將楊巍頭脖子完全亮了出來,然後用左手輕輕扶起敬文風,敬文風立即俯下身子,咬破楊巍的脖子貪婪地吸吮起來……
曲小微近段時間心情非常的好,放假前學校發了一筆還算過得出的獎金,寒假期間無所是事四處購物,卡上的銀子不但沒有減少而且還有所增加,關鍵就在於自己具備了別人沒有的能力。每逢打麻將,曲小薇都會搶先佔住財運位,就算有人提出遷莊也難不倒她,只要偷偷畫幾道符布下個五鬼運財陣,一樣可以將別人的運勢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來。
曲小薇在街上逛了一整天,逛得連哈欠都出來了的時候還沒有約到牌搭子,不由得略略有些掃興,那幫守財奴紛紛推說有事來不了,什麼事能比打麻將還重要啊。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逢賭必贏誰還敢就戰啊,人家又不是瓜的。就是這時,一輛汽車發出刺耳的剎車聲瘋癲癲地停到了她的身旁。
「你怎麼開車的,你沒長眼睛啊!」曲小薇被這毫無禮貌地停到身旁的汽車嚇得不輕,立即大發雌威。
「小薇,是我,好久不見,想不到你還是這麼個火暴脾氣,再這樣小心嫁不出去!」郭鶯沖曲小薇笑道。
「是你啊,我知道你是有錢人,我知道你有部好車,但你也沒必要這麼張揚吧,每次都是這樣!」曲小薇見是郭鶯,早已不生氣了,一面說一面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位置,沒約到牌友卻遇到郭鶯,再怎麼說也得讓她把自己送回櫻花園小區,這樣連打的費都省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汽車瘋一般往櫻花園開去,郭鶯從挎包裡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遞了過去,曲小薇打開一看,裡面居然全是紅彤彤的百元大鈔,看那厚度至少也有一萬好幾,不由得大為吃驚:「郭鶯,你這是……」
「這不是上次和你劃十五二十輸給你的嗎?我悶在心頭好久早就想給你送過來了!」郭鶯輕笑道。
「這怎麼行?上次打賭不是鬧著玩的嗎,再說了,我當時已經贏了你不少貴重物品和現金了。牌桌子上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就是當面點清過後不認,所以這錢我不能收!」曲小薇知道這錢不能收,有心要塞回去,卻實在是有點肉痛,一萬多大洋啊,夠自己辛辛苦苦幹上好幾個月了。
「願賭服輸,說什麼當面點清過後不認,你把我郭鶯看成什麼人了?」見曲小薇還有一些猶豫,郭鶯又笑道:「再說了,這錢我來得也輕鬆得狠。說來不怕你見笑,我住在深水港灣,那裡有一個不好聽的名字叫二奶村,那裡住著的大多都是些獨守著空房子的漂亮女人,臨近春節,她們的男人都給她們留下一大筆錢回家陪自己的婆娘娃娃了,所以她們就成天找人打麻將消遣了。結果我這幾天手氣好得不得了,幾天下來贏了好幾萬呢。這錢,我反正是還給你了,你愛收不收,反正我不欠你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