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麼?」黑衣像貓玩老鼠一樣看著方淑媛。
「這,我可不敢說!我這人一向心直口快,想到什麼說什麼,沒有一點男人氣量的人是受不了的!」
「放心,我是男人,而且是男人中的男人,你想說什麼儘管說便是!」黑衣擺了個自認為最man的poss。
「可惜你的氣質太差了,完全侮辱的黑衣這個名號!」方淑媛惋惜地歎了口氣:「不是我說你,你身材這麼瘦,卻穿著那麼寬大有衣服,完全就不合身嘛,真不知道你是什麼品位?還有啊,你看你那髮型,一個大男人留著那麼長的頭髮幹什麼呢?難道真是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嗎?還有你那個眼神,不但沒有一點男人味,而且是媚氣十足,難道你的父母從小便將你當姑娘養的嗎?還有……」
「夠了!」黑衣終於忍不住了,臉上的肌肉因震怒而抖動著!
「這就受不了了嗎?」方淑媛笑了:「我說過我這人一向心直口快,想到什麼說什麼,沒有一點男人氣量的人是受不了的,看來你還真不是個男人!所以,你根本比不上唐問天,你一輩子只能跪倒在蛇蠍女的石榴裙下,做她最忠實的狗!」此時方淑媛右臂所受的傷已經以驚人的速度痊癒了,也到了放手一搏的時候了。
「唐問天算什麼東西,他甚至連名都排不上!」黑衣氣極反笑:「他連跪倒在蛇蠍女的石榴裙下的資格都沒有!而我,也不是她的下屬,而是她的朋友,她的大哥!」
「蛇蠍女正是因為有了你這個大哥,才能變化成郭鶯的容貌,改名歌舒英的吧?」方淑媛笑道:「可惜她只是在利用你,當你沒有了利用價值之後,你的下場將比這些被你裝有容器中的人更慘十倍,而導火線便你現在所說的話,你不是她的下屬!就憑這句話,便注定你以後的下場一定非常淒慘!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活不到那一天了!」方淑媛忽然向黑衣衝了過去,還未近身,兩把匕首散發出的殺氣已將黑衣全身籠罩起來。黑衣見方淑媛逼近,卻氣定神閒地揮掌拍出,不但將方淑媛的攻勢完全壓制了下去,還將其遠遠地拋了出去。方淑媛知道盛名之下無虛士,如果不是背負著奄奄一息的殷飛煙倒是可以與他一戰,但目前的情形下絕不可以,所以在攻向黑衣時早已留了後手,卻雖然藉著黑衣雙掌之力飛向門口,體內已在其強橫的力道下氣血翻湧,一口鮮血險些沒有吐將出來。方淑媛不敢翻滾身子化解黑衣的掌力,因為背上還捆綁著殷飛煙,只能直直地向前飄去,順手又解決了兩隻怪物。
方淑媛剛剛飄出大門落到到院中,便覺一股強風凌空襲來,忙在間不容髮間閃向一邊,只見一道巨大的黑影從眼前疾飛而過。那黑影刮起的狂風令她幾乎站不住腳,再放眼望去,不由得心如死灰,巨大的洞穴中飛舞著不下三十隻長著蝙蝠翅膀的人形怪物,像極了西方傳說中的惡魔。而黑衣這時也已走出石室來到了院中。
「我說過,你來錯了地方,是休想從這裡離開的!」黑衣笑道:「用不著我親自動手,這裡的每一個蝠人,都有與你一戰之力,兩個蝠人便能讓你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現在就讓你陪它們好好玩玩吧!」
洞穴裡忽然傳來一陣古琴之聲,琴聲雖然不甚響亮,卻充滿蕭殺之意,方淑媛知道這曲子是《十面埋伏》,正是目前自己的處境,心頭略略有些絕望,這絕望卻反而激起她無邊的戰意,於是輕咬貝齒笑道:「飛煙,我不能夠將你成功帶出去,就讓我們全力一戰吧,就算是死,也要拿黑衣墊背!」說罷正待向黑衣發動攻擊時,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悠悠傳來。
「這麼大的場面,這麼好玩的遊戲怎能少了我白茹?」一個手握木杖的白衣女子從黑暗中現出身來:「不過我的目標卻不是你唐家三少爺。歌舒英,或許我不應該這樣稱呼你,季丹,老朋友來了,你還不現身相見嗎?枉我們還曾經姐妹一場,難道這就是你蛇蠍女的待客之道嗎?」白茹的音量並不怎麼大,在洞穴之中卻傳遍每一個角落。白茹一直走到方淑媛身邊才緩緩地停了下來:「媛媛,辛苦你了,咦,飛煙,飛煙還活著,這真是太好了!」
「是飛煙,她真的還活著,不過卻被害得只剩下半條命了!」方淑媛沒有驚奇白茹為什麼找到了這裡,現在還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你說,蛇蠍女、歌舒英,她的真實身份是死了的季丹,這怎麼可能?」
「經歷了這麼多事,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白茹輕聲道:「你仔細想一想,死亡了那麼多的姐妹,有誰的父母表現得最為異常?」
「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季丹的父母在得知女兒死亡之後並不怎麼傷心!」
「不但不傷心,而且據曲小薇說,她的父母好像是解脫了的樣子,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根本就不是季丹的父母,最大的可能是被其控制了的普通夫婦!」
「單憑這一點,也不能斷定季丹就是蛇蠍女啊!」
「喂,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啊,聊起來還有完沒完啊?當我黑衣不存在嗎?」黑衣見兩人將這裡當作閒聊之所,而且放著一個大帥哥連看也不看一眼,早就沉不氣了。
「你放心,大家不會忘了還有你這盤菜的!你要是閒得發慌的話,就讓我唐某人陪你玩幾招好了!哦,對不起,忘記你也姓唐了,看在五百年前是一家的份上,我唐某人就讓你三招如何?」唐問天大笑著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一直走到方淑媛的白茹中間,伸手摟住兩人的肩膀。方淑媛見唐問天不但沒死,氣色還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不由欣慰之極。